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被冤枉遭除名,38年后我任副厅长,当年下令的人见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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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你那身军装,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敢穿上身吗。” 他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问我,浑浊的眼睛里像是有两簇坟火在跳。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杯子里的酒倒满,推到他面前,酒液晃荡,映出我脸上那层厚厚的、像假面一样的微笑。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冰冷的铁钳:“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那些……没有影子的人。”



01

二零二零年的秋天,像一只掉光了毛的鸟,死气沉沉地蹲在城市的上空。

风里带着一股子陈腐的铁锈味,吹得人骨头缝里都发痒。

省里搞的拥军慰问活动,地点选在了机关大礼堂,一盏巨大的水晶灯悬在头顶,把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又懒洋洋地洒下来,落在那些沟壑纵横的苍老面孔上,每一张脸都像是被岁月啃噬过的地图。

我叫李卫国,省公安厅副厅长,挂着二级警监的衔。

今天这种场合,我是主人翁之一。

我穿着烫得笔挺的白色衬衫,胸口别着一枚熠熠生"光的党徽,脸上挂着一副打磨了三十八年的微笑,像焊在脸上一样,纹丝不动。

我端着一杯泡了枸杞和菊花的保温杯,在人群里穿行,那些退下来的老首长、老英雄们,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像晾在衣架上的旧军装,但眼神里还残存着火焰的余烬。

他们和我握手,手掌干燥而粗糙,像老树的皮。

他们叫我“李厅长”,声音洪亮,带着部队里特有的那种命令式的腔调。

我一一回应,点头,微笑,说一些恰如其分的客套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模具里刻出来的,精准,但没有温度。

我的心,早就被磨成了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沉在身体的最深处。

人群像浑浊的河水一样流动着,忽然,河水分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那条缝隙的尽头,我看到了他。

张正山。

时间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周围所有的声音——那些洪亮的笑声,热情的寒暄,杯盘的轻响——都像潮水一样退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轰鸣。

他老了。

头发白得像一场覆盖了山头的冬雪,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老年斑像褐色的苔藓,从额头蔓延到脸颊。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没有肩章,没有领花,就像一个被拔光了羽毛的鹰,只剩下了一副孤零零的骨架。

他拄着一根拐杖,身体缩成一团,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可那张脸,那双眼睛,那种威严中带着一丝阴郁的神情,就算烧成了灰,我也认得。

三十八年。

像一个漫长得没有尽头的隧道,我在里面摸爬滚滚,一身泥泞,终于在今天看到了出口的光,可那个当年亲手把我推进隧道里的人,却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了光亮处。

我的心脏,那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狠狠地一捏。

汁液四溅。

是疼。

是恨。

还有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像是恐惧一样的东西。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了。

隔着三十八年的光阴,隔着无数张陌生的面孔,隔-着我从地狱爬回人间的累累伤痕。

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翻腾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我读不懂。

那里面有愧疚,有惊恐,甚至还有一丝……警告。

是的,警告。

他像是在用眼神告诉我,这里很危险,快跑。

这太荒谬了。

如今的我,是省厅副厅长,是这场活动的主人,而他,只是一个被遗忘在干休所角落里的退休老头。

该感到恐惧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干部颤巍巍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唾沫星子横飞地讲述他当年的英雄事迹。

我微笑着,耐心地听着,眼睛的余光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死死地拴在张正山身上。

他没有动。

他就像一尊雕像,孤零零地站在人群的边缘,似乎就是在等我。

等我这个被他亲手毁掉的人,主动走向他。

02

活动在一种冗长而热烈的气氛中结束了。

我让司机把车开到礼堂的后门,自己一个人先坐了进去。

车里没有开灯,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把我和外面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隔绝开来。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黑暗中,那张刻着“1982”的日历,像一张烧焦的纸,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一九八二年的夏天,南疆的空气是绿色的,黏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

太阳是一盆泼下来的火,把营房的铁皮屋顶烤得滋滋作响。

那时候的李卫国,才二十岁,是全团最扎眼的兵。

体能全优,射击全优,格斗全优。

我的名字,在团里的光荣榜上,永远挂在最顶上那个位置,像一面旗帜。

战友们都叫我“拼命三郎”,因为我训练起来不要命。

每一次五公里越野,我都要把肺跑到像要炸开一样。

每一次格斗训练,我都要把自己摔得浑身青紫。

因为我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中的很多人,来部队是为了提干,是为了转业后有份好工作。

而我,是为了那身橄榄绿本身。

我觉得它神圣,干净,容不得半点杂质。

赵凯峰是我的同年兵,也是我在部队里最好的朋友。

他和我不同,他生在北京,父亲是军区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身上总有一股子我们这些农村兵没有的洋气。

