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我妈来家10天,老公甩了10天脸,这次婆婆要来,我连夜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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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就放心来吧,家里都收拾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十天半个月的不嫌少,一两个月我更高兴!”

老公张浩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挂了电话,他一转头看见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兴冲冲地说:

“我妈后天就到,她说想过来住段时间,给我们做点好吃的。”



我看着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一点点收紧,疼得我喘不上气。

“住多久?”我问,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先住上半月再说吧,老人家一个人在家也孤单。”张浩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笑了,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半月,十五天。

过年我妈来住了十天,这个男人就给我妈甩了整整十天的脸。

那天深夜,我一声不吭地从衣帽间拖出那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咔哒”一声打开,拉链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张浩从床上惊坐起来,睡眼惺忪地问我:“林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我没理他,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塞进行李箱。

他彻底清醒了,冲过来按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惊疑和不耐:“你到底要干嘛?离家出走?”

我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当我说出那句话后,张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彻底傻了……

01

去年春节前,我妈王秀兰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她已经坐上了来城里的大巴,想给我们一个惊喜,下午四点就能到。

我当时又惊又喜,放下电话就冲进厨房,张浩正系着围裙,研究一锅新买的牛腩。

“我妈下午四点就到,她坐大巴来的,想给我们个惊喜!”我兴奋地宣布这个消息。

张浩拿着汤勺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也冷了下来:“今天就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连个准备都没有。”

“妈也是好意,想我们了呗。”我一边帮他摘菜,一边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

他没再说话,把汤勺往锅里重重一放,解下围裙,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关上了,震得我心头一颤。

那扇门,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我对我妈即将到来的期待,门里是他毫不掩饰的不悦。

但我以为他是累了,所以心情不好,就没当回事。

下午四点,我准时在长途汽车站接到了我妈。

她穿着一件半旧的棉袄,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另一只手还拖着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蛇皮袋。

“妈,您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累不累?”我赶紧跑过去接过那个蛇皮袋,入手沉甸甸的,差点把我拽个趔趄。

“不累不累,都是咱家地里种的红薯和芋头,还有自己养的鸡下的蛋,城里买不到这些正宗的。”

我妈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了,“哎哟,这车站可真大,妈差点转晕了。”

一路上,我妈像个孩子一样,对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充满了好奇,问个不停。

回到家,我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张浩正歪在沙发上刷短视频,手机外放的声音开得老大。

听到我们进门,他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连身子都没动一下。

“小浩啊,妈来了。”我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搓着手,脸上堆着热情的笑。

“嗯。”张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又回到了手机屏幕上,手指飞快地划着。



那一个“嗯”字,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客厅里刚刚升腾起的一点热乎气。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局促不安地站在玄关,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妈,您坐车累了吧,快,我带您去房间歇会儿。”我赶紧上前打破尴尬,拉着我妈往早就收拾好的次卧走。

进了房间,关上门,我妈才小心翼翼地小声问我:“晓晓,是不是妈来得不是时候,我看小浩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没有,您别多想,他就是工作上有点烦心事,这两天正跟老板闹别扭呢。”我撒了个谎,心里却堵得难受。

安顿好我妈,我深吸一口气,走回客厅。

张浩还是那个姿势,手机里的搞笑视频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我走过去,把电视打开,盖住了手机的声音。

“我妈大老远来看我们,你就不能放下手机,好好跟她打个招呼吗?”我压着火气问他。

“我不是‘嗯’了吗?”他终于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抬起头,满脸都是不爽,“她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这突然袭击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这周计划全被打乱了。”

“我妈来看自己女儿,还需要提前一周给你打报告审批吗?”我的火也上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你看看家里,乱七八糟的,马上过年了,本来就一堆事,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吃喝拉撒,你不觉得烦吗?”

我彻底愣住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亲妈,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一个“吃喝拉撒”的麻烦。

晚饭的气氛,简直能把人冻僵。

我妈特意露了一手,做了她最拿手的红烧鱼,还用带来的土鸡蛋做了一大盘厚厚的葱花炒蛋。

“小浩,快尝尝这个鱼,妈做的红烧鱼你王叔叔他们最爱吃了。”我妈殷勤地夹起一块鱼肚子上最嫩的肉,放进张浩碗里。

张浩盯着碗里的鱼肉,眉头皱得更紧了,用筷子拨弄了两下,嫌弃地说:“刺太多了,吃着费劲。”

“那我给你挑出来……”我妈赶紧说。

“算了算了,我闻不惯这个腥味儿。”他索性放下筷子,端起自己的饭碗,扒拉了两口白饭,就说自己吃饱了,转身又进了书房。

我看着我妈尴尬又受伤的表情,心像被细细的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

她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又默默地收了回去,嘴里喃喃自语:“是我的不是,忘了问小浩爱不爱吃鱼……”

