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我去相亲,内向的老五无人问津,我娶了她后,新婚夜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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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九十年代的日子,过得慢悠悠的,像厂里那台老机器,嘎吱嘎吱,响得有板有眼。

那时候的人,心思也简单,找对象就看两样,一是单位,二是长相。一个铁饭碗,一张好脸蛋,就够媒人把门槛踏破了。

人嘛,活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安稳和好看。可有时候,日子过着过着你才明白,那安稳,不一定在单位里,那好看,也不一定在脸上。

真正能陪你过一辈子的东西,是藏在骨子里的,不那么容易让人瞧见。你得把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都关掉了,静下心来,才能听得见。

01

一九九五年的夏天,天气热得像个大蒸笼,一丝风都没有。棉纺厂里的知了,从早到晚,扯着嗓子没完没了地喊,那声音尖锐得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喊得人心里头无端地生出一股子烦躁。陈冬今年二十六岁了,在厂里的技术科当技术员,是个不好不坏的职位,工资不高不低,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老实巴交,没什么突出的地方,扔在人堆里,一转眼就找不着了。他的性子像块闷木头,不爱说话,见了生人就嘴笨,尤其是见了姑娘,脸能红到脖子根。眼看着厂里和他同龄的小伙子,孩子都会满地跑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在乡下急得不行,托人带信催了好几回。

厂里工会的王姨,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看不得年轻人打光棍。她看着陈冬这个样子,比他自己还着急,拍着大腿说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她四处打听,还真就给陈冬张罗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城南老家属院的一户姓苏的人家。王姨说起这家人,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冬脸上。她说:“小陈啊,你可算是有福了。这家可是个‘女儿国’,一连生了五个闺女,个个都长得水灵。那家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破了。你去看看,保管有你相中的。”



陈冬被王姨说得没办法,心里头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答应去看看。他觉得这就是走个过场。那是个周末的下午,太阳毒得能把马路上的柏油都晒化了。他从车棚里推出自己那辆擦得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后座上用绳子绑着两条大鲤鱼,还在活蹦乱跳,车把手上还挂着一瓶用红纸包着的好酒。这是王姨特意嘱咐的,第一次上人家姑娘家,礼数不能少了,不然人家会觉得你不实在。

苏家住在一栋旧筒子楼的一楼,带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些葱和蒜,收拾得还算干净。陈冬跟着王姨一走进那扇漆皮剥落的木门,就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盘丝洞。那间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里,乌压压地挤满了人,空气里混杂着饭菜味、汗味和一股廉价雪花膏的味道,闷得人喘不过气。苏家的父母,苏伯伯和苏婶子,热情得有些过头,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密得像蜘蛛网,看得陈冬心里直发毛。

客厅的沙发上,一溜坐着四个年轻姑娘,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王姨清了清嗓子,像个报幕员一样,拉着陈冬的手,挨个给他介绍。

“这是大姐,苏芳,在咱们县的供销社上班,你看看,多精神的一个姑娘。”那个叫苏芳的姑娘穿着一身时髦的的确良衬衫,头发烫着那时候最流行的大波浪,对着陈冬上上下下地打量,眼神精明得像个算盘珠子,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

“这是二姐,苏菲,咱们镇上红玫瑰歌舞厅的领班,你看看,这长相,十里八乡都挑不出第二个。”那个叫苏菲的姑娘穿着一条鲜红色的连衣裙,嘴唇也涂得红红的,确实是漂亮,就是那眼神带着一股子风尘气,看得陈-冬有些不太自在。

“这是老三老四,是对双胞胎,苏晴、苏朗,在镇上的纺织厂上班,活泼得很。”那两个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碎花裙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见陈冬这个生人,也不害羞,凑在一起,捂着嘴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

陈冬像个待售的商品,或者说像个准备接受审判的犯人,被她们一个个地审视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慌乱地扫了一圈,发现在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紧挨着一个旧柜子的地方,还放着一张小小的板凳。板凳上,也坐着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一直低着头,从陈冬进门开始,就没抬起来过,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袖口都磨出了细细的毛边,和她几个姐姐光鲜的打扮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家里的丫鬟。王姨看见陈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就好像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个人似的,随口补了一句:“哦,那是老五,叫苏梅,人有点内向,怕生。”

