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范国梁,今年65。
退休前,我是个不大不小的组长,管着十几号人,说一不二。
我以为我这辈子,看人看事,八九不离十。
直到我退休后,为了不让这空荡荡的家把我逼疯,我一连找了三个搭伙老伴。
她们一个比一个贤惠,一个比一个懂我,尤其是最后一个,我把心都掏给了她。
可就在我以为我找到了晚年归宿时,偶然发现的真相让我彻底看清了,女人晚年削尖了脑袋想再婚时,背后藏着的那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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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老伴走了快六年了。
头两年,我还没觉得怎么样。白天去公园跟老伙计们杀几盘象棋,去钓钓鱼,日子也过得去。
可人一过六十,就怕天黑。
天一黑,这三室一厅的房子就跟个冰窖似的,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得你心里发慌。
儿子范宇在南方大城市,忙得脚不沾地,一年到头也就春节回来几天。
他总说:“爸,您要是闷,就搬来跟我们住。”
我才不去。
寄人篱下,看儿媳妇脸色,伸手问儿子要钱花?
我范国梁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我一个月退休金八千多,身体还硬朗。我跟老伙-计们说:“我得找个伴儿了。”
他们都笑我:“老范,你这是铁树要开花啊!”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我不是要开花,我是怕自己在这空房子里,悄无声息地烂掉。
02
我的第一个搭伙对象,刘兰,是个退休小学音乐老师。
她比我小五岁,人长得不算漂亮,但身上有股书卷气,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
我寻思着,文化人好,有共同语言。
搭伙后,她搬进了我家。起初的日子,确实像梦一样。
她会弹钢琴,我喜欢听。
夕阳下,她弹着《致爱丽丝》,我坐在沙发上闭着眼,觉得这辈子值了。
可慢慢地,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活得太“讲究”了。或者说,太“作”了。
早上我起来煮了碗面条,卧了两个荷包蛋。
她看到后,皱着眉说:“国梁,早餐怎么能这么凑合呢?要有牛奶,有面包,有水果沙拉,这才叫生活。”
我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忍了。
她要求家里每天必须插一束鲜花,说这叫“生活的仪式感”。
一束花几十上百,我这退休金,哪经得起这么“仪式”?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那莫名其妙的“公主病”。
有一次我俩散步,我跟她聊起当年在厂里搞技术革新的事,说得正起劲。
她突然停下脚步,噘着嘴说:“国梁,你从来都不跟我聊诗和远方,只知道你的那些破机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看着她那张写满委屈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个跟钢铁机器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大老爷们,你让我跟你聊诗和远方?
我们之间的矛盾,在她生日那天彻底爆发。
我花了两千块,给她买了一条金项链,我觉得挺实在。
可她看到后,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你就知道买这些俗气的东西!”她把项链扔在桌上,哭了,“我以前的丈夫,每年我生日都会给我写一首诗,然后带我去看日出!你呢?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刘兰!你前夫那么好,你去找他啊!他不是已经躺在地下了吗!我范国梁就是个俗人,过不了你那种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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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大吵之后,不到一年,我们就散了。
她走的时候,把我送她的那条金项链也带走了。
03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我决定找个朴实点的,会过日子的。
第二个搭伙对象,张琴,是个退休会计,59岁。
她不像刘兰那样讲究情调,她只讲究一个字——钱。
搭伙前,她就跟我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老范,咱俩在一起可以。但亲兄弟明算账,生活开销必须AA制。”
我心想,AA制就AA制,也挺好,省得以后为钱闹矛盾。
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的“AA制”,能精算到一根葱,一头蒜。
她买了个小本子,每天记账。今天买菜花了32块5,她记上,我俩一人16块2毛5。明天水电费108块,一人54。连我偶尔买包烟,她都要念叨半天,说这是不必要的开支。
我的家,成了一个会计事务所。
她对我,不能说不好。她把我照顾得很周到,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但这种好,是带着算盘的。
她会给我炖鸡汤,但买鸡的时候,会为了便宜两块钱,在菜市场跟人吵半个小时。然后回来跟我说:“今天这只鸡38块,你给我19。”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找老伴,是找了个合租的室友,还是个特别抠门的室友。
我跟她吵:“张琴!我们是搭伙过日子,不是合伙开公司!你至于算得这么清楚吗?我一个月八千多退休金,还差你那几块钱?”
她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头也不抬地说:“就是因为你大手大脚,才存不下钱!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我这是为我们俩的将来好!”
我听了只想笑。我们的将来?我们的将来就是每天对着账本吵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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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关系,比第一段还短,半年就结束了。她走的那天,还拿着计算器,跟我算清了最后一笔电费。
我彻底心寒了。一个太虚,一个太实。这女人晚年想再婚,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正常的吗?
04
就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孤独终老的时候,我遇到了苏文丽。
苏文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女人。
她55岁,比我整整小了十岁。是一家国企的部门主管,还没退休。
她不是那种惊艳的美,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和雅致。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笑起来眼睛像月牙,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是她主动跟我搭的话。
她知道我前两段失败的经历,非但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安慰我说:“范大哥,您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就这一句话,让我差点掉下泪来。
我们开始交往。我发现她简直就是刘兰和张琴的结合体,而且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她懂生活情趣,会陪我去看画展,听京剧。
但她从不“作”,我给她做一碗简单的阳春面,她也会吃得心满意足,说:“有家的味道,真好。”
她也会过日子,但从不算计。
我们出去吃饭,她总是抢着买单。她说:“范大哥,我还在上班,工资比你退休金高。你别跟我争,让我有点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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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更是好得没话说。她知道我膝盖有老毛病,特地从外地给我买来昂贵的护膝。
她看我一个人住,经常下班后绕远路过来,给我做一顿热乎乎的晚饭,收拾好碗筷才走。
我彻底沦陷了。我觉得,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她了。
我向她提出了搭伙的请求。
她却犹豫了。她说:“范大哥,我不是不想,我是怕……我有个儿子,不成器,我怕他会拖累你。”
我当时拍着胸脯说:“文丽,你别这么说!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以后有任何事,我们一起扛!”
我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05
搭伙后,我迎来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苏文丽把我的家,变成了真正的家。她把自己的书,自己的茶具,自己的照片,一点点地搬了过来,这个房子里,终于有了女主人的气息。
她甚至辞掉了工作,提前办理了内退,说要全心全意地照顾我。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觉得这辈子都欠她的。
我把我的工资卡,我的存折,甚至我家的房产证,都拿给她,我说:“文丽,这些都交给你。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却把东西推了回来,眼圈红红地说:“国梁,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只要你这个人,就够了。”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里最后一点防备也彻底卸下了。我甚至把我的所有银行卡密码,微信支付密码,都告诉了她。我说:“我的就是你的,你随便用。”
我们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我甚至在计划,等她儿子结了婚,我们就去领证,然后去欧洲旅游。
转折,发生在我儿子范宇的一次紧急求助上。
范宇的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急需三十万周转,不然就要破产。他在电话里急得快哭了。
我当时就想,把我那五十万的养老积蓄拿出来。
我把这事告诉了苏文丽。我以为她会担心,会犹豫。
没想到,她握着我的手,比我还着急:“国梁,你别慌!儿子的事要紧!钱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二十万,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她,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我跟她说:“你的钱留着,用我的就行。”
第二天,我揣着银行卡,直奔银行。
柜员把卡插进机器,操作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