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我调任老家县委书记,父亲被包工头欺负,我便装到工地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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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成宇杰调任老家青山县县委书记。



此前组织找他谈话告知这一消息,二十年前他背着蓝布包离开家乡去省城求学,如今以县委书记身份归来。

成宇杰坐在黑色桑塔纳轿车里,望着窗外被淡淡雾气笼罩的山峦,思绪飘远。

儿时上学泥泞的路、跟着父亲去集市卖菜挑担子的艰辛、挑煤前行的日子,都历历在目。

如今路已修得平整,县城也变了模样,土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五层的小楼房,街边杨树像饱经风霜的老人注视着变迁。

车子快到县城时,司机提醒成宇杰。

他点头应声,目光仍投向窗外。

县委大院门口拉着欢迎横幅,干部们满脸笑容,看到他便热情伸手。

欢迎仪式后,副书记庄文亮带他去看住处——县招待所特级套间。

房间宽敞明亮,家具崭新,浴室精致。成宇杰却觉得太奢侈,坚持要住普通单间,还说等家里老房子收拾好就搬回去。

晚上成宇杰独自住进普通干部宿舍的单人间。

房间简单却宽敞,他拿出旧钱包里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县城老照相馆前,头发乌黑,身板挺直,笑容腼腆。

出发前他本打算回家看父亲,可省里有紧急工作耽搁了。现在回到青山县,他最牵挂的就是父亲。

成宇杰拨通表弟刘程的电话,询问父亲情况。

刘程犹豫后告诉他,父亲去年离开村子,在县城韩山广场工地上干活。

成宇杰震惊不已,父亲六十多岁了,怎么能干这个?

刘程说父亲是被包工头孙铁牛招去的,孙铁牛苛刻,常扣工人工资,但大家需要钱,父亲不让他告诉成宇杰,怕他操心。

挂断电话,成宇杰望着窗外灯光,思绪万千。

青山县夜晚宁静,能听到山里虫鸣。

二十年前父亲是能工巧匠,靠双手撑起父子俩的生活。

如今母亲去世,父亲却在这个年纪在建筑工地当苦力,还被包工头欺负,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决定亲自去弄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成宇杰跟办公室主任说要下乡调研几天,不接待访客也不开会,之后开车去了表弟家。

刘程看到穿着普通夹克衫和洗得发白牛仔裤的成宇杰,惊讶得合不拢嘴。

成宇杰说想去工地看父亲,但不能让他认出来。

刘程反应过来,找出旧工装、破旧棉帽和口罩递给他。成宇杰换好衣服,跟着刘程来到县城西边的工地。

工地大门上“韩山广场项目部”几个大字醒目,门卫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懒洋洋地看报纸。

成宇杰说找活干,有个亲戚在这儿叫成汉林。

门卫上下打量他,成宇杰递上一包“红塔山”香烟,门卫这才让他进去。

工地里一片忙碌,工人们绑扎钢筋、搬运建材、操作搅拌机,空气中弥漫着水泥和灰尘的味道,吊车轰鸣震耳欲聋。

成宇杰一边找父亲,一边祈祷别遇到麻烦。

终于他在水泥袋旁看到了父亲,父亲正弯着腰扛水泥,瘦小、满脸灰尘、额头皱纹深、两鬓全白。

成宇杰鼻子发酸,差点冲上去帮忙,但还是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转身走向工棚。

成宇杰向一个工人打听孙工在哪,工人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简易板房,还说孙工正在发脾气,让他等会儿再去。

成宇杰看到孙铁牛正对着一个老工人咆哮,说老工人水泥比例搞错,浪费材料,要扣他三天工资。

老工人低着头,双手搓着,身体颤抖。

成宇杰握紧拳头,强忍怒火。

等孙铁牛回到板房,成宇杰敲门进去,说是新来的,想找活干,是成汉林的远房亲戚。

孙铁牛上下打量他,说成汉林干活慢,他也没用,但看在成宇杰能吃苦的份上,让他试试,日工六十,干不好立马滚蛋。

成宇杰点头,心里觉得工资低得可怜。

成宇杰径直走向父亲那边,假装刚到找人。

他跟父亲说是远房亲戚,叫小成,要帮父亲搬水泥。

父亲惊讶,成宇杰编了个谎话,还转移话题让父亲歇会儿。

父亲却担心成宇杰抢活,自己工钱会少。

成宇杰笑着说没事,心里却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那天下午,成宇杰一直帮父亲干活。

父亲嘴上推辞,但能感觉到他感激。

傍晚孙铁牛过来巡视,看到成宇杰和父亲在一起,冷笑说成汉林找帮手也没用,想多拿工钱没门,活儿干不完扣的还是成汉林的。

父亲低头不敢说话,成宇杰不平,说活儿都干完了,一袋没少。

孙铁牛瞪他,说新来的就这么横,小心明天没活干。

父亲紧张地拉住成宇杰,让他别得罪孙铁牛,说他背后有人。

成宇杰心里决定要调查清楚。

晚上他们住在工地附近临时搭建的简易宿舍里。

宿舍小,十几个人挤在一间破旧平房,双层床、石棉瓦屋顶、木板墙壁,厕所是房子后面挖的土坑,臭气熏天。

父亲把成宇杰安排在上铺,还拿出备用被子给他。

成宇杰接过被子,心里难过,父亲还是那么朴素、节俭,心里装着别人,却忽略自己。

宿舍里的工人大多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大家围坐一起吃剩饭剩菜,聊家常。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工人问父亲儿子是不是当官了,父亲嘴角露出自豪笑容,说儿子在省里工作,很忙。

