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资料来源:《庄子》《逍遥游》《齐物论》《大宗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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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争鸣,儒家讲仁义礼智,墨家倡兼爱非攻,唯有庄子另辟蹊径,在《庄子》一书中描绘出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这些人有的"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有的"不食五谷,吸风饮露",还有的"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庄子称他们为"至人"、"神人"、"真人"。
这些看似荒诞的描述,究竟是夫子的奇思妙想,还是藏着修道的玄机?在《逍遥游》《齐物论》《大宗师》等篇章中,庄子反复提到三类得道之人,他们各有不同的修为境界,却都超脱了世俗的束缚。
世人读《庄子》,多以为这是寓言神话,殊不知这正是道家修真的心法。那么,这三种至人究竟有何不同?他们的境界又高在何处?要解开这个谜题,还得从庄子与惠施的一场辩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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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境界:忘己之人
那年秋天,庄子在濠水之滨漫步,惠施在旁作陪。两人看着水中游鱼,庄子忽然说:"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施立刻反驳:"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场著名的"濠梁之辩",表面上是在争论能否知晓鱼的快乐,实则触及了道家修行的第一重境界——忘己。
庄子在《齐物论》中写道:"丧我"。何为丧我?便是忘却自我的存在,与万物合而为一。凡人终日为"我"所困,我的名声、我的利益、我的得失,时时刻刻不离这个"我"字。可庄子说,这个"我"本就是虚妄的。
在梁国的一座道观中,住着一位道士,人称清虚子。此人年过五十,却无妻无子,终日在观中修炼。村里人都说他是个怪人,不事生产,只知打坐诵经。有一年大旱,田地龟裂,颗粒无收,百姓纷纷逃荒,唯独清虚子泰然自若。
村长带着几个乡绅来到道观,想请清虚子下山祈雨。清虚子笑而不答,只说了一句:"我在,则旱在;我不在,雨自来。"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第二天,清虚子开始入定。这一定便是七日七夜,不饮不食,不动不摇。到了第八日清晨,乌云密布,天降大雨。村民们欣喜若狂,都说是清虚子感动了上苍。可清虚子出定后却说:"我何曾求雨?我只是忘了自己罢了。"
这话说得玄妙。原来,清虚子在入定时,心中无我,既无求雨的念头,也无功德的执着。当"我"消失了,人与天地便融为一体,天地的气机自然流转,该下雨时便下雨,该晴天时便晴天。这便是庄子所说的"坐忘"境界。
《大宗师》中记载,颜回有一日对孔子说:"回益矣。"孔子问他进益在哪里,颜回答:"回忘仁义矣。"过了几日,颜回又说:"回益矣。"孔子再问,颜回答:"回忘礼乐矣。"又过了几日,颜回第三次说有进益,这次他说:"回坐忘矣。"
孔子大惊:"何谓坐忘?"颜回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这段对话虽然出自《庄子》,但它揭示了道家修行的第一个关口——忘我。
忘我并非失去知觉,也不是变成行尸走肉,而是放下对"我"的执着。当一个人不再时刻想着"我要如何""我能得到什么""别人怎么看我",他的心便清净了,智慧也就开了。
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中的嵇康便是这样的人。他打铁为生,不求功名,有人劝他出仕,他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列举自己"不堪流俗"的种种理由。在别人眼中,嵇康是个狂人,可他自己却活得逍遥自在。他弹琴、打铁、炼丹、著书,从不为外物所累。
临刑前,嵇康索来一张琴,弹奏《广陵散》。三千太学生跪地请愿,求朝廷赦免他,他却神色自若,只说:"《广陵散》于今绝矣。"曲终人散,从容赴死。这份从容,正是因为他早已"忘我",生死在他眼中,不过是形体的聚散,真正的"我"从未消失。
忘我的境界,说来容易,做到却难。凡人皆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时时刻刻不离这个"我"。要做到忘我,需要长年累月的修炼,需要在一次次的挫折中放下执着,在一次次的诱惑中守住清净。
庄子在《逍遥游》中讲了一个寓言。尧要将天下让给许由,许由听后立刻逃到颍水之滨,洗耳以避其污。有人问他为何如此,许由说:"天下既已治理,我还要它做什么?"这不是虚伪的谦让,而是真正的无欲。许由心中无"我要天下"的念头,天下对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到了这个境界的人,看似平凡,实则已经超脱。他们也许就在你我身边,穿着朴素的衣服,做着普通的工作,但他们的内心是宁静的,是清明的。他们不会因为得到而欣喜若狂,也不会因为失去而痛不欲生。这便是忘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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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境界:无待之人
