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澳大利亚定居,我去帮忙带孙子,孙子随口的一句话令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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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喜欢奶奶一直陪着你吗?”浴缸里暖意融融,我笑着问他,满心柔软。

孙子转过头,用他那双纯净无比的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地说了句话。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01

我叫张秀英,今年六十岁,是个退休的中学语文教师。

在国内的日子,说清闲也清闲,说无聊也真无聊。

老伴前几年走了,唯一的儿子李强,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澳大利亚。

每天的生活,就是和一群老姐妹们跳跳广场舞,买买菜,回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看电视。

电视里的热闹,反衬得屋里更冷清。

我最盼望的,是傍晚时分儿子打来的视频电话。

信号时好时坏,屏幕里孙子乐乐的身影总是有些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

“奶奶,奶奶!”

乐乐每次都只会用中文喊这两个字,然后就叽里呱啦地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

但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足以让我高兴一整天。

儿子李强是个软件工程师,当年凭着一股拼劲儿出了国,在那边扎下了根。

他娶了个当地的姑娘,叫艾米,生下了乐乐。

我总觉得,儿子在那边,肯定吃不好穿不暖,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自己。

更何况,还要照顾一个家。

那天,电话又响了,是李强打来的。

“妈,您身体还好吧?”

他总是这样,先问候我的身体。

“好着呢,天天跳舞,身体比年轻人都棒。”

我对着电话,声音洪亮,想让他安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李强略带疲惫的声音。

“妈,艾米最近工作忙,我也经常加班,乐乐一个人在家,我们有点顾不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怎么了?乐乐没人照顾吗?那边的幼儿园不好吗?”

“不是,幼儿园下午就放学了,我们下班晚,总让他一个人待着也不是办法。”

“妈,您看……您能不能过来一趟,帮我们搭把手?”

儿子这句话说得有些犹豫,带着试探。

我在这头,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我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我感觉自己退休后这几年的空虚和无聊,瞬间就被填满了。

我不再是一个没用的老太太,我是被需要的。

儿子需要我,孙子需要我。

“去!当然去!我明天就去办签证!”

我的回答,干脆得没有一丝一厘的犹豫。

电话那头,儿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太好了妈,我这就给您订机票。”

挂了电话,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我立刻给老姐妹们打电话,宣布这个好消息,言语间满是藏不住的骄傲。

“我儿子接我去澳洲享福啦!”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没怎么合眼。

我开始收拾行李,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被我塞得满满当登。

给乐乐准备的小老虎棉鞋,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缝的。

还有我亲手织的毛衣,从三岁到八岁的尺寸,我都给他备好了。

我甚至还打包了一口小铁锅,我想着,外国的锅肯定没咱们的铁锅炒菜香。

各种干货、调料、家乡的特产,我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

老姐妹们笑我,说我这是去移民,不是去探亲。

我心里却想着,我要把“家”的味道,带到儿子身边。

一个月后,我登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几乎没有睡意,心里全是憧憬。

我想象着见到孙子的情景,想象着我给他做他从没吃过的中餐时,他会是多么惊喜。

我想象着我教他念唐诗,给他讲孙悟空的故事。

飞机落地,我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机场大厅。

一眼,我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儿子。

李强比视频里看起来瘦了些,也黑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他身边牵着的小男孩,就是我的孙子乐乐。

乐乐有一头柔软的卷发,眼睛像玻璃珠子一样清澈。

“乐乐,快叫奶奶。”

李强蹲下身,对乐乐说。

乐乐怯生生地看着我,这个陌生的老人,然后躲到了爸爸身后。

我的心,稍微沉了一下,但立刻又被喜悦冲淡了。

没事,孩子认生,熟悉了就好了。

我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变形金刚,递到他面前。

“乐乐,奶奶给你带的礼物。”

小男孩的眼睛亮了,他看了看爸爸,李强点了点头,他才伸手接过去。

“谢谢……奶奶。”

他中文说得很慢,但很清晰。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哎,好孩子。”

坐上儿子的车,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

天很蓝,云很白,路边的房子都带着漂亮的小花园。

一切都和我熟悉的世界,截然不同。

儿子的家,是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楼,门前有修剪整齐的草坪。

儿媳艾米在门口等着我们,她很高,很白,笑起来很友善。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用生硬的中文说:“妈妈,欢迎你。”