“妈,您别理他,他就是被工作上的事搞得心烦。”我夹了一大筷子鸡蛋放到我妈碗里,“您尝尝这个,多吃点,别管他。”

我妈点点头,可那盘她引以为傲的红烧鱼,她自己也没再碰一下。

一桌子菜,几乎没怎么动。

吃完饭,我妈抢着要收拾碗筷。

她在厨房里,把水龙头开到最小,水流细得像根线,洗碗的动作更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我心疼她,想进去帮忙,被她推了出来:“你去歇着,跟小浩说说话,这点活妈干得了。”

可她再小心,还是没能避免。

张浩从书房探出头,一脸不耐烦地吼道:“洗个碗能不能快点?哗啦哗啦的吵死了,我这边正跟客户打电话呢!”

我妈吓得手一哆嗦,一只盘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她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把水龙头拧得更小了,洗碗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迟缓和僵硬。

我站在客厅,看着我妈在厨房里那个卑微又无助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这,才只是第一天。

02

大年三十,本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我们家却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

一大早,张浩就黑着一张脸,抱怨我妈昨晚起夜冲马桶的声音太大,把他给吵醒了,害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只能无奈地去跟我妈说:“妈,您晚上动作轻点,他睡觉轻。”

我妈一听,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哎呀,是我的错,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看着我妈那副自责又惶恐的样子,我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棉花。

中午一家人包饺子,我妈兴致勃勃地提议:“咱们包芹菜猪肉馅的吧,芹菜寓意‘勤快’,新的一年,勤劳致富,多好的兆头。”

她一边说,一边利索地和面、剁馅,嘴里还哼着老家的小调,那是她难得放松的时刻。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张浩最讨厌吃芹菜,说有一股药味儿。

我刚想开口提醒,可看到我妈脸上那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想让她觉得,她在这个家里,连包个饺子都得看人脸色。

饺子包好,热气腾腾地端上桌。每一个都白白胖胖,是我妈亲手捏的,褶子都带着笑意。

张浩夹起一个,咬了一小口,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脸立刻拉了下来。

“谁让包芹菜馅的?”他把嘴里的饺子吐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



“我……我包的。”我妈被他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怎么了?不好吃吗?”

“这个家里谁不知道我最恶心芹菜味儿?大过年的,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张浩“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吼声震得盘子里的饺子都颤了颤,“这年还过不过了?连顿安生饭都吃不上!”

我妈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张浩!”我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你冲谁发火呢?我妈不知道你的口味,你好好说不行吗?大过年的你至于吗?”

“不知道就不能问一声?非要自己想当然!”张浩也站了起来,跟我对吼,“我在自己家,连吃什么都不能做主了?这日子过得真憋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进了卧室。

那巨大的关门声,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和我妈的脸上。

客厅里,电视里春晚的序曲喜气洋洋,可我们家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我妈愣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缓缓坐下,用颤抖的手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哽咽着说:“是妈不好,是妈没问清楚……”

“妈,您别这样说。”我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不是您的错,是他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可我妈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饺子皮上。

她低着头,一口接一口,机械地把那盘芹菜馅饺子往嘴里送,好像在完成一个什么赎罪的仪式。

“妈,您别吃了,吃不下就别吃了。”我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都碎了。

“不能浪费,妈自己包的,好吃……”她含混不清地说着,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那顿年夜饭,成了我记忆里最苦涩的一餐。

晚上看春晚,我妈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坐得笔直,身体绷得像块石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浩则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全程抱着手臂,板着一张臭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

我努力想活跃气氛,指着电视说:“妈,您看,这不是您最喜欢的那个小品演员吗?”

“是,是,爱看。”我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张杜,一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就立刻惊慌地低下头。

从八点到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我妈如坐针毡。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窗外是此起彼伏的烟花和鞭炮声,邻居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而我们家,死一般的寂静。

大年初一,本该是睡懒觉的好日子。

可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厨房里细微的声响吵醒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我妈正踮着脚尖,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在炸麻团,那是我的最爱。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

“妈想着昨天的事,心里过意不去,给你和浩子炸点麻团,甜甜蜜蜜的,算是个补偿。”我妈压低声音说,生怕吵醒卧室里的人。

可她还是失算了。

张浩披着外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了出来,脸色比锅底还黑:“大清早的搞什么名堂?油烟味这么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好……”我妈吓得手里的漏勺都差点掉了。

“我妈好心给我们做早饭,有什么错?”我终于忍无可忍,跟他对峙起来,“张浩,你就不能对我妈态度好一点吗?”

