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院要我出二十万,我:大伯家拆迁五百万,怎么不找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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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雨,你把话说清楚!五百万拆迁款到底去哪儿了?"

我站在病房门口,一字一句地质问。

病床上的婆婆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大伯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老公张浩的鼻子吼道:"你说!三年前妈说帮我保管的钱,是不是都给你了?"

张浩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大哥,我……我……"

大伯嫂子冷笑一声,眼睛通红:"怪不得这三年妈从不提还钱的事!怪不得你们住大房子开好车,我们一家四口挤在租来的房子里!"

"够了!"婆婆在病床上嘶声力竭,"我是他妈!我的钱想给谁就给谁!"

我看着这荒唐的一幕,突然笑出声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切,要从三天前那个深夜说起……



01

那天晚上十一点,我刚从公司加完班回家。

钥匙还没插进门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张浩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一把拽住我的手腕:"雨雨,你可算回来了!"

他的手掌冰凉,抓得我手腕生疼。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结婚五年,我从没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妈住院了,脑出血,医生说要马上手术。"张浩说话都在打颤,"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要二十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

二十万不是小数目。

"妈的医保呢?还有爸不是有退休金吗?"我放下包,想去倒杯水冷静一下。

张浩跟在我身后,语气急切:"医保能报一部分,但自费的还是要十几万。爸的退休金每个月就三千块,哪够?"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住了。

转过身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雨雨,咱家就你有钱。"张浩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膀,"你这些年工资高,应该存了不少。这次你先拿出来救妈,以后我慢慢还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

五年婚姻,我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

每次家里要钱,他都是这副诚恳又无助的样子。

"为什么是我出?"我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浩愣了一下:"雨雨,妈病危,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我问你,为什么是我出?"我一字一句重复。

他的眼神闪躲起来:"咱俩是夫妻,你的钱不就是咱家的钱吗?"

我突然笑了。

笑得张浩脸上闪过一丝惶恐。

"张浩,你大哥家呢?"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出钱?"

房间里静得可怕。

空调外机的嗡鸣声格外刺耳。

张浩的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才说:"大哥他……他那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抬头看着他,"你说说,我怎么不知道了?"

"大哥家孩子多,开销大……"

"孩子多?"我打断他,"张浩,你大哥家三年前拆迁,补偿款五百万。五百万!够普通人家过几辈子了!"

张浩的脸色变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质问的意味。

我冷冷地看着他:"上次聚会,你大伯嫂子喝多了,说漏嘴的。"

那是半年前的中秋节。

一家人在酒店吃饭,大伯嫂子喝了点酒,抱怨起租房的不便。

我当时随口问了句:"你们不是拆迁了吗?怎么还租房?"

大伯嫂子脸色一变,支支吾吾没说清楚。

后来是大伯女儿,我那个侄女说漏了嘴:"奶奶说帮我们保管拆迁款,等爸妈想明白了再还给我们。"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老人怕子女乱花钱的正常操作。

谁能想到,这里面另有隐情。

张浩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不说话。

"张浩,你看着我。"我说。

他缓缓抬起头。

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大哥家有五百万,为什么要我一个外人出二十万?"我问得很直接。

"那钱不能动。"张浩说。

"为什么不能动?"

"反正就是不能动!"他突然站起来,声音大了起来,"林雨,我妈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你跟我计较这些有意思吗?"

我也站了起来。

我们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这是结婚五年来,我们第一次针锋相对。

"张浩,不是我不讲情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你妈住院,该治就治,该花钱就花钱。但凭什么让我出这笔钱?你们家两个儿子,你大哥坐拥五百万拆迁款,我一个外人反而要掏空家底?"

"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外人!"张浩的声音里带了哭腔,"雨雨,你是我老婆,是我妈的儿媳妇!她现在躺在病床上,你忍心见死不救?"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当年对我百般温柔,承诺给我幸福的男人。

此刻却用道德绑架来要挟我。

"我可以出钱。"我说。

张浩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我话锋一转,"你得让你大哥说清楚,他那五百万为什么不能动。说清楚了,我立刻转账。"

张浩的表情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低声道:"我去医院了,你好好想想。"

说完,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门被重重关上。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突然觉得这个家无比陌生。

02

我在沙发上坐到天亮。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亮,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我闭上眼睛,五年婚姻的画面像过电影一样闪过。

认识张浩是在朋友的聚会上。

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

他比我大三岁,在一家国企上班,工作稳定,人也老实本分。

第一次见面,他对我很殷勤。

主动帮我倒水,记得我不吃香菜,走的时候还送我到楼下打车。

我对他印象不错。

后来我们开始约会,他总是提前做好攻略,带我去各种有意思的地方。

看电影、吃饭、逛展览。

他说话不多,但很细心,会记得我随口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交往半年后,他带我回家见父母。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婆婆和公公。

