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考上清华那天，姑姑在升学宴上当众拿出一张银行卡，笑着说：
“浩然，这里面有30万，是姑姑给你的奖励金！”
亲戚们一片羡慕，只有妈妈淡淡一句话：
“那正好，去银行查查吧。”
姑姑的笑容瞬间僵住。
众人一路跟到银行，妈妈插卡输入密码。
屏幕一亮——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时，所有人都懵了...
01
夏天的那张录取通知书像一颗炸弹，炸开了我们家的平静生活。
2025年7月12日下午四点，我李浩然坐在书桌前，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恭喜您被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录取……”
心脏像是被谁猛敲了一锤，我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我揉了揉眼睛，反复看了三遍，确定没看错，清华大学，货真价实的清华！
“妈！爸！快来看啊！”我冲出房间，嗓子都喊哑了，激动得像个中了彩票的傻子。
妈妈张秀兰正在阳台晾衣服，听到我的叫声，手里的衣架“啪”地掉在地上。
“浩然，啥事这么急？”她一边擦手一边跑过来，满脸都是疑惑。
我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声音都在抖：“妈，我考上清华了！电子工程系！”
妈妈盯着屏幕，足足愣了十几秒，眼泪唰地流下来：“浩然，你……你真的考上清华了？”
她一把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嘴里不停念叨：“我的儿，你太争气了！”
爸爸李建华从客厅跑过来，拖鞋都没穿好，差点摔一跤：“秀兰，你哭啥？浩然怎么了？”
“建华，浩然考上清华了！清华大学！”妈妈把手机递过去，手抖得像筛糠。
爸爸扶了扶眼镜，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
他猛地拍了我肩膀一巴掌：“好小子，你给咱老李家长脸了！”
说着说着，这个平时严肃得像块石头的老爸，眼眶也红了。
我站在那儿，脑子里乱哄哄的，既想笑又想哭。
考上清华，是我高中三年熬夜刷题、无数次模拟考失利的回报。
可这份喜悦里，也掺杂着一丝不安——我真的能配得上“清华”这两个字吗？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小区。
隔壁的王婶第一个冲过来，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菜：“秀兰，听说浩然考上清华了？真的假的？”
“真的！刚收到的通知！”妈妈擦着眼泪，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的天，清华啊！这可是全国顶尖的大学！”王婶拍着大腿，嗓门大得整栋楼都听见了。
没过多久，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涌进我们家，小小的客厅挤得水泄不通。
“浩然这孩子，我早说他不是一般人！”
“咱小区出了个清华生，这得放鞭炮庆祝！”
“建华，你们家得办个升学宴吧？这么大的喜事，可不能马虎！”
邻居们的热情让我有点招架不住，我笑着点头，脑子里却在想：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爸爸被大家一激，豪气冲天：“办！必须得办！浩然考上清华，咱家得好好庆祝！”
妈妈也在一旁附和：“对，这么大的事，得让亲戚朋友都来沾沾喜气！”
我看着爸妈忙碌的身影，心里既温暖又有点压力。
晚上，我翻出高一的日记，里面写着“一定要考上清华”的豪言壮语。
那时候的我，熬夜刷题到凌晨，累得趴在桌上睡着，醒来还得继续。
现在梦想成真，我却开始担心，清华的生活会不会比高考还难？
02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像过年一样热闹。
妈妈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筹备升学宴，跑遍菜市场挑最新鲜的食材。
她还翻出一件旧裙子，找裁缝改了改，说要在宴会上穿得体面点。
“浩然，宴会那天你就是主角，得有个主角的样子！”妈妈一边给我整理新买的衬衫，一边叮嘱。
我穿着新衣服，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像个假模假样的模特。
“妈，其实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我小声嘀咕，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不用？”爸爸从厨房探出头，“考上清华是天大的事！咱家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大的喜事了！”
妈妈点点头：“就是！我在锦绣酒楼订了个大包厢，7月18号晚上六点开席。”
“那得花不少钱吧？”我担心地问，怕爸妈把积蓄都花光了。
“花钱算啥？”爸爸大手一挥，“你考上清华，再多钱都值得！这些年我和你妈攒的钱，不就是为了你能有出息吗？”
妈妈在一旁补充：“亲戚朋友都说要来，你姑姑估计也会来。”
听到“姑姑”，我心里咯噔一下。
姑姑李美玲是爸爸的妹妹，比爸爸小六岁。
小时候，她带我去游乐园，给我买棉花糖，还送了我一本《科学小实验》，那是我对电子科技的启蒙。
可她十几年前嫁了个做生意的老板后，就很少回老家了。
