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问,耶律齐到底是怎么死的?有这个问题,估计是有因坊间传言,说耶律齐最终叛变倒戈,导致襄阳城破。在羽菱君个人看来,这纯属无稽之谈,不然后世之中,不可能对他还有很高的评价。其实对于耶律齐的结局,最大可能就是在襄阳城破时,跟随郭靖黄蓉,与妻子郭芙一起殉城就义了。也是因为他与一众丐帮高手的牺牲,才造成在他之后的丐帮,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接连没再出现能人帮主,自此声势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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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后代疑云和后世的评价,皆可看出耶律齐当年不可能叛变
在连载版《倚天屠龙记》中,曾疑似出现过对耶律齐后人的讲述。话说张翠山夫妇携张无忌从冰火岛返回中原后,在俞莲舟接到他们回武当山途中,各路势力纷纷对他们下手想获取谢逊下落,其中就有假扮丐帮六袋弟子,抓住了张无忌的巫山帮贺老三。俞莲舟初见他时内心所想的一句话,道出了一位疑似耶律齐后人的人物。
俞莲舟见他背上负了六只布袋,心想这是丐帮中的六袋弟子,地位已算不低,如何竟干出这种卑污行迳来?何况丐帮素来行事仁义,他们帮主耶律渊如又和大师哥宋远桥是极好的朋友,这事可真奇了。连载版《倚天屠龙记•第二十一章》
这人就是俞莲舟想到的丐帮帮主耶律渊如。虽然这个人物,后来因与练功瘫痪的史火龙角色冲突了,金庸在修订时把这一段情节删去,但他最初的设定,这个耶律渊如应当就是耶律齐的后人,或许就是耶律齐的儿子。也正是他继承了耶律齐的帮主之位,有了这样的先例,后来的史红石才能名正言顺地接任史火龙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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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耶律齐真是叛变了,那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继任帮主呢?况且后世对耶律齐的评价,可是直接比肩黄蓉的,张无忌就曾听张三丰说过这样的话。张三丰作为后世中原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坚守民族大义,对蒙元朝廷诱人的归化丝毫不为所动。假如耶律齐当年真有叛变,张三丰又岂会将他比肩黄蓉,说他们皆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呢?
张无忌寻思:“丐帮号称江湖上第一大帮。听太师父言道,昔日丐帮帮主洪七公仁侠仗义,武功深湛,不论白道黑道,无不敬服。其后黄帮主、耶律帮主等也均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数十年来主持非人,丐帮声望大非昔比。”《倚天屠龙记•第三十一回》
至于坊间有言,说耶律齐最终叛变的诱因,是忽必烈上台之后为他曾受排挤和冤屈的父亲耶律楚材平反,这促使耶律齐有了仕元之心。但这个理由更加勉强,要知道耶律楚材虽曾受到过乃马真后的排挤,最终悲愤而死,但他死后,乃马真后已遵照其遗愿,将他的遗体运回故里,安葬在他生前眷恋的玉泉山下的瓮山泊之滨,并与他的夫人合葬,更为其建庙立像,仪式极为隆重。死后尊荣至此,还哪需后来的忽必烈为他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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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此时尚还要再过十五年,才会发生《神雕侠侣》结局那场襄阳大战,再过二十九年才是最后的襄阳城破。假如耶律齐要叛变,为何不在十五年后正当壮年,仕途可期之时的那场襄阳大战去叛变,非得等到二十九年后,年过半百,已作了十几年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功成名就,事业、爱情与家庭皆圆满的情况下去叛变呢,难不成他还想亲手害死自己的妻儿?
