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大妈公交逼让座猝死,家属索赔350万,监控曝光后,让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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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姑娘,让个位置坐坐,我这腰疼得厉害。」

「我也累了一整天了。」

简单两句对话,瞬间引爆了整个车厢。

老大妈激动得满脸通红,年轻姑娘表情淡漠,围观乘客纷纷掏出手机——几秒钟后,老人突然摔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谁都没想到,这段不到一分钟的视频,会在当晚冲上热搜榜首。

三小时后,老人死亡。

六小时后,女孩的照片、姓名、住址被曝光。

「杀人犯!」

「判她死刑!」

整个网络都在撕咬她。

可惜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事实,根本没有出现在那段视频里。

当完整监控录像播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01

早上七点十分,上海的秋天还带着凉意。

王秀英裹着一件褪色的毛衣,慢慢挤上746路公交车。

58岁的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白萝卜和几根大葱,呼出的气在车窗上留下一层雾气。

这趟车她几乎天天坐,只是今天格外挤,人群把她往车厢后面推,扶手都被占满了。

「往后走走嘛——」

后面有人在催,王秀英下意识侧身让路,脚下差点踩到一个小孩的书包。她连忙道歉,好不容易才站稳。

车内闷热得很,公交启动时她差点摔倒。抓着旁边的扶杆,她抬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正坐在那里,戴着白色耳机,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她。

女孩穿得挺洋气,浅蓝色羽绒服,脚边放着个黑色背包,膝盖上还搭着个文件袋,看起来应该是白领。

王秀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开了口:

「小姑娘,让个位置坐坐,我这腰疼得厉害。」

女孩好像没听见,耳机里传出轻微的音乐声,头也没抬。

王秀英又往前靠了一步,声音提高了一些:「那个——能不能让个座?」

周围几个人扭头看了看,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女孩这才听到,摘下一只耳机,眉头轻皱:「我每天上班站一整天,腿都要废了,就指着在车上休息一下,您看后面那么多年轻人。」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在拥挤的车厢里显得特别刺耳。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立刻小声议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人家老人家都开口了,还装没听见。」一个抱孩子的女人也摇头。

王秀英的脸一下子红了,手指紧紧攥着塑料袋。

她忍了两秒,声音开始发抖:「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让个座能累死你吗?」

女孩抬起头,语气很冷:「您别激动,我也没说不让啊。」

她放下文件袋,慢慢站了起来。

「坐吧,只要您开心就行。」

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情愿。

王秀英愣了一下,心头的火一下子蹿了起来。

「我不稀罕你施舍的座位!」她推了一下女孩的胳膊,手中的塑料袋摆到一旁,几根葱掉在地上。

周围人吓了一跳,一个戴帽子的退休阿姨赶紧劝:「哎呀哎呀,别动手,都是坐一趟车的,消消气!」

女孩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您别太过分了。」

她刚想再说什么,车厢里传来报站声——「下一站,徐家汇。」

公交车晃了一下,扶手上的塑料拉环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声。

王秀英喘着粗气,眼睛仍然死死瞪着那女孩。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大学生悄悄拿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拍什么啊?」旁边有人小声嘀咕。

「现在这年头,不留点证据,谁知道真假。」那学生低声回答。

公交车继续往前开,空气里混着汗味和焦躁的情绪。

王秀英靠在车门边,嘴里还在嘟囔:「现在的年轻人一点教养都没有,白眼狼一个。」

女孩重新戴上耳机,似乎不想再听下去。

但她没发现,周围已经有好几部手机悄悄对准了她。

又过了几站,公交到人民广场,人多得几乎透不过气。

王秀英的脸越来越红,手指死死抓着衣角。



「你就这么坐着?」她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女孩没抬头,只淡淡说了句:「我不是说让您坐了吗,您自己不要的。」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王秀英的情绪像爆炸一样,整个人冲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袖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女孩皱眉挣脱,另一只手撑在车壁上。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推搡,脚步乱作一团。

「哎哎哎,别闹了!」那个中年大叔赶紧拉架。

「有毛病吧!」有人大声喊。

车厢像沸腾的开水,嘈杂、混乱、剑拔弩张。

王秀英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声音还在骂:「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尊敬老人——」

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突然僵住,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一刻,她像被抽空了力气,手慢慢滑落。

