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中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打个比方,就像是个老邻居,家门口每天热闹得很:有河南人包饺子,朝鲜族姑娘在街边弹着手风琴,蒙古大哥骑着马从超市摊位前晃悠。走到吉林延边,巷子里咖啡店的门牌用汉语和朝鲜语交替闪烁。新疆伊犁的清晨,俄罗斯族老人还在院子里扛着列巴面包,踢着踢踏舞。内蒙古的老牧民,喝了点奶酒,清嗓子后唱上一段长调。你随手一招呼,说不定还能碰上回族小伙请你喝碗羊汤——你会觉得这地儿,什么民族都能共处。可要是你找了半天,想问问“日本族”的人在哪儿?别说,真是找不着。他们从来都没能留下自己的族群印记,这事儿,仔细琢磨起来,还挺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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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中日两国就隔着一条窄窄的海,两千年打打闹闹、走亲串门,既有唐风流传,也有血雨腥风。最热闹的时候,抗日战争那些年,日本人蜂拥进来,按理说得留下点影子才对,怎么到了咱们的民族名册里,就是没有一个叫“日本族”的?问题可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背后其实是段让人心头沉甸甸的往事。
很多人不知,1905年日俄战争刚尘埃落定,日本人就早早盯上了东北这块肥肉。他们搞的那个“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听着像铁路公司,实际却是官方搭台、殖民唱戏——枝枝杈杈的铁路旁,常年驻着一批所谓“农民”,兵役刚下来的小伙,刀剑不离身,傍身的是南部十四式手枪,背包里却夹着怎么占地为王的指导手册。就比如鞍山市汤岗子那边,八十来户日本人,全副武装,比安保队还整齐,什么时候说抢地种粮,什么时候排练射击,一点都不像是普通的“劳苦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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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在1936年后变了味。那年,原本只是悄悄来的移民政策,摇身一变,成了日本关东军的国策。文件一盖章,整个东北变成了灯下的猎物。举个例子,吉林舒兰那座“弥荣开拓团”,地上是农庄,地下竟然是一个军火库,连步枪、掷弹筒都分门别类存放。到了三江那片宽阔的土地,日本人像赶家畜一样赶走了好几万户中国农民——粗算下来,差不多一平方公里少了仨村庄,大地上原有的炊烟和热闹声一下全没了。
可这些还不算最阴毒。黑龙江依兰那阵子,日子过得最苦的,非中国农民莫属。说句糙一点的,他们那招“火攻法”,哪是人办的事?屋顶泼着汽油,点着火苗,屁股后头紧催着赶紧签下“自愿转让”的合同。眼看老屋着火,有的人咬牙签名,有的就在烟里哭晕过去。谁要反抗,那铁丝网就等着你——农民们被轰进所谓“集团部落”,白天被当牲口驱赶到日本人的地里干活,晚上窝棚里只有呼啸的寒风和咳嗽声。饭桌上能分到啥?一掬观音土和没油星的稀粥。那些抗联游击队的小伙子,天黑后在密林里翻阅日记都气得咬牙,说起“开拓团”,从来都是咬牙切齿。要说他们比关东军还让人怕,因为这些人真是钻到骨头缝里压榨土地和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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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不光是抢地,抢人心的招数更让人上火。到了伪满洲的岁月,中国小孩在漏风教室里瑟瑟发抖;校门口立着日军哨兵,教鞭一下下来,一句“我是中国人”都成了禁忌。大连不少学校,谁说举着国旗,谁反抗教学“天照大神”,就得挨皮带抽打。那时候的小日本孩子,音乐教室里学钢琴、读《国体本义》——同样的晨曦,不同的命运。到了1940年,更有“国语(日语)普及十年计划”。嗓门大的日本教师,数落中国娃娃说,谁讲汉语,就罚米、罚钱、还得关禁闭。一场场皮鞭交响里,中国孩子梦见的不是家乡小狗,而是身后被抓住的辫子和“劳改警告”。