他会弹吉他,会写诗,口袋里总揣着一包“大前门”,休息的时候就递给我一支,我们俩就蹲在操场的角落里,看着远处的香蕉林,一言不发地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会拍着我的肩膀说:“卫国,你天生就是个当将军的料。”

我只是笑笑,把烟屁股狠狠地摁在地上。

我知道,我们是兄弟,但我们也是对手。

每一次考核,我们俩都死死地咬着对方,谁也不肯服输。

那种竞争,是纯粹的,像山泉水一样干净。

我以为那会是一辈子的兄弟情。

直到那场代号“丛林之狐”的跨境侦察演习。

那是一次最高机密的行动,关系到边境线上一次重大的战略部署。

我和赵凯峰都被选入了尖刀侦察连,担任先遣队员。



演习的前三天,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所有的行动方案和地图,都锁在团部的保密柜里,由专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出事前一天晚上,轮到我站岗。

下半夜,我守着那间小屋子,耳边只有远处丛林里传来的不知名的虫鸣,像幽灵的合唱。

一切都安然无恙。

可第二天早上,天塌了。

保密柜的锁,被撬了。

里面那份标注了所有渗透路线的核心方案地图,不翼而飞。

整个营区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瞬间炸开了锅。

保卫科的人冲了进来,脸色铁青,像一群索命的无常。

我是最后一个接触保密柜的人,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我被带到一间禁闭室里,反复盘问。

我把那晚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了一遍又一遍,嘴皮子都磨破了。

但那些审问我的人,眼神像冰冷的探照灯,他们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叛徒。

然后,他们当着我的面,搜查了我的内务柜。

在我的枕头底下,他们翻出了我的津贴,这很正常。

但在我床板下的夹缝里,他们找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里,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足足有五百块钱。

在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好几年的工资。

我当时就懵了,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天灵盖。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是谁放在那里的。

我声嘶力竭地辩解,我说我被冤枉了,这是一个圈套。

但没有人听。

我的声音,被淹没在他们鄙夷和愤怒的眼神里。

赵凯峰也来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心疾首,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卫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为什么啊?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啊!我们是兄弟啊!”

他的表演是那么的逼真,以至于那一刻,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真的在梦游中干了这件我毫无印象的丑事。

最后的审判,是在全团军人大会上进行的。

一千多名官兵,黑压压地站在操场上,像一片沉默的森林。

我就站在主席台的中央,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祭品。

张正山,时任团政委,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肩章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花岗岩雕塑。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营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生了锈的钉子,狠狠地钉进我的骨头里。

“经军区保卫部查实,侦察连战士李卫国,利欲熏心,出卖重大军事演习情报,证据确凿,影响极其恶劣。”

“……现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决定给予李卫国,开除军籍,除名处理。”

“除名”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碎了我所有的骄傲和信仰。

我看着张正山那张铁面无私的脸,我看到他眼神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闪烁,但那太快了,快得像幻觉。

他亲自上前,一把扯掉了我的领章,帽徽。

那顶我视若生命的军帽,从我的头上滚落,掉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我被两名卫兵押着,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军营的大门。

身后,是昔日战友们鄙夷的目光,是指指点点的唾骂。

赵凯峰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对着我,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我读懂了。

他说的是:“再见。”

那个瞬间,我一生的噩梦,正式拉开了序幕。

03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像一场盛大的、虚假的烟火,明明灭灭。

我从那段几乎能拧出黑水的记忆里挣扎出来,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厅长,是直接回家吗?”

“不。” 我说,“回办公室。”

车子重新启动,汇入沉默的车流。

我的右手,还保持着和张正山握手时的姿势。

我能感觉到,我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样东西。

一张被折叠了无数次的纸条,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

就是在他和我握手的那一刹那,他用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动作,把这张纸条塞进了我的手心。

他的手,冰冷,干枯,像死人的手。

他还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两个字。

他说:“快走。”

那声音,嘶哑,颤抖,像两块砂纸在摩擦。

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我反锁上门,拉上窗帘,整个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黑箱子。

我打开台灯,昏黄的光线像一滩黏稠的蜜,铺满了桌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展开了那张纸条。

我的手指在颤抖。

三十八年了。

我以为我早已百炼成钢,可是在这一刻,我发现我依然是那个二十岁的、无助的年轻人。

纸条被展开了。



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用一种很老的、笔尖很粗的钢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像一个垂死之人的挣扎。

这行字,像一条通体漆黑的毒蛇,瞬间钻进了我的眼睛,顺着我的血管,一路咬上了我的心脏。

一种无法形容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

我的头发,我的汗毛,在这一瞬间,根根倒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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