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九城的江湖里,金相的名号不算最响,但绝对最特别。人送外号“金赌王”,倒不是说他逢赌必赢,而是他把“赌”玩成了养生的门道——每天清晨雷打不动泡参茶,午后必去美容院做手膜,那双手保养得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细嫩,说话时总不自觉翘着兰花指,连丰台静姐都常跟人打趣:“金爷去美容院的次数,比我这开美容院的还勤。”
这天下午三点,金相刚敷完脸,正对着镜子给手涂精油,大哥大就“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沈伟”两个字,他捏着兰花指接起,声音带着刚做完护理的慵懒:“小伟啊,什么事?”
沈伟是圈里有名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身边总围着一群狐朋狗友。电话那头吵吵嚷嚷,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金哥,我在外面跟几个兄弟喝酒呢!他们都听说你是四九城赌王,想跟你认识认识,过阵子带我们去澳门耍耍呗?”
金相对着镜子挑了挑眉,指尖还沾着精油:“澳门倒是能去,不过得提前安排。你们在哪?”
“我这就过去接你,咱们先一起吃个饭,让兄弟们跟你熟络熟络。”沈伟说得热情,“五点半我到你楼下?”
金相“啧”了一声,放下精油瓶:“五点半太赶了。我得洗澡、做个身体乳,再挑身得体的衣服,最少要三个小时。六点半来吧,别迟到。”
电话那头的沈伟愣了愣,跟身边的兄弟挤了挤眼:“金哥,现在才三点半,三个小时够做全套美容了吧?”
“年轻人不懂保养的门道。”金相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浴室。他的浴室比一般人家的卧室还大,架子上摆满了进口的沐浴露和身体乳,连毛巾都是定制的真丝款。等他慢悠悠收拾完,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装,踩着平板鞋下楼时,沈伟的黑色奔驰已经在楼下等了快十分钟。
“金哥,你可算下来了!”沈伟连忙下车开门,眼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敬意。车上还坐了三个跟沈伟年纪相仿的富二代,见了金相都连忙点头:“金哥好!”
金相微微颔首,翘着兰花指拢了拢头发:“都坐好吧,去哪家饭店?”
车子直奔朝阳的一家私房菜,包厢里早就摆好了酒菜。几个富二代抢着给金相倒酒,沈伟举起酒杯:“金哥,兄弟们都特崇拜你,都说四九城没人比你更懂赌道了。过阵子你可得带我们去澳门见识见识!”
金相抿了口红酒,指尖轻轻敲着酒杯:“赌这东西,小玩怡情,大玩伤身。带你们去挣点小钱没问题,但别想着靠这个发家致富,那都是歪路。”他说话时兰花指偶尔翘起,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个富二代连忙点头称是。
酒过三巡,一个戴金链的富二代提议:“金哥,沈哥,咱们下一场去丰台新开的金悦夜总会呗?听说里面的小妹个个漂亮,装修也气派!”
金相放下筷子,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我就不去了,熬夜伤皮肤。”
“金哥,可不能走啊!”沈伟连忙拉住他,“我们就是为了请你才组的局,金悦的经理我认识,我这就订个大包房。”说着就掏出大哥大订房,金相架不住劝,只好点头应了。
半小时后,几辆车停在金悦夜总会门口。刚下车,一个穿西装的经理就快步迎上来,脸上堆着笑:“伟哥,您可来了!包厢早就准备好了,里边请!”