我有些不习惯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背。

晚饭是艾米准备的,烤鸡、沙拉、还有涂了黄油的面包。

味道不错,但我总觉得胃里空落落的。



我想念一碗热腾腾的米饭。

乐乐坐在儿童餐椅上,自己用叉子吃饭,吃得满脸都是酱汁。

我想像在国内时一样,拿张纸巾去给他擦嘴。

手刚伸过去,就被儿子轻轻拦住了。

“妈,让他自己来,艾依说这样能培养他的独立性。”

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晚上,儿子把我安顿在二楼的客房。

房间很干净,床很软,窗外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告诉自己,这是家的感觉,一个新的家。

我终于和儿子、孙子在一起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带着微笑,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02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几十年的生物钟,改不了。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走进一尘不染的厨房。

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做一顿地道的中式早餐。

我从我带来的行李箱里,翻出了小米和自己包的小肉包。

厨房的炉子是电磁的,我研究了半天才点着火。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香气,包子在蒸锅里慢慢变得白胖。

我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七点半,儿子和儿媳睡眼惺忪地走下楼。

“妈,您起这么早?”李强有些惊讶。

“睡不着,给你们做了早饭,快趁热吃。”我热情地招呼他们。

艾米看到桌上的白粥和包子,脸上露出一种礼貌而困惑的表情。

李强给我翻译了之后,她笑着摆摆手,从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和麦片。

李强有些尴尬地对我说:“妈,我们早上习惯吃点简单的,牛奶麦片就行。”

然后他把乐乐抱到餐桌前,也给他冲了一碗麦片。

乐乐看着我面前的包子,有些好奇。

我赶紧夹了一个给他。

“乐乐尝尝,奶奶做的肉包子,香!”

他咬了一小口,嚼了两下,然后皱着眉头,吐在了纸巾里。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锅里还冒着热气的粥和包子,瞬间好像都凉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发现,我满腔的热情和一身的“本事”,在这里都用错了地方。

我想给家里做个大扫除,把角角落落都擦一遍。

艾米却笑着阻止我,说家里每周有固定的钟点工来打扫。

她说:“妈妈,你是来休息的,不是来工作的。”

这句话听起来很体贴,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在我的观念里,为家人操持家务,是爱的表现,而不是工作。

我看到乐乐穿得单薄,在微凉的清晨跑到草坪上玩。

我心疼得不行,拿着外套就追了出去。

“乐乐,快穿上衣服,要着凉的!”

儿子却拦住了我。

“妈,没事,这边孩子都这么穿,让他适应一下,能增强抵抗力。”

我看着孙子光着脚丫踩在带露水的草地上,冻得小脸有点发红,心疼得直抽抽。

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在这个家里,我的经验是错的。

最让我难受的,是喂养观念的冲突。

我觉得孩子就该多吃点,长得胖乎乎的才健康。

我变着花样地做红烧肉、糖醋排骨,这些都是李强小时候最爱吃的。

可端上桌,艾米总是会说,太油腻了,不健康。

李强也附和着,说他们现在都讲究低脂低糖。

乐乐更是吃不惯,每次都是尝一口就摇头。

我辛辛苦苦在厨房忙活大半天,换来的却是满桌的剩菜。

晚上我把剩菜热了又热,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掉。

那种失落感,像是石头一样堵在我的胸口。

渐渐地,我开始变得沉默。

这个家很大,很漂亮,但好像没有我的位置。

儿子和儿媳白天去上班,乐乐去幼儿园。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电视里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语言,我只能看着画面发呆。

