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拿20万给小叔子买房,我带娃回娘家。20天后他带婆婆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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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我以为带娃回娘家,是我无声的抗议。可二十天后,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所有平静。

门口,丈夫双眼通红,身旁的婆婆一脸焦急。“林晓,你快跟我回家吧!”他近乎崩溃地抓住我,“家里……家里已经断粮了!”



01

A市的夏夜,晚风带着一丝潮热,吹不散白日里积攒的烦闷。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光洁的地板上。我叫林晓,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会计。此刻,我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是我亲手建立的家庭财务模型。

每一笔收入,每一项支出,房贷、车贷、信用卡账单、孩子的教育基金……都被我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这不仅是我的职业习惯,更是我们这个小家庭赖以运转的基石。我和丈夫赵磊,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依靠着双份的工资和精打细算,才勉强拥有了一席之地。

赵磊斜倚在沙发的另一头,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不定。他正戴着一只耳机,压低了声音和人语音聊天,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含混不清的笑。我瞥了他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快一周了。

尤其是婆婆,最近的电话打得异常频繁。婆婆远在老家县城,平时除了催我们生二胎,很少主动联系。可这几天,她一天能打三四个电话过来,每次赵磊都像做了贼似的,拿着手机跑到阳台上去接。门一关,就把我隔绝在外。

我问他,他总是那套说辞:“妈问问孙子的情况。”“老家亲戚有点事。”今天晚上,他去阳台接电话的时候,我恰好去厨房倒水,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飘了出来——“首付”、“女方要求”、“结婚”、“不能不管”。

我的心轻轻“咯噔”了一下。小叔子赵伟今年二十八了,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他一直眼高手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哪来的钱买房?

但我没多想,或者说,我下意识地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我端着水杯回到客厅,赵磊也刚好挂了电话走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勉强的、不自然的笑容。

“妈说什么了?”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就说小伟处了个对象,挺好的。”他避开我的眼神,拿起电视遥控器胡乱地按着。

“那恭喜啊,是该成家了。”我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我的电脑。屏幕上,一笔标注着“提前还贷预备金”的二十万存款,安静地躺在理财账户里,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光芒。这是我们省吃俭用两年,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计划着下个月就去银行办理提前还款,这样每个月能省下近千元的利息。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丝不安压了下去。也许,真的只是我想多了。赵磊虽然孝顺,甚至有些“愚孝”,但他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这笔钱的用途,我们曾经聊过无数次,那是我们对未来生活的共同规划,他没有理由会动它。

夜渐渐深了,赵磊早已回房睡下,鼻息均匀。我合上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走到窗边。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又疏离。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个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的女人,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平静的生活水面下,似乎有暗流在悄然涌动,只是我还没看清它的方向。

02

周末的阳光很好,透过百叶窗洒进书房,在地板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儿子在客厅玩积木,我妈过来看孩子,正陪着他,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我难得有个清闲的上午,便想着把那笔理财到期转存的事情处理一下。

我泡了杯咖啡,坐到电脑前,熟练地打开了网上银行的页面。输入账号、密码,登录成功。我点开我们的联名储蓄账户,准备查看一下那笔二十万理财的到期情况。

页面跳转,数字加载出来。我看着账户余额那一栏,愣住了。上面显示的数字,与我的记忆严重不符。我以为是系统延迟或者我看花了眼,刷新了一下页面,可那个刺眼的数字依旧没有变化。

那笔我们预留出来,准备提前还房贷的二十万,不见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窖。血液在瞬间涌上头顶,又迅速褪去,手脚变得冰凉。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然后点开了账户的交易明细查询。

时间范围选择最近一周,点击查询。一条条记录罗列出来,我的目光飞速地从上往下扫。终于,在三天前,也就是周三的下午,我看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转账记录。

转出金额:200000.00元。

收款人姓名:赵伟。

我的手指停在触摸板上,微微颤抖。赵伟,我的小叔子。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此刻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心上。

原来,前几天婆婆那些神神秘秘的电话,赵磊那些躲躲闪闪的言辞,阳台上压低的交谈声,都指向了这个结果。他们一家人,早就联合起来,策划好了这一切,只有我,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个名义上的财务掌管者,被蒙在鼓里,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愤怒、屈辱、背叛感,像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仿佛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刺耳。那是我们共同的家,是我们两个人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是我们为了减轻未来负担、为了给孩子更好生活而做出的努力。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不跟我商量一句,就擅自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行字,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标点,都像一根针,扎进我的眼睛里。我甚至能想象出赵磊操作转账时的情景,他或许有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对原生家庭的“责任感”战胜了对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承诺。