塑料袋掉在地上,萝卜滚出来,葱叶散了一地。

「哎?老大妈!老大妈您怎么了?」

有人惊叫。有人冲上前搀扶。

陈雨薇的手也伸了出去,却被人流挤开。

王秀英的身体倒向一旁,撞在车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公交司机通过喇叭喊:「车上有人晕倒,请大家让出空间!」

但车厢太挤,救援几乎没法进行。

那个中年大叔按下紧急按钮,喇叭声和惊呼声混杂在一起。

有人打120,有人拍视频,还有人哭着喊:「不行了!她不行了!」

陈雨薇的脸刷白了。她靠在扶杆上,手指在发抖。

周围人开始指责——

「看吧,气死的!」

「就知道嘴硬!」

「要不是你,这老人怎么会出事!」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机镜头对着她的脸,闪光灯闪了一下。

几分钟后,公交停下,医护人员冲上来。

他们把王秀英平放在地上,迅速做心肺复苏。

「无呼吸、无心跳。」

「继续按压!」

「准备除颤仪!」

陈雨薇被人推到一边,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一幕。

她听见有人说:「救不回来了。」

她也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叫: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公交恢复运行时,乘客们都在小声议论。

有人摇头叹气,有人打开微博,标题已经想好了——

《老人让座被拒气死,女孩全程冷漠——现场乘客还原事件经过》。

没人注意到,陈雨薇还坐在角落,双手冰凉,头发凌乱。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群里的通知——「请所有员工注意个人形象,不得参与争议性公共事件。」

她盯着那行字,手微微发抖,屏幕上的倒影里,自己的脸苍白得像张纸。

公交驶过路口,窗外的阳光一点点变强。

后面有人低声说:「真应该有人把这拍下来,让全网都看看。」

她没有回头。

她只听见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像隔着厚厚的玻璃,越来越远,越来越淡。

02

王秀英去世的消息,最早是那个大学生发到网上的。

那条短视频不到半分钟,却在两个小时内被转发了数万次。

视频里画面晃动,声音嘈杂,但画面很清楚:一名老人愤怒、一名年轻女子冷漠、然后老人倒地。标题写得很扎眼——

《老人要求让座被拒后猝死!年轻女子全程冷血无情!》

短短一夜,评论突破三十万条。

有人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也有人喊:「必须严惩这种没良心的!」

很快,「让座事件」「女孩逼死老人」登上了热搜。

陈雨薇的照片被截图,姓名、公司、甚至家庭住址都被人肉出来。她的微博被攻陷,评论区全是咒骂。

「希望你一辈子都站着。」

「你妈也会遭报应的。」

「杀人犯!」



那一夜,她几乎没合眼。

手机的提示音一遍遍响,像有无数双眼睛在追着她。

凌晨三点,陈雨薇坐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

私信已经爆了,999+的未读消息,每一条都是咒骂。

「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你全家都会遭报应。」

「等着,我会找到你的。」

她的手在颤抖,想要关掉手机,却又忍不住一条条看下去。

那些文字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她心上。

她想起公交车上的那一幕,想起老人倒地的瞬间,想起周围人的指责。

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她拿起手机,想给男友打电话。

拨号键按了一半,又放下了。

昨晚他发来的消息还在聊天记录里:「雨薇,我爸妈看到新闻了,他们让我……让我们先冷静一下。」

冷静一下。

这四个字,就是分手的委婉说法。

她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扔到一边。

窗外的天还没亮,整个世界静得可怕。

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黑暗里,被全世界抛弃。

第二天一早,公司人事部让她「暂时休假」,语气客气,却冷得像冰。

人事经理在电话里说得很委婉:「陈雨薇,公司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建议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再说。」

「我没有做错。」她的声音很轻。

「我知道,但是……公司也要考虑形象。你看,现在网上都在传,说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已经有客户打电话来投诉了。」

「所以,你们要开除我?」

「不是开除,是暂时休假。」人事经理顿了顿,「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走法律程序。」

挂了电话,陈雨薇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掏空。

她工作了五年的公司,就这样把她抛弃了。

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她去派出所做了笔录,讲述了事情经过:

「她骂我,我只是后退,没有还手。」

民警点了点头:「我们会调取监控的。」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外面有三个记者等着,一个举着话筒,两个举着摄像机。

「陈女士,请问您对网友说的'冷血'怎么回应?」

「有人说您当时拒绝让座,是因为讨厌老年人,这是真的吗?」

她被闪光灯刺得睁不开眼,脚步慌乱。

「我没说过那种话。」她低声说完,就快步离开。

回到家,陈雨薇发现门口贴了一张纸条。

是房东写的:「陈雨薇,我看到新闻了。你这个月底之前搬走,不然我报警。」

她撕下纸条,手指在发抖。

这个房子她住了三年,从来没有拖欠过房租,从来没有制造过麻烦。

可现在,就因为一段视频,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

垃圾桶被人踢翻,墙上被喷了红漆——「杀人凶手滚出去」。

显然是有人趁她不在家,闯进来搞破坏的。

她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拒绝让座而已,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为什么全世界都要来伤害她?

手机又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雨薇,你在哪?你没事吧?」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妈,我没事。」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你在骗我。我看到新闻了,那些人说的话太难听了。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妈,我真的没事。」

「你回家吧,妈妈这里安全。」



陈雨薇咬着嘴唇,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能回去,网上有人说要去我家闹事。我不想连累你们。」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哭声:「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女儿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挂了电话,陈雨薇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说:「做人要善良,要帮助别人。」

可现在,善良有什么用呢?

她只是保护了自己的权利,就被全世界唾弃。

另一边,王秀英的儿子王建国整整三天没合眼。

母亲的遗体还在殡仪馆,他守在门外,红着眼对记者说:「她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心脏问题。要不是那女的刺激,她怎么会出事?」

那语气像刀子,一字一字往外挤。

他回家后,翻出母亲去年的体检报告,上面几乎都是「正常」两个字。

他捏着那张纸,一遍遍念叨:「她是被气死的。」

王建国坐在母亲的房间里,看着那些旧家具。

床头柜上放着母亲的老花镜,桌上摆着没喝完的茶。

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只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母亲那件褪色的毛衣。

他拿起来,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洗衣粉混着淡淡的药味。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妈……」他抱着那件毛衣,声音哽咽,「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为了供他读书,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做早点卖。

想起母亲为了省钱,一件衣服穿了十几年。

想起母亲生病了也舍不得去医院,总是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他欠母亲的太多太多。

而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报答了。

「我一定让那个女孩付出代价。」他咬着牙说,「妈,你等着,儿子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当晚,他在微博发出长文:

「我母亲王秀英,今年七十二岁,辛苦了一辈子,只想在公交车上坐一下。

她没骂人,也没打人,只是受了几句刺激,就永远倒下了。

我希望那个伤害她的人,能为她的死负责。」

这条微博的阅读量在三小时内破千万。

评论里,有人安慰他,有人喊「支持起诉」,也有人发来「帮您维权」的私信。

更有甚者,直接把陈雨薇的家庭住址、父母电话、工作单位全部曝光。

「大家一起去她家楼下,让她出来道歉!」

「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出这种女儿。」

「我已经打电话骂她妈妈了,那老太太哭得稀里哗啦。」

王建国看着这些评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但很快,这点不安就被愤怒压了下去。



「她害死了我妈,承受这些是应该的。」他对自己说。

律师的电话是第四天打来的。

「我是张律师,专门处理民事纠纷案件。这个案子,我们可以主张'精神损害赔偿',金额您可以先定高一点。」

王建国问:「她能坐牢吗?」

律师沉默了两秒,说:「猝死属于意外事件,刑事责任可能不够,但舆论压力……能逼她服软。」

几天后,王建国决定起诉。

他穿着一件深色夹克,走进律师事务所,把那份体检报告和手机里的视频递过去。

「我要她公开道歉,赔三百五十万。」

律师点头,拿起笔记录:「理由是'过度言语刺激导致猝死'。」

就在那一刻,这件事从「网络声讨」,变成了一场真正的法律诉讼。

陈雨薇收到传票那天,手抖得连信封都撕不开。

她盯着纸上的字,头一阵发晕,几乎站不稳。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你别以为换号就没事,法律治不了你,老天也不会放过你。」