大包房装修得金碧辉煌,水晶灯晃得人眼睛疼。没一会儿,经理就带着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妹进来,个个穿着短裙,涂着浓妆。金相翘着兰花指扫了一圈,难得点头:“都留下吧,气氛热闹点。”
沈伟让金相先挑,金相摆了摆手:“你们挑吧,我就陪你们喝两杯。”说着就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慢慢抿。几个小妹很快就把气氛搞了起来,有的唱歌,有的敬酒,包厢里一片喧闹。
这时,一个穿粉色裙子的小妹端着酒杯走过来,怯生生地对金相说:“金哥,我敬您一杯。”说着就想坐在他身边。金相刚要举杯,小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金哥,求您救救我和我表姐!我们是广东人,被人拐到这里来的,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们收了我们的身份证,还打我们……”
金相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小妹就掀起后背的衣服。借着包厢的灯光,金相清楚地看到她后背上全是青紫的伤痕,新旧交错,触目惊心。“这是谁打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兰花指也不自觉地收了回去。
“是二哥打的,我不知道他真名,大家都叫他二哥。”小妹的眼泪掉了下来,“我表姐也被打得不轻,求您带我们走,我们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金相放下酒杯,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翘着兰花指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我带你和你表姐走。等下我们走的时候,你们跟在我身后。”小妹连忙点头,偷偷跑出去叫表姐了。
又喝了半个多小时,沈伟买了单,几个人起身准备走。金相故意走在最后,两个小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刚走出包厢,一个留着寸头、满脸横肉的汉子就迎了上来,脸上堆着假笑:“老板慢走,谢谢捧场!下次来给你们打八折!”说着就看向两个小妹,“你们俩回去吧,不用送了。”
这汉子就是小妹说的二哥谢中坪,金悦夜总会的负责人之一。金相往两个小妹身前一站,翘着兰花指说:“这两个小妹我看上了,带她们去附近吃点夜宵,晚点送回来。”
谢中坪的笑容一下子僵了:“老板,不好意思,别人都行,就她俩不行。”
“怎么,不给我面子?”金相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要是给我哥打个电话,你这夜总会恐怕就不用开了。”
“啪!”谢中坪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金相一个趔趄。“装什么大尾巴狼!在丰台这块地,还没人敢跟我谢老二叫板!”他指着两个小妹,“赶紧进去!”又对着金相吼道,“滚!别在这儿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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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相捂着脸,半边脸瞬间红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打他。沈伟等人也懵了,刚要上前,就被谢中坪的几个小弟拦住,手里还拿着钢管。“金哥,咱们走!”沈伟拉着金相就往外走,身后传来谢中坪的嘲笑:“什么玩意儿,还敢在这儿摆谱!”
走出夜总会,金相气得手都抖了,掏出大哥大就给加代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代哥,我在丰台金悦夜总会挨打了!”
加代这时候正在丰台的一家饭店跟欣怡姐喝酒,已经喝得有点迷糊了。一听金相挨打了,立马拍着桌子站起来:“金弟,你等着!我就在丰台,十分钟就到!”挂了电话,跟欣怡姐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往金悦夜总会赶。刚开出去没多远,就忘了路,只好停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带路。
十多分钟后,加代的车停在金悦门口。他刚下车,脚步就打晃,金相连忙跑过去扶着他:“代哥,你怎么喝这么多?”
“没事,谁打你了?”加代推开金相,晃悠着走进夜总会,对着大堂里的人喊:“谁打我兄弟了?站出来!”
谢中坪刚安排完事情,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加代:“你是谁?在这儿耍酒疯?什么东西!”
“你打了我兄弟金相?”加代眯着眼睛,“赶紧给我兄弟道歉,不然我把你这夜总会砸了!”
“啪!”谢中坪一脚把加代踹倒在地,上去又踹了两脚:“还敢砸我的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旁边的小弟也围了上来,一个小弟拿着搞靶对着金相的胳膊就打了一下,金相惨叫着倒在地上。谢中坪看见旁边有个空酒瓶子,捡起来就往加代头上砸去——“砰”的一声,酒瓶子碎了,鲜血瞬间从加代的头上流了下来。
“哥,我错了,咱们走!”金相一看情况不对,爬起来就拉着加代往外走。加代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被金相拉着走出夜总会,刚要掏电话叫人,谢中坪的小弟就追了出来:“还敢叫人?赶紧滚!再回来打断你们的腿!”
