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特战生涯,我斩获五枚勇士勋章,归来却被安排给纨绔当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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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门外站着一个老人。

一个穿中山装,头发白净,身板却直挺得像一杆老枪的老人。

他身后,是两个气息沉稳如山的男人。

林风的身体,像被通了电,下意识绷成了一条直线。

一个军礼,脱口而出。

“首长!”

老人没还礼,那双看过尸山血海的眼睛,像鹰。

眼睛落在他写满惊愕的脸上。

老人开了口,声音不大。

像一枚炸弹在林风耳边响了。



01

火车咣当咣当,像个摇不散架的铁盒子,把人从北摇到南。

林风靠着车窗,窗外的景物一晃就成了虚影,分不清是树是房子。

他身上的军装已经换下,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一条普通的工装裤,脚上一双旧的作战靴,鞋带系得一丝不苟。

这身行头,丢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着了。

十二年,他都在山里,在边境线,在那些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地方。

那里的天蓝得像块假玉,那里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他习惯了那样的天,那样的风。

现在回到这满是高楼的城市,看什么都觉得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尘。

地铁里,人挤着人,空气里混着香水味、汗味、还有包子味。

他提着一个褪了色的军用帆布包,站在角落,像一棵被移栽错了地方的树。

他看着车厢里的人,每个人都低着头看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们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他想,如果现在这里发生紧急情况,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大脑下意识地开始规划撤离路线,评估潜在的危险源,计算从车门到安全出口的距离。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是在这里,这种本能显得多余又可笑。

家还是那个老小区,楼道里堆着邻居家的杂物,墙壁上贴满了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他一步步走上吱嘎作响的楼梯,心里头也跟着吱嘎响。

十二年没走过的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过去的回忆上。

他想起小时候,从这楼梯上滚下去,磕破了膝盖,爸妈紧张的样子。

也想起第一次离家去当兵,他提着行李箱往下走,一步三回头,妈就在楼道口抹眼泪。

掏出钥匙开门,门里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

“小风回来了!”

妈从厨房里探出头,头发白了一半,围裙上沾着油点子。

爸从沙发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报纸,镜片后面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回来了。”林风说。他把包放在地上,声音有点干。

他想说很多,想说“爸,妈,我回来了”,想说“我好想你们”,但话到嘴边,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十二年的分离,已经在他和这个家之间,拉开了一条看不见的沟壑。

爸妈围着他,问长问短。

问他瘦了没,黑了没,路上累不累。

他都一一答了。他妈摸着他的胳膊,全是肌肉,硬邦邦的。

“在部队肯定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都快成铁人了。”

他爸则在一旁,只是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妈不停地给他夹菜,碗里堆成了小山。

“吃,多吃点,这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妈给你做了红烧肉,还有清蒸鲈鱼。”

林风看着碗里的菜,心里一暖,又有点酸。

在部队,吃饭就是为了补充能量,三分钟解决战斗是常态。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吃一顿有人情味的饭了。

爸喝了口酒,开了腔:“部队那边,都安顿好了?”

“嗯,退了。”林风扒了口饭。这个“退”字,他说得很轻,但落在饭桌上,却很重。

“那工作呢?有安排没?”爸又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说了,等通知。”林风回答。

他没说安置办的人是怎么说的,没说那些工作他根本看不上,也不想让二老跟着操心。

饭桌上就沉默下来。爸妈对视一眼,眼里的担忧藏不住。

林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三十二岁的人了,从头开始,能干点啥呢。

他那些在战场上能救命的本事,在这里,换不来一张体面的办公桌。

他妈试图打破沉默,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到他碗里:“先别想工作的事,刚回来,好好歇歇。家里不缺你一口饭吃。”

话是这么说,但林风心里明白,他不能真的心安理得地歇着。

邻居张婶过来串门,看见林风,嗓门挺大:“哟,小风回来了!这下可出息了,在部队当大官了吧?”

林风笑了笑,没接话。他怎么解释?

说自己只是个兵,一个服役了十二年的老兵?

说自己所谓的“出息”,就是一身伤病和一套在城市里毫无用处的技能?

他妈赶紧打圆场:“当啥官,就是个当兵的。这不,刚回来,歇歇。”

张婶撇撇嘴,眼神里带着点不以为然:“当兵好啊,保家卫国。不过现在回来了,也得赶紧找个正经事做。我儿子去年大学毕业,进了个外企,现在一个月一万多呢!”