她挂掉电话,靠在墙上,整个人一点点滑坐到地上。

窗外阳光刺眼,她眼里却一片灰暗。

那天晚上,陈雨薇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她住在十八楼,从这里跳下去,大概只需要几秒钟。

几秒钟,就能结束所有的痛苦。

她的手扶着栏杆,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没人骂我了?」她喃喃自语。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妈妈的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屏幕上,妈妈的脸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

「雨薇,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在阳台上吹风。」

「别站在那里,危险。」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陈雨薇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妈……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妈妈哽咽着说,「你是我女儿,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做错,真的没有。」

「可是……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骂我?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

「因为他们不了解真相。但妈妈相信你,爸爸相信你,你的朋友相信你。这就够了。」

陈雨薇靠着栏杆,慢慢蹲下来,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妈,我好累……」

「我知道,妈妈知道。」电话那头,妈妈也在哭,「但是你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大白的那一天。」

挂了电话,陈雨薇从阳台走回房间。

她活了下来。

不是因为她不痛苦,而是因为她不想让爱她的人更痛苦。

与此同时,网上的声音越来越极端。

有人发起「拒绝冷血青年」运动,有人建群众筹为王建国「讨公道」。

记者挖出陈雨薇的旧微博,把她几年前写过的一句「公交车最烦那些倚老卖老的」截图发出,配上红圈标注:「她早就这样想!」

那条截图被疯传,彻底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有人开始人肉她的朋友和同事。

她大学时的室友发了一条微博:「我认识陈雨薇,她人挺好的,这件事可能有误会。」

结果评论区立刻被攻陷:「物以类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敢为她说话,你就是帮凶!」

不到一天,那个室友就把微博删了,还把陈雨薇拉黑了。

她的前同事也开始划清界限。

有人在朋友圈发:「某些人做了亏心事还不承认,真是丢人。」

虽然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陈雨薇看着那些曾经关系不错的朋友,一个个远离她、指责她,心像被撕碎了一样疼。

原来,人心真的这么薄。

原来,在灾难面前,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她关掉手机,躲在出租屋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饿了就泡面,困了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她不敢睡床,因为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那个老人倒地的画面。

她不敢出门,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

她甚至不敢开灯,因为怕邻居看到光,知道她在家。

她就这样躲在黑暗里,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舔舐着伤口。

第四天,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戴上口罩和帽子,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

收银员是个年轻姑娘,看了她一眼,突然说:「你是不是那个……」

陈雨薇的心一紧,抓着泡面的手都在抖。

「不是。」她低声说。

「你就是!我认得你!」收银员的声音提高了,「你就是那个害死老人的女的!」

周围的顾客都扭头看过来。

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有人小声议论:「真的是她?」

「太过分了,老人都死了,她还有脸出来?」

陈雨薇扔下泡面,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嘲笑声和骂声,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她跑回家,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整个人崩溃地哭了出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哭着说,「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王建国的朋友圈也在刷屏。



「兄弟,挺住!」

「我们都支持你。」

他一条条看过去,嘴角抽动了一下,手指却越握越紧。

他知道,这股舆论的浪潮,已经收不住了。

一周后,法院正式立案。

那天下午,气温骤降,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王建国在母亲的遗像前烧了三炷香,嘴里低声说:「妈,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火光映在照片上,王秀英的笑容依旧慈祥。

但王建国的眼神里,早就没有一丝温和。

远处的电视屏幕上,新闻主播正在播报:

「上海公交让座纠纷引发猝死案,家属索赔350万元,案件即将开庭审理。」

街上的行人停下脚步,看着屏幕里的那张照片——

一个倒地的老人,一个神情僵硬的年轻女子。

风吹过,路边的广告牌轻轻摇摆。

没有人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03

开庭那天,上海下着小雨。

法院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举着横幅的,也有拿着摄像设备的。有人在雨里喊:「冷血女必须道歉!」