加代咬着牙,没说话,拉着金相上了车。车子开出去一公里,加代就让沈伟停下车,掏出大哥大拨通了丁健的电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健子,我在丰台金悦夜总会挨打了!赶紧叫上武猛、二老硬、孟军、郭帅他们,越多越好,赶紧过来!”
“代哥,你等着!我们马上到!”丁健的声音也急了,挂了电话就开始打电话召集人手。加代又给鬼螃蟹和崔志广打了电话,两人一听加代挨打了,都拍着胸脯说马上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加代和金相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伤口。加代的额头缝了五针,金相的胳膊也肿了起来。两人刚包扎完,丁健就带着武猛、孟军、二老硬等人赶了过来,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脸色铁青。“代哥,谁打的?我们现在就去砸了他的店!”丁健攥着拳头说。
“等等,人还没到齐。”加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眼神冰冷。没过多久,郭帅、鬼螃蟹也带着人来了,崔志广更是带了几十个兄弟,医院门口瞬间聚集了五六十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而金悦夜总会里,谢中坪看着外面聚集的人,也有点慌了,连忙给大哥谢中军打电话:“哥,我惹祸了!刚才打了两个人,现在他们叫了几十个人在门口堵着,看样子是要砸店!”
谢中军在丰台开了好几年夜总会,有点人脉,一听这话就骂道:“你能不能少惹点事?等着,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谢中军先给丰台的社会大哥老干子打了电话:“干哥,我是谢中军,金悦夜总会这边有人闹事,你带点兄弟过来帮我站下台呗?”
老干子正在打麻将,一听是谢中军,就说:“行,我这就带兄弟过去。”挂了电话,又给分公司的大队长老蔡打了电话:“蔡哥,我夜总会这边有混混闹事,你带点人过来看看?”
老蔡跟谢中军关系不错,经常来金悦免费消费,一听这话就答应了:“行,我带十几个兄弟过去,保证把他们赶跑!”
等谢中军带着二十多个兄弟赶到金悦时,老干子也带着人到了。两人刚站定,就看见加代带着五六十人从医院方向走过来,手里都拿着开山刀、钢管和搞靶,气势汹汹。老蔡也带着十几个警察赶了过来,一看见这阵仗,就大喊:“都住手!谁再动一下试试!”
老蔡走到谢中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军,别慌,有我在,没人敢砸你的店。”然后走到加代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加代?我听说过你,但在丰台这块地,还轮不到你撒野!赶紧带着你的人走,不然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我兄弟被打了,头都破了,你让我走?”加代冷笑一声,“今天这夜总会,我砸定了!”
“你敢!”老蔡掏出对讲机,“兄弟们,准备抓人!”十几个警察都掏出了手铐,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老干子一看要动手,连忙走过来打圆场:“代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让谢中军给你赔礼道歉,再赔点医药费,这事就算了怎么样?”他跟加代在肖钠的饭局上见过一面,知道加代的厉害。
“赔礼道歉?”加代看着老干子,“我兄弟挨了打,我也挨了打,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他掏出大哥大,就要打电话。武猛和丁健连忙劝道:“代哥,要不先等等?现在警察在这儿,硬闯不好。”
加代没理他们,先给田壮打了电话:“壮哥,我要是当着警察的面砸了金悦夜总会,事大不大?”
田壮一听就急了:“代弟,你疯了?当着警察的面砸店,那是找死!你可别冲动!”
挂了田壮的电话,加代直接拨通了小勇哥的电话。小勇哥这时候正在上海跟杨哥喝酒,接起电话就说:“代弟,什么事?”
“勇哥,我在丰台挨打了。”加代的声音带着委屈,“武猛你认识吧?他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今天在金悦夜总会找到了,想带她走,结果被夜总会的人打了。我过来帮忙,也被他们打了,头都缝了五针。现在警察来了,还向着他们那边!”
小勇哥一听就火了:“确定是武猛的妹妹?没认错?”
