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奶奶,这是我今天画的画,送给你!”
六岁的孙女安安,把一张画塞到我手里。
我笑着接过,低头一看,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画上,儿子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儿媳拿着棍子站在一旁。
“妈,小孩子瞎画的,您别当真。”儿媳笑着解释。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但第二天,我就买了最早一班的机票,飞回了国。
他们不知道,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幅画。
而是一个正在发生的,比噩梦还可怕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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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张兰英,今年六十二岁,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语文教师。
半个月前,我第一次坐上飞机,第一次出国,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日本东京。
我是应儿子赵磊和儿媳王慧的请求,过来帮忙照顾刚上小学的孙女安安。
儿子在电话里说,他和惠子工作都太忙,安安一个人在家,他们不放心。
我心里惦记着唯一的孙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临行前,我幻想着异国他乡的种种美好,期待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
可当我真正踏进儿子家那套位于东京近郊的独栋小楼时,迎接我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儿媳王慧,在日本这边入了籍,改名叫山口惠子。
她是个在外人看来,近乎完美的女人。
长得漂亮,说话轻声细语,举止永远那么得体,礼貌周到得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她对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婆婆,毕恭毕敬,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做精致的日式料理。
家里被她打理得一尘不染,地板光洁得能照出人影。
她对丈夫和孩子,也总是温声细语,从不大声说话,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微笑。
可就是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
她的礼貌,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疏离,像是酒店服务员对待客人的那种客气。
她的温柔,也像是戴了一张精致的面具,你看不到面具后面真实的情绪。
这个家里,安静得可怕。
听不到人大声说话,听不到孩子肆无忌惮的笑声,甚至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很少。
儿子赵磊,在日本一家IT公司上班,是别人口中的高级白领。
可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被工作和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疲惫的躯壳。
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家,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少与我们交流。
饭桌上,他总是沉默地扒着饭,眼神空洞,对我这个远道而来的母亲,也说不了几句贴心话。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和眼底化不开的疲惫,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孙女安安,今年六岁,长得像个洋娃娃,聪明又可爱。
可她,也比同龄的孩子安静了太多。
她很少像别的孩子那样疯跑打闹,也很少大声地笑。
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人抱着画板,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画就是一下午。
我曾经向儿子提起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说:“阿磊,我怎么觉得这个家……有点太安静了?”
赵磊当时正按着太阳穴,他疲惫地对我笑了笑。
“妈,您别多想。日本这边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
“惠子她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家里的规矩要求比较高,所以是比较安静。”
他把一切,都归结为生活压力和文化差异。
我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但看着儿子那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我也只能把疑问咽回肚子里。
我安慰自己,也许,真的是我这个乡下老太太,想多了,不适应大城市的生活。
可有些细节,却像鱼刺一样,时不时地,会卡在我的喉咙里。
有一次,儿媳王慧在客厅接电话。
起初她还用正常的音量说话,但当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之后,她立刻警惕地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我。
然后,她就拿着手机,快步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还有一次,我给儿子收拾换下来的衬衫。
在洗衣服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他衬衫袖口遮住的手臂上,有一片青紫色的淤痕。
像是被人用力拧过一样。
我心疼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眼神躲闪,只是含糊地说是早上挤地铁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夹的。
我知道他在撒谎,东京的地铁再挤,也不可能把人的胳膊夹成那样。
可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害怕,害怕听到那个我不敢想象的答案。
我就这样,在这个完美得像个样板间,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家里,过着小心翼翼的日子。
直到那天下午,那张画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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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孙女安安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
她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用蜡笔涂抹一整个下午。
我很高兴她有这个爱好,这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孤单。
可我一直觉得,她的画,有些奇怪。
同龄的孩子,画的都是蓝天白云,五彩的花朵,可爱的动物。
可安安的画,色调总是很灰暗,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偶尔出现的一点红色,也显得格外刺眼。
她画笔下的小人,也从来没有笑过,全都板着一张脸。
那天下午,外面下着小雨,家里很安静。
儿子和儿媳都还没下班。
我拖着地,把光洁的地板擦得一尘不染。
安安一个人在房间里画画。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张刚刚画好的画,从房间里哒哒哒地跑了出来。
“奶奶,奶奶,你看!这是我今天画的。”
她跑到我身边,把那张画纸,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笑着停下了手里的拖把,准备好好夸奖一下我的宝贝孙女。
“我们安安画得真好,让奶奶看看,今天画了什么呀?”
