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为甄嬛饮下毒酒,浣碧整理其遗物,才知痴情不过是他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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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叫玉隐,也是浣碧,一生都活在长姐甄嬛的光环之下。

我的夫君,风流倜傥的果郡王允礼,数月前为她饮下毒酒,成了天下第一痴情人。

也让我这个用尽心机才嫁给他的王妃,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我守着这座空寂的清凉台,日复一日地整理他的遗物。“王妃,天凉了,您歇会儿吧。”采蓝的声音满是心疼。我抚着他为长姐画的萱草图,苦笑道:“不碍事,他心里都是她,我总得看看,哪一件是真正属于我的?”我亲手打开他最珍视的紫檀木盒,就在指尖触及盒底时,却摸到一个格格不入的物件——一枚布料粗糙、针脚歪扭的旧香囊。

它与允礼的清雅截然相反,为何会被如此珍藏?

当我颤抖着解开那个死结,才惊觉。

他那份传世的痴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弥天大谎。



01

他走了快小半年了。

京城的秋天来得格外早,清凉台的梧桐叶子,一夜之间就落了大半。下人们洒扫得勤,可那萧瑟的枯黄,还是从每一个角落里冒出来,糊满了我的眼睛。

人人都说,我钮祜禄·玉隐,如今是这果郡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熬了这么些年,总算是苦尽甘来。他们叫我“王妃”,见了我要请安,说话都得掂量着。

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座华美壮丽的王府,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牢笼。允礼他,用自己的命,为他和我长姐那段惊天动地的私情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也顺手将我钉在了“果郡王遗孀”这块光鲜亮丽的牌匾上,供世人瞻仰,也供世人嘲笑。

我成了京城里最大的一个笑话。一个用尽手段嫁给了心上人,却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别的女人去死的女人。

他死后,我便染上了一个怪癖。我让府里下人将他生前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搬出来,一件一件地,由我亲手整理。我喜欢这种感觉,抚摸着他穿过的朝服,上面绣着的麒麟补子冰冷又坚硬;拿起他吹过的笛子,贴在唇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余温;展开他画过的画卷,每一幅,都是开得灿烂夺目的萱草,那是他送给长姐的“忘忧草”。

每碰一件,我的心就像被细细的绣花针扎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得喘不过气。这些东西,桩桩件件,都在声嘶力竭地告诉我:浣碧,你瞧,他爱的是甄嬛,从来都只是甄嬛。你不过是个影子,一个因为长得有几分像她,又恰好是她妹妹的替代品罢了。

我恨他。我恨他到死,都没能在他心里给我留下一丁点儿位置。可我也爱他,爱到明知这份爱是空的,也愿意守着这副空壳,在这座空荡荡的王府里过一辈子。

这天下午,日头难得地好。我让采蓝她们把允礼书房里那只他最宝贝的紫檀木盒抬到院子里晾晒。这个盒子,他从不让旁人碰,里面装的都是他随身带着的一些小玩意儿。

我蹲下身,打开了盒盖。一股熟悉的、他身上常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最上面放着的,是他从不离身的那把白玉扇骨的扇子,扇面上是他亲手题的字:“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呵,一心人。他的心,早在凌云峰上,就给了那个穿着一身素衣,却依旧能让他看痴了眼的长姐。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将扇子拿起,放到一旁。扇子下面,是几块他用来把玩的玉佩,还有一方他常用的印章。我耐着性子,一件件拿出来,又一件件擦拭干净。

我的动作很慢,慢得像是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我在跟自己较劲,我想看看,我究竟能从这些属于他和长姐的信物里,找出多少能刺痛我自己的证据。

盒子很快就见了底。我的指尖在光滑的盒底摸索着,正准备让采蓝收起来的时候,忽然触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不是金玉的冰冷,也不是丝绸的光滑,而是一种粗糙的、带着颗粒感的布料质地。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手伸到最底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枚香囊。

一枚……旧得不能再旧的香囊。灰扑扑的颜色,用的料子是最寻常的粗棉布,上面用几根深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着几片竹叶,针脚粗劣,一看就是出自外行人之手。绳结也系得笨拙,是一个解开就很难再复原的死结。

我愣住了。这东西,太普通了,普通到和我印象中那个风流倜傥、品位卓绝的果郡王允礼没有半点关系。长姐送他的荷包,用的是上好的蜀锦,绣工精巧,气味芬芳。府里管事的逢年过节孝敬他的香囊,也都是名贵的苏绣杭绣,熏的是百金一两的异域香料。

