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靳川,一个修表的。
那天,我用同城急送给客户送一块价值二十万的古董表。
结果接单的骑手,连人带货一起消失了。
我立刻报警,联系平台,却只得到一个打不通的电话和一个身份证号。
我以为这是骗局,发誓要把骗子揪出来。
可当我根据唯一的线索找到那个地址,开门的是个老人,他满脸泪痕,神情憔悴。
他看着我手里的身份信息,声音颤抖。
“这个骑手……他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1
“靳师傅,我的表到底还要多久?”
“孟小姐,半小时前骑手已经取走了。”
“半小时?”
女人的声音瞬间拔高。
“平台显示他还在你店门口没动过!”
“你是不是根本没发货?”
我心里一沉,立刻点开“飞飞达”APP。
订单页面上,代表骑手位置的蓝点,还停在我的店铺门口。
我后背冒出一层冷汗,立刻拨打骑手的电话。
“喂?”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师傅,你怎么还在原地?客户催了。”
“堵车!前面撞了!催什么催!”
“咔哒。”
电话被挂断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对劲。
店门口的马路空空荡荡。
我再次拨打那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刷新APP,骑手的信息连同那个蓝点,全部消失了。
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块百达翡丽古董表,价值二十万。
是我半年的全部收入。
“姓靳的!你给我说清楚!我的表呢!”
孟绮珊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你是不是看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想黑了我的表?”
“我告诉你,我孟绮珊的东西,没人敢黑!”
“我现在就过去!你给我等着!”
电话被挂断。
我冲出店门,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按下了110。
二十分钟后,一辆轿车急刹在店门口。
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不是警察,是孟绮珊。
她穿着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身后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我的表呢?”
孟绮珊一进门就环顾四周,眼神锐利。
“我报警了,骑手……”
“我不想听什么骑手!”
孟绮珊打断我。
“我只知道,我把表放在你这里维修,现在表没了。”
“姓靳的,你这家破店开了十年,”
“不会是想最后捞一笔跑路吧?”
她身后的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递上一张名片。
“靳先生,我是孟小姐的法律顾问,周律师。”
“这件事,要么你现在拿出表,”
“要么,你赔偿孟小姐二十万的表款,”
“以及三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到时候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还有商业欺诈。”
我的血液涌上了头顶。
“是骑手把表拿走了!平台可以作证!”
“平台?”
孟绮珊冷笑一声。
“你找的什么野鸡平台,出了事他们会认?”
“我只认你!我的表是交到你手上的!”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孟绮珊伸出两根手指。
“一,立刻,马上,赔我二十三万。”
“二,我现在就报警,告你诈骗。”
“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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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警察终于来了,一个年轻,一个年长。
他们看了一眼店里的情况,又看了看孟绮珊和她的律师。
年长的警察清了清嗓子。
“这个事呢,属于经济纠纷。”
“金额是够立案了,”
“但这是线上平台的案子,流程比较复杂。”
“你先跟平台沟通,让他们出具相关证明。”
孟绮珊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警察同志,他这就是在拖延时间!”
“我的表二十多万,他肯定是想办法跑路!”
年轻警察皱了皱眉,看向我。
“你先把客户安抚好,这是你的责任。”
他们做了笔录就离开了。
我拨通了“飞飞达”的客服电话。
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先生您好,您的问题我们已经记录,”
“会有高级专员在24小时内与您联系,”
“请保持电话畅通。”
“混蛋,我等不了24小时!”
“那是一块价值二十万的手表!”
我吼道。
“先生请您冷静,我们有流程。”
“什么狗屁流程!你们的骑手骗走了我的东西!”
“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
“否则我将结束本次通话。”
无论我如何怒吼,对方只是重复着那几句话。
最后,电话被挂断了。
“怎么样?平台管你吗?”
