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产建设兵团炊事员,每天偷偷藏一碗米糊给“黑五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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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为什么要帮我?"小女孩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米糊。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太沉重。在1967年的生产建设兵团,帮助"黑五类"子女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因为你是个孩子,"我最终说,"孩子不应该吃野草。"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让我心碎的话:"我爸爸说他没有做错事,他说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你相信吗?"

我不敢回答。那个年代,信念比粮食更稀缺,比生命更珍贵。

"签字!"徐铁民将检讨书摔在桌上,"承认你包庇反革命分子家属,立即交代同谋!"

我的手在颤抖,但目光坚定:"没有同谋,是我一个人的行为。"

"好,很好。"他冷笑着起身,"你知道吗,那个小贱人昨天被带走时,还喊着要见你最后一面。"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她怎么样了?"

二十三年后,当一位女人站在我家门口时,我才明白,那天徐铁民对我说的,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01

1967年,我叫贺桂珍,29岁,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担任炊事员。

我本是上海一家纺织厂的工人,响应国家号召来到边疆支援建设。

这里的天空辽阔,大地广袤,但生活条件极其艰苦。

每天清晨四点,我就要起床生火做饭,为一百多名战士准备早餐。

粮食紧缺,每一粒米都要精打细算,我们自己也只能勒紧裤腰带而已。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寒风穿透简陋的营房墙壁,呼啸着卷起漫天黄沙。

一天傍晚,我在食堂后门倒泔水时,看到墙角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身影。

她约八九岁的样子,蜷缩在那里,听到动静后警觉地回过头来。

那一刻我惊呆了——她双手满是泥巴,捧着一把野草,嘴里还有一部分草叶没来得及咽下。

饥饿使她的脸颊凹陷,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澈坚毅,在夕阳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天啊..."我轻声惊呼,泪水瞬间充满眼眶。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在挖地上的野草充饥!

我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手里还提着半桶泔水。

小女孩见状,立刻惊恐地往后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野草从她手中散落。

"我什么都没偷!我只是吃了点草...我饿了..."她声音颤抖着辩解,瘦小的身体紧贴着墙角,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在她面前蹲下,尽量放轻声音:"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饿了吗?"我问,虽然答案已经明摆着。

她警惕地看着我,没有回答,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声。

"等着,阿姨给你拿点吃的。"我说完,放下泔水桶,快步走回食堂。

那时候,食堂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饭菜了。

我偷偷从锅底刮了一碗米糊,又从自己的口粮里拿出半个馒头。

当我把食物递给她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又迟疑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

"吃吧,别怕。"我轻声说。

她接过碗,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等她吃完,我问道。

"卓琳琳。"她回答,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你家在哪里?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的眼神暗了下来,低头看着空碗。

"我爸爸是卓云舒。"她说,"他们说爸爸是反动学术权威,把他和妈妈都带走了。"

我的心一沉。

卓云舒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当地一位很有声望的教师,前段时间被批斗。

"你怎么逃过的?"我小声问。

"邻居李婆婆藏了我,但她上个月病死了。"琳琳的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孩子,"我没地方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天色已晚,气温正在迅速下降。

"你今晚有地方住吗?"

她摇摇头。

我犹豫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决定。

"跟我来。"

我带她来到营地边缘一个废弃的工棚,这里很少有人来。

"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我说,"白天要小心别被人发现。"

我又给她找来几条旧毛巾和一件自己的旧棉袄当被子。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给你带吃的。"临走前,我说。

琳琳点点头,眼睛里有泪光闪动:"谢谢阿姨。"

那晚回到宿舍,我辗转难眠。

窗外寒风呼啸,我一直在想那个瘦小的身影,不知她在工棚里会不会冷。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带了一些馒头和热水去看她。

令我惊讶的是,工棚里已经被她收拾得很整洁,地上的杂物堆在一旁,角落里还摆着几根干净的木棍。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指着木棍问。

"防身用的。"琳琳回答得很实在,"晚上有狗或者野猫来的时候,我可以赶走它们。"

我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这孩子,生活逼得她过早懂事了。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我把带来的馒头递给她。

琳琳接过馒头,但没有立刻吃。

她先把馒头掰成两半,小心地把一半包起来放在一边。



"为什么不都吃了?"我问。

"留着晚上吃。"她说得理所当然,"不能一次吃完,万一明天阿姨有事不能来呢?"