“我什么态度了?我在自己家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了?”张浩冷笑,“闻闻这满屋子的油烟味,窗帘沙发全得吸味儿,我这鼻子敏感,闻了就头疼!”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让你们吃口热乎的……”我妈委屈地解释。

“谁稀罕!”张浩丢下这句话,又摔门回了卧室。

我妈呆呆地站在厨房里,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她用围裙的角擦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晓晓,要不……妈还是回去吧,我在这里,净给你们添乱……”

“妈!您说什么胡话!”我冲过去抱住她,自己的眼泪也绷不住了,“是他混蛋,不是你的错!您别往心里去!”

我嘴上这么安慰着,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在这短短的两天里,我妈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顿早饭,金黄酥脆的麻团摆在桌上,谁也没动。

03

从那天起,我妈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影子。

她走路踮着脚尖,说话细声细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都会惹人嫌。

她再也不敢在客厅看电视,每天吃完饭就躲回自己的房间。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我妈房间门缝里还透着光。

我轻轻推开门,看见她戴着老花镜,坐在床头,就着手机微弱的光,一针一线地在缝补什么。

“妈,您怎么还不睡?”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笑着说:“睡不着,随便坐坐。”

我走过去才发现,她在缝补张浩之前被烟头烫了个小洞的羊毛衫。

那个洞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却找了颜色最相近的线,用最细密的针脚,几乎看不出修补的痕迹。

“您怎么还干这个,让洗衣店弄一下就行了。”我心疼地说。

“洗衣店哪有自己弄得仔细,再说,这件衣服挺贵的吧,弄好了还能穿。”她小声说,“别告诉小浩,我怕他又说我多事。”

我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再看看我妈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了一下。



初三下午,阳光正好。

我妈想把被子抱到阳台晒晒,去去潮气。

她踩着一个小板凳,颤颤巍巍地想把被子搭上晾衣杆。

“妈,我来吧,您小心点。”我赶紧过去想搭把手。

“没事没事,妈还能动。”她笑着说。

就在这时,在客厅打游戏的张浩突然喊了一句:“谁在阳台呢?把窗帘拉一下,反光,晃得我眼睛都看不清屏幕了!”

他甚至都没走到阳台来看一眼。

我妈的动作瞬间僵住,然后默默地抱着被子,又从小板凳上下来了。

“妈,别管他,咱们晒咱们的。”我气愤地说。

“算了算了,不晒了,别影响他玩游戏。”我妈抱着那床厚重的被子,转身走回房间,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初五,是我表妹的生日,亲戚们拉了个群视频拜年。

我妈也凑过来看,跟亲戚们聊得正开心,笑声稍微大了一点。

在书房的张浩突然打开门,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我妈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着手机那边匆匆说了句“我这有事,先不聊了啊”,就挂断了视频。

她不安地看着我,小声问:“是不是我太吵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从那以后,我妈再也没有在客厅里跟人聊过天,每次电话响,她都拿着手机躲到阳台的角落里,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接下来的几天,张浩对她的挑剔变本加厉,仿佛成了家常便饭。

我妈好心拖地,他说地太湿,害他差点滑倒;我妈把他的衬衫洗完熨好,他说褶子没熨平,穿出去丢人;我妈给他端杯水,他都嫌水太烫。

在这个家里,我妈做的任何事,都是错的。

终于,到了初八晚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晚饭后,我妈照例在厨房洗碗。突然,“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张浩第一时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厨房。只见地上是一片青花瓷的碎片,我妈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搞的!”张浩的脸瞬间铁青,指着地上的碎片,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爸生前最喜欢的一套茶具里最后一个杯子!你赔得起吗!”

我妈吓坏了,浑身都在发抖,蹲下身子就要去捡那些碎片,嘴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浩,我手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动!”张浩厉声喝止她,“手割破了算谁的?到时候又得花钱去医院,你是不是嫌麻烦还不够多?”

我妈的手僵在半空中,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碎成一片水花。她蹲在那里,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赔……我赔给你……”她哭着说。

“赔?你拿什么赔?这是我爸留下的念想,是钱能衡量的吗?”张浩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刻薄。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进厨房,一把将我妈拉了起来,挡在她身前,对着张浩吼道:“够了!不就是个杯子吗?碎了就碎了,你至于这样对我妈吗!”

“你懂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杯子!这是我爸给我买的!我看到这个杯子,就能想起我爸!”

“它再不普通,有我妈的手重要吗?”我指着我妈还在滴血的手指,眼泪决堤而出。

她想去捡碎片的时候,已经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了。



鲜红的血,滴落在青花瓷的碎片上,触目惊心。

张浩看着那血,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回了房间。

我扶着我妈坐到沙发上,找来创可贴给她包扎。

她的手抖得厉害,一个小小的创可贴,我弄了半天才贴好。

“妈,疼吗?”我哽咽着问。

“不疼,不疼。”我妈摇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晓晓,都怪妈笨手笨脚的,我是不是又给你添大麻烦了?那个杯子……我真不知道那么贵重……”

“妈!”我崩溃地大喊一声,紧紧抱住她,“您别再这么说了!您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他!是我!”