过年过节，她顶多打个电话问候，语气客气得像个外人。
“姑姑会来吗？她那么忙……”我有些怀疑。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一定到。”爸爸的语气里带着点期待，“美玲从小就疼你，听说你考上清华，高兴得不得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复杂。
姑姑的疏远让我觉得她像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的到来会带来什么，我完全猜不透。
筹备宴会的日子，妈妈让我列邀请名单，我把同学、老师和邻居的名字写下来。
写到姑姑的名字时，我停了笔，脑海里闪过小时候她带我坐旋转木马的画面。
可转念一想，这些年她几乎没回过家，妈妈偶尔提起她时，语气总带着点不高兴。
我问爸爸：“姑姑跟咱家是不是有过啥误会？”
爸爸叹了口气：“当年她嫁人，家里不同意，闹了点不愉快。后来她忙生意，就来往少了。”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总觉得，姑姑这次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宴会前一天，妈妈把我从头到脚打扮了一遍，还教我怎么敬酒。
“浩然，见到长辈要笑，敬酒得双手端杯。”她一边整理我的衣领，一边叮嘱。
“妈，我知道了。”我有点紧张，“万一我说错话咋办？”
“不会的，你就做你自己。”妈妈拍拍我的脸，笑得特别温柔，“咱浩然从小就懂事，没问题的。”
可我还是有点慌，觉得自己像个要上台演戏的新手演员。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宴会的场景。
我想象自己站在包厢里，被所有人盯着，敬酒时手抖得洒了酒。
还有姑姑，她会带什么礼物来？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03
7月18日，升学宴的日子到了。
锦绣酒楼是我们小城最气派的酒店，妈妈订的包厢能坐四桌人。
下午五点，我们一家三口早早到了酒店。
妈妈换了那件改过的深紫色裙子，爸爸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西装，我被打扮得像个小白领，西装革履，头发还抹了点发胶。
“浩然，来，拍几张照片！”妈妈拿出手机，非要给我留念。
我摆了几个姿势，笑得有点僵，觉得自己像个木偶。
客人们陆陆续续到了。
我的班主任张老师拎着礼盒，笑着说：“浩然，你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
“张老师，没有您的指导，我哪能考上清华啊。”我赶紧鞠了个躬。
几个要好的同学也来了，围着我问东问西：“清华是不是特别难考？”
“你学电子工程，以后是不是要造机器人？”
“浩然，你现在可是咱班的传奇！”
他们的热情让我有点招架不住，我笑着回答，心里却有点飘飘然。
六点整，升学宴正式开始。
爸爸作为主人，先说了开场白：“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浩然的升学宴！浩然考上清华大学，是我们全家的骄傲，也多亏了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他讲得激情四射，我站在一旁，低着头，觉得脸有点烫。
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
一个穿着酒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美玲！”爸爸放下话筒，激动地迎上去，“你可算来了！”
来的正是姑姑李美玲和姑父。
姑姑打扮得特别精致，手上戴着亮闪闪的手镯，一看就是过得不错。
“哥，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姑姑笑着说，然后转向我，“浩然，快让姑姑看看，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姑姑好！”我有点拘谨，声音都不自觉小了。
“好好好！”姑姑拉着我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我的好侄子考上清华，姑姑太骄傲了！”
姑父也过来拍拍我肩膀：“浩然，真有出息！清华大学，了不起！”
姑姑的到来让气氛更热烈了。
我们这小城里，像姑姑这样嫁得好的不多，她一出现，亲戚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美玲这气质，跟城里人似的！”
“看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建华，你们家真是好福气，兄妹俩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一个嫁得好！”
姑姑笑着跟大家寒暄，落座后还主动跟几个亲戚聊生意上的事。
我偷瞄了妈妈一眼，发现她的笑容有点不自然。
我知道，妈妈对姑姑一直有点意见。
多年前，姑姑借了家里一笔钱，说好要还，可后来不了了之。
这事妈妈提过几次，语气里总带着点怨气。
我突然有点担心，姑姑这次来，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不愉快？
04
宴会进行到一半，姑姑突然站了起来。
“大家安静一下，我想说几句。”她清了清嗓子，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浩然考上清华，我这个当姑姑的，比谁都高兴！”姑姑的声音洪亮，带着股自豪。
