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半夜蹦迪,我把房子转租给刑满释放人员,隔天警察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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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情节、人物、地点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书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周克明(老周)闭着眼睛,靠在自己那张熟悉的、磨得发亮的皮质靠背椅上,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病态的微笑。

他贪婪地品味着这失而复得的安宁,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奢侈的寂静而欢呼。

这寂静,是他用一种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方式,换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完美的宁静。

他以为是那个姓赵的男人回来了。

老周理了理衣领,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他们的身后,是楼上那几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此刻,他们个个脸色煞白,像受惊的鹌鹑,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01

周克明,五十六岁,是一名居家德语翻译。

他的生活,就像他翻译的那些德国法律合同一样,严谨、枯燥,对逻辑和秩序有着近乎偏执的要求。

他的书房,朝北,安静,一尘不染。

每一本书,都按照作者姓氏的字母顺序,精确地排列在书架上。

他的工作,需要绝对的安静。

每一个德语单词,每一个复杂的长句,都需要他在寂静中,反复推敲,才能精准地转换成最恰当的中文。

安静,对他来说,不是一种生活品质。

是饭碗。

是命。

然而,自从半年前,楼上搬来了几个年轻的租客,他的命,就悬了起来。

那是一群所谓的“网红”,或者说,是梦想成为网红的年轻人。

他们的生活,与安静,背道而驰。

每天深夜十一点,当老周需要集中精神,攻克一份来自慕尼黑律所的,关于专利权的加急合同时,楼上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先是音响里传出的,那种“咚!咚!咚!”的,沉闷得足以让心脏跟着一起共振的重低音。

那是他们的背景音乐。

紧接着,是女孩们那夸张的,仿佛要冲破天花板的尖叫和笑声。

“家人们!看到这个宝宝了吗!上链接!一号链接!给我秒了它!”

老周能清晰地听到,高跟鞋鞋跟,在地板上,或者说,在他的天花板上,无休无止地,疯狂地敲击着。

“哒!哒!哒!哒!”

那声音,像是直接敲在他的太阳穴上。

有时候,为了拍一个十几秒的短视频,他们会反复地,将沉重的家具,在地板上拖来拖去,发出“刺啦——”一声,让人牙酸的,长长的噪音。

老周不止一次,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吓,而按错键盘,导致一整段翻译,都得推倒重来。

他买过最贵的降噪耳机,试过各种白噪音APP。

都没用。

那种通过建筑结构传递过来的低频共振,是任何设备都无法完全隔绝的。

它像一种慢性的,无法治愈的绝症,日日夜夜,折磨着老周那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02

起初,老周坚信,问题,是可以通过文明的方式解决的。

毕竟,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人。

他第一次上楼,是在一个周六的深夜十二点。

楼上的音乐会,正开到最**。

老周强忍着怒气,脸上挂着最和善的笑容,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化着浓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

“您好。”老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慈祥的长辈,“我是住楼下的周师傅。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们。能不能……把音乐声稍微关小一点?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朝屋里喊道:“姐妹们!楼下大爷嫌我们吵啦!”

屋里传来一阵哄笑。

女孩转回头,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假笑。

“好的呀大爷,不好意思哦,我们马上就小声一点。”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周在门口站了片刻,楼上的音乐声,确实小了那么几分贝。

他松了셔口气,以为问题解决了。

可他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那音乐声,不仅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响亮。

第二次,他找到了物业。

物业办公室里,那个年轻的经理小张,给他倒了杯水,满脸的同情与无奈。

“周老师,您这情况,我们知道。不止您一户,您对门,还有四楼的住户,都来投诉过他们。”

“我们上门协调了不下五次了,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可人一走,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小张叹了口气。

“人家是租客,横得很。还说我们再多管闲事,就去网上曝光我们,说我们服务态度差。”

“周老师,您也知道,我们物业,没执法权。除了劝,是真的没别的办法。”

最后的希望,是警察。

在一个他实在无法忍受的夜晚,老周拨打了110。

警察的出警速度很快,态度也很好。

他们上楼,对那群年轻人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

在穿着警服的民警面前,那几个年轻人表现得无比乖巧,像一群做错了事的学生。

“警察同志,我们错了,我们就是年轻人爱玩,没注意时间。”

“保证没有下次了!真的!”

警察走后,楼上果然安静了。

老周感激涕零,他以为,官方的力量,终于镇住了这群无法无天的年轻人。

可他,再一次,天真了。

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

凌晨两点,更加狂暴的音乐声,伴随着故意跺脚的“咚咚”声,如同战鼓一般,再次响起。

那是赤裸裸的,示威。

那是明目张胆的,报复。



03

当所有的文明手段,都宣告失效后。

冲突,不可避免地,从噪音本身,升级到了人格的羞辱。

在又一次报警无效的第二天,老周发现,自己“出名”了。

楼上那个粉丝最多的网红女主播,竟然将昨晚警察上门的视频,经过一番恶意的剪辑,配上夸张的字幕和搞笑的音乐,发布到了她的短视频账号上。

视频的标题,充满了浓浓的绿茶味。

《家人们谁懂啊!遇上一个管天管地的“爹系”邻居,半夜蹦个迪都要报警抓我!#奇葩邻居#楼上楼下》

视频里,她故意将镜头对准了前来调解的警察,又偷偷地,从门缝里,拍下了老周那张因为长期失眠而显得憔悴不堪的脸。

她将老周的脸部特写放大,用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指着,配上了花里胡哨的字幕:“就是这个大爷!夺命连环Call!”