是我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妈妈,让您在我的家里,受尽了这样的委屈和羞辱。

那一晚,我和张浩彻底冷战。我听见我妈在房间里,压抑着哭了一整夜。

04

初九的早上,我醒来时,发现我妈已经把她那个大帆布包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

“妈,您这是干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

“晓晓啊,妈想了想,还是早点回去吧,你舅舅家那边还有点事等我呢。”我妈不敢看我的眼睛,语气慌乱。

“有什么事比过年还重要?不是说好了正月十五过了再走吗?”我拉住她的手,急了。

“不了,不了,妈在这儿……住得不踏实。”我妈说到最后,声音都在抖。

不踏实。这三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妈,您别走……”我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

“好孩子,不哭了。”我妈轻轻拍着我的背,她自己也在掉眼泪,“是妈自己不懂事,总惹小浩不高兴。妈走了,你们小两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以后……妈少来给你们添麻烦。”

“添麻烦”……又是这三个字。自己的亲妈,来看女儿,怎么就成了添麻烦?

“妈,这是我的家,也就是您的家!您来不是添麻烦!”我哭着喊。

“傻孩子。”我妈替我擦掉眼泪,“妈心里都明白。打碎杯子那事,是妈不对,妈心里过意不去。”

她坚持要走,我怎么也留不住。我知道,这个家,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我送她去车站,张浩连房门都没出。

一路上,我们母女俩都没有说话。快到检票口时,我妈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硬塞到我手里。



“拿着,妈也没什么本事,这是妈攒的一点体己钱,你留着自己买点好吃的,别让小浩知道了。”

我捏着那个红包,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我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她一分一毫攒下来的养老钱。

“妈,我不要,您自己留着。”

“拿着!听话!”我妈的语气不容置疑。

火车快要开了,她转身往里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晓晓,记住妈的话,以后妈少来打扰你们……”

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张浩正坐在客厅看电影,看到我回来,他只抬了抬眼皮,语气轻松地问:“送走了?”

“嗯。”

“走了也好,家里总算能清静清静了。”他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清静了。

这三个字,像三把淬了毒的刀,齐齐插进了我的心脏。

之后的时间,我和张浩几乎零交流。这个家冷得像冰窖。

直到前段时间,他接完他妈的电话,喜气洋洋地跟我宣布,婆婆要来住“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的时候,我心里的火山,终于彻底爆发了。

“我不同意。”我冷冷地说。

他的笑僵在脸上:“你说什么?我妈来住,你不同意?”

“对。”

“林晓,你是不是有病?我妈来照顾我们,你凭什么不同意?你妈来白吃白喝十天我都没说什么,我妈来就不行了?”

“白吃白喝?”我被这四个字气得浑身发抖,“我妈在这里,当牛做马,洗衣服做饭拖地,你眼瞎了没看见?你管那叫白吃白喝?”

“她干那点活有什么用?做的饭我吃不惯,拖的地我嫌滑,洗的衣服都给弄出褶子,那不是添乱是什么?”他振振有词,“我妈可不一样,她知道怎么照顾人,知道分寸!”

“她知道分寸,我妈就不知道分寸了?她小心翼翼到连大气都不敢喘,还不是被你逼的?张浩,我妈来,你天天甩脸子。你妈要来,你就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双标也不是你这么玩的!”

“我懒得跟你吵!”他被我问得无言以对,恼羞成怒地吼道,“反正我已经答应我妈了,她后天就到!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说完,又是那声熟悉的摔门声。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最后一个念想,也彻底熄灭了。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我妈在这里的十天。

她卑微道歉的样子,她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她被划破手时惊恐的样子,还有她在车站那个孤单离去的背影……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在凌迟我的心。

凌晨两点,我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从衣帽间的顶层,拖出了我的行李箱。

“刺啦——”

拉链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衣柜,拿出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又一件……

“大半夜你搞什么?”张浩被吵醒,烦躁地打开了床头灯。



我没有回答,继续往箱子里塞东西。

“你疯了?这是要去哪?”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一把从床上跳下来,冲过来抢我的箱子。

“你不是说你妈后天就来吗?我提前给她把房间腾出来。”我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腾什么地方?家里又不是住不下……”

“住不下。”我打断他的话,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得像冰,“我妈来,这个家连多放一双筷子的地方都没有。现在你妈要来,想住多久都行。张浩,我就问你一句话……”

我顿了顿,盯着他越来越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完那句话。

听完这句话,张浩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煞白如纸。

他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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