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铁瓜
要推选华夏历史上最让人恶心的农民起义,李自成领导的大顺政权无疑可以断崖式领先!哪怕只从结果上看,李自成的这支农民军既没有把江南的财阀官僚什么的连根拔起,又把满清这个对华夏文明造成最严重伤害的祸害给放入了关!李自成除了能对付的了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老弱病残的明军之外,遇到满清和吴三桂的军队一触即溃,而那些导致王朝腐朽的明朝高官和士族在李自成那里也几乎都是毫发无伤!所以这个大顺政权让人看不到它带来过任何进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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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年四月,碰上清军的大顺军都怎么怎么蹦跶稀里哗啦就败了。要知道这时候他刚当皇帝才一个多月,然后他从北京一路败退,不到一年就死在九宫山,大顺政权跟着烟消云散。有人说他是腐化了,有人说运气不好,但真扒开历史看,最根本的还是俩问题,李自成对清军的判断都让人厌蠢,再加上他从头到尾没个正八经的根据地,所以说他不嗝屁着凉才怪!
先说说李自成对清军的那波迷之操作,现在看都觉得不可思议。早在1643年10月,他打下陕西的时候,辽东的清军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松锦之战早把明军主力给灭了,多尔衮也盯着关内好久了。可李自成偏偏不把清军当回事,还觉得自己跟明朝打仗是“家里事”,外人不可以插手。有他甚至在清军快入关的时候,给多尔衮写了封信,意思大概是我们大顺推翻大明,是我们华夏的内部矛盾,所以你们境外势力就别来瞎搅和了。
就因为这荒唐的想法,他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没做。当时大顺军的兵力分散得一塌糊涂:湖广荆襄留了七万主力防左良玉,陕西老家就剩点兵维持治安,北京周边能打仗的嫡系部队撑死了不到十万。更要命的是山海关,那可是北京的门户,他就派了个降将唐通带八千兵守着,既没派自己人盯着,也没修点防御工事。反观清军,多尔衮带的八旗兵加上吴三桂的关宁军,一共十五万多人,而且还全是能打的精锐。
当时的大顺军师宋献策曾提醒:“清军虎视关内已久,今我新得京师,须严防山海关。”然而李自成依旧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刚刚经历山海关大战的军队需要休整,而清军不过是想分得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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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吴三桂降清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李自成还是满不在乎,说“一个武将而已,怕什么”,直到清军都快打到北京了,才慌慌张张带兵去迎击,可是这时候啥都晚了。为啥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其实跟他一路打过来的路子有关。从崇祯三年开始起义,他一直是东躲西藏,靠“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游击战术活下来,从来没跟真正的强敌正面硬刚过,也没好好想过“夺天下”该咋布局。在他眼里,把明朝推翻了,天下就该是自己的,压根没琢磨满清的野心可不是仅仅就想分他一杯羹,而是想要吞并整个天下!
也正是这种轻敌思想,导致大顺政权在北京的四十余天里,将主要精力放在筹备登基大典和追赃助饷上。然后李自成和他的大顺政权就没有然后了!
可话说回来,李自成就算在山海关这输了,他要是有块稳固的根据地,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历史上但凡能成点事的,谁不是靠着根据地慢慢熬出来的?远的说明太祖朱元璋,谋士朱升给他提了九个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他就老老实实地在应天府(南京)经营,一边修城墙练军队,一边搞屯田攒粮食,不着急称帝,就这么稳扎稳打十年,才敢派兵北伐,最后一统天下。
再往远了说三国,诸葛亮在隆中对里评价孙权,说他“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意思就是江东这地方,孙权家守了三代,地势险要,老百姓拥护,有本事的人都愿意跟着干,这样的地盘根本打不下来。你看,不管是朱元璋还是孙权,核心都是把一块地盘彻底“吃透”,变成自己的根基,就算打了败仗,也有地方退,有兵有粮能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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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现代的例子更清楚,井冈山的底子比李自成差远了。但教员一来,先搞了个“三湾改编”,把部队打散了重新编,每个连队都设党支部,保证军队听指挥;然后每到一个地方,就立刻建党组织,把基层牢牢抓在手里;还立下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听指挥、不扰民、打土豪归公”,就连借老百姓的门板、铺草,用完了都得给人装好、捆好,损坏东西要赔,买卖要公平。
这么一套下来,军队听话了,地方上有人干活了,老百姓也愿意支持了。这就是根据地的门道:军、地、人,三者得拧成一股绳。有了这样的根据地,不管外面怎么打,内部都是铁板一块,就算丢了几个城池,根基还在,总能再打回来。
可李自成呢?他这辈子就没搞懂这个理,从头到尾都是“流寇”——打一处、抢一处、丢一处,从来没想过要把一块地方真正变成自己的。1643年10月,他打下陕西的时候,其实是老天爷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陕西是他的老家,老百姓对他“均田免粮”的口号很买账,而且陕西有潼关天险,有三边的兵源,物产也不算差,妥妥的一块能当根基的好地方。
