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保送名额刚下来，班主任却私下找到我，语气里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暗示，让我把这个名额“让”给别人。
他说：“有些人天生就站在高处，家世摆在那儿，你条件普通，能怎么办呢？”
这句话像根针，刺得我心里一紧。
我没吭声，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拼家世？哼，如果真要比这个，恐怕在场没人能跟我叫板。
我悄悄握紧手机，拨通了爸爸的号码。
01
联考成绩刚出炉，我考了712分，稳稳拿下年级第一。
可迎接我的不是掌声，而是同学们冷嘲热讽的目光。
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里面还坐着教导主任的女儿林若溪。
林若溪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得意，像在宣示胜利。
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暖洋洋的让人有点犯困。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地说：“保送名额已经定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向林若溪，伸出手说：“若溪，恭喜你，名额是你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问：“那我呢？”
班主任脸上的笑僵了一秒，语气缓和下来：“周晓晴，你成绩确实很好，这三年也拿了不少奖，可你得明白，林若溪她……背景不一样。”
我冷笑一声，接过他的话：“背景不一样？是指她成绩一般，还总欺负同学，嚣张跋扈？”
班主任被我噎得一时无话可说。
林若溪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嚷道：“周晓晴，你别乱说话！上次教训你还不够吗？”
她口中的“教训”，就是把我反锁在厕所里，往我桌上扔蟑螂、老鼠之类恶心的东西，甚至还偷了我的课本扔进垃圾桶。
这些事，班主任心知肚明，却从没管过。
我盯着她，冷冷地问：“就因为她这样，保送名额也要给她？”
班主任脸上挂不住，朝林若溪使了个眼色，转头劝我：“晓晴，你成绩这么好，考哪所大学不是随便挑？何必争这个名额。”
我打断他：“公告上不是写得清楚，名额优先给联考第一吗？”
他皱起眉头，语气有点不耐烦：“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又不缺这几分。”
不，我缺。
刚进高一的时候，我跟爸爸打了个赌：如果我能拿到保送名额，就不用学他安排的金融专业，可以去追我的音乐梦。
我看着班主任，语气坚定：“这三年，我拿了六次国家级奖项，十二次市级奖，校级奖更是数不过来，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就这样，名额还是要给林若溪？”
班主任额头冒汗，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林若溪瞪着我，嚷道：“周晓晴，你啰嗦什么？名额是我的，你不服气也没用！再废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班主任。
他终于不耐烦了，挥挥手说：“名额已经定了，改不了。你成绩好，高考随便考个高分，不也一样？”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刚出门口，林若溪追上来，阴阳怪气地说：“周晓晴，有些人天生就是赢家，有些人注定是苦命人，怪就怪你没个好爹。”
我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那个被她称为“没用”的爸爸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人接。
没一会儿，爸爸发来微信：“刚到Y国大使馆，忙着呢，闺女有什么事？”
我冷笑一声，回道：“没事。”
不过是有人骂我们没背景罢了。
爸爸很快转了我六十万，留言说：“学习辛苦，拿去买点好吃的，爸爸开完会回国给你带礼物。”
我收起手机，恰好上课铃响了。
02
走进教室，林若溪正跟她的小跟班们炫耀，笑声夸张得刺耳：“保送名额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旁边的同学一见我，立马换上趾高气扬的表情。
“当然了不起，这可是某些人拼死拼活都抢不到的机会。”
“成绩好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若溪姐。”
我当没听见，坐下开始听课。
下课后，班主任叫我过去，我装作没听到，直接往外走。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低声说：“下周三市里有个数学竞赛，你代表学校去，关系到学校荣誉，这周好好准备，有问题就问数学老师。”
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全班听见。
我抽出胳膊，冷冷地说：“不去。”
班主任愣住了，眼睛后面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只是他，班里同学也炸开了锅。
“周晓晴疯了吧？她不是最爱参加比赛吗？”