有人举着「为老人讨公道」的牌子。

更有一群人围在法院门口,等着陈雨薇出现。

「害死老人的凶手来了!」

「让她出来跪下道歉!」

「不道歉就别想走!」

陈雨薇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些愤怒的脸。

她的手紧紧攥着包带,指节发白。

「陈女士,等会儿我们从侧门进去。」司机说。

「谢谢。」她的声音很小。

但即使从侧门进去,还是有人认出了她。

「是她!就是她!」

一群人涌过来,保安拼命拦着。

有人朝她吐口水,有人扔鸡蛋。

一个鸡蛋砸在她的外套上,蛋液顺着衣服滴下来。

她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让这些人更兴奋。

律师李律师冲过来,用身体护住她:「让开!你们这是违法的!」

「违法?她害死人就不违法吗?」

「她才是杀人犯!」

在保安的帮助下,他们终于进了法院。

陈雨薇坐在休息室里,双手还在发抖。

李律师递给她纸巾:「擦擦。」

她接过纸巾,机械地擦着衣服上的蛋液。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李律师说。

「没关系。」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我已经习惯了。」

王建国穿着一身黑衣,眼眶红得发肿。旁边的律师张律师小声叮嘱:「等会儿问话,你别太激动,只说事实。」

王建国点了点头,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声。

他看着手里的那张照片——是母亲最后一次拍的照片。

那是去年春节,他回家过年时拍的。

母亲笑得很开心,皱纹都舒展开了。

那时候,他还以为母亲还能活很多年。

他还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陪伴母亲。

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妈,你在天上看着吧。」他轻声说,「儿子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法官敲响法槌,法庭内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下来。

「原告王建国,诉被告陈雨薇民事侵权案,现在开庭。」

书记员宣读案由,张律师率先发言。

「本案中,被告陈雨薇在公共场所言语刺激、拒绝让座,造成原告母亲王秀英情绪剧烈波动,引发心源性猝死。

她的行为虽非故意,却存在明显过错,应承担精神损害赔偿责任。」

他说话时语速平稳,每一个字都像经过深思熟虑。

王建国低着头,手指攥得发白。

在他心里,这不仅是一场官司,更是一场告别。

轮到辩方。

李律师站起,语气冷静:「被告并无侮辱或推搡行为,双方的言语冲突持续时间很短,且根据医学鉴定,死者为突发性心脏骤停。

无直接证据表明被告行为与死亡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请法院依法判决,不支持原告过高诉求。」

他的话刚说完,旁听席上立刻响起一片嘈杂。

「她怎么能这么说!」

「要不是她顶撞,老人会死吗?」

法官皱了皱眉:「保持安静。」

王建国抬起头,声音嘶哑:「她一句'只要您开心就行',就是羞辱!她冷笑,她白眼,她根本没把我妈当人看!」

陈雨薇坐在那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发白。

她想说什么,但被律师轻轻按住手臂。



「法官大人。」王建国突然站起来,声音哽咽,「我想说几句话。」

法官点点头:「请说。」

「我妈妈王秀英,今年58岁。她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年轻时为了养活我们兄妹三个,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

王建国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我上大学的学费,是她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她生病了舍不得看医生,衣服破了舍不得买新的。她这辈子,就想着让儿女过得好一点。」

「可我呢?我工作后很少回家,每次都说忙。过年回去,给她一笔钱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有多孤单,不知道她的病有多严重。」

「我以为时间还很多,以为等我有空了,就能好好陪她。」

「可是……」他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可是她就这么走了。」

「就因为想要一个座位,就因为受了几句刺激,她就永远离开了我。」

整个法庭安静得可怕。

陈雨薇坐在那里,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那些被忽略的电话,想起那些「等有时间就回家」的谎言。

她突然觉得,王建国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说她自己。

他们都是忙碌的年轻人,都忽略了最亲的人,都以为时间还很多。

可时间,往往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就溜走了。

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当日乘客拍摄的短视频。画面摇晃,声音嘈杂,但能看到王秀英的情绪激动,陈雨薇神情不耐。

当老人的身体摇摆倒地,视频戛然而止。

屏幕熄灭的瞬间,法庭内安静得可怕。

雨声从窗外传来,一滴滴敲在玻璃上。

法官开口:「双方都有言语过激之处,但目前视频无法判定过错方。公交公司提供的监控尚未调取完毕,下一次开庭将重点审理视频证据。」

他顿了顿,看向两边:「建议双方理性对待。老人离世是悲剧,但过度情绪化指责,不利于事实查明。」

听到这话,王建国猛地抬头,眼中闪着怒火:「她害死了我妈,还要我理性?」

他忽然站起身,声音撕裂:「她一句话就能走人,我妈的命算什么?!」

两名法警立刻上前扶住他。

陈雨薇被吓得身体一抖,整个人往后缩。她的呼吸越来越急,眼神恍惚。

李律师一边护着她,一边对法官说:「请维持秩序。」

庭审休庭十分钟。

走廊里,人声嘈杂。记者围上来,话筒几乎伸到王建国面前。

「王先生,您认为法院会支持您的诉求吗?」

「听说公交监控即将公开,您是否担心出现反转?」

王建国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张律师挡开人群,小声说:「别回应,这时候任何话都可能被断章取义。」