说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风一番,那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过了保质期的商品。

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床板有点硬。

南方的夜潮湿,腿上的旧伤跟天气预报似的,针扎一样疼。

这是在一次边境巡逻时,为了掩护战友,从三米多高的断崖上跳下去留下的。

军医说,以后每到阴雨天,都会有反应。

他翻了个身,不敢弄出声响,怕吵醒隔壁的爸妈。

他们年纪大了,觉浅。窗外是城市的灯火,一闪一闪,像无数双不睡觉的眼睛。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在部队的时候,站岗、潜伏,三天三夜不合眼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他闭上眼就能睡着,哪怕身下是石头地。

可现在,躺在自己儿时的床上,他却失眠了。

他想起了牺牲的战友,想起了那些一起在泥地里打滚、一起分享一壶水的兄弟。

他们现在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那些名字和代号既熟悉又遥远。

他想打个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他们工作顺不顺利?还是在抱怨自己的迷茫?他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

家里厨房的水龙头漏水,滴答滴答,一声声敲在他的神经上。

他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修。他拧了半天,越拧漏得越欢,最后只好拿个盆接着。

他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听着那滴答声,忽然觉得无比挫败。

在部队,他能蒙着眼睛拆装一支九五式自动步枪,能用最简陋的工具修复电台,能在一片漆黑的丛林里辨别方向。

02

现在,他连一个家用的小小水龙头都搞不定。

这种无力感,比面对敌人的枪口时更让他感到窒息。

过了几天,他去了市里的退役军人安置办。

办公室不大,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忙活。

一个姓周的主任接待了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

周主任接过他的档案,一页一页翻。

“哟,‘苍龙’出来的,还是特种侦察兵。”周主任推了推眼镜,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看档案的表情,不像是在看一个功臣的履历,更像是在看一份棘手的报告。

档案上,他的技能栏写着:特种侦察、战术驾驶、敌后渗透、格斗、狙击。

这些词语,每一个背后都是无数次的汗水、伤痛甚至是鲜血。

周主任的手指在“战术驾驶”上点了点,又摇了摇头。

“这个……开装甲车的经验,跟开货车还是不一样的,驾照得重考。”他又指了指“格斗”和“狙击”,“这些就更……用不上了。”

“小林啊,你这一身本事,是好样的,是国家的英雄。”周主任把档案合上,语气变得有些为难,“只是,这些本事……在咱们这和平年代的城市里,派不上用场啊。现在讲究的是学历,是证书,是工作经验。你这个……履历上除了部队,一片空白。我们也很难办。”

周主任给他推荐了几个工作。小区保安队长,月薪四千五。

银行押运员,月薪五千,得上夜班。

还有个健身房,招搏击教练,底薪加提成。



林风看着那几张招聘简章,上面的字一个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觉得那么陌生。

保安队长,职责是巡逻小区,处理邻里纠纷。

押运员,每天重复着固定的路线,守着一箱子不属于自己的钱。

搏击教练,把杀人的技巧变成花拳绣腿,教给那些想减肥或者寻求刺激的白领。

他用命换来的本事,到头来,就值这点钱。

他想起了在一次任务中,他们小队在敌后潜伏了七天七夜,靠吃雪和压缩饼干活下来,最终成功引导导弹摧毁了目标。

那份功劳,那份荣耀,在这里,似乎还不如一张大学文凭来得实在。

他没说什么,只是道了声谢,就出来了。

从安置办出来,天正下着小雨。

他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他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这个城市那么大,那么热闹,却没有一个地方需要他。

他觉得自己像一颗被废弃的子弹,膛线磨平了,失去了杀伤力,只剩下一块冰冷的铁。

又过了几天,就在林风快要死心,准备自己去找个活干的时候,周主任的电话突然打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得像换了个人。

“小林啊!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周主任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你上次来,我不是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嘛。我一直给你惦记着呢!我托我一个老同学,给你找了个顶好的差事!远星集团,知道不?千亿市值的大公司!他们董事长的公子,秦浩秦公子,缺个司机!月薪三万,还配车!”