我缓缓地站起身,胸口堵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客厅里,儿子的笑声和母亲的说话声,听起来那么遥远。那个我一直努力维系,并引以为傲的温馨家庭,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平板电脑,调出那张转账记录的截图,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厅。

是时候,结束这场自欺欺人的平静了。

03

客厅里,赵磊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里的球赛重播,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我妈的话。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的局外人。

我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投向他的光线。他感觉到阴影,抬起头,看到我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晓晓,你这……怎么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坐直了身体。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到他面前,屏幕正对着他的眼睛。那张清晰的转账记录截图,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赵磊的目光触及屏幕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惊愕到慌乱,最后只剩下煞白。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妈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停下了和外孙的玩闹,担忧地看着我们。“这是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

我依旧盯着赵磊,声音冷得像冰,“这笔钱,你给我解释一下。”

赵磊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我妈。他支支吾吾地,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晓晓,你……你听我解释。是……是小伟,他要结婚了。”

“所以呢?”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女方家里要求,必须在县里有套房才肯嫁。首付还差二十万,妈……妈打电话给我,哭着求我,我……我能怎么办?那是我亲弟弟,我不能不管啊……”他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理直气壮。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预想过他会道歉,会忏悔,却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一副被亲情绑架、理所当然的态度。

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直冲脑门,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把平板电脑砸到他脸上去。我提高了音量,质问道:“我们两个人的钱,你凭什么一个人做主?那二十万是我们准备提前还房贷的钱,是准备给孩子将来上好学校的钱!你知不知道那笔钱对我们这个家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我的质问刺痛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赵磊也猛地站了起来,音量比我还高:“那是我弟!是我妈!我妈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供我读大学,我容易吗?现在我弟有困难,我帮一把怎么了?钱没了,我以后再挣回来不就行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小题大做?”我被他气得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赵磊,在你心里,你的原生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对吗?我和孩子,我们这个家,永远都要为你的‘孝顺’让路,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烦躁地挥了挥手,“跟你说不通,你就是太自私,太看重钱了!”

“对,我就是自私,我就是看重钱!”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这些钱,是我一分一分算出来的,这个家,是我一点一点撑起来的!不像你,只管当一个甩手掌柜,享受着一切,还觉得理所当然!”

我妈见状,赶紧过来拉我,“晓晓,有话好好说,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再和他争吵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和一个逻辑完全被亲情绑架的人,是吵不出任何结果的。他的价值观已经根深蒂固,除非让他亲身尝到苦果,否则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我甩开他的手,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默默地走进了卧室。身后,传来赵磊不耐烦的抱怨和我妈焦急的劝解声。我关上门,将一切嘈杂隔绝在外。看着熟悉的房间,我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这个我用心布置的家,已经不再是我的避风港。我打开衣柜,拿出最大的那个行李箱,开始收拾我和孩子的衣物。我的动作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04

我没有收拾太多东西,只带了孩子和我自己的几件换洗衣物,以及一些必需品。我把自己的钱包、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孩子的出生证明、疫苗本,都仔细地放进了随身的包里。这些,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衣柜里,赵磊的衣服还整齐地挂在那里,床头柜上,还放着我们俩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可现在看来,却充满了讽刺。我没有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也没有带走任何一件有共同回忆的纪念品。

在我准备离开前,我做了一件事。我走到书房,将打印机里厚厚一沓的缴费通知单拿了出来。电费、水费、燃气费、物业费,还有这个月刚出来的、额度不小的信用卡账单。这些东西,以往都是我在截止日期前处理得妥妥当帖。

我将这些单据一张张整齐地叠好,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餐桌上。每一张单子的缴费截止日期,我都用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旁边,我还“贴心”地放着他的工资卡,以及那张他平时最爱用的、消费额度最高的大额信用卡。

做完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五年青春和梦想的屋子。这里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也记录了我无数个深夜核算账单的疲惫身影。现在,我要亲手打破这份虚假的安宁。

我走到客厅,对我妈说:“妈,我们走。”

我妈一脸担忧,还想再劝:“晓晓,你别冲动,再跟赵磊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坚决,“妈,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女儿,就什么都别说,跟我走。”

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乖乖地牵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磊看到我拉着行李箱出来,彻底慌了神,他冲过来想拦我:“林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为这点事至于离家出走吗?”