两个老人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婆婆做了一桌子菜,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雨雨真漂亮,又有能力,我们家浩浩有福气。"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公公话少,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

那天我在张浩家吃得很开心。

临走的时候,婆婆还塞给我一个红包,说是见面礼。

我推辞不要,婆婆拉着我的手说:"雨雨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你和浩浩好好过日子,阿姨就放心了。"

那时候我觉得,嫁给张浩应该不会错。

婚后的第一年,日子还算平静。

我们住在我婚前买的房子里,一套八十平的两居室。

张浩每个月工资六千,我的工资是他的三倍。

家里的开销基本都是我出。



房贷车贷水电物业,甚至连张浩的烟钱,都是我给的。

他的工资,说是要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当时没多想。

觉得夫妻之间,谁赚得多谁多出点,很正常。

麻烦从第二年开始。

婆婆开始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说家里这里需要修,那里需要换。

空调坏了要换新的,热水器漏水要修,卫生间要重新做防水。

每次都是几千上万的开销。

张浩总是红着脸跟我说:"雨雨,你先垫着,我这个月工资发了就还你。"

可是到了月底,他的工资总有别的用处。

这个月是他爸过生日要买礼物,下个月是他侄子要交补习班费用。

钱就这样一次次地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第三年,婆婆说要做白内障手术。

手术费三万。

张浩又来找我。

"雨雨,妈眼睛看不清楚,生活都不方便。这次手术真的很重要。"他说。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转了账。

手术很成功。

婆婆眼睛好了,第一件事不是谢谢我,而是去了大伯家住了一个月。

从大伯家回来后,她跟我说:"你大伯家真好,房子大,院子也大。不像你们这小房子,连个阳台都没有。"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但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想着,可能老人就是这样,哪家条件好就愿意去哪家住。

第四年,公公查出了糖尿病。

需要长期吃药控制。

每个月的药费要两千多。

张浩又来找我。

"雨雨,爸这病不能停药,你看……"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

"工资卡给我,我来管家里的账。"我说。

张浩脸色一变:"这不好吧?我妈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那你自己想办法出你爸的药费。"我冷着脸说。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还是把工资卡交了出来。

我拿到工资卡,查了一下余额。

六千块的月薪,卡里只有八百块。

"钱呢?"我问。

张浩低着头:"借给朋友了。"

"什么朋友?借了多少?"

"就……就高中同学,借了五万。"

我差点没晕过去。

五万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借出去了。

可是让他给家里的开销出点钱,他就推三阻四。

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

我说他不负责任,他说我斤斤计较。

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因为我不想离婚。

我觉得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总有办法慢慢调整。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太天真了。

03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是婆婆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林雨!"电话那头传来婆婆尖利的声音,"浩浩跟我说了,你不愿意出钱救我?"

我深吸一口气:"妈,不是我不愿意出钱……"

"那你是什么意思?"婆婆打断我,"我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倒好,跟我儿子讲条件!"

"妈,我只是想知道,大哥家为什么不出钱。"我尽量让语气保持平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婆婆的声音更加愤怒:"你什么意思?嫌弃你大哥没钱?林雨,我告诉你,你大哥家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可是大哥家有五百万拆迁款……"

"够了!"婆婆吼了起来,"那是我大儿子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儿媳妇,我有病了你就该出钱!这是你的孝心!你要是不出这个钱,你就是不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见死不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发白。

孝心。

这两个字,在张浩家就是一把万能的刀。

无论什么要求,只要冠上"孝心"两个字,我就必须无条件接受。

我想起婚后第一个春节。

那年我和张浩商量好,年三十去我爸妈家吃团圆饭,初一再去他家。

结果年二十九晚上,婆婆打电话来,在电话里哭。

说自己一个人在家,想儿子想得睡不着。

张浩听得心疼,立刻要改计划,年三十就去他家。

我说好不容易跟我爸妈约好了,能不能按原计划来。

婆婆在电话里哭得更凶了:"浩浩,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妈。妈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那天张浩红着眼睛跟我说:"雨雨,要不今年咱们年三十去我妈那儿,你爸妈那边我陪你去赔罪。"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憋屈。

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年三十那天,我给我爸妈打电话道歉。

我妈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句:"行,那你们好好过年。"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里哭了半个小时。

到了婆婆家,进门就看见大伯一家四口都在。

客厅里摆着几大袋年货,都是大伯嫂子买的。

婆婆满面笑容地拉着大伯家的孙子,塞红包,夸个不停。

"我大孙子真争气,期末考试又考了第一名!"

