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为自己的身后事选好了一块墓地,就在那天,我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消息:“攒了半辈子钱,总算买了一套自己的小房子。”
我妈看到后,立马给我打了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小雅,你得把你姐的名字也加上去。”
她接着说:“要不是因为你姐得了病,你哪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你得学会感恩。”
我听了这话,心里冷笑了一下,点点头:“好,我感恩。那就把全家名字都加上,行了吧?”
01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的出身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父母的期盼,而我,是为了救我姐林婉晴才被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比婉晴小五岁,她在小学体检时查出了慢性白血病,家里为了救她,决定要个二胎。
外婆曾劝我妈:“再生一个也不错,既能给婉晴治病,将来也能给你们养老。”
就这样,我带着这样的“使命”出生了
可命运偏偏跟我开了个玩笑,我是个女孩,骨髓配型却跟姐姐不匹配。
从那一刻起,我在家里就成了多余的存在。
每次姐姐病情发作,我妈就会把怒气撒在我身上,嘴里总念叨着:“林小雅,要不是你没用,当初就不该生你!我们为了你,分心太多,没能好好照顾你姐!”
小时候,我听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偏心,只能暗自责怪自己,埋怨自己为什么跟姐姐的血型不一样。
这种愧疚感,像影子一样,跟随我长大。
七岁那年,我开始帮家里干活,爸妈去夜市摆摊,我就负责给姐姐做饭。
厨房里是老式的柴火灶,我得踩着小板凳,笨拙地翻炒米饭,手忙脚乱,几次差点摔进灶台里。
邻居张阿姨看不下去,劝我妈:“小雅才七岁,做饭多危险啊!”
我妈却冷着脸回怼:“你觉得危险,那你来给婉晴做饭啊?心疼小雅,你把她领回去养得了!”
张阿姨气得脸都红了,从那以后,再也不管我们家的事了。
![]()
到了小学六年级,爸妈为了姐姐的治疗,在城里租了一套五十平米的小房子。
房子有两间卧室,爸妈住一间,姐姐住一间,我只能睡在客厅的旧沙发上。
城里的生活开销更大,为了省钱,我妈让我手洗全家的衣服。
我最烦洗姐姐的牛仔裤和爸妈的油腻围裙,那些布料又硬又粗,洗的时候经常把手搓破,指甲也断了好几次。
可我妈从不关心我的手疼不疼,她只会皱着眉头,攥着洗衣粉袋子训我:“你又没病,洗点衣服有什么好抱怨的?小雅,你得记住,要不是你姐生病,你哪来的命?所以你得感恩,好好照顾你姐。”
为了这份“感恩”,我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穿的也都是姐姐不要的旧衣服。
为了感恩,我白天上学,晚上帮爸妈摆摊,赚来的钱全用来给姐姐买营养品。
我从没抱怨过一句,心里总想着,等考上大学,找到工作,日子就会好起来。
可命运偏偏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高考前夕,我妈逼我退学了。
她告诉我,家里的钱要优先供姐姐上大学,剩下的得留给她治病。
那天在夜市的摊位上,我第一次忍不住放声大哭,冲着我妈喊:“妈,我跟姐姐差五岁,等我上大学,她早就毕业了!她工作后,你们也有收入,难道还差我那点学费?”
我妈冷冷地看着我:“小雅,你别天真了。你姐上大学是为了让她好好享受生活,她身体不好,家里再穷也不能让她去工作。”
我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像是被命运狠狠甩了一巴掌。
为了继续上学,我妥协了,告诉她我可以不要生活费,自己打工赚钱。
可她还是不同意,语气坚决:“上学的事你就别想了,我跟你爸年纪大了,摊子忙不过来。从今以后,你得接手。”
我不想一辈子困在油腻的摊位上,卖烤串、炸鸡排,闻着满地的油烟味,眼泪止不住地流,我跪了下来。
夜市人来人往,我妈见我这样,怕影响生意,终于松了口。
她让我辍学,但允许我去找别的工作。
于是,我在一家装修公司找了份活,每月工资如数上交,全给我妈用来给姐姐买药和打针。
可现在,我却下定决心要“摆烂”了。
因为我刚拿到体检报告——我得了晚期肾衰竭,俗称尿毒症。
没钱治病,也没钱透析,医生说,我的日子最多还有半年。
我把体检单塞进口袋,走进夜市,远远看到我妈穿着油腻的围裙,热情地招呼客人。
我爸一边忙着炸鸡排,一边问:“小雅怎么还没来帮忙?”
