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家里人是不是死完了？"孙志华的话在办公室里炸开。
赵峰停下手里的笔，缓缓抬起头。
四周静得可怕，空调的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
陈晓雯握着那张丧假申请单，手微微发抖。
老刘推着垃圾车路过门口，脚步声戛然而止...
01
赵峰第一次提到外婆去世的时候，办公室里正在讨论下个月的销售指标。
那是一个周二的上午。赵峰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假条。
"孙经理，我想请三天丧假。"
孙志华正在翻看报表。"谁死了？"
"我外婆。"
"外婆？多大岁数？"
"八十三。"
"那还好，算高寿了。"孙志华接过假条，看了一眼，"回老家办事？"
"嗯。"
"早去早回，别耽误工作。"
赵峰拿着假条走向人事部。陈晓雯戴着黑框眼镜，桌上放着一盆小仙人掌。
"丧假是吧？需要什么证明吗？"
"暂时没有。"
"那行，回来记得补交证明。"
赵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路过销售一组的时候，几个同事停下了聊天。
"赵峰家里出事了？"小王问。
"外婆去世了。"
"哦，节哀。"
那天下午，孙志华心情不太好，因为上个月的业绩又没有达标。
"这个月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在部门例会上说，"再这样下去，年终奖都别想了。"
小王坐在第二排，悄悄跟旁边的小李说话。
"赵峰家里挺不容易的，前年他爸也走了。"
"我以为他性格就这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刚来公司的时候还挺活泼的。"
孙志华注意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咳嗽了一声。"开会的时候专心一点。"
会议结束后，孙志华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赵峰。
"你说他外婆是真的走了，还是找借口请假？"
"应该是真的吧，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也不一定，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招儿都使得出来。"
孙志华皱了皱眉头。他想起前几天赵峰确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三天后，赵峰回到了办公室。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有些红肿，胡子没有刮干净。衬衫有些皱，像是在火车上睡了一夜。
"回来了？"小王主动打招呼。
"嗯。"赵峰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峰坐下来，打开电脑。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时不时停下来，愣一会儿神。
陈晓雯走过来。"赵峰，丧假的证明记得补一下。"
"好的，过两天给你。"
02
下午的时候，孙志华路过赵峰的座位。他注意到赵峰在处理一个客户投诉，动作有些迟缓。
"这个案子怎么还没处理完？"
"马上就好。"
"客户都催了两遍了。"
"知道，我在跟进。"
孙志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邮件时间是三天前。
"这封邮件为什么没回？"
"我请假了。"
"请假之前为什么不安排人接手？"
赵峰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下次注意。"
"不是下次的问题。你请假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些。"
"我会尽快处理完。"
"尽快是多快？"
"今天下班前。"
孙志华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周五，赵峰又拿着一张假条走向孙志华的办公桌。
这次，办公室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孙志华正在和销售总监通电话。看到赵峰站在门口，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等一下。
"什么事？"孙志华终于挂了电话。
"我想请丧假。"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正在打电话的小王停了下来，看文件的小李也抬起了头。
"又是丧假？这次又是谁？"
"我舅舅。"
孙志华放下了手里的笔。他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赵峰。
"舅舅？几岁？"
"五十八。"
"什么病？"
赵峰犹豫了一下。"车祸。"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在哪里？"
"老家。"
孙志华沉默了几秒钟。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半个月前你外婆刚走，现在又是舅舅？"
"是的。"
"你家里人是不是死得特别集中？"
赵峰的脸色变了。"孙经理，我没有撒谎。"
"我没说你撒谎。我只是觉得很巧合。"
"什么巧合？"
"你每次请假都是丧假。而且都是在我们最忙的时候。"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我没有故意挑时间。"
"是吗？那你说说，为什么每次都是亲人去世？"
"因为..."赵峰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什么？因为好请假？"
"不是的。"
"那是什么？"
赵峰低下了头。"真的是舅舅出了车祸。"
"证明呢？"
"还没来得及开。"
"上次外婆的证明也没交。"孙志华转头看向陈晓雯，"是不是？"
陈晓雯点了点头，有些尴尬。"他说要补交的。"
"补交？都半个月了。"
"我忘了。"
"忘了？这种事也能忘？"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孙经理，我真的没有撒谎。"
"那你现在就给你舅舅家打个电话，让我听听。"
赵峰掏出手机，手有些发抖。他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号码。
"喂，舅妈..."
电话里传来哭声，虽然模糊，但办公室里的人都能听到。
赵峰说了几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吗？"
孙志华的表情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电话可以作假。"
"什么？"赵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现在技术这么发达，什么都能造假。"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陈晓雯终于忍不住了。"孙经理，要不我去核实一下？"
"怎么核实？"
"我可以联系当地的派出所或者医院。"
"那要多长时间？"
"一两天吧。"
"一两天？等你核实完，他假都请完了。"
赵峰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孙经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真相。我不想被人当傻子耍。"
"我没有耍你。"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我说了，证明还没来得及开。"
"每次都是这个理由。上次外婆，这次舅舅，下次是不是该轮到你爸妈了？"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03
赵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你这样下去，家里人还不够死的。"
小王和小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志华，你..."
"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半个月死两个人，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他们真的死了！"赵峰几乎是在吼。
"死了？那我问你，你家里还有多少人？还够你请几次假？"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老刘推着垃圾车路过门口，听到里面的争吵声，脚步慢了下来。
"你家里人是不是都死完了？"孙志华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赵峰的身体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了原地。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孙志华。眼中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绝望。
赵峰缓缓走向孙志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孙志华还在继续挖苦："我看你就是想偷懒，编这种..."
话音未落，"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