孟绮珊嘲弄地一笑。
“姓靳的,我没时间跟你耗。”
周律师上前一步。
“靳先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起诉材料。”
“一旦报警记录超过二十四小时,我们立刻提交法院。”
“到时候,你的店铺会被查封,”
“你本人也会被限制高消费。”
“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我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看着眼前两人,一种无力感包围了我。
我知道,他们说得没错。
跟他们斗,我没有任何胜算。
“好。”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赔。”
我打开抽屉,拿出所有的银行卡。
又从保险柜里,拿出准备养老的几根金条。
这是我十几年的血汗钱。
孟绮珊甚至没看金条,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银行卡。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浪费时间。”
她对周律师使了个眼色。
周律师拿出一个POS机,把卡一张一张刷过去。
“孟小姐,钱够了。”
孟绮珊这才点了点头。
她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手艺不怎么样,人品更差,还有脸出来骗人?”
“怦”地一声,门被关上。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是靳川先生吗?这里是飞飞达平台专员。”
“我们对您反馈的问题进行了核实。”
“根据平台免责协议,我们没有赔付责任。”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该骑手的注册信息。”
“身份证号是420…,手机号是139…。”
“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又被挂断了。
我拿着那个打不通的手机号,和一串身份证号码。
这是我唯一的线索。
我眼中的绝望,变成了决绝。
“规则帮不了我。”
“我自己来!”
3
我利用那串身份证号,在社交平台、论坛、贴吧里搜索。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久未更新的社交账号。
头像就是平台骑手的那个头像。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墨镜。
账号名叫“远航”。
我心里一动,这个“远”字,和身份证上的名字对得上。
我翻看着账号里的动态。
最新的一条,发布于一年多以前。
“再见了,这个世界。”
下面配了一张海景图。
之后,这个账号再无更新。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调取了店门口的监控。
画面里,那个骑手出现了。
他穿着平台制服,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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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上电动车,准备离开。
就在他拧动车把的瞬间,监控拍到了他手腕上的一个细节。
他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手串。
手串旁,有一个小小的音符纹身。
我将画面放大,再放大。
是一个高音谱号的纹身。
这个纹身,成了新的线索。
我回到那个“远航”的社交账号,往前翻看照片。
在其中一张和朋友的合影里。
我看到了,那个叫“远航”的年轻人,手腕上,也有一个高音谱号纹身!
就是他。
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4
望江里小区很破败。
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垃圾的酸臭。
墙上贴满了小广告。
我找到了305室。
门上的漆皮已经脱落。
我能听到门里传来电视声。
“咚,咚咚。”
我用力敲门。
门里的电视声停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
门后是一张老人的脸,头发花白,眼窝深陷,警惕地看着我。
“你找哪个?”
我没有说话,直接将手里的打印纸举到他面前。
我指着纸上的照片。
“我找他,陆远。”
“他拿了我的东西,我来找他要回来。”
老人身体一颤,盯着那张照片。
他嘴唇哆嗦,眼泪夺眶而出。
“你……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老人没有愤怒,没有否认,只有悲痛。
我愣住了。
这不对。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陆伯,是谁啊?”
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先生,您找谁?”
我没有理她,目光依然锁定在老人身上。
“我再问一遍,陆远在哪里?”
女孩走了过来,从老人手中拿过那张纸。
当她看到上面的照片和信息时,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她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有阿远的信息?”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骗走了我二十万的东西!”
“我今天必须见到他!”
“骗钱?”
女孩瞪大眼睛,泪水迅速蓄满眼眶。
“你胡说!”
“阿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骗子!”
她喊了起来。
老人被她的喊声惊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很有力。
“你把话说清楚!我儿子怎么会骗你的钱!”
苏晓蔓的眼泪滚落下来。
“阿远他……他不可能骗人,你一定是搞错了!”
“搞错了?”
我冷笑。
“身份证号是他,手机号是他,”
“连他手腕上的纹身我都查到了!”
“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
听到“纹身”两个字,苏晓蔓的身体僵了一下。
但她随即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连他最后一点安宁都不给……”
老人看着苏晓蔓,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门拉开。
他指着客厅墙上正中央的黑白相框,放声痛哭。
“你找他?他在这里!”