介绍完了,就好像没这个人一样,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她的父母,谁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02

接下来的相亲过程,对陈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公开的折磨。苏伯伯和苏婶子,还有那个热心的王姨,三个人像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把大姐苏芳的精明能干,二姐苏菲的漂亮脸蛋,三姐四姐的活泼可爱,翻来覆去地夸了个遍。那四个姐姐,也像是戏台子上等着被人挑选的角儿,一个个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明里暗里地展示着自己的好处。苏芳说她在供销社工作,能弄到别人弄不到的紧俏布料和糖票。苏菲说她们歌舞厅总有从香港、广州来的大老板,出手特别大方,见过很多世面。

陈冬被她们吵得头疼,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他就是一个棉纺厂的技术员,一个月所有的工资加上奖金,全都算上,也就三百来块钱。他听得出来,这些姑娘想要的那些热闹和风光,他一样都给不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走错了考场的学生,卷子上的题目,他一道都不会做。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又一次飘到了角落里的那个老五身上。她还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像屋子里的一件旧家具,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她好像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头埋得更低了,两只手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衣角,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也很不自在。



陈冬注意到,她的手因为长期干活,指节有些粗大,皮肤也有些粗糙,但洗得很干净,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就在二姐苏菲眉飞色舞地讲着那些香港老板送给她进口化妆品的时候,客厅里所有人的茶杯都空了。那四个姐姐,还有苏婶子,一个个都说得口干舌燥,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倒杯水。

是那个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老五,苏梅,默默地站了起来。她走到墙边的桌子旁,提起那个印着大红牡丹花的暖水瓶,走到每一个人跟前,弯下腰,轻手轻脚地把茶杯续满了水。整个过程,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轮到给陈冬倒水的时候,她还是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滚烫的开水倒进陈冬的搪瓷杯子里,冒着热气,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就是这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小举动,让陈-冬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他觉得,这个吵吵闹闹、充满了炫耀和算计的家里,只有这个安安静静、像个影子的姑娘,和自己是同一种人。他们都不太会说话,也不太懂得怎么去争抢些什么,只是本能地,去做一些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相亲终于在一片热闹声中结束了。陈冬像是逃跑一样,找了个借口,赶紧告辞。在回去的路上,王姨还在他耳边兴奋地说个不停:“怎么样啊,小陈?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看那个大姐苏芳就不错,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二姐苏菲也行啊,娶回家,长得多有面子。”

陈冬闷着头,用力地蹬着自行车,车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王姨见他不说话,又推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

自行车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了。陈冬捏了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王姨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他才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说:“王姨,就那个老五吧。”

王姨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听岔了。“哪个?你说哪个?老五?就是那个闷葫芦?”

陈冬看着前方变绿的信号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王姨把这个消息带回苏家的时候,苏家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的表情,和王姨当时一模一样。他们也以为是陈冬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多好的、优秀的摆在面前不要,偏偏挑了那个最不起眼、最拿不出手的。

03

陈冬的选择,让苏家像是往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一下子就炸开了。苏伯伯和苏婶子,心里头是又惊又喜,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疑惑。惊的是,他们也从来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看上他们家这个最让他们头疼的老五。喜的是,总算有一个女儿要嫁出去了,不管对方是谁,不管看上的是哪个,总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可是,那几个姐姐,就不这么想了。她们想不通,陈冬一个国营大厂的技术员,捧着铁饭碗,人看着也老老实实的,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个连话都说不囫囵的闷葫芦?她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关起门来嘀咕,说这个陈冬,肯定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毛病,或者身体有什么缺陷,不然怎么会挑剩下的?这话里话外的酸味,隔着门板都能闻到。

这些风言风语,像长了腿的虫子,很快就爬到了陈冬的耳朵里。厂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觉得很奇怪,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探究。陈冬没去解释什么。他觉得,过日子是自己的事情,就像脚上的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跟别人说不着。