"奶奶明天带你去买新衣服,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等我和张浩进门,婆婆的笑容明显淡了。

"来了?厨房还有活儿没干完,雨雨你去帮忙。"

我放下东西,默默去了厨房。

厨房里堆着一堆没洗的菜,水槽里是刷了一半的碗。

我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忙到晚上七点,年夜饭才上桌。

满满一大桌菜,都是婆婆的拿手菜。

红烧肉、清蒸鱼、糖醋排骨……

大伯家的孩子吃得开心,婆婆一直给他们夹菜。

"多吃点,奶奶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张浩给我夹了块排骨,我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婆婆开始发红包。

大伯家两个孩子,每人五千。

轮到我,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薄薄的。

"雨雨,这是给你的。"

我打开一看,五百块。

我愣住了。

同样是儿媳妇,大伯嫂子的红包我没看到。

但两个孩子都是五千,我只有五百。

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张浩看出我的情绪不对,小声说:"妈可能没准备够,明天我再给你包一个。"

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后来的每年春节,都是这样。

婆婆对大伯家永远是笑脸相迎,对我们永远是冷淡应付。

她经常去大伯家住,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

说是帮忙带孩子,照顾家务。

可我怀孕的时候,请她来帮忙,她总说:"我这身体不好,帮不了你什么。你年轻,自己能行。"

孩子没保住,流产后我在医院躺了三天。

婆婆来看过一次,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

临走前还说:"你要注意身体,别老是加班熬夜。女人身体不好,以后怎么生孩子?"

好像流产是我自己不注意造成的。

出院后我在家休养,一个人煮饭洗衣。

张浩要上班,早出晚归。

婆婆在大伯家帮忙带孩子,一天都没来过。

那段时间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无数次地问自己:

我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家庭?

后来我慢慢想通了。

婆婆偏心大伯,是因为大伯是长子,在她心里地位不同。

我不跟她计较,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可是现在,她有病了要钱,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我这个被她嫌弃的儿媳妇。

而不是她最疼爱的大儿子。

这不是很讽刺吗?

04

太阳升起来了。

我起身去洗漱,然后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到一半,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大伯嫂子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雨雨啊。"大伯嫂子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听说妈住院了,你们很着急吧?"

"嗯。"我简短地应了一声。

"我刚才去医院看了妈,医生说情况挺严重的。"大伯嫂子叹了口气,"这么大的手术,费用肯定不少。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放下筷子:"嫂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妈的手术费,大哥那边准备出多少?"我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大伯嫂子笑了起来:"雨雨,你这话说的。我们家哪有钱啊?你大哥就一个普通工人,我也就在超市收银,两个孩子还要上学。哪来的闲钱?"

"可是你们家三年前拆迁,补偿了五百万。"我说。

"唉,你说个啊。"大伯嫂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古怪,"那钱……那钱妈帮我们保管着呢。你知道的,我跟你大哥都不会理财,妈怕我们乱花,就说帮我们存着。"

"既然妈帮你们保管,那现在妈病了,是不是应该从那里面拿钱出来?"我问。

"这个……"大伯嫂子支支吾吾,"这事儿得问妈,我们做儿女的不好说。"

"那你让大哥去问妈。"

"雨雨,你这就不对了。"大伯嫂子的语气变了,"妈现在病重,你让她操心这些,合适吗?再说了,你年轻,能赚钱,让你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这也是你的孝心啊!"

又是孝心。

我冷笑一声:"嫂子,我想不通。同样是儿媳妇,凭什么我要出钱,你们就不用?"

"这不一样。"大伯嫂子说,"你条件好,我们条件差。妈也是为你好,让你尽孝心,以后在家里才有地位。"

"那五百万呢?五百万在哪里?"我追问。

"我说了,妈保管着!"大伯嫂子的声音高了起来,"雨雨,你别不识好歹。妈让你出钱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是不孝!以后在家里你还想有好日子过?"

我听着电话里的威胁,心里一阵阵发凉。

"嫂子,我记得三年前你们搬家的时候,我还帮忙搬过东西。"我说,"那时候你跟我说,有了这笔钱,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要好好谢谢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现在呢?钱让妈保管了,你们还在租房子住。"我继续说,"大哥每个月要给房东交五千块房租,两个孩子的补习费一年要三四万。这些钱,为什么不从那五百万里出?"

"那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大伯嫂子恼羞成怒,"林雨,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赚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妈现在病重,你出钱是应该的!你要是不出,我们全家人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有些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我开始明白,这个家庭里到处都是陷阱。

婆婆偏心大伯,却把大伯的钱拿走自己保管。

大伯明明有五百万,却要我这个被嫌弃的小儿媳妇出钱。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提款机吗?