我的目光顺着老人的手指望去。
墙上,黑白相框里镶嵌着的,正是那张身份证上的面孔。
“我儿子……”
老人瘫坐在地上痛哭。
“他叫陆远,可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
“一年前……一年前就已经淹死了啊!”
我呆立在原地。
骗走我二十万古董表的骑手……是一个已经死去一年的人?
那我在监控里看到的……到底是谁?
苏晓蔓抬起脸,眼神里除了悲伤,还多了一丝冰冷的怨毒。
她突然冲到门口,对着楼道里大声哭喊。
“来人啊!救命啊!”
“这个人冒充我死去的男朋友骗钱!”
“现在还找到家里来威胁我们了!”
她的哭喊声划破了楼道的宁静。
几扇门立刻被打开了。
邻居们探出头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啊?小苏?”】
【“这男的是谁啊?看着不像好人。】
苏晓蔓哭着扑到一位邻居大妈的怀里。
“王阿姨,就是他!”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阿远的身份证信息。”
“还污蔑阿远骗了他的东西!”
“他还说……他还说要让阿远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什么?!”
邻居们瞬间激动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啊!小陆可是为了救人才没的!】
【连死人的信息都盗用,简直丧尽天良!”】
【小伙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还有没有良心!】
指责和咒骂砸向我。
我看着哭泣的苏晓蔓、地上的老人和周围愤怒的邻居。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我不是来讨债的。
我成了骗子和恶棍。
苏晓蔓从王阿姨怀里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我明白了……”
“你肯定是自己弄丢了客户的东西赔不起,”
“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
“你找一个死人来顶罪,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对不对?”
“你好狠的心啊!”
“不是的……我才是受害者……”
【你还狡辩!】
一个邻居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你这种人渣,我见一次打一次!】
【对!打他!把他送派出所去!】
人群开始骚动。
苏晓蔓拿出手机,对着电话哭喊。
“喂?110吗?我要报警!”
“这里是望江里302室,有一个骗子,”
“他盗用我去世男朋友的信息进行诈骗!”
“现在还找到了我家里,威胁我和老人的生命安全!”
“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们!”
她挂掉电话,然后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含泪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我浑身一震。
明白了。
从我敲开这扇门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我看着墙上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依旧在笑。
楼下,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那声音,不再是希望。
5
两个警察走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苏晓蔓立刻扑了过去。
“警察同志,是我!是我报的警!”
她指着我,泣不成声。
“就是他!他盗用了我男朋友陆远的信息,”
“伪造了一个骑手账号。”
“然后自导自演了一出骗局,”
“现在还跑到家里来,说我们是骗子!”
“我男朋友……他一年前就为了救人牺牲了啊!”
她的话一出,周围邻居立刻附和。
“对!我们都能作证!小陆是英雄!”
“这个人简直不是人!连死人都不放过!”
警察的目光钉在我身上。
“是你?”
其中一个警察厉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
“警察同志,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我才是受害者,我有一块价值二十万的表被骗走了。”
“接单的骑手,用的就是陆远的身份信息。”
“二十万?”
警察上下打量着我。
“你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平台的订单,还有我店里的监控!”
“那块表呢?现在在哪里?”
“被那个冒充陆远的骑手骗走了!”
苏晓蔓在一旁冷冷地插话。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
“他就是赔不起客户的东西,才想找个死人来顶罪!”
“他刚刚还亲口承认,他赔了客户二十三万!”
“一个修表店的老板,哪来那么多钱?”
“这钱的来源本身就有问题!”
警察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转向我。
“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把你说的所有证据,都带上。”
“还有你那二十三万的资金来源,也需要解释清楚。”
我被贴上了一个“嫌疑人”的标签。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请”我下楼。
经过苏晓蔓身边时,我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她。
我想从她脸上找到破绽。
但没有。
她的眼神里只有悲伤和恐惧。
苏晓蔓往后缩了缩,哭得更大声。
“看什么看!你这个恶魔!”