我绕开他,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换鞋。

“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他在我身后吼道。

我换好鞋,拉开门,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赵磊,我需要你一个人,好好体验一下没有我打理的‘家’,究竟是什么样子。”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带着孩子和母亲走出了家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我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关机键。

楼下,我用手机上最后一个软件叫的车已经到了。坐上车,我报出我娘家的地址。车子平稳地驶出小区,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赵磊,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我不是要和你离婚,我是要给你上一堂课。一堂关于责任、关于尊重、关于一个家庭究竟是如何运转的,无比生动且昂贵的课。

05

回到娘家,爸妈虽然对我跟赵磊的矛盾忧心忡忡,但看到我坚决的态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帮我收拾好房间,做了一桌我爱吃的菜。有父母作为后盾,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最初的几天,如我所料,赵磊的“攻击”如期而至。

我的手机重新开机后,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就没停过。几十条未读信息,全是赵磊发来的。点开一看,内容从一开始的愤怒指责,逐渐过渡到不耐烦的命令。

“林晓,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给我滚回来!”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没办法了?我告诉你,这个家离了谁都照样转!”

“儿子呢?你把儿子带到哪里去了?你这是绑架!”

“我警告你,明天再不回来,后果自负!”

看着这些毫无悔意、颐指气使的文字,我只觉得可笑。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直接开启了消息免打扰,然后将他的微信暂时屏蔽。

微信轰炸无效后,他的电话开始夺命连环地打了过来。我一概不接,直接挂断。几次之后,他大概是放弃了,开始打我爸妈的手机。

我提前跟爸妈打好了招呼,让他们代为接听,口径统一:就说我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谁也不想见。

我爸接了两次电话,一次是赵磊气冲冲地质问,一次是他放低姿态,试图让我爸妈劝我回家。我爸是个老实人,但也很疼我,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几句:“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的管不了。晓晓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们这儿不缺她一口饭吃。”

赵磊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老丈人会是这个态度,碰了一鼻子灰,电话也渐渐少了。他甚至还在我们共同的家庭群里,发了一些意有所指的言论,暗示我“不懂事”、“不体谅丈夫的难处”、“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试图利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

几个亲戚在群里劝和,婆婆更是直接在群里帮腔,说我“心眼小,容不下自己的小叔子,没有做嫂子的样子”。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颠倒黑白的话,内心毫无波澜。我将家庭群也设置了免打扰。我知道,赵磊现在还处在“自信期”。他笃定地认为,我只是在耍小脾气,过几天冷静下来,就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后那样,自己灰溜溜地回家,然后生活一切照旧。

他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他习惯了我一直以来的隐忍和退让,以至于忘记了我本来的性格。我是一名会计,冷静和理智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东西。这一次,我不是在闹情绪,我是在执行一个计划。一个让他必须独自面对现实,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计划。

这几天,我陪着孩子,陪着父母,逛公园,去超市,享受着久违的轻松。我不用再操心每个月的账单,不用再计算水电燃气的用量,不用再绞尽脑汁地规划如何才能存下更多的钱。我把所有的烦恼都暂时抛在了脑后,也把那个所谓的“家”,暂时留给了赵磊一个人。

我相信,现实这个最严厉的老师,很快就会给他好好上一课。

06

我离家的第五天,赵磊精心营造的“一切正常”的假象,开始出现第一道裂缝。

那天是周三,晚上他大概是想打游戏放松一下,却发现家里的网络突然断了。他重启了路由器和光猫,折腾了半天也没用。最后不耐烦地打电话给网络运营商报修,客服甜美的声音礼貌地告诉他:“先生您好,经查询,您的账户已欠费停机,请您缴清欠费后,系统会自动恢复网络。”

赵磊愣住了。他从来没操心过这种事。缴费?怎么缴?缴多少?他对着电话支吾了半天,才从客服那里问清楚了缴费的流程。挂了电话,他第一次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操作缴费,看着扣款成功的短信,他大概只是觉得有点烦,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又过了两天,真正的“铁拳”来了。他下班回家,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拧开花洒,却只有冰冷的凉水流出来。他检查了半天,才发现燃气热水器根本不打火。他以为是热水器坏了,打电话叫维修师傅。师傅上门检查了一圈,最后指着燃气表说:“你这燃气都欠费停了,怎么可能烧出热水来?”