“绝对没认错!武猛都哭了!”加代胡诌道。
“行,你等着!”小勇哥挂了电话,立马给涛哥打了过去,“涛子,你去丰台金悦夜总会找加代,把事情给我处理好!让那些警察知道你是谁!”
涛哥是小勇哥身边的红人,手里握着实权。挂了电话,涛哥直接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红旗车,直奔丰台金悦夜总会。
金悦门口,老蔡正对着加代耀武扬威:“加代,我最后跟你说一遍,赶紧带人走,不然我就抓人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红旗车冲了过来,停在人群中间。车门打开,涛哥走了下来,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气势逼人。丁健、武猛等人一见,连忙喊:“涛哥!”
涛哥点了点头,走到加代身边,看了看他头上的伤,然后转向老蔡:“你是这里的警察负责人?”
“你是谁?管得着吗?”老蔡梗着脖子说。
“啪!”涛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老蔡原地转了个圈。“我问你话,你就回答!”
老蔡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掏出配枪,指着涛哥:“你敢打警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身后的十几个警察也都掏出枪,对准了涛哥。
涛哥一点都不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证件,扔给老蔡:“自己看看!”
老蔡捡起证件,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都开始发抖。他连忙把枪收起来,对着涛哥敬了个礼:“领导好!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身后的警察也都赶紧收枪,立正站好。
涛哥捡起证件,拍了拍老蔡的脸:“人家找自己的妹妹,你们不仅不帮忙,还帮着夜总会的人欺负人?你们就是这么当警察的?”
“是是是,我们错了!”老蔡连忙点头哈腰,“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就带着警察灰溜溜地走了。
谢中军和老干子都看傻了,不知道涛哥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警察这么害怕。涛哥转头对加代说:“代弟,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吧?进去找人,注意点分寸,别伤人就行。”
“明白!”加代大喊一声,“兄弟们,把家伙都放进后备箱,进去找人!”
丁健、武猛、郭帅等人一马当先,冲进了金悦夜总会。谢中坪的小弟刚要反抗,就被他们打倒在地。武猛直奔收银台,把里面的五十多万现金用衣服兜了起来;丁健则带着人砸场子,水晶灯、沙发、茶几被砸得稀烂,包厢里的音响和电视也没能幸免。金相则直奔小妹的休息室,把那两个被拐的小妹救了出来,给了她们几百块钱,让她们赶紧打车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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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带着二老硬走到谢中坪面前,谢中坪早就吓得瘫在地上了。“就是你打我和我兄弟?”加代踢了他一脚。
“代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谢中坪连连磕头。
二老硬上去就是一拳,把谢中坪打倒在地,接着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谢中坪惨叫连连,鼻梁骨都断了。“敢打我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行了,别打死了。”加代拦住二老硬,转头看向老干子。老干子连忙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干哥,咱们也算认识一场,我挨打了,你说这事怎么算?”
“代弟,我错了,我不该帮谢中军。”老干子连忙说,“我给你赔医药费,赔多少钱你说了算!”
“一百万。”加代淡淡地说,“明天把钱送到八福酒楼,不然我就去你家里找你。”
“行,我明天一定送过去!”老干子连忙点头。
加代又看向旁边的大鹏:“大鹏,把干哥的奥迪A6钥匙拿过来,明天钱到了再还给他。”
老干子不敢反抗,只好把车钥匙交给大鹏。加代这才带着兄弟们走出夜总会,涛哥已经先走了。看着被砸得稀烂的金悦,谢中军欲哭无泪,连忙把昏迷的谢中坪送到医院。
医院里,谢中坪醒了过来,脸上缠着绷带,疼得龇牙咧嘴。“哥,我要报仇!我一定要让加代付出代价!”
谢中军也气得不行,他在丰台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掏出大哥大,翻出一个号码拨通了:“喂,江林二哥吗?我是谢中军,在四九城遇到点事,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