林风捏着手机,没说话。

月薪三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石子,在他死水般的心里激起了一点涟漪。

不是因为钱多,而是因为这数字与之前的四五千形成了过于荒谬的对比。

司机,一个他从未想过的职业,价值却比他拼命得来的所有技能都要高。

“秦董事长点名要退伍军人,说信得过!特别是你这种特种部队出来的,身手好,纪律性强,最合适不过了!这可是美差啊,秦公子年轻爱玩,你跟着他,就是陪着到处转转,不知道多轻松!我跟你说,这机会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给你争取来的,你可得好好把握!人家那边催得紧,想尽快见见人。”周主任的声音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林风沉默了一会,他想到了父母那担忧的眼神,想到了家里漏水的水龙头,想到了存折上那点微薄的退伍费。

他需要一份工作,需要一份能让父母安心的收入。

所谓的尊严和理想,在现实面前,好像不堪一击。他说:“好,我去看看。”

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

林风没来过这种地方,门口的侍者都穿着笔挺的西装。

周主任领着他进去,一路点头哈腰。

他对这里的熟稔程度,让林风觉得他之前说的“费了好大劲”可能并不全是吹嘘。

会所里灯光很软,地毯厚得能陷进去脚。

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香味,闻着让他有点不自在。

这味道让他想起了某种用来伪装的化学药剂,神经立刻警惕起来。

在一个包厢里,他见到了秦浩。

那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发染成了亚麻色,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名牌,正歪在沙发上,一个脸盘精致得像假人的姑娘靠在他身上。

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晃着,眼神没有焦点,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秦浩抬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林风一眼,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货物。

从头到脚,充满了审视和不加掩饰的轻慢。

“就是他?”秦浩问周主任,下巴朝着林风点了点。

“是是是,秦公子,这就是林风,十二年的老兵,‘苍龙’特种部队出来的,绝对可靠!”周主任的腰弯得更低了。

秦浩对周主任的话置若罔闻,他慢慢地抬起一只手,示意身边那个妆容精致的姑娘安静下来。

那姑娘立刻噤声,乖巧地往旁边挪了挪。

整个包厢里,只剩下低回的音乐声。

秦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风,像是在用手术刀解剖他一样,一寸寸地审视。

“‘苍龙’?”秦浩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没睡醒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没怎么听过。很厉害吗?”

周主任抢着要解释,但秦浩一个眼神就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林风站得笔直,像一杆标枪,平静地回答:“是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单位。”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厉害”,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03

“特殊任务……”秦浩玩味着这几个字,身体前倾了一些,似乎有了一点兴趣,“档案上说你很能打?”

“接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林风的回答依旧滴水不漏。

“系统的训练?”秦浩嗤笑一声,“就是说,跟电影里演的那样,能一个打十个?”

这个问题充满了幼稚的挑衅。

林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压有微小的波动,但随即被强大的自控力压了下去。

他想起了新兵营的教官,第一课就是情绪控制。

在任何情况下,一个特种侦察兵都不能被情绪左右判断。

他看着秦浩,就像在看一个需要分析的目标,而不是一个未来的雇主。

“我学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有效的方式,让对手丧失攻击能力。”林风的语气没有起伏,像在背诵操典条例。

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秦浩的预料,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的玩味更浓了。

他指了指桌上自己那杯基本没动过的威士忌,对林风下了个命令:“喝了它。”

这不再是询问,而是一个测试。

周主任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想开口打圆场:“秦公子,这个……小林他可能……”

“报告,”林风目视前方,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我不喝酒。”

“给我个理由。”秦浩靠回沙发,双臂环抱在胸前,摆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看戏姿态。



“酒精会影响我的反应速度和判断力,哪怕只是一点点。”林风回答。

“哦?”秦浩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现在可不是在战场上,这里是会所,你也不是在执行任务。你是在面试,懂吗?面试一份司机的工作。”

“对我来说,任何需要我保持警觉的场合,都等同于任务。”林风说。这不是他说给秦浩听的,这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十二年的军旅生涯,已经把这条准则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他可以脱下军装,但脱不掉那份深入骨髓的习惯和责任感。

保护一个目标,无论是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还是在歌舞升平的都市,核心要求是一样的:保持百分之百的状态。

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周主任紧张地看着秦浩,生怕这笔他好不容易拉来的“大买卖”就这么黄了。

那个姑娘也好奇地打量着林风,眼神里有了一丝不同于之前的情愫,或许是敬畏,又或许是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

秦浩盯着林风看了足足有半分钟,那张轻浮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他似乎在评估这个“工具”的硬度,以及这种硬度对他来说,究竟是优点还是一个麻烦。

最终,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收敛了起来。

秦浩没理周主任,他看着林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开过布加迪威龙吗?”他问。

林风摇了摇头。

“呵。”秦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那车,随便一个后视镜,就够你这种人奋斗半辈子了。记住,你不是司机,你就是个开车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去买包烟,你不能问为什么,明白吗?”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把车钥匙,钥匙上镶着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光。

