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岳父，祝您60大寿快乐！"我陈浩笑容满面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双手递到岳父林建国面前。
全场二十桌宾客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岳父笑着接过红包，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拆开了那个红色的封口。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一百八十八？"岳父的声音在发抖，他死死盯着红包里的两张钞票，"陈浩，你什么意思？"
我妻子林雨婷惊叫起来："老公，你疯了吗？我爸60大寿，你就包188？"
我依然保持着笑容，声音清晰地响彻整个宴会厅：
"岳父，这数字吉利啊，要要发发。上个月我们双胞胎儿子周岁宴，您不也送了188吗？我妻子当时还说这数字特别好，所以我今天也准备了同样吉利的数字，咱们家就认这个了！"
酒桌上突然安静得可怕。小舅子、小姨子、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人的筷子都停在半空中。
岳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你...你这是故意的！"
"怎么能说是故意呢？"我从容地又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我还准备了礼物，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心意最重要嘛。岳父您不是总说，礼轻情意重吗？"
岳父打开礼盒，看到里面我精心准备的“大礼”后，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而我的心里，三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01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是个周六，阳光正好。我和妻子林雨婷为双胞胎儿子陈锦程、陈锦鹏办周岁宴。
酒店订的是市区最好的金海湾大酒店，三十桌宴席，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我站在门口迎宾，看着宾客们一个个走进来，手里都拿着红包。
"陈哥，恭喜恭喜！"我的同事老张递上红包，"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接过来，掂了掂分量，心里有数，至少一千。
"谢谢张哥！里面请！"
妻子的同学、我的朋友、双方的亲戚，陆陆续续到了。我父母坐在主桌旁边，笑得合不拢嘴。
"小浩，你看这两个孙子多机灵！"我妈抱着老大陈锦程，满脸慈爱。
"就是就是，随他爸，聪明！"我爸逗着老二陈锦鹏。
我心里暖洋洋的。父母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真是操碎了心。
结婚时，他们拿出半辈子积蓄给了18万彩礼。买房时，又掏出50万付首付。生孩子后，每个月还给5000块钱帮我们带孩子。
"爸妈，辛苦你们了。"我走过去，给两位老人倒茶。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我妈笑着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雨婷，我和你爸来了！"
岳母刘秀芳的声音格外响亮。她和岳父林建国走进来，手里空空如也，连个礼品袋都没有。
林雨婷赶紧迎上去："爸妈，你们来啦！"
"哎，来了来了。"岳父笑呵呵的，"孙子呢？让我看看！"
他走到主桌，从我妈怀里接过孩子，左看右看，啧啧称赞。
我等了一会儿，岳父还是没有掏红包的意思。
"爸，您和妈先坐吧，一会儿开席了。"我说。
"哎，好好好。"岳父把孩子还给我妈，拉着岳母坐下了。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多想。可能岳父待会儿会给，不会当众给吧。
宴席开始了。司仪在台上主持，我抱着两个儿子上台，接受大家的祝福。
"下面，有请两位宝宝的外公，为宝宝送上祝福！"
岳父站起来，走上台，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一个红包。
我接过来，感觉薄薄的，心里咯噔一下。
"谢谢爸！"我还是笑着说。
岳父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养，别委屈了孩子。"
台下响起掌声。我下台后，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打开红包看了一眼。
一百八十八元。
两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三张十块的，还有一张五块的和三张一块的。
凑得整整齐齐，一百八十八。
我愣住了。两个孩子周岁，外公给188？
"怎么了？我爸给了多少？"林雨婷凑过来问。
我把红包递给她。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露出笑容。
"哎呀，188，数字挺吉利的，要要发发！"她笑着说，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我看着妻子努力维持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
"是挺吉利的。"我配合着说。
但坐在我身边的母亲，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岳父这也太那个了吧？两个孩子周岁，就给188？"
"妈，没事，心意到了就行。"我安慰母亲。
"心意？"母亲冷笑一声，"我和你爸给了5000，他给188，这就是心意？"
我赶紧拉住母亲的手："妈，今天高兴的日子，别说这些。"
母亲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宴席继续进行。我陪着宾客们喝酒，笑着应付各种寒暄。
但我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
"哎，你看到没？孩子外公就给了188。"
"真的假的？两个孩子啊，一人才94块钱。"
"小气死了，人家奶奶给了5000呢。"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我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