我想出门走走,可周围的社区太安静了,半天看不到一个人影。

邻居们见了面,会友好地跟我笑笑,说一句“Hello”。

我也只能尴尬地回以一笑。

我不会他们的语言,就像一个被装在玻璃罩子里的哑巴。

我无比想念国内小区的热闹,想念能随时串门聊天的老姐妹。

周末,儿子一家会进行“家庭活动日”。

他们会去海边冲浪,去公园烧烤,或者去朋友家开派对。

每次他们都邀请我一起去。

可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在海边,我怕水,只能远远地坐在沙滩上看着他们笑闹。

在烧烤派对上,一群外国人围在一起高谈阔论,我听不懂,也插不上一句话。

儿子会偶尔过来给我翻译两句,但他很快又会被朋友们叫走。

我就像一个背景板,一个孤独的雕塑,坐在角落里,看着属于他们的热闹。

我准备的拿手菜,比如凉拌黄瓜、拍姜蓉,在那些烤肉和香肠面前,显得那么不起眼。

大家出于礼貌会尝一尝,但更多的时候,那些菜都原封不动地被剩下了。

我开始害怕周末。



我宁愿一个人待在家里,至少不用面对那种无法融入的尴尬和失落。

最让我感到疏远的,是儿子李强的态度。

他对我很好,很孝顺。

他会给我买最好的衣服,带我去最高档的餐厅。

他每天都会问我:“妈,今天过得开心吗?还习惯吗?”

可是,他的话语里,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客气。

我给他洗了衣服,他会说:“妈,谢谢您,辛苦了。”

我做了顿饭,他会说:“妈,谢谢您,太好吃了。”

这声声“谢谢”,像一把软刀子,把我们母子间的亲密,割得越来越远。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儿子之间,从来不需要说“谢谢”。

我为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享受的一切,也都是理所应当。

这才是家人。

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礼貌,也隔着距离。

我感觉,我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被请来帮忙的、需要被客气对待的亲戚。

一个……客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拼命地把它压下去。

不会的,这是我儿子的家,就是我的家。

我这样反复地告诉自己。

但那种挥之不去的陌生感和孤独感,像藤蔓一样,越收越紧。

我开始失眠,常常一个人在深夜里醒来,看着窗外的陌没路灯,默默地流泪。

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03

矛盾的爆发,往往源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天下午,我去幼儿园接乐乐回家。

路过一家糖果店,乐乐拽着我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五颜六色的糖果。

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能吃上一块糖,是天大的幸福。

我心一软,就给他买了一根大大的彩虹棒棒糖。

乐乐高兴得又蹦又跳。

回到家,艾米看到乐乐嘴里的棒棒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她严肃地用英语和李强说着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但从她的语气和表情里,能感受到她的不悦。

李强面露难色地走过来。

“妈,我们平时不让乐乐吃这么多糖,对牙齿不好,也太不健康了。”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就一块糖而已!有那么严重吗?哪个孩子不吃糖?你小时候,不也天天追着我要糖吃吗?”

“妈,现在不一样了,育儿观念都科学了。”

“什么科学不科学的,我看就是瞎讲究!我把你养这么大,不也健健康康的吗?”

我的声音有些大,把乐乐都吓到了。

艾米把乐乐拉到自己身后,脸上的表情更严肃了。

那场争吵,最后不了了之。

李强夹在中间,一脸疲惫。

晚饭的时候,气氛很沉闷,谁都不说话。

我心里堵得慌,既委屈,又愤怒。

我觉得我的一片好心,完全被当成了驴肝肺。

我觉得在这个家里,我连疼爱孙子的权利都没有了。

那天晚上,李强和艾米都加班,回家很晚。

家里,只剩下我和乐乐。

我心里虽然还有气,但看着乐乐,气又消了大半。

孩子是无辜的。

到了乐乐洗澡的时间,我给他脱掉衣服,把他抱进了浴缸。

浴室里温暖而潮湿,充满了泡沫的香气。

这是我一天中,最放松,也最感幸福的时刻。

乐乐在水里玩着他的小黄鸭舰队,不时发出一串串咯咯的笑声。

水花溅到我的脸上,凉凉的。

我用毛巾,轻轻地给他擦着背。

他的皮肤光滑又细腻,像一块温润的玉。

我忘掉了白天的不快,心里一片柔软。

我用家乡话,给他哼起了我小时候听过的童谣。

“月亮光光,芝麻香香……”

乐乐虽然听不懂,但似乎很喜欢这个旋律,他安静下来,靠在浴缸边上,乖乖地让我洗。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和委屈,都值了。

我们之间,没有语言的障碍,没有观念的冲突,只有最纯粹的祖孙亲情。

我感觉特别温馨,便笑着轻声问他。

“乐乐,喜不喜欢奶奶一直陪你玩呀?”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用力地点点头。

然而,乐乐玩得正开心,头也没抬。

他用他那稚嫩又清晰的普通话,随口说道。

“喜欢呀。”

我笑了。

但他接下来随口的一句话,顿时令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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