他随手一抛,钥匙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叮当一声,掉在林风脚边的昂贵地毯上。

那声音,很清脆,像一根针,扎在林风的心上。

他的拳头,在夹克的口袋里,慢慢攥紧了。

他想起了在边境线上牺牲的猴子,猴子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块压缩饼干。

他想起了指导员,为了掩护他,一个人引开了敌人一个排。

他想起了自己胸前那五枚沉甸甸的勇士勋章,每一枚,都泡着血。

他没有弯腰去捡那把钥匙。

他站得笔直,像一棵钉在地上的松树。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秦浩,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报告首长,”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我的职责是保卫国家,不是伺候少爷。这份工作,我干不了。”

说完,他看也没看脸色铁青的秦浩,和已经吓傻了的周主任,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秦浩的声音在他身后炸响。

林风没有停。

周主任追了出来,在走廊里拉住他,脸涨成了猪肝色,压低了声音吼:“林风!你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得罪了秦家,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林风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出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城市的霓虹灯刺得他眼睛疼。

他的背影,在华灯之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孤单。

回到家,他没把会所的事跟爸妈说,只说工作不合适。

老两口看他脸色不好,也没多问。

只是第二天,爸的血压就上去了,妈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周主任的电话,果然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风,你行啊你。现在你被安置系统拉进‘非配合人员’名单了,以后,别想再通过我们这儿找任何工作。”

电话挂了。林风捏着手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在招聘网站上投了几份简历,保安,司机,库管。

简历发出去,像石头沉进了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他拒绝那份工作的第三天晚上,天有点闷,要下雨的样子。

他下楼去巷口的小卖部买烟。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迎面走来,帽檐压得很低。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那人嘴唇没怎么动,一句极低的话钻进了林风的耳朵里。

“苍龙,你的选择,会让你后悔。”

林风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他猛地回头,那个男人已经快步拐进了另一条巷子,消失在昏暗的光线里。

“苍龙”,是他所在部队的内部代号,除了军方档案和并肩作战的兄弟,外人绝不可能知道!

他追了过去,巷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只野猫被惊得窜上了墙头。

那一晚,林风彻底失眠了。

他坐在黑暗里,像一头警觉的狼。

他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他拒绝的,可能不只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

04

那个警告,那个神秘的男人,像一块石头,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他打开电视,胡乱按着遥控器。一则本地夜间快讯,突然跳进了他的视线。

“本台快讯:今晚十点左右,我市东三环环城高速上发生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一辆红色法拉利与一辆黑色商务车发生碰撞追逐,导致多车连环追尾。据警方初步判定,可能系飙车斗气引发,具体情况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新闻画面里,红色的法拉利车头撞得稀烂,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的灯光在夜色里疯狂闪烁。

林风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电视屏幕。那个车牌号,他白天在周主任给的资料上见过。

是秦浩的车。

飙车斗气?林风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车祸现场的俯拍图。

不对。从撞击的角度和护栏的擦痕来看,那辆黑色商务车的动作,根本不是斗气,而是有预谋的拦截和逼停!是一种战术动作!

他拒绝了当司机,秦浩当晚就出事了。

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中的迷雾。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风一夜没合眼,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抽烟。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他爸被吵醒了,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拉开一条缝,他爸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门外,站着一位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全白了,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

他看起来很清瘦,但那身板,却直挺得像一杆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枪。

在老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中年男人。

他们穿着普通的夹克,但眼神锐利,气息沉稳如山,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楼道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林风听到动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越过父亲的肩膀,看到门外那个老人的脸时,他整个人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的身体,在一刹那间,绷成了一条直线。那是一个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一个标准的军礼,脱口而出。

“首长!”

来的人,是叶振邦。

是那个早已退隐,本应在京城西山静养的共和国传奇元帅。

是他们“苍龙”部队的缔造者。

叶帅没有还礼。

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像两把淬了火的尖刀,死死地钉在林风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久别重逢的温情,只有冰山一样的冷峻。

他迈步走进这间狭小局促的屋子,目光扫过斑驳的墙壁,掉漆的家具,最后,重新落回到林风那张写满了震惊和不解的脸上。

他没有问候,没有寒暄。

他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枚重磅炸弹,在林风的耳边,轰然炸响。

“林风,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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