邻居对着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啐了我一口。
【人渣!】
【报应!】
我回头,看到苏晓蔓扶起地上的陆伯,安慰着他。
警车开动,将那些咒骂声和哭泣声甩在身后。
在派出所,我被盘问了八个小时,重复着事情的经过。
我交出了平台订单截图、监控录像,以及银行流水。
但这一切在一个“死人”面前,都没有说服力。
警察查到“飞飞达”平台服务器在境外,是个皮包公司。
警察把笔一扔,靠在椅子上。
“靳川,你老实交代,”
“是不是你监守自盗,挪用了客户的表,”
“结果出了问题,才想找个死人来背锅?”
“我没有!”
“那你的二十三万,怎么解释?”
“那是我十几年的积蓄!”
“一个修表的,十几年能攒二十三万?”
警察的嘴角带着讥讽。
“你这手艺可真值钱。”
侮辱。
我走出派出所时,天已经黑了。
手机上,是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有朋友的关心,但更多的是质问。
我打开本地新闻APP。
一个标题跳了出来。
《蛇蝎心肠!男子为躲避巨额赔偿,竟盗用见义勇为英雄信息伪造骗局!》
下面配着我被警察带走时的照片,脸部打了码。
另一张,是陆远的黑白遗像。
报道里,苏晓蔓以“英雄女友”身份接受采访,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恶行”。
文章最后,附上了孟绮珊的采访。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表交给他。”
“这种人,就该在牢里待一辈子!”
我回到自己的小店。
卷帘门上,被泼满红油漆,写着“骗子”、“人渣”。
门口堆满了垃圾,还有死老鼠。
我默默地清理着一切,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夜深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店里。
苏晓蔓的哭声在我耳边回响,还有她冰冷的眼睛、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一个念头击中了我。
如果,骗走手表的骑手,不是男人呢?
如果,那个穿着宽大制服,戴着头盔的人……就是苏晓蔓呢?
6
不能再指望警察了。
必须靠自己。
第二天,我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来到望江里小区附近。
我在小区周围徘徊。
等苏晓蔓出现。
中午时分,她终于出门了。
她换了一套黑色运动服,扎着高马尾。
她脸上没有悲伤,只有警惕和冷漠。
她进了一家位于小区对面的网吧。
我跟了进去。
她开了电脑坐下。
我在离她不远的一个角落坐下,假装玩游戏,余光锁定她。
苏晓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
她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闪过一串串代码和窗口。
几分钟后,她拔下U盘,匆匆离开。
我找到了网吧老板。
“老板,我电脑好像中毒了,”
“刚刚有人用U盘在我这拷东西。”
我塞给老板五百块钱,压低了声音。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那台电脑,前面的人都登录了什么?”
老板看了一眼钱,点了点头。
他调出了后台记录。
“她没登录什么,就打开了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然后访问了一个国外的邮箱。”
老板指着屏幕上的记录。
“邮箱地址是这个,不过是临时邮箱,”
“现在估计已经注销了。”
我记住了那个邮箱地址的格式。
回到店里,我开始在网上搜索这种格式的临时邮箱。
我发现,这种邮箱通常被用于一些交易,以逃避追踪。
提供这种服务的网站,往往和一些黑客论坛或暗网有关联。
苏晓蔓,绝对不是“英雄女友”。
她背后很可能有一个利用死者信息犯罪的组织。
我忽然想起,警察说那个飞飞达服务器在境外,是皮包公司。
我大胆假设:这个“飞飞达”,就是苏晓蔓一伙自己搭建的平台!
我面对的,可能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犯罪团伙。
我该怎么办?
报警?警察会信一个“嫌疑人”的推测吗?
硬碰硬?
我只是一个修表的,拿什么跟他们斗?
放弃?
不。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的人生已经被他们毁了。
如果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既然你们用规则外的手段对付我。
那我也用规则外的方式,来回敬你们。
我开始在那些黑客论坛里潜水。
我不懂技术,但我有时间和耐心。
我花钱,买信息。
我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
我把自己的遭遇发了上去,寻求帮助。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加密的回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
“我知道他们。他们叫‘往生者’。”
“如果你想报仇,周五晚上十点,”
“城西废弃水泥厂,带上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