另一边,陈雨薇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整个人像被掏空。

她拿出纸巾擦手,手抖得厉害。

李律师靠过来,语气温和:「你坚持一下,别被他的话影响。监控是最关键的证据,我们要等。」

「等什么?」

「等真相。」

陈雨薇抬起头,眼神空洞:「可是,就算真相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伤害,那些谩骂,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我赢了官司,也赢不回我的生活。」

李律师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要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正义……」陈雨薇苦笑了一下,「正义能让那些骂过我的人道歉吗?能让我的工作回来吗?能让我男友回心转意吗?」

「正义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告诉我,我没有错。」

「可我没有错,又有什么用呢?」

李律师看着她,心里一阵难受。

这个女孩,已经被伤害得体无完肤了。

法庭再次开庭。

这一次,所有摄像机都对准了屏幕。

法官宣布:「调取公交公司提供的监控录像,将在下次庭审中播放。」

此刻,外面的雨停了,阳光透进来,洒在法庭的木地板上。

每个人都知道,下一次庭审,才是真正的决战。

陈雨薇低着头,轻轻吸了一口气。

王建国紧握双拳,盯着她的背影,嘴里低声重复:「她不能没事,她绝对不能没事……」

那一刻,整个法庭像被绷紧的弦,只等下一次被拨响。

04

法庭的灯光冷白,空气像凝固的水。

所有人都在等待。

书记员走上前,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亮起的一瞬,法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现在播放公交监控录像。」

视频的第一帧是熟悉的公交车门。

镜头俯拍,能看到车厢中间的人流。

陈雨薇被老人推开,身体向后一晃,眉头皱起。她没有还手,只是抬起手,似乎想说什么——

接着,王秀英情绪激动地比划,嘴唇开合,表情紧绷。

突然,她的手指抓向空气,胸口一紧,整个人僵硬地倒下。

视频只持续了二十几秒。

画面停止,屏幕变成一片黑。

法官轻声说:「以上为公交公司提供的第一段监控录像。」

寂静。

没有人说话。

旁听席的呼吸声都被拉得很长。

王建国的手死死抓着桌沿,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的嘴角在抖,声音像卡在喉咙里:「这不可能……我妈不是那样的……」

他的眼神失焦,嘴里低声重复:「你们没放完整,你们故意剪掉了……」

陈雨薇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那一刻,她整个人像被抽空的影子。她盯着屏幕上消失的黑幕,眼神空白,脸色一点点失去血色。

休庭十分钟。

记者们涌出法庭,所有摄像机的镜头都对着那扇门。

雨停了,阳光刺眼,地上的积水倒映出人群的影子。

陈雨薇靠在长椅上,手心全是汗。她盯着地面,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律师李律师坐在一旁,声音轻得像耳语:「还有一段视频,公交公司刚补交的。」

「还要放?」她的声音几乎是哑的。

「那是另一个角度——车头的摄像头。」

陈雨薇抬起头,眼神有点空。

她点了点头,嘴角却在颤抖。

「好……放吧。」

十分钟后,法庭再次开庭。

书记员把第二个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名——

「746路车头监控.mp4」

整个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有人屏住呼吸,有人下意识攥紧手指。

法官低声说:「播放。」

画面亮起的那一刻,所有人下意识往前看。

陈雨薇的眼神突然变了。

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背部绷直。

她的呼吸急促,瞳孔慢慢放大,嘴唇开始颤抖。

光线闪烁间,她伸出手,像是要阻止什么。

「关掉——」她声音沙哑,几乎是在恳求。

「关掉!」

法官一愣:「被告请冷静。」

但她已经完全失控,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声音破碎地喊出:

「——不,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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