“估计是因为保送名额的事，跟老师赌气呢。”
“她以为自己是谁，敢跟老师对着干？”
班主任回过神，皱眉道：“这次比赛全校就一个名额，你不去谁去？”
我靠在墙边，淡淡地说：“谁爱去谁去。”
他气得声音都高了：“周晓晴，这是为学校争光！”
我抬眼看他：“谁在乎这个？”
班主任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手指颤抖，气急败坏地说：“每次比赛我都优先考虑你，给你那么多机会，你就这样回报我？”
我差点为他的厚脸皮鼓掌。
林若溪这时候走过来，得意地说：“老师，她不去我去！上次联考我数学才扣了三分，平时也经常刷题，没问题。”
班主任点点头，夸道：“还是若溪懂事，老师没白疼你。”
他又瞥了我一眼，嘀咕：“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我没理会，平静地看向林若溪。
她皱眉质问：“你那什么眼神？瞧不起我？”
我还没开口，她冷笑道：“别以为就你厉害，一个小比赛而已，我肯定比你考得好。”
周末我回了家，客厅里只有嫂子在陪侄女玩。
她见我回来，惊讶地问：“晓晴，你没去准备比赛？”
我摇摇头，反问：“嫂子，你怎么知道有比赛？”
“明天市里有个数学竞赛，我被邀去做考场巡查。”嫂子解释道。
她想了想，说：“既然你回来了，明天跟我一起去考场吧。”
我问：“去干什么？”
“你不是最爱解数学题吗？听说这次有几道新题型，挺有挑战的。”
我心动了。
除了音乐，我最喜欢的就是钻研难题，解开难题的那一刻总让我兴奋不已。
第二天，我跟着嫂子去了考场。
考试开始后，她给我找了个空教室，让我试着做竞赛题。
快结束时，嫂子推门进来，气呼呼地把钥匙往桌上一扔。
我被打断思路，抬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个女生作弊，气死我了。”嫂子摆摆手说。
我皱眉：“处分了吗？”
“还没，情况有点复杂，我先记下她的考号，回头再上报。”嫂子说着，拿起我桌上的试卷，“写完了？”
“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我得去开会，顺便把你的卷子拿去阅卷组，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我走出考场，一抬头就看到林若溪和班主任。
03
班主任对这次数学竞赛特别看重，亲自陪林若溪来考试。
她们旁边还有几个林若溪的小跟班，站在考场门口有说有笑，堵了大半扇门。
我刚走近，就被她们发现了。
她们像见了猎物似的围上来。
“周晓晴，你来这儿干嘛？”
“哦，我知道了，嘴上说不参加，心里肯定后悔死了。”
“一等奖有八千块奖金呢，够周晓晴这种穷鬼花好一阵子了。”
班主任不仅不阻止，还责骂我：“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跑来干什么？”
我皱眉：“我跟着你们？”
林若溪冷笑：“不然你怎么知道考场在这儿？”
我说：“关你什么事。”
她火了：“周晓晴，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冷地回：“滚。”
她的跟班赶紧打圆场：“若溪，别跟她计较，她就是嫉妒你！”
我瞥了她一眼：“你也滚。”
眼看要起冲突，班主任才开口：“行了，别吵了。若溪，你考得怎么样？”
林若溪立刻得意起来：“题目挺简单，我做得很快，第一应该没问题。”
她的跟班夸张地附和：“哇，若溪姐就是牛！”
班主任激动得眉飞色舞，拍着林若溪的肩膀说：“这次加了新题型，连周晓晴能不能拿第一我都不敢保证，你这么有信心，老师真高兴！”
林若溪笑着说：“老师，周晓晴哪能跟我比。”
她顿了顿，阴阳怪气地说：“她可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走。
林若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晓晴，跑那么快干嘛？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我淡淡地回：“不跟畜生计较，免得气着自己。”
她哑口无言。
也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跟她那当教导主任的爸爸说的。
第二周升旗仪式上，教导主任林志远拿着话筒，激动地表扬林若溪：“高三二班的林若溪同学，在全市数学竞赛中表现优异，为学校争光，大家提前祝贺她！”
全校掌声雷动。
林志远顺便点我的名：“另外，有个同学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把个人情绪凌驾于学校荣誉之上，完全不顾大局……”
他话没说完，校门口停下一辆银色轿车，三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班主任一眼认出他们，低声对林志远说：“那是数学竞赛的巡查组。”
林志远放下话筒，满脸堆笑地迎上去：“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三人表情冷淡，握手后，领头的人说：“我们是数学竞赛主办方的，今天来找人。”
林志远激动地问：“找谁？”
“林若溪。”
林志远笑得更灿烂，对着话筒喊：“若溪，快过来！”
林若溪昂首挺胸，经过我时还冷哼了一声。
巡查组确认后说：“昨天竞赛成绩出来了，关于林若溪同学……”
林志远抢着说：“我明白，你们是来祝贺若溪的！她从小就优秀，拿第一我们一点不意外。”
巡查组的人皱眉，打断他：“让我们说完。”
“您请讲。”
领头的人拿出一张纸：“经过核查，林若溪在竞赛中作弊，我们决定取消她的成绩，全市通报批评，并给予处分。”