岳父和岳母坐在那里，吃得倒是很香，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议论。
林雨婷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老公，别在意，我爸条件不好。"
"条件不好？"我压低声音，"你爸退休干部，退休金三千多，怎么就条件不好了？"
"我妈还要吃药，家里开销大。"林雨婷小声辩解。
我没再说话，只是把酒一饮而尽。
宴席结束后，我开始收拾红包。
同事朋友们的，基本都是1000到2000。
我姑姑的，1888。
我舅舅的，2888。
我表哥的，1688。
而岳父的，孤零零地躺在那里，188。
我把所有红包都记在本子上，唯独岳父这个，我单独用红笔标注了出来。
02
周岁宴过后的几天，我心里一直不太舒服。
不是因为钱多钱少，而是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觉得不被尊重。
我和林雨婷是三年前结婚的。当时两家谈彩礼，我父母很大方，直接给了18万。
林雨婷的父母呢？陪嫁了一套价值3万块的家具。
"女儿嫁出去就是你们家的人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陪的。"岳父当时这么说。
我那时候年轻，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计较这些。
买房的时候，我父母又拿出50万付首付。
我去岳父家商量，希望他们也能帮衬一点。
岳父摆摆手："小浩啊，不是爸不帮你，实在是手头紧。你也知道，我和你妈退休金不高，还要看病吃药，真拿不出钱来。"
"爸，我不是要很多，您意思意思就行。"我当时这么说。
"这样吧，我给你们买点家电，算是我们的心意。"
最后，岳父给我们买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台洗衣机，一共花了8000块。
林雨婷怀孕的时候，我妈辞掉工作，专门过来照顾她。
孕期检查、营养品、婴儿用品，我妈全包了。生产的时候，我妈还包了2万块的红包。
"这是给雨婷补身子的，也是给两个宝宝的见面礼。"我妈当时说。
岳父岳母来医院看了一次，岳母拿出500块钱："这是给雨婷买点营养品的。"
500块，我记得清清楚楚。
孩子出生后，我妈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做饭，给林雨婷炖汤。晚上孩子哭闹，也是我妈起来哄。
"妈，您歇歇吧，我来。"我心疼母亲。
"你白天还要上班，我来就行。"我妈说。
我爸也不闲着，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家务。两个老人把我们这个小家照顾得井井有条。
"爸妈，真是辛苦你们了。"我每次都这么说。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我爸笑着说。
岳父岳母呢？月子里来看过一次，带了两盒点心和一箱牛奶。
"雨婷啊，好好养身体，有事给妈打电话。"岳母说完就走了。
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妈提出每个月给5000块钱，帮我们减轻负担。
"孩子的奶粉钱、尿不湿钱，还有各种开销，你们年轻人压力大，我和你爸能帮就帮。"
我当时都哭了。父母退休金一共就7000块，拿出5000给我们，自己只留2000。
"妈，这太多了，我们自己能行。"
"别逞强，孩子的事不能马虎。"我妈把钱硬塞给我。
而岳父岳母，一年到头来看孩子的次数一个手就数得过来。
每次来，都是空着手来，吃完饭就走。
"爸妈，你们多坐一会儿吧。"林雨婷挽留。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呢。"岳父总是这么说。
三年了，我心里的账本越记越清楚。
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让我越来越不舒服。
林雨婷每次都为父母开脱："我爸妈条件真的不好，你别介意。"
"条件不好？"我终于忍不住了，"你爸每天抽中华烟，一包20多块，一天一包就是600多。你妈天天去美容院，一次就是好几百。这叫条件不好？"
"那是我爸的爱好，人家辛苦一辈子了。"林雨婷说。
"我爸妈辛苦一辈子就不是辛苦了？"我反问。
"你怎么这么计较？"林雨婷不高兴了。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
为了家庭和睦，我选择忍耐。
但这次周岁宴的188块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03
周岁宴过后一周，我对岳父有了新的认识。
那天是周末，林雨婷让我去岳父家送点东西。
"我妈说想吃螃蟹，你顺路买点过去。"林雨婷说。
"行。"我答应了。
我去菜市场买了两斤大闸蟹，花了300多块。提着东西到了岳父家。
门没关严，我正要敲门，就听到岳父在打电话。
"老王啊，哈哈，是啊是啊。"岳父的声音很得意，"我那两套房子租金又涨了，现在一个月能收1万2呢。"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两套房子？租金1万2？
"什么女儿女婿？"岳父继续说，"他们年轻人压力大，我不好意思开口要钱。再说了，我攒这点钱容易吗？得给自己留着养老。"
"上次孙子周岁我就给了188，他们也没说什么。我估摸着，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
岳父哈哈大笑起来。
我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岳父有两套出租房，每月租金1万2。
加上他3000多的退休金，他一个月收入1万5。
而我和林雨婷两个人加起来，月收入才2万。
他比我们俩加起来还少5000，但他一直在我们面前哭穷。
"小浩，你怎么站在门口？"岳母打开门，看到我。
"哦，我刚到。"我挤出笑容，把螃蟹递过去，"阿姨，雨婷让我送来的。"
"哎呀，还买这么贵的东西。"岳母接过去，笑眯眯的。
岳父从客厅走出来，看到我也是一脸笑容："小浩来了？快进来坐。"
"不了，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走。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两套出租房，月收入1万2。
我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几个字。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查岳父的房产信息。
我有一个在房产局工作的朋友，上次帮过他忙，他答应可以帮我查点东西。
一个电话打过去："老李，帮我查个人的房产信息。"
"谁的？"
"我岳父，林建国，身份证号码是..."