可见关于耶律齐叛变的传言,纯属子虚乌有。那么耶律齐最终的结局到底是怎样的,也就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一点其实在《神雕侠侣》结局的那场襄阳大战中,就能够看出一些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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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神雕》结局的襄阳大战,预示了耶律齐的结局
《神雕侠侣》结局的那场襄阳大战,金庸是用了一整回的篇幅来写,其战况之激烈,当属金庸武侠中写战争之首,全然不弱于写当年郭靖随蒙军西征,攻下花剌子模城那一战。在这一战中,在万险中救下郭襄,并以一己之力击毙蒙古大汗蒙哥,最终迫使蒙军退兵的杨过,自然是最关键和最出彩的人物,但带兵奋勇杀敌,勇往直前的耶律齐,他的举动同样让人难忘。
这一战初开,蒙古大军压境,直逼襄阳城,金轮将郭襄绑上高台用以逼迫郭靖投降,但中原群雄不为所动。随即黄药师用“二十八星宿大阵”,以五行方位分五路人马,共计约四万人马,冲击蒙古大军,决心打败蒙军救出郭襄。耶律齐分属黄蓉统率的“北方玄陵”七气之一,领兵一千。
书中说得清楚,黄蓉这一路兵以丐帮弟子为主力,人才极盛。而耶律齐此时已为丐帮帮主,是以身表率,身先士卒。在金轮下令点火用烧死郭襄,再次逼迫郭靖罢兵投降时,他更是护住受惊的黄蓉,言道“我便性命不在,也要救襄妹出来”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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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他决意便是性命不在,也一心想救郭襄脱困,因而勇往直前,接着就身陷蒙军的重围。到杨过成功解救了郭襄,各路人马想顺势杀回襄阳城,解蒙哥亲率的大军攻城之围时,耶律齐所带领的一千人,只剩下三百余人,而且还在蒙军围困之中。郭芙眼见夫君被困,跪拜杨过求他救耶律齐,杨过见自己玩笑开大,连起八匹快马,冲入重围,成功解救出了耶律齐。然而脱围的耶律齐,却跟杨过说了一句话。
耶律齐喘了口气,说道:“杨兄弟,多谢你相救,只是我尚有部属被围,义不能独生,我要跟他们死在一起。”新修版《神雕侠侣•第三十九回》
要知道,当杨过将他救出时,耶律齐的部属其实已剩下七八十人。以他的武功之高,若想独自脱身,并非完全不能,他之所以没有弃部属而逃,全然就是为了一个义字,义不独生,是铁了心想跟他的部属共存亡,便是战到一兵一卒,也要跟部属们死在一起。这样的耶律齐,又岂是贪生怕死,贪图荣华富贵之徒呢?他的这句话,杨过的心都为之而动,随即就与他再杀入重围,解救他剩下的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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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们脱围之后,杨过顺势号令群雄回援襄阳城,从后面冲剂蒙哥亲率攻城的十万大军时,耶律齐虽知道此时敌我势力悬殊太大,此举无异于是叫自己的部下白白送死,但他想到自己一命乃是杨过所救时,还是决定跟随杨过勇往直前,不作他想。
耶律齐吃了一惊,心想蒙古大汗亲临前敌,定然防卫极严,精兵猛将,多在左右,自己这百余人冲了过去,岂非白白送死?但想自己这条命是杨过救来的,真所谓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他要到那里,便跟到那里,何必多言?新修版《神雕侠侣•第三十九回》
杨过救他一命,他便如此听他号令,不作他想,郭靖黄蓉不止是他的岳父岳母,更对他恩重如山,而妻子郭芙为了救他,更宁愿跪拜杨过。如此日后襄阳城破,大难之时,耶律齐又岂会叛变离他们而去,独自偷生呢?他的结局,其实他跟杨过说的那句话已给出了预示,那就是在襄阳城破之时,义不能独生的他,跟随自己的岳父岳母和妻子一起,与他的部属殉城就义,壮烈牺牲了。
而从这场襄阳大战,也可看出后来襄阳城破之时,耶律齐率领丐帮弟子,奋勇杀敌,但奈何元兵势大,他的部属纵是人才极盛,也是从这次的一千到只剩百人一样,尽皆壮烈牺牲。经此一役,丐帮人才断层,青黄不接,从他之后继任的帮主,皆是根柢较次之人,“降龙十八掌”最多也只能练到十四掌,虽还是天下第一大帮,却自此声势日益衰落。耶律齐也因之成为了丐帮历史上,最后一位练全“降龙十八掌”,出类拔萃的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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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羽菱君,专注于“天龙时代”前、“射雕时代”前、“倚天时代”前,金庸武侠“三前”空位期前传的解读,欢迎关注,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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