我的眼眶发热,喉咙发紧。

"琳琳,阿姨答应你,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一定会来看你,给你带吃的。"

她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这两天来第一个微笑。

就这样,我和这个小女孩建立了一种奇怪的联系。

每天,我都会想办法从炊事班带些吃的给她。

有时是锅底的米糊,有时是自己省下的馒头,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能偷偷藏一些菜汤。

慢慢地,琳琳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不再那么骨瘦如柴。

02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拿了本识字课本去工棚。

"琳琳,想不想学认字?"我问她。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用力点头。

"我爸爸说过,知识是最重要的。"她认真地说,"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找到爸爸妈妈。"

于是,每天晚上我忙完后,都会去工棚教她认字。

令我惊讶的是,琳琳学得飞快,有时只要我教一遍,她就能记住。

冬去春来,我们的秘密持续了半年之久。

琳琳不仅认识了很多字,还学会了简单的算术。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她在地上画了一面国旗。

"这是干什么?"我问。

"今天是国庆节。"她说,"在学校的时候,每年这一天我们都会升国旗。"

她站起来,对着地上的图案认真地行了个队礼。



我有些惊讶:"你不恨国家吗?是国家把你父母带走的。"

琳琳摇摇头:"爸爸说了,国家和个人的错误是不一样的,我们要分清楚。"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爸爸说他没有做错事,他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听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成熟的话,我不禁肃然起敬。

"你爸爸是个好人,是个真正的好老师。"我由衷地说。

琳琳眼里闪着光:"我要好好学习,将来为国家做贡献,同时找到父母,证明他们的清白。"

那种坚定的爱国之心,让我深受感动。

但好景不长,就在我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准备趁着收工的空档去看琳琳。

刚走到工棚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的心一沉,躲在一棵树后观察。

只见队里的政治指导员徐铁民正站在工棚门口,而琳琳被一个战士拽着胳膊拉了出来。

"就是她!这个小崽子偷偷藏在这里快半年了!"那个战士大声说,是班里一向看我不顺眼的张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却又不得不上前。

"徐指导员,怎么了?"我假装刚路过,问道。

徐铁民转过身,眼神锐利:"贺桂珍,你来得正好。"

他指着琳琳:"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有人举报说你每天给她送吃的?"

我的手在抖,但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是的,我看她可怜,就给她一点吃的。"

"这是什么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卓云舒那个反动学术权威的女儿?"徐铁民冷着脸问道,显然已经有人向他告发了什么。

我连忙挡在琳琳面前,极力否认:"不是的,徐指导员,她只是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乞丐。"

"我看她可怜,饿得皮包骨头的,就给她一点吃的。"

徐铁民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琳琳:"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我知道现在粮食紧张,怕别人说我乱发放粮食。"我坚定地说,"这都是我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的,没有动用公家一粒米。"

我深吸一口气:"这事完全是我个人的行为,没有其他人参与。"

"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要怪就怪我。"

琳琳低着头,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浑身发抖。

徐铁民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阴沉:"立场不稳定啊,贺桂珍同志!"

"同情心要有阶级性!"他厉声说,"明天起你不用在炊事班干了,去农场掘地。"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接受处分。"

徐铁民转身离开,让张庆把琳琳带走,说要送她去福利院。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裂一般。

理智告诉我,现在说出真相只会害了这个孩子。

张庆拽着琳琳走了几步,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活该!平时摆什么清高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琳琳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第二天一早,在去农场报到前,我偷偷去福利院附近转了一圈。

我看到琳琳站在院子里,和其他孩子一起排队。

她看起来瘦小而孤独,但腰板却挺得笔直。

我躲在围墙外,不敢靠近,怕给她带来更多麻烦。

等到没人注意的时候,我轻轻喊了她一声。

琳琳回头,看到是我,眼中立刻涌出泪水。

她快步走到围墙边,小声说:"贺阿姨,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我蹲下身子,隔着围墙轻轻握住她的肩膀:"琳琳,以后阿姨不能帮你了。"

"不是谁的好意都能接受,但是人一定要有骨气。"

"阿姨相信你,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相信自己,相信国家。"

"国家永远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忠心的公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琳琳倔强地点点头,擦干眼泪:"贺阿姨,我记住了。"

"我会好好的,不会辜负您。"

"我相信国家,相信真相总会大白。"

听到有人来了,我不得不离开。

"保重,琳琳。"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离开时,我不敢回头,只能强忍着泪水大步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打听到琳琳被送进了福利院,但再没有见过她。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她平安无事。