可这样一枚粗鄙的香囊,他却将它压在所有珍宝的最底层,像是刻意要把它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或许……和他那份天下皆知的痴情,有些不一样。

02

我握着那枚粗布香囊,手心里沁出了一层细汗。它的触感有些硌人,却又异常真实,这股真实感,将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许多许多年前。

那时候,我还不叫玉隐。我是甄远道的二女儿,却只能以一个丫鬟的身份,跟在长我一岁的姐姐甄嬛身边,唤她“小姐”。我穿着和流朱一样的衣裳,干着一样的活计,可我的心,却比天还高。凭什么?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却要一辈子做她的陪衬,做她的影子?

我第一次见到允礼,是在圆明园的一次游园会上。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站在一群王公贵胄里,就好像鹤立于鸡群。他不是那种张扬的俊朗,而是一种温润如玉的清贵,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星星。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亲眼看见,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正在和旁人说话的长姐身上。而长姐也似有所感,回过头来。

他们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成了虚无的背景。那种旁若无人的默契和火花,我站得那么远,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一半是对那个谪仙似的十七王爷的仰慕,另一半,则是对长姐那怎么也压不住的嫉妒。



后来,长姐失宠,自请出宫,去了凌云峰。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清苦,却也是心里最活泛的时候。

在宫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是皇帝的宠妃,他们之间隔着天堑。可到了宫外,他还是那个王爷,长姐却成了一个废妃。我眼瞧着,他们走得越来越近。

我开始变着法儿地打扮自己。长姐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也跟着穿;长姐梳什么样的发髻,我也偷偷学着梳。我本就和她有六七分相像,这么一刻意模仿,不仔细看,背影几乎能以假乱真。

允礼隔三差五就会来。每次来,都大包小包地带着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他会笑着把一包精致的糕点塞到我手里,语气亲昵地喊我:“碧妹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然后,他的目光就会越过我,投向屋里那个正在抄写经文的身影。

他对我的好,我心里明镜似的,那叫爱屋及乌。因为我是长姐的妹妹,是他心上人的身边人。这种“好”,对我来说,是沾了蜜的糖,甜到了心里;可咽下去之后,又是穿肠的毒药,苦得我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

我记得有一回,我大约是着了凉,咳得特别厉害,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来看长姐,顺道拐到我住的小偏房里瞧我。屋里烧着艾草,味道呛人。他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勺黑乎乎的膏状东西,递到我嘴边。

“这是上好的川贝枇杷膏,宫外药铺里买的,润肺止咳最管用。快吃点。”他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轻。

我当时脑子一热,几乎就要溺死在那一刻的温柔里。我张开嘴,把那又甜又苦的药膏咽了下去。他看我吃完,用帕子擦了擦勺子,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飘忽,嘴里轻声说:“好好养病,仔细身子。你若是病重了,你姐姐会担心的。”

“你姐姐……”

这三个字,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心里的那点旖旎念头,瞬间就熄灭了。是啊,他关心我,是因为怕长姐会担心。

他对我所有的温柔,最终的落脚点,都在长姐身上。我多希望,哪怕只有一次,他能纯粹地为我而来,为我做一件事,而不是永远都带着“你姐姐”这个前缀。

我的思绪,渐渐飘到了那件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大事上——那幅掉落在众人面前的小像。

那天,在桐花台,皇上、皇后、敬妃,还有各宫的嫔妃都在。允礼酒后失态,从怀里滑出了一幅小像。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我跪在地上,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所有人都认定,那画上的人,是长姐。

当时的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既希望那画中人是长姐,因为这样,我便抓住了他最大的把柄,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娶我;可在我心底最深处,又有一个卑微又疯狂的念头在嘶吼:如果那画上的人是我呢?如果他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呢?

我记得,当时情况太过紧急,我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匆匆扫了一眼。

画上的女子,确实身着一袭青绿色的衣裳,长发挽起,头上斜插着一朵小小的白花,眉眼之间,与在甘露寺修行的长姐如出一辙。

可现在,我握着手心里这枚粗糙的香囊,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一个被我刻意忽略了的细节。

那年春天,凌云峰后山的杜若开得漫山遍野。长姐素来不爱这些野花,嫌它不够清雅。可我喜欢,我贪玩,常常一个人跑到山里去,摘上一大把。

有一次,我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杜若,别在了自己的发间。那天下午,允礼正好来了,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了一句:“你戴这花,倒是比寻常簪子更相衬。”

当时我只当他是随口一夸,心里还甜了好一阵。可现在想来……那幅小像上,女子发间戴着的花,是杜若吗?我真的看清楚了吗?还是说,在那种紧张的情境下,我的大脑自动将它识别成了长姐的模样,因为我内心深处,“希望”我看到的就是长姐?