有人问儿子怎么不回来,父亲说不想打扰他,自己能挣钱。

有人说父亲儿子当官了还来干苦力活,父亲摇摇头,说人活着得有点事做,儿子走他的路,自己有活法。

成宇杰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父亲多倔强,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想给儿子添麻烦,而自己在省城享受待遇,却不知道父亲的生活。

那天晚上成宇杰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听着四周鼾声,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他感受到下铺父亲的呼吸,熟悉又陌生。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调查清楚工地情况,给父亲和工人们公道。

接下来的几天,成宇杰在工地干活,熟悉环境和规则。

但工地管理混乱,安全措施基本没有,工人每天工作超十二小时,工资却比市场行情低很多。孙铁牛还经常找借口克扣工资,什么材料浪费、质量不达标、效率低下,理由层出不穷。

成宇杰震惊,这些违反劳动法的行为,竟在县城最大建筑项目上明目张胆发生,他想知道谁在纵容。



第三天下午,工地来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工人们看到他赶紧闭嘴低头干活,孙铁牛也毕恭毕敬。

成宇杰问父亲,父亲说那是县建设局长孙建国,工地他负责,孙铁牛是他的人。

成宇杰仔细看孙建国,五十出头,国字脸,表情严肃,带着官场傲气。

孙建国在工地上大步走,和孙铁牛交谈,孙铁牛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孙建国经过他们身边时,父亲下意识地低头,不想引起注意。

可孙建国突然停住脚步,说地面不平整,孙铁牛马上让成宇杰他们敲掉重做。

父亲和其他老工人为难,成宇杰忍不住站出来说地面按图纸要求做的,没问题。

孙铁牛瞪他,说他懂个屁。孙建国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成宇杰,说他是新来的工人,也敢质疑自己的判断,还让孙铁牛别用这种不听话的工人。

孙铁牛马上会意,说成宇杰明天不用来了。



父亲急了,拉住成宇杰胳膊,让他道歉。

成宇杰心里一酸,缓缓低头道歉。

孙建国傲慢地点点头离开,孙铁牛狠狠瞪了成宇杰一眼,跟了上去。

晚上回宿舍,父亲语重心长地说成宇杰年轻不懂规矩,孙建国和孙铁牛惹不起,得罪了他们,在青山县别想找到活干。

成宇杰问孙建国为什么好像对父亲有意见,父亲神色黯淡,说老几年前的事,孙建国父亲孙老善和他是同村的,当年孙老善家遭遇变故他帮过大忙,可后来孙老善出事了,可能觉得他没帮上更多忙。

成宇杰追问孙老善怎么了,父亲摇摇头,不愿多说,只说都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孙铁牛故意刁难成宇杰,给他安排最重的活儿,食堂吃饭还故意给他盛剩菜剩饭。

成宇杰更担心的是父亲身体越来越差,常咳嗽,脸色苍白,干活气喘吁吁,额头汗珠多。

第五天早上,父亲搬运木板时突然摔倒。

成宇杰跑过去扶起他,父亲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成宇杰焦急地问,父亲说可能是中暑了,想站起来却踉跄。

孙铁牛走过来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成宇杰解释父亲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孙铁牛却说装病想休息,工钱照扣不误。

成宇杰强忍怒火,扶父亲坐到阴凉处,说去帮他干活。

父亲拉住他,满是担忧地说别惹麻烦。

成宇杰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决定今晚无论如何带父亲去医院检查。

晚上下工后,成宇杰借口带父亲去买东西,把他带到县医院。

医生检查后表情凝重,说父亲肺部有问题,是长期在充满灰尘和有害物质环境下工作所致,腰椎也有损伤,得好好休养,不能再干重活。

成宇杰拿了药,找地方安排父亲住在医院附近小旅馆。

他对父亲说让他安心养病,自己去工地请假。

父亲满脸愧疚,说旅馆钱付不起。成宇杰说这是应该做的,握住父亲的手,心疼他布满老茧的手掌。

离开旅馆后,成宇杰直接前往县委大院。

此时深夜大院里只有值班保安。他用钥匙打开办公室,走向文件柜,要查清楚韩山广场项目来龙去脉,特别是孙建国和项目的关系。

他查阅文件,发现几个疑点:项目招标过程疑点重重,中标建筑公司资质不足却以最低价中标;项目资金拨付速度快,监督检查走形式;项目负责人孙铁牛是孙建国的表弟。

更让他震惊的是,在一份成年档案里发现二十年前县水利站站长孙老善因贪污罪被判刑,后来在狱中去世,举报人竟是当时的县委书记,他联想到父亲之前说孙老善曾帮过他的事。

就在成宇杰沉思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县委办公室主任张明一脸惊讶站在门口。

成宇杰快速合上文件夹,镇定地说有些资料需要查阅,所以回来了,问张明这么晚在办公室干什么。

张明尴尬地笑,说值班,问成宇杰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成宇杰说没事,让他去忙,心里却犯嘀咕,张明和孙建国关系好,会不会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孙建国。

第二天一早,成宇杰像往常一样回工地,装作若无其事开始干活。

但他能感觉到工人们看他的眼神异样,孙铁牛看他的眼神也充满敌意,不时朝他张望。

中午吃饭时,一个年轻工人悄悄坐到他身边,说昨晚有人看见他进了县委大院。

成宇杰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不动声色,说去药店给成大叔买药去了。

年轻工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下午成宇杰正在搬砖,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成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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