送走维修师傅后,赵磊站在冰冷的浴室里,大概是第一次感到了茫然。水电燃气,这些如同空气和水一样自然而然存在的东西,原来是需要人去维护的。而那个维护者,一直都是我。

真正的崩溃,发生在他发工资的那一天。

赵磊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尤其喜欢用信用卡消费,养成了先消费、后还款的习惯。他从来不记账单日和还款日,因为他知道,每个月我的手机都会收到提醒,我会准时从我们的联名账户里,把钱还上。

但是这一次,我走了。那笔用来做流动资金缓冲的二十万,也被他转走了。我们联名账户里的活期存款,已经所剩无几。而他的工资卡,恰恰绑定了自动还款协议,优先偿还他名下额度最高的那张信用卡。

这个月的十五号,他两万多的工资一到账,还没在他卡里焐热,银行系统就“唰”的一下,自动划走了近一万八千元,去填补他上个月疯狂消费留下的窟窿。当他收到银行短信,看到卡里只剩下三千不到的余额时,他彻底傻眼了。

这三千块,要支付剩下的房贷,要应付他自己的日常开销,简直是杯水车薪。更要命的是,婆婆前几天大概是来“监工”,看看儿媳妇回来了没有,顺便住下了。一个人的开销变成了两个,而且婆婆习惯了在家里吃饭,赵磊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只能每天硬着头皮点高价外卖。

没过几天,他就发现,那张他最常用的信用卡,因为还款不足额,额度被暂时冻结了。他口袋里的现金,在支付了几次外卖和交通费后,也迅速见了底。

从一个衣食无忧、月入两万多的体面软件工程师,到一个连点外卖都要犹豫半天的“穷光蛋”,赵磊只用了不到二十天。他终于开始体会到,没有了我的精打细算和后勤保障,他的高薪,根本撑不起他光鲜亮丽的生活。

他开始慌了,真正的慌了。他的电话又开始密集地打过来,语气里不再有之前的嚣张,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和乞求。

我依旧没有接。我知道,火候还差一点。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和婆婆都彻底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时刻。

而这个时刻,很快就来了。

07

第二十天,是一个阴沉沉的下午。天空积满了灰黑色的云层,看样子,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我在娘家的客厅里,陪着儿子玩积木。他正专注地搭建着一座城堡,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抽油烟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这二十天,是我结婚以来,过得最清静、最舒心的日子。

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甚至开始思考,也许这样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突然,“叮咚——叮咚——”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急促而粗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紧接着,是“砰砰砰”的剧烈敲门声,仿佛要把门板拆下来一样。

我和我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儿子手里的积木“哗啦”一声倒了,他茫然地看着门口。

“谁啊?这么没礼貌!”我妈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门边,凑到猫眼前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我妈的脸色就瞬间变了。她回过头,压低了声音,又惊又怒地对我说:“晓晓,是赵磊……他还带了他妈一起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但随即便冷静了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我妈说:“妈,你和爸待会儿什么都别说,让我来处理。”我爸也从书房闻声走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站在我妈身边。

我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赵磊,原本那个还算注重仪表的软件工程师,此刻却像个流浪汉。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T恤上还有着可疑的汤渍。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旁边站着的,是我的婆婆。她一向强势、精明的脸上,此刻却交织着怒气、焦急和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仇人,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门一打开,不等我开口说话,婆婆就想往里冲,嘴里还嚷嚷着:“林晓你这个没良心的,躲在娘家享福,你……”

我爸眼疾手快,往门口一站,像一堵墙似的拦住了她。“亲家母,有话在门口说就行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赵磊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崩溃,用一种近乎嘶吼的语气喊道:“林晓,你快跟我回家吧!家里……家里已经断粮了!”

婆婆也在一旁使劲帮腔,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刻薄,只是焦急地、颠三倒四地重复着:“是啊,晓晓,快回去吧,快回去吧!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跟你说,你再不回去,我们娘俩就要饿死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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