我妈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最近越来越懒!你姐的衣服还堆着没洗呢!”
她说着掏出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抬头却看到我,立马火冒三丈:“林小雅,你杵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干活,没点眼力见!”
我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旁边的摊位,那儿卖牛肉面,香味每天都勾得我咽口水,可我一次也没舍得买。
我妈的声音尖锐地传来:“林小雅!你眼瞎了?自家的摊子不去,跑去吃别的?”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说:“我还没吃晚饭,想吃碗牛肉面。”
她像是被这话震住了,猛地把抹布摔在桌上,冲过来一把拉住我。
她从我爸那儿端来一碗剩饭,塞到我面前:“活该你乱花钱!家里有饭不吃,非要去买,你脑子怎么想的?有那钱不如给你姐多买点补品!”
我低头一看,碗里是半碗泡面,面条泡得发胀,边上还粘着几块鸡蛋皮,少得可怜。
我端起碗,毫不犹豫地把剩饭倒进垃圾桶:“这又是林婉晴吃剩的吧?我不吃,你拿去喂狗吧!”
![]()
02
这种场景,在我家已经上演了无数次。
小时候,林婉晴想吃泡面,我妈总说不健康,可她一哭闹,我妈就妥协了。
她每次煮泡面,都会加鸡蛋、牛肉和青菜,做得特别精致。
我看着那碗面,馋得不行,央求我妈:“妈,我也想吃。”
她却说:“你姐需要营养,她先吃,剩下的给你。”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把面端给姐姐,婉晴吃了一口,笑着说:“真好吃!”还喂了我妈一口。
我妈也喂她一块牛肉,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我在一旁等着,等到最后,碗里只剩一堆青菜汤。
我委屈得想哭,我妈却说:“小雅,你不懂,这汤里全是精华,给你留的!”
我生气地说:“妈,我不要汤,我想要面条和牛肉!”
她冲我吼:“不懂珍惜,不喝汤就没得吃!”
说完,她把汤倒进了下水道。
如果那是精华,她为什么不喝?为什么要倒掉?
我妈愣了一下,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拒绝,每次都乖乖喝下那所谓的“精华”。
那天,我妈瞪着我,怒道:“林小雅,你今天怎么回事?翅膀硬了?”
我懒得理她,径直走到旁边的牛肉面摊,点了一碗面。
我掏出手机扫码付钱,我妈冲过来拦我:“你干什么?非要乱花钱?”
卖面的王姨看不下去,冷笑一声:“怎么,小雅天天帮你们干活,吃碗面你都舍不得?”
我还没等我妈开口,抢着说:“王姨,你误会了,我妈不是舍不得钱,她说你家面不干净,怕我吃了拉肚子。”
我妈脸都绿了,她平时总背地里说王姨的摊子卫生差,嫉妒人家生意好。
王姨火了,叉着腰骂道:“你放屁!我家面不干净?你家那炸鸡排是用烂肉做的吧?烤串上全是苍蝇!”
我妈不甘示弱:“你家牛肉是用猪肉冒充的!”
王姨把我的面往桌上一放,解下围裙就朝我妈甩去:“你家烤串是用垃圾油炸的!鸡排里全是添加剂!”
她嗓门大,周围的客人都听见了,吓得我妈摊子前的顾客跑了一半。
我坐在那儿,夹起一筷子牛肉面,麻酱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牛肉的鲜嫩让我满足地眯起眼。
这种满足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林婉晴和她的朋友们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条崭新的白色连衣裙,裙子价格三千多,差不多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而我身上,是她四年前不要的旧T恤,领口松垮,牛仔裤膝盖都磨白了。
从二十岁起,我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永远捡她不要的旧货。
她挑衣服时,哪怕不穿,也要先抢回去堆在衣柜里,直到放不下才扔给我。
记得初二那年,她有条裙子沾了墨水,我妈说洗不掉,给我穿。
我高兴坏了,试穿时却发现裙摆被剪了两个大洞。
我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哭,林婉晴就扑进我妈怀里,哭着说:“妈,小雅不喜欢我的旧衣服,还把裙子剪坏了!”
我妈二话不说,给了我一耳光:“林小雅!你姐的裙子值三百多,你怎么敢糟蹋!”
我拼命解释,可她冷笑:“不是你剪的?难道你姐自己剪?你是不是嫉妒她?她身体不好,活多久都不一定,你就不能让着她?”