"行，等我消息。"
第二天，老李发来了信息。
"老陈，你岳父名下有五套房产。一套自住房，两套商铺，两套住宅。"
五套！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
商铺在市中心，那个位置的租金至少每月2万。
两套住宅在城东，也是黄金地段，租金至少每月1万2。
加起来，岳父每个月光租金收入就是3万2，再加上退休金3000，他月入3万5。
而他一直在我们面前哭穷，说退休金只有3000，还要给岳母买药。
我越想越气。
三年了，他装了三年的穷。
结婚要彩礼陪嫁，他说没钱。
买房要帮忙，他说手头紧。
生孩子给红包，他给500。
孩子周岁，他给188。
而他自己，抽中华、喝茅台、到处旅游。
他的朋友圈里，全是在各地吃喝玩乐的照片。
上个月还去了三亚，住五星级酒店。
我把这些信息截图保存下来，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观察妻子对待双方父母的态度。
我越看越觉得不公平。
我妈给孩子买了一罐奶粉，某国产品牌，一罐300块。
林雨婷看到后，皱起眉头："妈，这奶粉怎么这么便宜？孩子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我妈脸色有些尴尬:"这是国产大品牌，很好的。"
"还是买进口的吧，孩子的事不能马虎。"林雨婷说着，把奶粉放到一边。
我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岳母来了，带了两个旧玩具。
"这是你表弟小时候玩的，我收拾出来给孩子玩。"岳母说。
林雨婷高兴得不得了："妈，你真细心！旧玩具多好啊，没有甲醛，对孩子安全。"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一阵发凉。
同样是给孩子东西，我妈买新的被嫌弃,岳母拿旧的被夸奖。
还有一次，我妈包了饺子过来。
"小浩，我包了你最爱吃的韭菜馅饺子，趁热吃。"我妈笑着说。
林雨婷尝了一个，皱着眉头："妈，你这放的盐是不是多了点？太咸了。"
"是吗？我觉得刚好啊。"我妈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少放点盐，对身体不好。"林雨婷说完，就把饺子放下了。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
过了几天，岳母来家里做了一次饭。
菜做得很咸,我尝了一口，皱起眉头。
但林雨婷吃得很香："妈，还是你做的好吃！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我放下筷子，看着妻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同样是咸,我妈做的被嫌弃，岳母做的被夸赞。
"雨婷，你这样不公平。"我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不公平？"林雨婷愣了一下。
"我妈做饭你嫌咸，你妈做饭你说好吃,这不是双标吗？"
"哪有？"林雨婷不承认，"我妈这是刚好,你妈那是太咸。"
"明明一样咸。"我说。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林雨婷生气了,"你是不是看不惯我爸妈？"
"我只是希望你能公平一点,不要对我爸妈挑三拣四。"
"我什么时候挑三拣四了？"林雨婷不依不饶。
我不想再争吵，转身走进了书房。
坐在电脑前，我打开岳父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三天前发的：和老友小聚，人生得意须尽欢。
配图是一桌子菜，茅台酒摆在桌上。
往下翻，全是吃喝玩乐的内容。
上个月去三亚，住的是五星级海景房。
前个月去杭州，吃的是米其林餐厅。
每一条都是享受生活，每一条都在炫耀。
而他给两个外孙的周岁红包，只有188。
我关掉手机，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岳父这么喜欢"吉利数字"，那我也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
05
周岁宴后第十天，岳母打来电话。
"小浩啊，下个月你爸60大寿，我们准备办个酒席，到时候你们一家要来啊。"
"好的，妈，一定到。"我答应得很爽快。
挂了电话，林雨婷兴奋地说："我爸60大寿，这是大日子，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
"怎么准备？"我明知故问。
"当然要包个大红包啊！"林雨婷理所当然地说，"我爸养我这么大，60大寿不能寒酸了。"
"那你觉得包多少合适？"我问。
林雨婷想了想："至少6000吧，六六大顺，吉利。"
"6000？"我重复了一遍。
"对啊，你觉得少了？那要不8000？"
"我觉得6000挺多的。"我说，"咱们最近手头也紧，房贷、车贷、孩子的开销..."