我低下头,目光落在了那张画纸上。
只一眼,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手里的拖把,“哐当”一声,掉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那张画上,是用蜡笔画的三个小人。
画面的中央,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手拉着手,紧紧地挨在一起。
她们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有些夸张的笑脸。
我认得出来,那是安安画的她自己,和我。
可在画纸的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还有一个小人,一个男人。
他被关在一个用黑色蜡笔画出来的,密不透风的栅栏里。
栅栏上,还画着一把大锁。
那个男人缩在角落里,身体画得很小,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惊恐的表情符号。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用铅笔画出来的,很小的气泡框。
框里面,用歪歪扭扭的,刚学会不久的日文,写着两个字——“爸爸”。
而在那个黑色的栅栏外面,站着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画得很大,占据了画面的很大一部分。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留着长长的头发,脸上却是一副凶恶狰狞的表情。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被涂成棕色的,很粗很粗的棍子。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蹲下身,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指着那幅画问安安。
“安安,告诉奶奶,这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人,是谁呀?”
安安眨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我。
“是爸爸呀。”
“那……那爸爸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呢?”我的声音在发抖。
安安偏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小声地对我说:
“因为爸爸不听话呀。”
“爸爸不听话的时候,妈妈就会把他关进‘小黑屋’,不让他出来吃饭。”
‘小黑屋’……
这三个字,像三根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就在我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儿媳王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班回来了。
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妈,安安,你们在看什么呢?”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动听。
她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安安手里的那幅画。
我清楚地看到,在她看到画上内容的瞬间,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
那是一种极快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变化,但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但仅仅一秒钟,她的脸上,就又立刻恢复了那种完美无瑕的,温柔的笑容。
她弯下腰,抱起安安,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道:
“我们安安又在画动画片里的故事啦?”
她转过头,对着一脸震惊的我,笑着解释道:
“妈,您别当真,这是安安最近迷上的一部动画片里的情节。”
“里面有个不听话的爸爸,总是被厉害的妈妈关起来惩罚。”
“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就喜欢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她说着,不着痕迹地,从安安手里,拿过了那张画。
她看也没看,就随手把画对折,然后放在了客厅的置物架上。
她巧妙地岔开了话题,开始问我晚饭准备了什么,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的一切,都表现得那么自然,那么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变化,我可能真的会相信。
这只是一个孩子,天真无忌的,一场童言无忌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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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的解释,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但那幅画上,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表情惊恐的爸爸。
还有安安那句“爸爸不听话,妈妈就会把他关进小黑屋”的话。
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用一种审视的眼光,去观察这个家里的一切。
03
我发现,我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儿子赵磊,似乎对他的妻子王慧,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畏惧。
饭桌上,王慧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赵磊立刻停下夹菜的动作。
王慧如果咳嗽一声,赵磊就会立刻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们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像正常的夫妻,更像是一个严厉的主人,和她那个谨小慎微的仆人。
我对这个家的怀疑,越来越深。
有一天,我借口说想找个旧箱子装东西。
我提出,想去二楼那个一直锁着的储藏室看看。
王慧当时正在插花,她听到我的话,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妈,那个房间不用去了,里面堆的都是些没用的杂物,还有很多化学清洁剂,味道很难闻。”
“您需要箱子的话,我下午出门给您买个新的回来。”
她的理由很充分,态度也很诚恳,让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借口。
可她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
那个房间里,到底藏着什么,是她如此不想让我看到的?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
那天晚上,我被窗外的雷声惊醒,有些口渴,就起床想去楼下倒杯水喝。
当我蹑手蹑脚地,路过儿子和儿媳的房间门口时。
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压抑着的,像是在争吵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把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因为隔音很好,我听得并不真切。
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我儿子赵磊那带着哀求和痛苦的声音。
“惠子……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太累了……那个报告明天一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慧奇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打断了。
“累,不是你完不成我交待给你的任务的理由。”
“赵磊,你知道我们家的规矩的。”
“规矩”?
什么规矩?
我正疑惑着,门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
那是一种沉闷的,皮革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紧接着,是我儿子那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像是忍受着巨大痛苦的闷哼声。
我吓得浑身冰冷,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我跌跌撞撞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那一夜,我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个可怕的,颠覆了我所有认知的猜测,在我心中疯狂地形成。
这个看起来那么完美的家,很可能就是一个外人无法窥探的,家庭暴力的牢笼!
而那个看起来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儿媳王慧,就是那个手握鞭子的施暴者!
我的儿子,我那个远在异国他乡,唯一的亲人。
正在遭受着我根本无法想象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第二天早上,我出现在餐厅的时候,脸色一定很难看。
儿子赵磊低着头,默默地喝着粥,他刻意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手腕。
儿媳王慧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微笑着,给我盛了一碗味增汤。
“妈,您昨晚没睡好吗?脸色不太好呢。”
我看着她那张关切的,完美无瑕的脸,只觉得一阵阵地反胃。
我强压下心中的恶心和恐惧,对她说,我可能是水土不服,最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我说,我想家了,想回国了。
我提出要回国的时候,儿子赵磊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了一丝不舍和哀求。
但他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敢说。
王慧则表现得异常“通情达理”,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她立刻就拿出手机,说是要为我订最早一班的机票。
还无比体贴地对我说,家里的事她会处理好,让我安心回国休养。
她的这种反应,更加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
她巴不得我这个可能会发现她秘密的婆婆,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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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前一晚,我抱着孙女安安,给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轻声地问她:
“安安,如果奶奶带你一起回中国,你愿意吗?”