视频的评论区,更是一片恶臭的狂欢。

“哈哈哈,心疼主播,遇上这种老古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种人就是闲的,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别人快活!”

“主播别理他,让他报警好了,警察还能把你怎么样?继续舞,我们爱看!”

这个视频,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获得了几万个点赞。

老周走在小区里,都能感觉到,周围的邻居,在对他指指点点。

那些年轻一点的住户,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异样。

他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跟不上时代,爱管闲事的,不可理喻的“爹系”邻居。

那天下午,他去楼下超市买菜,迎面走来几个刚放学的中学生。

其中一个女孩,认出了他,捂着嘴对同伴偷笑。

“快看,就是他,那个‘夺命连环Call’大爷。”

老周提着一袋土豆,僵在了原地。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像被人当众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他一辈子教书育人,翻译著作,自诩为体面的知识分子。

却没想到,到了晚年,竟要遭受如此不堪的,公开的羞辱。

04

精神上的折磨,很快就反映到了身体和工作上。

因为长期失眠和精神高度紧张,老周的血压,开始持续走高,神经衰弱也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记忆力也出现了明显的衰退。

最致命的,是他的工作,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上周,那份来自慕尼黑律所的,价值不菲的翻译合同,因为他连续三次,在关键的条款上,出现了低级但致命的错译,被甲方,单方面终止了。

邮件里,那个合作了多年的德国律师,用词严厉地指责他“失去了德国人应有的严谨和专业”。

老周坐在黑暗的书房里,看着那封邮件,久久没有动弹。

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作为一个翻译家,最后的,职业尊严。

而此刻,他的头顶上,那熟悉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又准时地响了起来。

地板,在他的脚下,轻微地,有节奏地,震动着。

他能感觉到,那股沉闷的低频噪音,正穿透天花板,穿透他的头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那根即将绷断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正在被电击折磨的小白鼠。

无助,狂躁,濒临崩溃。

一个疯狂的,同归于尽的念头,第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他甚至站起身,走进了厨房,目光,落在了那把锋利的菜刀上。

但最终,他还是颓然地,放下了手。

他是个体面人。

他不能用那种方式,毁了自己的一生。

就在这时,他鬼使神差地,走出了家门。

他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否则,他觉得自己会立刻疯掉。

在小区门口的公告栏上,他看到了一张,与周围那些印刷精美的广告,格格不入的,手写的求租启事。

启事是用最普通的圆珠笔,写在一张从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横格纸上的。

字迹,潦草而有力,透着一股子蛮横。

“本人求租两室一厅,长租。要求不高,能住就行。价格面议。”

启事的最后,只留了一个手机号码,和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赵”。

老周看着这张粗糙的求租启事,一个同样疯狂,却似乎,更“体面”一点的念头,如同毒蛇一般,从他那颗早已被绝望填满的心底,悄然钻了出来。



05

压抑的小茶馆里,烟雾缭绕。

老周有些不自在地,挺直了腰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前来“面试”的租客。

这个自称姓赵的男人,完全符合他的想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大概五十岁上下,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即便是在深秋,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将两条胳膊上那虬龙般的肌肉,和已经褪了色的狰狞刺青,展露无遗。

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的,陈旧的刀疤。

让他那本就凶悍的面相,更添了几分戾气。

他说话的声音,很沉,很慢,言简意赅。

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人时,总带着一种审视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老周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赵……赵先生。”老周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的房子,您也看了,装修家电都齐全,拎包入住。”

“嗯。”老赵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廉价的红梅烟,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租金方面……”老周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诱饵,“我可以给您一个,远低于市场价的,‘友情价’。”

老赵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眯着眼睛,看着老周。

“条件呢?”他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老周的指尖,有些发凉,“我的工作,需要我出差一段时间。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我的房子,能保持绝对的,安静。”

他刻意加重了“绝对”和“安静”这两个词。

老赵那张刀疤脸,第一次,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

那笑容,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懂了。”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楼上的噪音,是吧?”

老周的心,猛地一跳,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他有些窘迫地点了点头。

老赵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没问题。”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将老周完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一个月后,你回来。保证,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你都能听见。”

老周搬进了单位附近,一家每天一百块钱的,连窗户都没有的廉价旅馆。

那一晚,他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他像一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胆怯的罪人。

第二天傍晚,就在他坐立不安,几乎要后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老赵打来的。

电话那头,背景音安静得可怕。

只听见老赵那沉闷的声音,说了四个字。

“行了,回来吧。”

老周怀着一种近乎于奔赴刑场般的忐忑心情,回到了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区。

他刚走进楼道,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寂静。

太安静了。

安静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心跳声。

他提着一袋在楼下水果店买的,最好的进口水果,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这是他准备送给老赵的,谢礼。

也是他想用来,试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敲门砖。

他站在自己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抬手敲门。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老周回过头。

他看到,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正一左一右地,“陪同”着楼上那几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网红,走了上来。

那几个年轻人,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垂着头,脸色煞白。

那个曾经在视频里,巧笑嫣然的女主播,此刻更是眼圈通红,浑身都在微微地发抖。

他们看到老周,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极度的恐惧。

为首的那名警察,拦住了正准备敲门的老周,表情严肃,公事公办。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打印出来的,有些模糊的证件照片,举到了老周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面容精瘦,眼神阴鸷的,陌生的中年男人。

警察的声音,清晰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铁锤,狠狠地砸在了老周的神经上。

“周师傅,我们正在调查一起,重大失踪案。”

“我们想向您核实一下……”

“您……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老周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

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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