骂完,她忙着去哄姐姐,林婉晴却把破裙子砸到我脸上:“林小雅,你根本不该存在,凭什么跟我争?你想要新衣服?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你永远别想穿新的!”
还有一次过年,大伯家哥哥结婚,爸妈带我回老家参加婚礼。
为了面子,我妈从我那堆破衣服里挑了半天,决定给我买件新羽绒服。
林婉晴听说后,提议:“妈,咱去商场给小雅买件贵的,吃完饭退回去不就行了?”
我妈一听,高兴地抱住她:“婉晴真聪明!”
于是,那年冬天,在堂哥的婚礼上,我妈怕我把衣服弄脏,只让我穿毛衣在院子里吃席。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身上冷,心更冷”。
03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我放下筷子,喊了一声:“婉晴。”
她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挤出笑容:“小雅,你怎么在这儿?”
林婉晴最爱面子,从不在朋友面前提爸妈在夜市卖烤串的事。
可笑的是,她用卖烤串的钱治病,却又瞧不起这份营生。
她身旁的朋友好奇地问:“婉晴,这是谁呀?”
我笑着介绍:“我是婉晴的妹妹,林小雅。”
一个捧着花的女孩笑得灿烂:“哦,你是婉晴的妹妹!今天是我生日,我们要去KTV唱歌,你要不要一起?”
我犹豫地点点头:“可我一会儿还得去摆摊。”
林婉晴眼神一慌,显然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也有需要我的时候。
我朝她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摊子:“我爸妈在那儿卖烤串,你们要不要去尝尝?”
那女孩愣住了,歪头问婉晴:“你不是说你家开餐厅的吗?”
我赶紧替她圆场:“是啊,我们家还卖炸鸡排呢。”
林婉晴气得脸都青了,瞪着我:“林小雅,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理她,手不小心碰到她的白裙子,留下一个油乎乎的手印。
她尖叫起来:“林小雅!我的裙子!你干嘛用脏手碰我?”
我连忙后退,装作愧疚:“姐,对不起,你裙子太漂亮了,我没忍住。现在可没法跟晓雯姐比了。”
捧花的女孩叫周晓雯,她疑惑地问:“婉晴,你妹妹这话什么意思?”
我眼眶一红,哽咽道:“晓雯姐,今天是你生日,我姐说她跟你都喜欢陈浩然,所以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现在裙子脏了,肯定比不过你了……”
林婉晴的朋友们开始起哄,笑声不断。
周晓雯气得脸都白了:“婉晴,你可真会演!刚才还鼓励我跟浩然表白,背地里却跟我较劲!我还当你是闺蜜!”
陈浩然也在人群中,皱着眉看着这一幕。
林婉晴满脸尴尬,拉住周晓雯:“晓雯,你听我解释……”
我趁机抓住周晓雯的另一只胳膊:“晓雯姐,求你成全我姐吧!她得了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求你……”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得像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林婉晴从没跟朋友提过她的病,她一直谎称只是轻微贫血。
她怕陈浩然知道真相后会嫌弃她。
她眼泪哗哗流下,咬着唇看向陈浩然:“浩然,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怕你不理我了。”
这几乎是无声的告白。
周晓雯冷笑一声:“绿茶!”
陈浩然却显得有些为难,挠了挠脖子,温和地说:“怎么会呢,婉晴,我们是朋友,怎么会因为你生病就不理你?”
朋友?周晓雯憋着笑,林婉晴却像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哭着跑开了。
我趁乱打包了牛肉面,赶紧溜回家,想小睡一会儿。
半夜,爸妈带着林婉晴回来了。
客厅灯一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哗啦”一声,我妈把厨房的垃圾桶砸到我身上。
菜渣、汤水洒了我一身,酸臭味直冲鼻子。
我妈怒吼:“林小雅,你可真行!你怎么能跟她朋友说那些话?故意让她难堪是吧?”
我站起身,把身上的垃圾抖到沙发上,冷冷地说:“我哪儿说错了?你从小告诉我,婉晴活不长,让我处处让着她。今天我帮她把男人留住,有什么不对?”
“你胡说!”林婉晴气得破口大骂:“林小雅,你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
我冷笑:“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没我好看?嫉妒你身体差?嫉妒你整天病怏怏?林婉晴,除了爸妈偏心你,你哪点比得上我?”