03

离开炊事班后,我被分配到农场最艰苦的地段干活。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挖地、除草、浇水,直到太阳落山。

双手长满了老茧,后背被烈日灼烧得脱皮。

但这些苦难与心中的牵挂相比,不值一提。

有时,我会在路过福利院时,远远地张望一眼,希望能看到琳琳的身影。

但大多数时候,我只能看到一群陌生的孩子在院子里做操或者劳动。

不知道琳琳过得怎么样,是否还记得我教给她的话。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我依然在农场干着最重的体力活,但从未抱怨过。

又过了几年,国家的政策开始调整。

1980年,因为表现优秀,我被允许返回上海。

临走前,我特意去了福利院。

询问了琳琳的情况,工作人员告诉我,我们这没有叫卓琳琳的女孩。

听到这个消息,我悬着的心彻底熄灭了。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没准琳琳只是被换了个福利院,或者找到了其他人家。

回到上海后,我在一家国营食堂工作,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平静安稳。



看着国家一天天发展变化,我为自己是这个伟大国家的一员而自豪。

有时,我会梦见那个瘦小的身影,梦见那双坚毅的眼睛。

醒来后,枕头上总是湿的。

1990年,我已经退休了。

退休后的生活平淡而安稳,只是我常常会想起那个有着坚毅眼神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还活着。

在我的心底,琳琳永远是那个吃野草也不屈服的倔强孩子。

如今,她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不知道命运把她带到了哪里。

04

1990年秋天,一个意外的信件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那是一封来自新疆的信,邀请我参加兵团成立30周年的纪念活动。

信中特别提到,国家对建设边疆有功人员进行表彰,我的名字在列。

我拿着信,有些难以置信。

离开那片土地已经十年了,我以为那段历史已经被遗忘。

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是否该回去。

那里有太多回忆,有些甜蜜,有些苦涩。

但最终,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响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琳琳的下落吗?"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我决定重返那片曾经艰苦奋斗的土地。

九月的新疆,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当火车缓缓驶入熟悉的车站时,我的心跳加速。

二十三年前,我是满怀热情来到这里的年轻姑娘。

如今,我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

站台上人来人往,我茫然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该去哪里报到。

正在这时,一位穿着端庄的中年女性走向我。



"贺桂珍同志?"她问道,声音温和。

我点点头:"是我。"

"欢迎您回来。"她微笑着说,"我是接待组的负责人,负责接您去住处。"

我注意到她胸前别着外交部的徽章,举止优雅,眼神中却带着某种莫名的情感。

她帮我提起行李,领我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

"车站变了很多。"我环顾四周,感慨道。

"是啊,整个城市都变了。"她说,"您离开多久了?"

"十年。"我回答。

上车后,她示意司机开车,然后转向我:"贺同志,您一路辛苦了。"

"我们先去安排好您的住处,然后明天一早参加纪念活动。"

我点点头,望向车窗外。

城市确实变了很多,马路变宽了,房子变高了,到处都是新建的楼房和商店。

"发展真快啊。"我感叹道。

"是啊,"她说,"国家政策好,大家的日子都好起来了。"

车开出市区,驶向远处的山脚下。

我有些疑惑:"住处不在市里吗?"

"组委会特意安排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她解释道,"那里风景好,您休息得也舒服。"

路上,这位女士不停地偷瞄我,眼中泛着奇怪的光芒。

她轻声问:"贺同志,您还记得那个冬天吗?"

我一愣:"什么冬天?"

"那个连野草都吃的冬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心头一震,某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太具体了,不像是对陌生人会问的。

车窗外,天空格外湛蓝,飘扬的国旗随风舞动。

那一刻,过去与现在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我仔细打量着这位女士,她大约四十岁左右,气质不凡,举止得体。

在她的眼睛里,我似乎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那种坚毅,那种清澈...

"您是..."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说:"快到了。"

车停在一栋优雅的别墅前,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一见到我下车,就激动地颤抖起来,几步走上前。

"就是她!就是她救了我的孩子!"他激动地喊道,声音哽咽。

我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跳加速。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那位女士扶着我的手臂,轻声说:"贺阿姨,还记得您说过的话吗?"

"'人一定要有骨气,相信自己,相信国家'..."

我浑身一震,那双眼睛,那种坚毅而又清澈的眼神,跨越了二十三年的时光,在我面前重现。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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