这个念头就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我死水一般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开始不确定起来。我的记忆,我的判断,在那一刻,真的可靠吗?

03

最终,我赌赢了。

我用那幅所有人都认为是长姐的小像,用那句“王爷心里若是没有我,又怎会甘冒奇险,答应娶我”,成功地,让允礼在皇帝面前,承认我是他的心上人。

我终于如愿以偿,脱下了那身象征着卑微的丫鬟服,穿上了只有侧福晋才能穿的华美礼服,成了这京城里人人艳羡的果郡王侧福晋,钮祜禄·玉隐。

新婚之夜,清凉台里红烛高燃,龙凤喜被上撒满了花生桂圆。我坐在床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他喝得有些多,脚步带着几分不稳,却还是依足了规矩,用喜秤轻轻挑开了我的红盖头。

盖头落下的那一刻,我抬起头,撞进他的眼眸里。那双曾让我魂牵梦绕的眼睛,此刻没有一丝一毫新婚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玉隐,从今往前,你便是这果郡王府的侧福晋了。安心住下吧,我会给你一个王妃该有的一切体面和尊荣。”

他叫我“玉隐”。这个我盼了一辈子的名字,终于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可这称呼里,没有半分亲昵,听上去,倒像是在公事公办,完成一个早就拟定好的任务。

那一夜,他睡在了书房。

从此以后,我们的婚后生活,就如同那晚他眼里的死水,相敬如“冰”。

他确实给了我一个王妃该有的一切。物质上,他从不亏待我。宫里赏了什么新奇的料子,他总会让人先送到我院里;市面上出了什么时兴的首饰,他也总记得给我捎上一份。人前,他更是给足了我脸面。宴会上,他会为我布菜;见到同僚,他会含笑介绍说:“这是内子。”

有一年我过生辰,他甚至差人寻来了一整套前朝的琉璃茶具,只因我无意中提过一句喜欢。府里的下人都说,王爷待福晋,真是体贴入微。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全是假的。

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浮在表面。他可以给我金山银山,却吝于给我一个温柔的眼神。他记得我的生辰,却从不肯踏进我的卧房半步。

每天晚上,我都会让厨房炖好他爱喝的莲子羹,亲手端到书房去。他每次都会接过来,客气地喝完,然后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我,说:“福晋辛苦了,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那份客气,那份疏离,比任何冷言冷语都更让我心寒。它像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墙,严丝合缝地砌在我们中间。我能看见他,能跟他说话,却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我不甘心。我像一只好斗的孔雀,每天都想尽办法,在他面前拼命地开屏。我穿最艳丽的衣裳,梳最复杂的发髻,用最名贵的香料。我想让他看到我,看到我的美,看到我的存在。

他看到了。他会用那种欣赏艺术品一样的眼光打量我一番,然后礼貌地点点头,赞一句:“福晋今日这身打扮很别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会转身继续看他的书,或者去院子里练他的剑。

我所有的努力,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得不到任何回应。

彻底让我崩溃的,是蜀葵花事件。

我知道,长姐最喜欢的花是蜀葵。于是,我便自作主张,让花匠将我院子里那些名贵的牡丹芍药全都换了,种满了高高低低的各色蜀葵。

我想,既然我不能成为他心里的人,那我就把他心里人的喜好,全都搬到他眼前。我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娶的女人,是甄嬛的妹妹,长得最像甄嬛的妹妹!



那年夏天,蜀葵花开得热烈如火。允礼从宫里回来,路过我的院子,脚步停住了。

我紧张地看着他。那是我嫁进王府后,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平静之外的表情。不是愤怒,不是惊喜,而是一种……一种深沉到化不开的疲惫和无奈。

他看着满院的蜀葵,又转头看看我,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玉隐,你不必如此。你是你,她是她。”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窝。我所有的伪装和骄傲,在那一刻轰然倒塌。我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是!我不是她!我当然不是她!可若我不是她的妹妹,若我长得不像她,你当初会答应娶我吗?!允礼!你敢说,你娶我,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像她吗?!”