全场一片寂静。
04
林志远瞪大眼睛，嚷道：“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作弊！”
巡查组的人皱眉，把处分单递给他：“这是决定书，不服可以向市教委申诉。”
他们话音刚落，林志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拦住他们问：“到底怎么回事？考场有三个监考老师，还有摄像头，作弊当场不就抓住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巡查组的人瞥了林若溪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问你女儿吧，年纪轻轻鬼点子不少，用微型耳机藏在发卡里。心思要是用在学习上，哪会这样。”
林志远转向林若溪，震惊地喊：“耳机？！”
全校几千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林若溪。
原本是表彰大会，现在却成了她的公开审判。
林若溪脸色惨白，结巴道：“我、我不知道什么耳机。”
巡查组冷冷地说：“证据已交给警方备案，要不去警局谈谈？”
听到“警局”，林若溪吓得腿软，扑通跪下：“爸，我错了，是朋友教我的！”
林志远气得咬牙，想骂又碍于人多，只能说：“先回教室！”
林若溪低头跑回队伍。
旁边一个老师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们班要出大人物呢，啧，脸丢大了。”
班主任没吭声。
我强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早会结束，林若溪被停课调查，之后没再回教室。
班主任的年终奖金也被扣了。
下午上课，他气得在教室大发雷霆，话里话外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好的名额，偏要换人，害我白白受气！”
前排同学吓得不敢抬头。
我慢悠悠地把校服垫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笑着说：“老师说得对，要是不换人就好了。”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保送名额，气得脸更黑了。
他指着我骂：“周晓晴，你还有脸说话！给我出去罚站！”
我拿起外套，淡定地走出教室。
三分钟后，我敲门回来。
班主任黑着脸问：“你又干嘛？”
我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站着的帅气男生：“有人找你。”
05
班主任瞪着全班，眼神凶狠，可一看到门口的男生，立马换上谄媚的笑：“陈浩然，你怎么来了？”
教室瞬间炸了。
“天啊，是四中的陈浩然！家世好，成绩顶尖，去年还上过市里晚会！”
陈浩然站在门口，礼貌但冷淡地说：“老师好，我来找你们班一个同学。”
班主任笑得像朵花：“找谁呀？”
他心里却犯嘀咕，我们班谁能让这位大少爷亲自来？
我靠在墙角，原本没在意，却听到陈浩然清晰地说：“周晓晴。”
班主任笑容僵住，我也疑惑地看向他。
教室安静得像时间暂停了五秒。
陈浩然又礼貌地说：“听说她在你们班，能叫她出来吗？”
班主任眼神复杂，尴尬得眼皮直跳：“你找周晓晴干嘛？她惹麻烦了？”
“没有。”陈浩然皱眉，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试卷，“我想问她数学竞赛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
班主任愣住了，抢过试卷看了看：“这什么卷子？”
“市级数学竞赛的考卷。”陈浩然语气平静。
班主任震惊：“你搞错了，周晓晴根本没参加竞赛，怎么会做这题！”
陈浩然不悦地说：“没搞错。这份卷子是我从姑姑那儿复印的，最后一道大题只有周晓晴做对了，我不会记错。”
他狐疑地看班主任：“难道周晓晴不是你们班的？”
班主任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脑子一片混乱，想不通我是怎么做这试卷的。
我从后面拍了拍陈浩然的肩膀，笑着说：“嘿，找我？”
陈浩然转头，上下打量我：“你是周晓晴？”
“对。”
“你在外面干嘛？”
我笑眯眯地说：“罚站啊，看不出来？”
陈浩然皱眉，没再说话。
我们蹲在教室外的走廊，把解题思路讲完。
班主任几次请他进教室休息，他都冷冷拒绝：“不用。”
他还补了一句：“周晓晴能蹲，我也能。”
班主任气得脸都青了。
讲完题，陈浩然问我要联系方式：“下个月有六校联考，咱们可以一起讨论题目。”
我把微信给他，他存好后问：“你们班主任好像对你有意见？”
我愣了一下：“这么明显？”
他笑笑，没多说：“回头见。”
我当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06
两周后，我在学校大礼堂再次见到陈浩然，才明白他的“回头见”是何意。
市里六所重点高中每年会举行一次联考，考前会组织各校前一百名学生听讲座。
今年讲座在我们学校举办，每校还要派学生代表演讲。
四中的代表是陈浩然，我们学校的原本是林若溪。
可她作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学校临时让我顶上。
教导主任找到我，吞吞吐吐地说：“晓晴，最近事多，忘了跟你说，你上台分享下学习经验，简单得很。”
我抱胸，冷笑：“没提前问我，现在让我救场？”
他眼神闪躲：“这不是没办法嘛，你就当帮学校个忙。”