她被我怼得后退一步,我妈赶紧抱住她。
我爸一拳砸在茶几上,失望地看着我:“小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婉晴瞥见我没吃完的牛肉面,尖叫:“妈,你看她多浪费!买了面才吃两口!”
我抓起面条朝她扔去:“我本来想吃完,看到你就恶心,吃不下!”
她叫得像杀猪一样,我爸气得抄起扫帚砸向我:“你敢打你姐!”
我躲不开,抓起衣服,慌忙跑出家门。
04
我站在街上,第一次奢侈地叫了辆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去了装修公司。
公司里灯还亮着,老板娘陈姐还在加班。
她见我进来,兴奋地招手:“小雅,好消息!锦绣苑的样板房设计通过了,你的提成有十万!想怎么花?那边的房子能拿内部价,你家里能不能支持点,付个首付?”
我摇摇头:“房子就算了,陈姐,你帮我问问,有没有性价比高的墓地。”
拿到体检报告那天,医生跟我谈了足足四十分钟。
他反复叮嘱,这种病得注意饮食,不能过度劳累。
可不工作,我就没收入,没收入就没法治病。
那一刻,我决定放弃治疗。
没想到,我意外拿到了这笔十万块的提成。
我知道,我走后,我妈肯定会把我的骨灰处理得一干二净。
所以,我告诉陈姐,我想用这钱买块墓地。
剩下的钱,我打算全部花光,绝不留给任何人。
陈姐急了:“小雅,你别开玩笑!有病就拿这钱去治,买什么墓地?”
我扯了扯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苦笑:“陈姐,我要是把这十万花在治疗上,钱花光了还不是一样?我赚的速度永远赶不上花的。”
陈姐没再劝,第二天就帮我联系了卖墓地的朋友。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合同,顺手在朋友圈发了条:“省吃俭用,终于买了套房。”
半小时后,我妈打来电话:“小雅,今晚家里不摆摊,妈请你吃火锅。”
我猜到她的心思,痛快地答应了。
我提前下班,买了条新裙子,做了头发和美甲,还换了双新凉鞋。
走进火锅店,我听见旁边的座位传来“林小雅”的名字。
我妈正在跟林婉晴说话:“我就知道她偷偷攒了钱,不然哪来的钱买房?”
她语气温和地哄着:“婉晴别急,妈肯定让小雅把你名字加上去。”
我爸问她要点什么锅底,她不耐烦地说:“婉晴爱吃海鲜,当然是海鲜锅!”
她明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却因为误以为我买了房,不想让我痛快吃顿饭。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林婉晴看到我一身新装,眼里闪过惊讶:“小雅,你哪儿来的钱?”
我撩了撩头发,淡定地说:“我自己挣的。”
我妈皱眉:“小雅,你怎么能偷偷攒私房钱?你赚的钱不是说好给你姐治病吗?”
我反问:“你也说是治病,她拿我的钱买衣服、鞋子、包包算怎么回事?”
我盯着她身上的新连衣裙:“这件又不便宜吧?”
我爸沉下脸:“小雅,你姐买衣服用的是我们的钱。”
我点点头:“行,那以后你们的钱给她治病,我的钱我自己花。”
林婉晴啪地拍了桌子,指甲敲在玻璃桌上,声音刺耳:“林小雅,你以为买了房就了不起?”
她撅嘴看向我妈:“都怪你!要是我大学毕业就去工作,现在也能买房了!”
我妈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别生气,妈会让小雅把你名字加上房产证。”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全家名字都加上,你们满意了吧?”
我妈脸色一沉:“林小雅,你阴阳怪气什么?”
我喝了口热水,平静地说:“我想问,婉晴又不是我亲姐,凭什么我的房子要加她名字?”
我妈脸色大变:“你在胡说什么!”
我冷笑:“妈,当初医生说可以用我的脐带血治她,你却没再要二胎,因为你知道我的血跟她不匹配。林婉晴根本不是你跟我爸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我养了她这么多年,还要给她加名字?”
我妈气得抓起茶杯朝我砸来:“林小雅,你胡说八道!”
茶杯砸中我的额头,碎片四散,血顺着眉毛流下来。
我用纸巾随便擦了擦,嘲讽道:“你敢不敢做亲子鉴定?”
她身子一颤,慌张地看向我爸:“老林,别信她!她就是看我们对婉晴好,故意挑拨!”
我爸低头不语,我冲她一笑:“妈,你别担心爸的态度,他早就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