"再紧也不能在我爸生日上省钱啊！"林雨婷打断我，"你爸妈来咱家，我哪次不是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我爸60大寿，包8000块过分吗？"
我看着妻子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一阵苦笑。
好吃好喝伺候？
我记得上次我妈来，你让她自己到外面吃快餐。
你给这个家付出？
是我妈在带孩子，是我妈每天做饭洗衣服。
但我什么都没说。
"行，那就8000。"我答应了，"不过礼物我来准备，保证让岳父满意。"
"真的？"林雨婷很高兴，"那太好了，你准备什么？"
"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林雨婷每天都在催我准备礼物。
"老公，你准备好了吗？"
"我爸喜欢字画，要不买幅字画？"
"还是买条金项链吧，我妈一直想要。"
我每次都笑着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林雨婷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了。
私下里，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一个红包，里面装着188元。
一个精美的礼盒，里面是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生日宴的前一天，林雨婷再次确认："老公，红包和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放心吧。"我拍拍口袋。
"那就好。"林雨婷松了口气，"明天可不能丢人。"
丢人？
我心里冷笑。
明天到底谁丢人，还不一定呢。
06
生日宴当天，金海湾大酒店，二楼宴会厅。
岳父的60大寿，办得很隆重，摆了二十桌。
我们一家四口早早就到了，帮忙招呼宾客。
小舅子林志强带着妻子来了，红包鼓鼓囊囊的。
小姨子林晓燕也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礼盒。
"姐夫，今天爸大寿，我包了6666，图个吉利。"林志强炫耀似的说。
"我包了8888。"林晓燕不甘示弱。
林雨婷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声说："看到没？他们都包这么多，咱们不能少了。"
我笑着点点头："放心，我准备的绝对不少。"
宾客陆续到齐，岳父坐在主桌，笑得合不拢嘴。
他穿着一身新的唐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精神抖擞。
岳母坐在旁边,打扮得也很精致。
"老林，60大寿，这日子过得滋润啊！"一个老友笑着说。
"哈哈，还行还行。"岳父谦虚地摆摆手，但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司仪开始主持："各位来宾，今天是林建国先生的60大寿，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寿星..."
掌声雷动。
宴席正式开始。
觥筹交错间，岳父频频举杯，和宾客们寒暄。
"老林啊，听说你最近又买了套房？"
"哪里哪里，就是投资理财。"岳父笑呵呵的。
我在旁边听着，手紧紧握着酒杯。
又买了套房？
他可真是有钱啊。
宴席进行到一半，司仪说："下面，请寿星的女儿女婿、儿子儿媳，为寿星送上生日祝福！"
林志强第一个站起来，拿出红包："爸，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和妻子的一点心意。"
岳父笑着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哎呀，这孩子，给这么多！"
"应该的！"林志强说。
接着是林晓燕："爸，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岳父又接过一个红包，脸上笑开了花。
轮到我和林雨婷了。
林雨婷推了推我："老公，该咱们了。"
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我微笑着走到岳父面前，双手递上红包："岳父，祝您60大寿快乐，身体健康！"
岳父笑眯眯地接过红包，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封口。
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一百...八十八？"岳父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从红包里拿出两张钞票，仔细数了数。
一百，五十，二十，十，五，还有几张一块的。
凑得整整齐齐，正好188。
酒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岳父手里的钱，又看看我。
林雨婷的脸刷地白了："老公，你...你怎么只包了188？"
我保持着笑容，声音清晰地说："岳父，这数字吉利啊，要要发发！"
"上个月我们双胞胎儿子周岁宴，您不也送了188吗？我妻子当时还说这数字特别好。"
"所以我今天也特意准备了188，咱们家就认这个吉利数字了！"
岳父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哆嗦着："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依然笑着，"就是字面意思啊。两个孩子周岁，您给188；您60大寿，我也给188，很公平啊！"
小舅子林志强忍不住了："姐夫，爸60大寿，你就包这点？"
我转头看向他："怎么了？当初我双胞胎儿子周岁，岳父也是这个数。我妻子还说数字吉利，我也觉得特别吉利。"
全场鸦雀无声。
亲戚们面面相觑，空气凝固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07
岳父的手抓着那188块钱，抖得厉害。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林雨婷急忙站起来，尴尬地笑着说："爸，我老公开玩笑呢，他还准备了礼物！"
她拼命朝我使眼色。
我点点头，从旁边拿起准备好的礼盒。
那是一个很精美的礼盒，用金色的包装纸包着，上面还系着大红色的蝴蝶结。
看起来价值不菲。
岳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接过礼盒，以为里面是什么贵重礼物。
旁边的亲戚也凑过来看。
"哎呀，这么大的盒子，肯定是好东西！"
"小浩真有心！"
岳父打开礼盒，下一秒他瞬间脸色涨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