安安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但那光芒,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秒钟,就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她低下头,摇了摇,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对我说:
“不行的,奶奶。妈妈会生气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那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妈妈生气了,爸爸……就要又被关进‘小黑屋’了。”
我紧紧地抱着孙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04
第二天上午,王慧为我叫的出租车,准时停在了门口。
她帮我把行李搬上车,脸上依然是那种无可挑剔的笑容。
“妈,您一路顺风,到了给我们报个平安。”
就在我准备上车,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
邻居佐藤太太,那个热心的日本老太太,正好出门倒垃圾。
她看到我,热情地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
她用她那不怎么熟练的中文,很隐晦地,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心里一惊的话。
“赵太太,您要走了吗?”
“您儿子……是个很温柔,很亚撒西的人,但是……他真的太辛苦了。”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慧,压低了声音。
“惠子小姐……她家里的规矩,实在……是太严了。”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连外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可见这个家的畸形,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我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
我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就这么走了吗?
把我唯一的儿子,留在这个地狱里?
不行!我不能走!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借口。
我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对司机说:“哎呀!坏了!”
我用一种惊慌失措的语气说,我的护照好像忘在家里了!没有护照,我上不了飞机。
我让司机立刻掉头回家。
在出租车掉头的瞬间,我悄悄地,用我的另一部备用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键。
我必须要确认一件事。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传来了儿子赵磊疲惫不堪的声音。
“妈?您不是去机场了吗?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阿磊,我护照忘家里了,现在正往回赶呢。你跟惠子说一声。”
我正说着,出租车里的收音机,恰好在播报一则本地的社会新闻。
一个甜美的女声,用平稳的语调播报着:
“……本台消息,警方今日在东京湾,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男性亚裔浮尸。”
“据警方初步判断,死者年龄大约在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死亡时间超过四十八小时。”
“其左手手腕处,有一个非常独特的,黑色的鸢尾花纹身……”
听到“鸢尾花纹身”这几个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因为我的儿子赵磊,在他的左手手腕同样的位置,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鸢尾花纹身!
那是他上大学时,为了追求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孩,特意去纹的!
而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
电话那头,我的儿子赵磊,在听到收音机里这句话的瞬间,突然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夹杂着极度恐惧和震惊的惊呼!
随后,电话里立刻传来了一阵什么东西被打翻的慌乱碰撞声!
以及儿媳王慧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呵斥声!
“闭嘴!你在鬼叫什么!”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那一瞬间,一个比家庭暴力,更加恐怖百倍的猜想,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中了我的大脑。
这起看似跟我毫不相关的社会新闻,和电话里儿子、儿媳那极度反常的表现。
构成了一个让我从头到脚,不寒而栗的,死亡拼图。
儿媳王慧,她的秘密,可能远远不止家庭暴力这么简单。
她那双看似温柔的手上,可能……沾着人命!
而下一个,可能就是我的儿子!
我不能走!
我绝对不能走!
我立刻让还在震惊中的出租车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家。
同时,我用另一部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是我来日本之前,就存下的,一个在日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老同学的电话。
她是我的发小,也是我这次来日本,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电话接通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和我心中那个最可怕的猜测,都告诉了她。
我拜托她,立刻,马上,用她的关系,帮我联系中国大使馆和可靠的律师!
我知道,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家庭内部矛盾的范畴。
我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我不能再仅仅把这当成一件家事来处理了。
我必须寻求更强大的外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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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当我再次回到家门口时,我的心情,已经和半个小时前,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是逃离,那么现在,就是重返地狱,主动迎战。
王慧打开门,看到去而复返的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不悦。
“妈?您怎么回来了?”
我故作焦急地说道:“哎呀,惠子,你看我这记性,护照忘在床头柜上了,我得赶紧上去拿。”
我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装作没有看到她那审视的目光。
客厅里,儿子赵磊脸色煞白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躲闪,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匆匆上楼,拿到了我那本根本没有“丢失”的护照。
我走下楼,对王慧说,今天的航班是赶不上了,让她帮忙改签到明天。
王慧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表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依旧是那副温柔贤惠的样子。
那一夜,我再次失眠了。
我把自己的房门,用一把椅子死死地抵住。
我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的一切动静,生怕那个恶魔会在半夜,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必须拿到证据,拿到能把她送进地狱的,铁一般的证据!
深夜,我估摸着他们应该都已经睡熟了。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从发夹上拆下来的细铁丝。
这是我年轻时,跟一个老锁匠学过的几手开锁的小伎俩,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我蹑手蹑脚地,像个小偷一样,来到了二楼那个一直被紧锁的,神秘的储藏室门口。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里全是汗。
我用那根细铁丝,在锁孔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拨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我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锁,开了。
我推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着里面照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