忘我只是修道的第一步,更高的境界是"无待"。何谓无待?《逍遥游》开篇便讲了一个故事: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这只大鹏鸟要飞到南冥,需要"怒而飞",扶摇直上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它要借助风力,要等待时机,这便是"有待"。相比之下,列子能御风而行,看似逍遥,但他仍然依赖风,仍然需要外物的帮助,所以庄子说:"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真正的逍遥,是"无待"。不依赖任何外物,不受任何条件限制,这才是至人的境界。
在终南山深处,有一座古老的道观,名为玄真观。观中住着一位道长,法号玄一。此人从不下山,却能知晓天下事。有一年,关中大疫,百姓死伤无数,长安城的官员派人上山,求玄一道长施法救人。
来人跪在观门外三日三夜,玄一道长始终不见。到了第四日清晨,观门自动打开,玄一道长站在门口,对来人说:"回去吧,疫病已退。"来人不信,快马加鞭赶回长安,果然城中疫情已经消退,染病的百姓纷纷痊愈。
众人惊为神迹,纷纷上山叩谢。玄一道长却说:"我何曾施法?我只是在这里修道罢了。"有人不解,问道:"道长不下山,如何能救长安百姓?"玄一道长笑答:"天地之间,本无远近。你们以为长安在山下,终南在山上,这是凡眼所见。在道的境界中,长安与终南,本是一体。"
这番话听似玄虚,实则道出了"无待"的真谛。凡人做事,需要借助外物,需要行动,需要时间和空间。可到了至人的境界,内心与天地合一,念动处,天地应,无需外求,无需等待。
《庄子·大宗师》中讲到真人的境界:"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真人登高山不害怕,入水不会湿,入火不会烫,这不是说他们有神通,而是说他们的心境已经超越了物质的束缚。
战国时期,有一位名叫季梁的贤士,住在楚国边境的一个小村里。他从不出仕,也不与人交往,每日只是在自家院中种菜、读书、打坐。有一年,秦国大军压境,楚国岌岌可危,楚王亲自带着厚礼来请季梁出山,助他守国。
季梁在院中浇菜,头也不抬地说:"大王,您的江山您自己守,我这几畦菜地,还需要我照料。"楚王大怒:"国家危急,你竟如此自私!"季梁放下水瓢,抬头看着楚王,说:"大王,您以为国家危急,是因为您心中有国。您心中有国,便有得失;有得失,便有恐惧。我心中无国,所以无忧。"
楚王愣住了,想了良久,突然跪下行礼:"先生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明白了。"回到王宫后,楚王不再惊慌失措,而是镇定自若地调兵遣将。神奇的是,秦军见楚国防守严密,主动退兵了。
这个故事说明,无待不是不作为,而是不依赖。楚王原本依赖季梁出山,把希望寄托在外物上,所以惊慌失措。当他明白要依靠自己的内心时,反而变得强大。季梁也是如此,他不依赖君王的赏识,不依赖功名利禄,所以能活得自在。
庄子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无己,便是忘我;无功,便是不求回报;无名,便是不图虚名。这三者合起来,便是"无待"的境界。
无待之人,行走在世间,却不被世间所困。他们不依赖财富,不依赖权势,不依赖他人的认可,甚至不依赖自己的能力。因为在他们心中,一切外物都是虚幻的,唯有道是永恒的。
宋代的苏东坡便有几分这样的境界。他一生宦海沉浮,几次被贬,却始终豁达乐观。被贬到黄州时,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被贬到惠州时,他写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被贬到儋州时,他还能自嘲:"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苏东坡的豁达,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正的无待。他不依赖朝廷的重用,不依赖顺遂的人生,所以无论境遇如何,都能泰然处之。这便是道家所说的"无待而常通"。
第三种境界:与道合一
忘我是去除执着,无待是超越依赖,而最高的境界,是与道合一。到了这个境界,人已经不是人,而是道的化身。庄子称这样的人为"神人"。
《逍遥游》中写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这位神人住在遥远的藐姑射山,皮肤像冰雪一样洁白,体态像少女一样婀娜,不吃五谷杂粮,只吸风饮露,能驾云御龙,游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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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描述,凡人听了只觉得荒诞不经。可庄子为何要如此描写?因为这是在比喻。神人的"肌肤若冰雪",是说他的心地纯净;"不食五谷",是说他不依赖物质;"乘云气,御飞龙",是说他的精神自由无碍;"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是说他的存在本身,就能给天地带来和谐。
唐朝时期,终南山有一位高人,人称白云先生。此人从不露面,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山下的樵夫偶尔能在山间看到一缕白云,飘忽不定,据说那便是白云先生的踪迹。
有一位读书人,名叫张临,听闻白云先生的传说,决心上山求道。他在山中搜寻了七七四十九天,始终找不到白云先生的踪影。就在他准备下山时,遇到一位砍柴的老翁。
张临上前行礼,问道:"老人家,您可知白云先生住在何处?"老翁笑道:"你找他作甚?"张临说:"我想学道,求长生。"老翁又问:"你以为道是什么?"张临想了想,说:"道是天地的规律,是万物的本源。"
老翁点点头:"那你以为长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