至于经济?老百姓活得就像纸糊的人。人家日本移民贷款买地不用利息,咱们自己种的地还要交六成多收成的“出荷粮”。本溪那边,开拓团还让农民种鸦片——家家小屋弥漫着鸦片烟味,可日本人却把钱买去了军火,还用鸦片换回了战斗机和子弹。到了饥荒那年,哈尔滨傅家甸每天饿死二百口人。中国母亲翻地找观音土,但日本人的仓库里,豆类麻袋整齐码放,布袋上面印着大字“圣战完遂”,像是活活往人心口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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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折磨和苦难,终于在1945年见了出口。那天中午,黑龙江方正县稻田边的喇叭,突然播放起天皇“玉音放送”,一时间整个村子像疯了一样。男人们把手榴弹递给妻儿,抱头在院子里高呼万岁,女人们跳井的跳井、撞墙的撞墙。吉林、辽宁各地也差不多——有的切腹自尽,有的干脆点炮把家和粮仓一块炸上天。那种场面,不是神话传说,是在田野烟尘和尸体堆里窜出来的。而这些人,临死都还喊着“崇高理想”,不信世界的变天。
可变天之后,我们中国人又做出了点让人心里五味杂陈的事。有个叫赵玉兰的农妇,好心地从死人堆里拾起奄奄一息的日本孩子,这女娃头发还沾着血和泥。自己都喝不到奶水,赵玉兰还是抱着她,硬是饿着自己一点点喂大了人家。黑龙江林口的王福生,六个日本孤儿都数不过来,抚养成人,临了只说了一句“孩子无罪,但历史得记得牢。”这是谁家都有的悲悯——恨归恨,孩子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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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心复杂。1946年,通化医院里的日本战俘翻起了花活,用手术刀割开了中国战士的嗓子,还高举着亡国旗帜造反。过去以为冤冤相报得解,谁知道换来的是新伤口。这些爆发的恶,后来直接影响了国家政策。到了那年秋天,葫芦岛口岸挤满将近百万人,日本侨民扛着破麻袋上船。登船的规定严得很,每人十五公斤行李,说白了,就是一刀两断,不让你带走中国的东西。有人甚至把金条藏在身体里、矿产图塞进婴儿的尿布,中国的查验人员都能一点点搜出来。这次后送行动,全国财政得掏出巨款。后来,日本人还想给“技术移民”掏点路子,被国民政府当场顶了回去,“台湾割让”档案都拍在了桌子上:你们想多了!
而少数留下来的日本侨民,再想自成一“族”,那是妄想。在沈阳,嫁给中国人的日本妇女通通改姓张、王、李、赵,否则赶你离境。孩子要想入学,都得签字说和日本再无瓜葛。如果有人想抱团自立,直接就被取消户口。到了七十年代邦交正常化,国内的要求还是铁板一块,日侨后代必须成了中国人,三代内别想恢复日本姓氏。那些档案,如今可能还在某地静静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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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历史都刻在我们每个人的骨头里。哈尔滨那座抗联纪念馆,就是日本神社废墟上新起的;大连旅顺关东军司令部旧址,早晚开放VR体验,重现苦难劳工的画面。那一年京都大学想搞个“中日移民友情碑”,中国这边学者反问一句:“三十万南京死难者的名字,是不是也该刻上?”话说出口,空气都冷了三分。
说到底,“日本族”没能留下,不只是政策一句“禁止”那么简单。那些往事,太多人刻得太深。东北那些翻搅过血水的泥土下,至今有多少无名冤魂。每条村道、每根电线杆子,或许都能听见过去的呢喃。俄罗斯族还能蹦迪、朝鲜族还有辣白菜,唯独那段痛苦,没有被称作“日本族”。不是我们心眼窄,而是历史的底线,谁都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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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位长居日本的老华侨的话:“人可以宽恕,人性毕竟柔软,但‘日本族’这种事,千万不能忘,别到头来又钻军国主义的空子。”我们的土壤,或许能养活万千民族,但有些东西,长出来,只能是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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