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她在病友群发出征婚帖:"愿嫁,求换肾"。
他回复:"我可以捐,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当两个将死之人签下这份龌龊协议时,谁都没想到,这场交易竟会变成奇迹。
【命运坠落】
林晓永远忘不了那个下午。
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
她攥着那张薄薄的检查报告,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
报告上的几个字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剜进她的心里——慢性肾衰竭,尿毒症晚期。
"林小姐,您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冷静,"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尽快进行肾移植手术,否则..."
"否则什么?"林晓的声音在颤抖。
"否则可能撑不过一年。"
一年。
林晓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说有笑,可这一切仿佛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才28岁,刚刚在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升职为创意总监,银行卡里有了人生第一笔六位数的存款,还有个交往两年、准备年底结婚的男友。
可现在,这一切都像是建在沙滩上的城堡,被一个叫"尿毒症"的巨浪,瞬间冲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林晓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机震动了好几次,都是男友陈宇峰发来的消息。
"晓晓,检查结果怎么样?"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看中医调理一下?"
"晚上我订了你最爱吃的日料,七点来接你。"
林晓看着这些消息,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宇峰这个噩耗。
两个人在一起两年,感情一直很好,陈宇峰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收入不错,对她也体贴周到。
上个月他刚刚把她介绍给他的父母,两家人见面也很愉快,婚期都定在了今年12月。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陈宇峰实情。
当天晚上,两个人在日料店见面。陈宇峰一看到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晓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到底查出什么了?"
林晓深吸一口气,把检查报告递给他。
陈宇峰接过报告,脸色一点点变白。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久到林晓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问:"医生怎么说?"
"需要换肾。"林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爸妈身体都不好,不适合捐肾。现在只能等肾脏,或者找合适的人捐献。"
陈宇峰沉默了。
这沉默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林晓的心。
她知道,不能指望陈宇峰捐肾给她,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可她还是忍不住期待,期待他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或者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我会陪着你"。
但陈宇峰什么都没说。
那顿饭吃得很沉闷。陈宇峰送林晓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楼下,陈宇峰犹豫了一下,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可第二天,他没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宇峰的消息越来越少。
从一开始的问候关心,到后来只是偶尔回复几个字,再到干脆已读不回。
林晓打电话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她不是傻子,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第五天的时候,陈宇峰终于出现了。但他不是来看望她的,而是来提分手的。
"晓晓,对不起。"陈宇峰站在她家门口,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我想了很久,我们...可能不合适。"
"不合适?"林晓觉得可笑,"我们在一起两年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不合适?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合适?现在我生病了,就突然不合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晓的眼泪涌了出来,"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嫌弃我病了?怕拖累你?"
陈宇峰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晓晓,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我父母知道你的病情后,也强烈反对我们继续在一起。他们说,如果我坚持要娶你,就和我断绝关系。"
"所以你就选择分手?"
"我也没办法。"陈宇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林晓靠在门框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那个曾经说要娶她、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她哭了很久,哭到嗓子发哑,哭到眼睛肿得睁不开。可哭过之后,她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还想活着。
林晓开始了艰难的治疗之路。
每周三次的透析让她虚弱不堪,巨额的医疗费用很快就把她的积蓄花光了。
父母变卖了老家的房子,可这些钱也只是杯水车薪。
最让她崩溃的是,医生说她的血型比较特殊,是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这让配型变得更加困难。
"林小姐,您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肾脏科的李主任耐心地向她解释,"器官移植不仅要看ABO血型,还需要进行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也就是HLA配型。
您的RH阴性血型本身就很罕见,再加上HLA配型的复杂性,要找到合适的肾脏难度非常大。在器官捐献系统里排队,可能需要等好几年。"
几年。
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绝望中,林晓加入了一个尿毒症病友群。
群里大多是和她一样在等待肾脏的患者,大家互相鼓励,分享治疗经验。有一天,一个病友私信她,说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林晓,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试试在网上征肾呢?我听说有人这么做过,真的找到了愿意捐献的人。"
征肾?
林晓愣了一下。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荒诞,甚至有些不道德。但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林晓终于鼓起勇气,在病友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叫林晓,28岁,RH阴性血,尿毒症晚期急需肾脏。如果有人愿意捐肾救我,我愿意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真心求助,非诚勿扰。"
消息发出去后,她的手在抖。她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引来非议,可能会被人说是在做交易,但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出乎意料的是,消息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好几个人联系她。
有的是想帮忙但血型不符,有的是来询问详情的,还有的干脆就是来骚扰的。
林晓一一回复,耐心地解释自己的情况,可最终都没有合适的。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账号发来了私信。
"你好,我叫顾迟川,RH阴性血,愿意考虑捐肾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我们可以见面详谈吗?"
林晓盯着这条消息,心脏砰砰直跳。她点开对方的头像,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笑容温和。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好,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西湖边的清荷茶室。"
第二天下午,林晓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茶室。她穿了一件素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遮掩憔悴的脸色。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紧张地等待着。
两点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戴着金属框眼镜,气质斯文。看到林晓,他点了点头走过来。
"林晓?"
"你是...顾迟川?"
"是我。"顾迟川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抱歉让你久等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林晓发现顾迟川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像是长期失眠的人才有的神色。而顾迟川看着林晓,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开门见山地说吧。"顾迟川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我确实愿意捐肾给你,而且我们的血型也相符。但正如我在消息里说的,我有一个条件。"
林晓的手心冒出了汗:"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