接下来的订婚、准备婚礼,都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陈冬按照当时的风俗,拿出了三千块钱的彩礼,用红纸包着,送到了苏家。这笔钱,是他工作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家当了。在九五年的县城,三千块的彩礼,算是个中等水平,不丢人。可苏家的那几个姐姐,看见那薄薄的一叠钱,还是撇着嘴,当着陈冬的面就说他小气,说隔壁谁家的女婿,一出手就是五千。

陈冬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婚礼办得非常简单。陈冬没有那个钱去大操大办,就在厂里的食堂,摆了两桌酒席,请了些关系好的同事和朋友。苏家那边,除了苏伯伯和苏婶子,也就只有那几个姐姐来了,一个亲戚都没通知。

婚礼那天,陈冬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中山装,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苏梅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服,是陈冬特意带她去县城里最好的百货大楼买的。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任凭别人摆布。司仪让她鞠躬,她就鞠躬,让她敬酒,她就端起杯子。

酒席上,那几个姐姐的话里话外,都是对妹妹的“同情”,和对陈冬这个新妹夫的“看不上”。大姐苏芳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小梅啊,你可算是嫁出去了。以后可得好好跟陈冬过日子,人家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二姐苏菲喝了点酒,说话更难听,她捏着嗓子说:“我说妹夫啊,我们家小梅,笨是笨了点,也不会说话,但人老实,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啊。”



陈冬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捏着酒杯的手,指节都发白了。他强忍着心里的火气,挤出一丝笑容,把那些酒都喝了下去。他看了看身边这个名义上已经是自己妻子的人。她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对姐姐们的冷嘲热讽,好像根本就听不见。

看着她那个样子,陈冬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在那个十字路口做的那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是不是,真的娶回来一个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头人”?这个婚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04

陈冬的新房,是棉纺厂分给他的一间单身宿舍。虽然只有一个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子,但被他用心收拾得很温馨,也很有新婚的喜气。墙是新刷的,白得晃眼。地上铺了崭新的大红色地板革,踩上去软软的。那张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双人床,铺上了他母亲亲手缝制的龙凤呈祥的被褥,红得像一团火。

厂里那些年轻的同事们,闹完了洞房,把花生、红枣、桂圆撒了一床,嘻嘻哈哈地笑着走了。屋子的门一关上,外面的喧闹声一下子就被隔绝了。屋子里只剩下陈冬和苏梅两个人,气氛瞬间就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陈冬搓了搓手,从桌上的暖水瓶里倒了两杯滚烫的开水,递了一杯给苏梅。他想找点话说,来打破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默。可他张了张嘴,又觉得嗓子眼发干,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梅默默地接过搪瓷水杯,两只手捧着,低着头,看着杯子里升腾起来的热气。她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陈冬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就这样吧,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他以为,这个对所有人来说都充满了期待和甜蜜的新婚之夜,就要在这样尴尬得让人想逃跑的沉默中度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梅忽然把手里的水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搪瓷杯子和木头桌面碰撞,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她抬起头,很快地看了陈冬一眼。这是陈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像藏着两颗星星,眼神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紧张、犹豫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她用很小的,几乎是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说:“你……你等等。”

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就蹲下了身子,从那张铺着大红被褥的双人床的床底下,吭哧吭哧地拖出来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木箱子。那箱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红色油漆都斑驳脱落了不少。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唯一的嫁妆。

陈冬看着那个箱子,心里想着,里面装的,大概是苏家给她准备的一些被褥和换洗的衣服吧。

苏梅把箱子拖到屋子中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咔哒”一声,锁开了。她打开了箱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来的东西,却不是陈冬想象中的衣物和被褥。

那是一摞厚厚的,用牛皮纸当做封面,用细麻绳仔仔细细装订起来的笔记本,还有几本已经翻得卷了边的画册。

苏梅把那些本子,在他们吃饭用的那张小小的方桌上,一本一本地摊开,几乎铺满了整个桌面。

陈冬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好奇,他凑了过去,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摊开的本子上时,当他看清楚了本子里面画着的东西时,他当场就愣住了,像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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