05

那天下午,张浩回来了。

他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一进门就跪在我面前。

"雨雨,我求你了。"他抓住我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医生说妈的情况很危险,再不手术可能就来不及了。求你了,先把钱拿出来,以后我做牛做马都还你。"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个曾经说要给我幸福的男人。

此刻却用最卑微的姿态来要挟我。

"张浩,你起来。"我说。

"你答应了?"他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

"我没答应。"我冷静地说,"但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张浩的脸色变了。

"你大哥家的五百万拆迁款,现在在哪里?"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闪躲起来,不敢看我。

"我……我不知道。"他低声说。

"你不知道?"我冷笑,"张浩,我们结婚五年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这种鬼话吗?"

他沉默了。

跪在地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你去问你妈。"我说,"问清楚那五百万在哪里,为什么大哥不能动那笔钱。你问清楚了,我就出钱。"

"雨雨……"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打断他,"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愿意问,那就别指望我出一分钱。"

张浩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有挣扎,有犹豫,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

"我……我去问。"他最终说。

他站起来,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往外走。

门关上后,我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张浩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一连串的电话。

先是公公打来的。

"雨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老人的声音里满是指责,"那是你婆婆,是你老公的妈!她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计较这个计较那个?"

"爸,不是我计较……"

"你就是计较!"公公打断我,"我们家浩浩对你不好吗?你嫁到我们家,我们亏待你了吗?现在家里有难,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帮忙,而是往后退!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公公在电话里骂了十几分钟,最后说:"你要是不出这个钱,以后你就别进我们家的门!"

然后挂断了电话。

接着是七大姑八大姨轮番打来。

"雨雨啊,听说你不愿意出钱给婆婆看病?"

"年轻人啊,不能这么自私。"

"你婆婆养大浩浩不容易,你现在享福了,就该回报她。"

"你要是不出这个钱,以后在家里还怎么做人?"

每个电话都是劝,都是压。

用孝道,用道德,用亲情,一层层地压在我身上。

到了下午,连我自己的爸妈都打来了电话。

我妈的声音很复杂:"雨雨,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出钱?"

"妈,不是这样的……"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到激动处,我哽咽着说:"妈,我不是不愿意出钱。可是大伯家有五百万,凭什么让我出?我就是想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最后我妈叹了口气:"雨雨,妈支持你。但你要想好,这件事闹大了,你跟浩浩的婚姻可能……"

"我知道。"我擦了擦眼泪,"妈,我想明白了。这婚姻要是靠我的委曲求全来维持,那不要也罢。"

挂了电话,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医院,当面跟婆婆和大伯对质。

我要弄清楚,那五百万到底去哪了。

06

第二天上午,我请了假,直接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坐满了人。

公公、张浩、大伯一家,还有几个亲戚。

看到我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那些目光有指责,有不满,有厌恶。

"你还有脸来?"公公第一个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妈现在还在里面抢救!你要是早点把钱拿出来,她能受这个罪?"

"爸,妈什么情况?"我没有理会他的指责,直接问。

"你还好意思问!"公公气得发抖。

张浩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臂,低声说:"雨雨,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吧。"

我甩开他的手,走到人群中间。

"我来问一件事。"我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大伯身上,"大伯,三年前你家拆迁的五百万,现在在哪里?"

走廊上突然安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伯嫂子则是眼神闪躲。

"你问这个干什么?"公公皱着眉头。

"因为妈要我出二十万医疗费,我想知道,大伯家有五百万为什么不出。"我一字一句地说。

"那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伯嫂子站起来,声音尖利。

"妈病了要钱,你们家不出,让我出,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冷笑,"都是儿子,都是儿媳妇,凭什么区别对待?"

"够了!"张浩想要拉我走,"雨雨,你别闹了,这里是医院!"

"我就是要闹!"我推开他,"我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林雨!你疯了!"张浩的声音里带了怒意。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看着他,"张浩,你敢不敢告诉大家,大伯家的五百万去哪了?"

张浩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伯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又看看张浩,最后看向旁边紧闭的重症监护室大门。

"浩浩,你说。"大伯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压抑着的愤怒,"你告诉大家,我那五百万去哪了。"

张浩的脸色更白了。

他看着大伯,眼睛里满是恐惧。

"大哥……"

"说!"大伯吼了出来。

走廊上的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

张浩的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大哥,我……"他的声音在颤抖。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

婆婆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纱布。

"妈!"公公赶紧迎上去。

医生走出来,说:"病人情况稳定了,但还需要观察。家属准备好手术费,明天上午安排手术。"

"医生,手术费要多少?"公公问。

"连同后续治疗,大概二十万。"医生说完,转身离开了。

婆婆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一群人跟着进去。

病房里,婆婆虚弱地躺在床上。

看到我,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都出去,我有话要说。"婆婆的声音很虚弱。

其他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我、张浩、大伯一家,还有公公。

婆婆看着我们,苦笑了一声。

"我知道瞒不住了。"她缓缓说,"既然要说,今天就都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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