我余光瞥到班主任在偷看，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直接拒绝：“不去。”
教导主任不高兴了：“周晓晴，别耍小性子。这次演讲对你也是荣誉，多少人抢着要这机会！”
“我不稀罕，让别人去。”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瞪了我一眼：“我让你去你就得去，为学校争光是你的责任！”
说完他接了个电话，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懒得理，溜出礼堂找了个角落玩游戏。
半小时后，一个同学跑来找我：“晓晴，老师们急疯了，你快回去！”
我慢悠悠回到礼堂。
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异口同声：“你去哪儿了？”
我没回答，刚想坐下，教导主任拉住我：“还有五分钟轮到你演讲，快去候场！”
我站着不动，掏了掏耳朵：“什么演讲？”
他气得大喊：“学生代表演讲！”
我装糊涂：“代表什么？”
教导主任无言以对。
他咬牙说：“周晓晴，你别装傻！”
他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和班主任，慢悠悠地说：“保送名额的事，老师们不是说定了吗？”
教导主任咬牙：“名额还没最终上报，还有商量的余地。你听话，我帮你争取。”
班主任用施舍的眼神看我：“现在满意了？去候场吧。”
我笑了笑，掏出手机打开游戏：“我玩蔡文姬。”
教导主任气得要抢我手机，没抢到。
他指着我鼻子骂：“周晓晴，你太离谱了！不听老师话，整天吊儿郎当，目无校纪！信不信我给你记处分，让你毕不了业！”
周围同学都看过来，气氛紧张。
我收起手机，平静地说：“确定让我演讲？”
“确定！”
“好。”我拍拍手，朝台上走，“那我得好好感谢学校，把我的保送名额送了一圈才还给我，还要夸夸这次数学竞赛，咱们学校出了个名人，市教委都点名要见。”
教导主任一把拉住我，恶狠狠地说：“周晓晴，你够狠。”
我笑着回：“老师们更厉害。”
他们没再理我，临时把我们学校的演讲挪到最后。
07
以前我们学校每次都是第一个演讲，这次却被安排到最后。
讲座结束后，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凉爽得很，校长笑眯眯地说：“晓晴，坐。”
我站着不动：“校长，是不是因为讲座的事？”
“也不全是。”他假笑，“保送名额的事，学校确实欠你一个交代。但你今天太过了，跟学校对着干，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心想，这种话吓唬小孩还行。
我爸的职位比他上级的领导还高，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见我没反应，校长换了语气：“只要你在六校联考拿第一，保送名额肯定是你的。”
我问：“如果没考第一呢？”
他笑：“以你的实力，陈浩然都不是对手。就算发挥失常，我们也会综合考虑，你安心考。”
我点点头：“好，我会好好发挥。”
校长满意地送我出办公室。
下午放学前，我又去了校长办公室。
他笑着问：“又怎么了？有麻烦？”
我从他桌下捡起一支笔：“笔掉了。”
他笑着说：“下次小心点。”
六校联考是市里的大事，各校都铆足了劲。
我的考场在三中。
座位是随机排的，但尖子生老师都认识。
我一进考场，监考老师就朝我投来关注的目光。
按规定，学生可提前半小时交卷。
当其他同学都在埋头答题，我却笑着举手。
监考老师惊讶又佩服：“不检查了？”
我摇头。
他笑着看我的卷子，下一秒，脸都僵了。
空白卷子？！
整整六门考试，我交的全是白卷。
08
两天后，联考成绩公布，全校震惊。
同学们翻遍前一百名单：“周晓晴呢？”
一个常年倒数第一的同学傻眼：“我随便蒙了道五分题，居然是倒数第二，谁比我还差？”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气得把试卷摔到我面前：“周晓晴，白卷？你疯了？！”
他起初不信，以为阅卷系统出错，特意找人调出我的试卷。
一看，果然是0分。
我平静地说：“没问题啊。”
他气得拍桌子：“这是六校联考！你交白卷！还想不想上大学？”
我笑：“联考又不是高考，考0分跟我上大学有什么关系？”
他气得捂胸口：“因为你，我们学校前十一个没进！你还这态度！”
“我错了吗？”
“当然错！”
“错哪儿了？”我眨眼，“我每次考试第一，保送名额却被抢走，还说我小气，逼我让出来。既然成绩没用，我考0分关谁的事？”
校长气得脸青红交替，哆嗦着说：“滚出去！”
我点头：“行，但你们要是求我回来……”
他咆哮：“不可能！像你这种态度，学校容不下！我这就开除你，让你连高考都参加不了！”
我冷笑：“随便。”
校长气得手抖，写下开除证明，签字盖章，扔给我：“滚！”
我捡起证明，拍拍灰，走了。
我本不想把事闹大。
大不了不去学校，自己报名高考。
可第二天，哥哥和嫂子严肃地把一份文件递给我：“晓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是份处分申请，称我在联考作弊，举报人是校长。
联考作弊比竞赛作弊严重，一旦坐实，将禁止参加高考。
对普通学生来说，这等于毁了前途。
哥哥拍拍我肩膀：“别担心，我帮你处理，你专心准备高考。”
高考还有一个月，我想了想：“好。”
“但你跟爸爸的赌约估计不算数了。”
“没事。”
“我安排你去四中读书。”
“好。”
一个月后，我以四中学生身份参加高考。
半个月后，成绩公布，我考了738分，拿下高考状元。
校长办公室里，老师们震惊：“状元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