我的质问,像一颗石子,砸碎了他脸上的平静。他沉默了,眼里的无奈更深了。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来反驳我,来安慰我。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转过身,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声音低沉地飘了过来:“天晚了,你……早点休息。”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缓缓地蹲下身,在这一片他心上人最爱的花海里,哭得泣不成声。

那堵墙,我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敲开一丝裂缝。

04

嫁入王府的那些年,我一边在和他那堵心墙的斗争中反复煎熬,一边也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我那位远在宫中的长姐,做下一件又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

先是准格尔的可汗摩格进京,在宫宴上对长姐百般刁难,甚至提出要长姐和亲。

消息传到王府,我亲眼看见允礼在书房里一夜未眠,第二天便递了折子,主动请缨领兵出征。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为国分忧,只有我知道,他是怕,怕长姐真的被送去那蛮荒之地。

后来,他又为了去边关探望病重的长姐,不顾圣令,私自带兵出关。这件事,成了皇帝心里最大的一根刺。他回来之后,虽然脸上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对他的猜忌已经到了顶点。他手中的兵权,一点一点被收回。那些日子,王府上空总是阴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怕极了。我不是怕失去荣华富贵,我是怕他会出事。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常常搬了张小凳子,就坐在他书房外的廊檐下。隔着窗纸,我能看到他一个人在里面饮酒的身影,孤单又落寞。他

从不和我说朝堂上的风云诡谲,只是偶尔推门出来看到我,会微微一愣,然后破天荒地安抚一句:“夜里凉,快回屋去。别怕,没事的。”

那句“没事的”,是我从他那里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情。可这温情,就像冬日里微弱的炭火,暖不了我片刻,很快就会被更刺骨的寒冷所取代。因为我知道,他之所以身陷险境,全是为了另一个人。

终于,最让我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是个阴沉沉的下午。宫里突然来了旨意,宣允礼和长姐,也就是当时的熹贵妃,一同入宫。我心里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疯了一样想跟着马车一起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死死拦在了门口。

我最信任的侍卫阿晋,那个跟了允礼十几年的汉子,双膝跪在我面前,红着眼睛,声音嘶哑地对我说:“福晋,您不能去!这是……这是王爷的命令!王爷说,让您在府里,哪儿也别去,好好等着。”

“等什么?!”我冲他喊,声音都变了调,“等他死吗?!阿晋,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要对他下手了?!”

阿晋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懂了。我全懂了。

我无力地后退了两步,靠在冰冷的朱漆大门上,抬头望着皇宫的方向。我知道,他今天,是去赴一个局。一个用他自己的命,去了结皇帝所有猜忌,也保全长姐性命的局。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嫉妒、不甘和怨恨,全都烟消云散了。我剩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恐惧。我不要他死!我宁愿他一辈子不爱我,一辈子把我当成摆设,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能每天出现在我眼前,就够了。

我在王府的大门口,从黄昏等到深夜。时间像是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对我用刑。

终于,宫里派来传话的太监到了。那小太监尖着嗓子,对我说:“熹贵妃娘娘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永寿宫了。王妃娘娘,节哀顺变吧。”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看着那个小太监,慢慢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做到了。

我的丈夫,用他的一条命,换回了我长姐的一条命。

从今往后,天下人都会传颂果郡王允礼的痴情。说他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饮下毒酒,从容赴死。他的死,成了他爱长姐的绝笔,成了他们那段爱情最悲壮的证明。

只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果郡王妃”,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被遗忘在故事的角落里。

他的死,为他那份轰轰烈烈的爱情加冕。

也成了我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

从那以后,在我心里,“允礼深爱甄嬛,为她生,为她死”这一认知,已经如同铁铸一般,坚不可摧。

05

所有的回忆,像潮水一般退去。我重新回到了这个萧瑟的秋日午后,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粗布香囊。

过往的一幕幕,都指向同一个冰冷残酷的结论:他爱的是长姐,自始至终,只有长姐。我不过是他为了掩人耳目、顺水推舟娶回来的一个意外,一个长得像她的可怜虫。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自暴自弃般的冲动。

好,真好。我倒要看看,这枚被他如此珍视、藏得这样深的香囊里,究竟还装着什么他至死不忘的、关于长姐的信物。就让我把这最后一点念想也掐断,让我彻底死心。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费了很大的劲,才解开那个被系得很紧的死结。随着那根打了结的抽绳被缓缓拉开,香囊的袋口松了。

一股极淡、却又无比熟悉的气味,从袋口里飘了出来。

我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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