她顿了顿，笑着看向我：“浩然小时候就聪明，我记得他五岁时说要当科学家，逗得我们全家哈哈笑。”
亲戚们也跟着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抠着手指。
“所以，今天我得给浩然一个特别的礼物！”姑姑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蓝色礼盒。
“浩然，过来。”她朝我招手，脸上笑得像朵花。
我紧张地走过去，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姑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张银行卡！
“浩然，这张卡里有30万，是姑姑给你的奖励金！”姑姑的声音更大了，像要让全场都听见，“考上清华不容易，这钱你拿着，好好用！”
全场安静得像被按了暂停键。
30万！对我们家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30万？”一个亲戚小声惊呼，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天哪，这也太豪气了吧！”
“美玲不愧是做生意的，出手就是不一样！”
我愣在原地，手里攥着银行卡，脑子里一片空白。
30万，够我上大学的所有费用，还能让爸妈的生活宽裕点。
可这么大一笔钱，我拿着烫手，心跳得像擂鼓。
爸爸激动得站了起来：“美玲，这太多了！我们不能收！”
“哥，你说啥呢？”姑姑摆摆手，笑得很大方，“浩然是咱李家的希望，这点钱算什么？再说，他上大学得花钱，这钱正好用得上。”
我看向妈妈，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
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桌布，像是忍着什么。
我知道，妈妈对姑姑的戒心从来没放下过。
“姑姑，这太贵重了……”我小声说，手里的卡像块烧红的铁。
“拿着，浩然！”姑姑硬把卡塞到我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姑姑的心意。”
亲戚们纷纷夸姑姑大方，气氛热烈得像过节。
“美玲真是豪爽！”
“30万啊，我攒十年都攒不到！”
“浩然有这样的姑姑，真是好福气！”
可就在这时，妈妈突然开口了：“美玲，既然你说有30万，不如我们现在去查查余额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水，可这话一出，全场都炸了。
05
妈妈的话像扔进湖里的石头，激起一片涟漪。
姑姑的脸色刷地变了，手里的筷子差点掉桌上。
“秀兰，你这话啥意思？”姑姑的声音有点僵，笑容也挂不住了。
“没啥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妈妈抬头看着姑姑，眼神坚定，“30万不是小数目，咱们得查清楚，免得浩然以后取钱出问题。”
包厢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种场面，谁都没见过，尴尬得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爸爸赶紧打圆场：“秀兰，你这是干啥？美玲是浩然的姑姑，她还能骗咱们？”
“哥，没事。”姑姑勉强挤出个笑，可我看得出她的手在抖，“秀兰谨慎点也没错，30万确实不是小钱。”
张老师也在一旁劝：“浩然妈妈，这样不好吧？人家好心给孩子钱，你这不是质疑人家吗？”
“我不是质疑，我就是想确认。”妈妈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万一浩然去取钱取不出来，不是更尴尬？”
姑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美玲说有30万就有30万，我们家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撒谎。”
“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查一下总没错。”妈妈看向姑姑，“美玲，要是真有30万，查一下也不会少块肉，对吧？”
姑姑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又抬头扫了眼全场。
每个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包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好，那就查一下。”姑姑终于点头，声音有点抖，“不过这儿没ATM机，得去外面找。”
“没问题，酒店对面就有银行，咱们现在就去。”妈妈站了起来，语气不容置疑。
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希望姑姑说的是真的，又怕会出啥岔子。
“妈，要不算了吧……”我小声劝，觉得这事太尴尬了。
“不行，必须查清楚。”妈妈看了我一眼，眼神特别坚定，“浩然，这是原则问题。”
姑姑站起身，整理了下裙子：“那就走吧，大家一起去，免得以后有误会。”
亲戚们面面相觑，这种情况谁都没遇到过。
可好奇心战胜了尴尬，大伙儿呼啦啦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热闹。
“走走走，去瞧瞧！”
“30万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得亲眼看看，这卡里到底有没有钱！”
