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韩国指出约有80名韩国人在柬埔寨处于失踪或人身安全不明状态,韩国总统李在明直接表明致力于将所有韩国国民带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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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韩国政府估算,在柬埔寨从事“诈骗黑产”的韩国公民略超一千人,但最新数据显示,实际人数恐远不止于此。
与此同时,美国和英国也联合行动,成功对盘踞在柬埔寨的特大电信诈骗集团实施沉重打击,该案成为美国历史上经办过的规模最大的“杀猪盘”骗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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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过后,也再次将柬埔寨这个地方拉回了人们的视野,对于柬埔寨而言,其最出名的莫过于被誉为柬埔寨国宝之称的吴哥窟。
可当你走进吴哥窟,看着那些古老的石像,也许很难想象,在这片拥有两千多年文明的土地上,如今隐藏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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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背后的深渊
柬埔寨,这个曾以佛教遗迹和文化闻名的国家,正被外界称为“全球犯罪组织的天堂”,它的问题早已超出贫穷和落后,更像是一个被系统性腐败和犯罪渗透的社会,而这一切要从历史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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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越南战争,让柬埔寨成了炮火洗礼的牺牲品,美国在这里投下了上百万吨炸弹,无数村庄被毁,几十万人死亡。
战后国家满目疮痍,却又遭遇红色高棉极端统治,政府废除了私有财产,市场经济被摧毁,教育被视为“反动思想”,任何外来接触都被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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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经济彻底崩溃,人民靠配给活命,几乎没有社会秩序,进入21世纪,柬埔寨才逐步开放。
政府为了吸引投资,几乎放宽了一切限制:签证容易拿、外资可控股、赌场合法、土地可以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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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内确实带来了外资和游客,但也让全球灰色势力闻到了“商机”,对他们来说,这里简直是理想天堂——执法不严、官员好打点、监管几乎形同虚设。
于是诈骗、洗钱、毒品、性交易等犯罪活动迅速蔓延,尤其是网络诈骗产业,发展到惊人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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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园区名义上是“科技产业区”,实际上是诈骗基地,许多中国、韩国等地的人被骗来,被强迫从事诈骗工作,想逃跑,就会遭到殴打甚至被卖到别处。
当地警方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人“打点到位”,什么都能过去,赌场、博彩网站、加密货币洗钱链条,都在柬埔寨成了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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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讽刺的是,这些灰色产业还在为政府贡献税收和外汇,看似“刺激了经济”,实际上却让国家陷入更深的泥潭。
普通百姓得不到保护,治安恶化,年轻人失业,整个社会变得极度不信任,外国游客越来越少,真正的投资者也不敢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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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的“开放”,最终变成了让犯罪集团合法化的温床,那么,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被骗到柬埔寨的,又在这些诈骗园区遭遇了什么呢?
人被当成商品的地狱
一些人是被利用亲戚、朋友、老乡等关系进行欺骗,但绝大多数的人是被那些诈骗团伙在网上发的招聘广告吸引而去:高薪、轻松、包吃包住、不用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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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少还未踏足社会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工作机会像天上掉馅饼,可等他们真到了当地,才发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下飞机,护照就被收走,人被带到封闭的园区里,他们每天都要在电脑前干诈骗活,有业绩要求,骗不到钱就挨打、电击,甚至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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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尝试逃跑,被抓回来直接打得半死,团伙对每个人都有明确的“价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成了“商品”被买卖。
如果干得不好、不听话,就可能被转卖到别的园区,有人因为骗不到钱,被逼给家人打电话要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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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诈骗窝点大多藏在赌场、工业区或边境小镇,赌场尤其乱,很多赌客输了钱想走,都被强行扣下。
被抓的人要“还债”,每天被迫干活或诈骗,没有工资也不能离开,想逃几乎不可能,因为赌场周围全是团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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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是另一种控制手段,柬埔寨虽然不处于金三角地区,但距离金三角地区近,而据联合国调查显示,金三角地区的合成毒品的生产与贩运呈现爆发式增长趋势。
诈骗团伙从邻国走私毒品,有的还打着“特产”的名义公开卖,他们让被囚禁的人吸毒,一旦上瘾就彻底被控制,毒瘾犯了就得靠团伙给的毒品才能活,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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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因为被折磨或毒瘾太深,身体垮了,团伙不会放过他们,有的被卖去别的园区继续当劳工,有的直接被送去做器官买卖。
女性受害者更惨,她们被强迫在KTV、酒吧接客,一旦反抗就被打、被关,严重的甚至被杀,很多地方已经完全没有法律,也没有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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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看起来只是普通的赌场或工厂,其实就是现代的黑奴营,在那儿,“人”不再是人,只是能换钱的商品。
国际围剿与无解的后遗症
柬埔寨的乱象不是一天造成的,也不是一句“政府无能”就能解释清楚,事实上,柬埔寨政府也曾想出手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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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他们宣布全面禁止网络赌博,希望借此切断犯罪集团的资金来源,可现实很快打脸,地方执法太腐败,很多警察、官员都在拿保护费。
禁令成了摆设,犯罪集团换了方式继续干,手段更隐蔽、更狠毒,真正让局势出现变化的,是中国的强势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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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跨境诈骗的打击非常严厉几乎是“零容忍”态度,近年来,中方和多个国家联合开展执法安全合作,已经有6.8万名境外涉诈犯罪嫌疑人成功归案。
而中国公安也多次和柬埔寨警方进行联合行动,这些年来中柬双方也取得了不少的成绩,2023年,两国合作成功抓获 9 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集团幕后组织者,查明涉案金额上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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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中柬警方首次开展包机押解遣返联合行动,中国公安机关成功将柬警方抓获的680余名中国籍涉赌诈违法犯罪嫌疑人分批押解回国。
今年,9月,又救出一批被囚人员,并逮捕6名主要嫌犯,中国警方提供的情报后来还被分享给多国执法机构,形成了跨国反诈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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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美国和英国也开始介入,美国财政部宣布制裁一个庞大的柬埔寨犯罪集团,冻结146个账户,查封了12.7万枚比特币,价值高达150亿美元。
英国警方则出手冻结了该集团在伦敦的19处产业,其中甚至还有一处位于伦敦市中心的办公室,总市场价值接近1亿英镑,这一系列行动震惊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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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外部行动只能治标,治不了本,柬埔寨的问题在于体制——贫穷严重、政府腐败、法治薄弱、外部需求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就算现在打掉了几个大集团,很快还会有新的组织冒出来,国际的打击行动像一次手术,只是暂时切除了毒瘤,但整个国家的“身体”还没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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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信任已经崩塌,警察被买通,老百姓对政府没信心,法治更像一句空话,柬埔寨今天的状况,是一个警示。
一个国家能不能稳,不在于它历史多辉煌、旅游多赚钱,而在于政府能不能真正保护老百姓、维护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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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权力和黑暗勾结,再美的古迹也救不了国家,当一个社会连最基本的正义都守不住,人命、尊严和自由都成了生意,所谓“文明”就只是表面的光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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