要是他当时能学学朱元璋,在陕西踏踏实实搞根据地,把投降的明军好好整编,让军队听自己的,在州县里建基层组织,让政令能传下去,给老百姓点实在好处,让大家愿意跟着他。再攒点粮食、修修城墙,就算后来山海关败了,退回陕西也能守住,起码能和清军、南明三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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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偏不。在陕西待了三个月,除了忙着称帝、封官、给手下分好处,啥正经事都没干。基层组织?没建。军队整编?没搞。粮食储备?没攒。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带着大军往北京冲,把陕西这个“老家”扔在一边,成了个没人管的空架子。
他可能觉得,只要打下北京,天下就都是自己的,根本不用留退路。可他忘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没有根据地做后盾,就像人没有根,风一吹就倒。山海关一败,他想退回陕西,结果发现沿途的州县早就反了,陕西老家也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法立足,只能一路往西逃,越逃人越少,最后死在湖北的山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大顺政权的脆弱,从大同这个地方就能看得明明白白。1644年三月,大同总兵姜瓖主动投降大顺,这可是个扼守山西北部的军事重镇,只要守住大同,清军想南下就难了。可李自成怎么处理的?就派了两个官员过去,名义上管着大同,既没改编城里的明军,也没建基层组织,甚至都没问问姜瓖是不是真心投降。
这哪是接管地盘?根本就是走个过场。结果呢?山海关战败的消息一传到大同,姜瓖立刻就变了脸,把李自成派去的两个官员杀了,转身就投降了清军。大同一丢,清军就像打开了一扇大门,顺着山西一路南下,而这时候的大顺军已经连个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了。
不光是大同,大顺军占领的所有地方,几乎都是这个德行。河南、山东那些省份,李自成打下后,既不派军队驻守,也不派官员治理,就靠当地的地主豪强自治,人家表面上归顺,心里根本没把他当回事。等清军一到,这些人立刻就倒向清军,大顺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一夜之间就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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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李自成是农民出身,眼界有限,改不了流寇习性。这话有道理,但不完全对。朱元璋也是农民出身,他咋就懂“高筑墙、广积粮”?关键还是看有没有那个心思,愿不愿意沉下心来做实事。李自成从起义开始,就习惯了抢了就走,从来没想过要建立一套稳定的统治体系,他的目标不是建政权,而是打天下,等真的打下天下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拿他在北京的所作所为来说,打进北京后,他不想着安抚百姓、拉拢官绅,反而纵容手下大肆“追赃助饷”,把明朝的官员抓起来严刑拷打,逼着他们交钱。他可能觉得,这些官绅的钱都是贪污来的,抢了也活该,可他忘了,这些人是地方上的“头面人物”,掌握着治理地方的资源。把他们逼急了,谁还愿意帮他做事?说实在的这样还不如把这些官绅全部杀了,起码也算是为民除害,能赢得底层信赖!
而更严重的是军纪的败坏。原本以纪律严明著称的大顺军,进入北京后迅速腐化。《明季北略》描述了大顺军士抢掠民宅、奸淫妇女的暴行。当部下胡作非为时,李自成竟无力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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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北京城里的官绅恨他,地方上的豪强防他,老百姓看着他手下烧杀抢掠,也慢慢失望了。一个政权,要是得不到官绅的支持,得不到老百姓的拥护,就算兵力再强,也只是个空架子,一遇到挫折就会土崩瓦解。
反观清军,人家就聪明多了。打进关内后,立刻拉拢明朝的官绅,说自己是“替明朝报仇”,还宣布废除苛捐杂税,让老百姓安心。虽然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但至少表面上稳住了人心,很快就在关内站稳了脚跟。一边是李自成的乱折腾,一边是清军的稳扎稳打,老百姓用脚投票,也知道该跟着谁。
现在回头看,李自成的失败,真不是清军太厉害,而是他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他有推翻明朝的实力,有“均田免粮”的民心基础,有陕西这样的好地盘,可偏偏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对清军的威胁视而不见,犯了低级的战略误判,二是一辈子摆脱不了流寇思维,没搞懂根据地的重要性,最后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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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要是李自成当时好好经营陕西,能不能和清军抗衡?我觉得大概率是可以的。陕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他能把基层抓牢,把军队整编好,再攒点粮食,就算清军再强,也很难一下子打进来。到时候,大顺占西北,南明占江南,清军占东北,三分天下的局面很可能就形成了。
而最终华夏大一统的惯性肯定会起作用,让这三个割据政权最终融合到一起,这再怎么也比满清往死祸祸华夏文明近三百年要强得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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