包厢里只剩下几个年纪大的长辈看桌子，其他人都跟着我们往外走。
我夹在人群里，心跳得像擂鼓，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台的演员。
06
从酒店到银行只有几分钟的路，可我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在街上，路人还以为是啥游行队伍，纷纷侧目。
姑姑走在最前面，步伐快得像要甩开谁，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银行卡。
我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背影有点僵硬，像在掩饰什么。
妈妈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像块石头，倔强得让人害怕。
爸爸走在我旁边，低声叹气：“浩然，你妈这脾气，真是没办法。”
我没吭声，心里却乱得像团麻。
亲戚们在后面小声议论，有的说：“美玲这么大方，应该不会骗人吧？”
也有人嘀咕：“不好说，现在有些人就爱装大款。”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我听着这些话，觉得像针扎在心上。
我问自己：姑姑真的会拿30万给我吗？还是她只是想在亲戚面前撑面子？
可一想到小时候她送我的那本《科学小实验》，我又觉得她不该是那种人。
可妈妈为啥这么坚持？她是不是知道啥我不知道的事？
我忍不住放慢脚步，拉住妈妈：“妈，你为啥非要查？姑姑不至于骗咱们吧？”
妈妈看了我一眼，声音低低的：“浩然，你还小，不懂。以前你姑姑借了咱家一笔钱，说好要还，可后来一句没提。”
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事。
“她还说过要帮咱家装修房子，可最后也没兑现。”妈妈的语气有点冷，“我不是不信她，我是怕你空欢喜一场。”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抬头一看，姑姑还在前面走，姑父在她旁边低声说着什么，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
“美玲，要不咱回去吧？”姑父的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不行，都到这步了，必须查清楚。”姑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股倔强。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她送我那本书时，笑着说：“浩然，将来你得做个科学家！”
那时候的她，眼睛亮亮的，像真的相信我会成大事。
可现在，她的声音里为啥带着点颤抖？
银行就在街对面，工商银行的招牌在夜色里闪着光。
我们一群人挤进大厅，ATM机就在那儿，屏幕亮得刺眼。
“就是这儿了。”妈妈指着ATM机，语气还是那么坚定，“美玲，你来操作吧。”
姑姑站在ATM机前，手里攥着银行卡，像攥着个烫手山芋。
周围十几双眼睛盯着她，空气里满是紧张的味道。
“姑姑，要不算了吧。”我实在忍不住，低声说，“我相信你。”
“不行，浩然。”姑姑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妈要查，那就查清楚。”
她走向ATM机，手指在卡上摩挲，像在给自己打气。
07
银行大厅的灯光亮得像白天，把每个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姑姑站在ATM机前，手抖得厉害，像在冬天里冻僵了。
“插卡吧，美玲。”妈妈催了一句，声音平静得有点吓人。
姑姑深吸一口气，把银行卡插进机器。
屏幕亮起来，提示：“请输入密码。”
姑姑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浩然，密码是你的生日，20070312。”
我心头一震，她居然记得我的生日！
她开始输入密码，每按一个数字，我的心就跳一下。
“密码正确，欢迎使用。”机器的声音冷冰冰，却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ATM机的界面跳出几个选项：取款、转账、查询余额……
“点查询余额。”妈妈站在旁边，声音像在发命令。
姑姑的手停在半空，像是犹豫了那么一秒。
她回头看了眼姑父，姑父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可姑姑还是伸出手，缓缓按下了“查询余额”的按钮。
这一刻，时间像是被谁按了暂停。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
30万，对我们家来说，是一笔能改变生活的钱。
如果卡里真有这么多，我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不用愁了。
爸妈也能松口气，不用再为钱发愁。
可如果没有呢？姑姑的脸可就丢大了，咱家的亲戚关系也得崩。
亲戚们围成半圈，有人举着手机想录像，有人小声嘀咕：“这得是多大的场面啊！”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姑姑小时候的笑脸，妈妈的坚持，爸爸的为难。
还有我自己，站在清华的校门口，背着书包，开始新的生活。
“滴”的一声，屏幕跳转了。
余额显示出来，一行数字，清清楚楚。
妈妈第一个凑过去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