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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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我和老公抽空去领了结婚证,顺带到妇幼保健院拿婚检报告。
刚走进就诊室,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盯着我的报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一见我,直接说:“怎么又是你?我记得上个月你不是来婚检过吗?”
接着她又看向我老公,高峰,眼里满是怀疑,“我好像上次看到的男人不是他吧?”
话里话外,谁听了都懂,她的意思根本不是什么好话。
高峰的脸色当时就变得特别难看。
我愣住了,根本没想到这么莫名其妙被怀疑。
医生叫张琪,我根本不认识她,更没得罪过。
这里的诊室很小,她的话透过门缝飘出来,走廊上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污蔑弄得无地自容,正想反驳,她却赶紧打断我:“算了,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多管。”
她这种说法,加上她医生的身份和周围人的目光,我只能咽下这些委屈。
正打算说点什么,桌子下忽然按住了我,是高峰,他眼神安慰我,示意别生气。
“算了,医生工作很忙,可能看错了,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得难看。”
他这么说,我本来对医生这个职业有敬佩,听他说也就忍了。
可张琪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她又拿起我的报告,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女孩子还是得自尊自爱点,你流产次数太多了,子宫壁都变薄了,以后怀孕恐怕很难。”
说完她又看向高峰,说:“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刚才在门口围观的人发出嘘声,还有几个男人大声拍着高峰肩膀喊:“行啊,兄弟,你真当自己是老实人接盘侠啊。”
看着一片嘲讽,我心里一阵委屈。
我老公却只能拉着我让步:“算了,算了,清者自清,多事不如少事,忍着点,别生气了。”
看着他那副窝囊样,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刚领完结婚证,看来离婚证也得跟着领了。
他用那种看不起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放得开的。”
高峰脸色阴沉了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一句:“什么意思?”
张琪冷冰冰,公事公办地说:“流产手术一般都得刮宫,次数多了,子宫自然就薄了,而且……”
话没说完,她轻蔑地嗤笑一声,又用那眼神鄙夷地看着我。
白大褂给了她绝对的权威感。
别人说的话也许没人信,可医生的话大家都信。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她就是故意陷害污蔑我。
我看着高峰,心里指望他能站出来替我说句话,毕竟别人看不清我的本质,他难道不了解我吗?结果真让人失望,他还是老样子,软弱无力。
高峰站在一边愣了半天,最后小声嘀咕,只有我们听得见:“算了算了,少惹事儿吧,清者自清,忍一忍就过去了。”
老公这态度把我气到了顶点。
我怒气冲冲地猛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暗示谁呢?什么叫我打过胎,子宫壁变薄只能是因为流产刮宫?哪里来的鬼怪医生跟你说话了?”
我紧盯着她的脸,脑袋里飞快转着,真想不明白,我一个小学老师怎么跟一个医生结仇了。
张琪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我是医生,报告单是证据,你能骗别人,骗不过我这个妇科医生。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法给你隐瞒。
如果觉得我诊断错了,可以去别的地方再查查……”
话音未落,她一扔那张单子,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她继续哼了一声:“我最受不了你们这种人,年轻不爱惜身体,乱玩,现在老了玩不起了,才知道找个老实人嫁。
婚检那么严,就是为了防你们这种不自爱的女人。”
她声音大,语气义正辞严,来来往往的路人投来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围绕着我。
医生的身份让她有了随便诋毁别人的资本。
诬陷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的冤屈。
她试图把我踩低,让我去自证,可我偏偏不屈服。
我甩开高峰的手,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捂着脸,脸色狰狞,尖声喊道:“你敢打我?凭什么打我?就因为我没在你老公面前隐瞒我多次流产的事吗?”
“你信不信我报警?”
走廊里围观的人见我这么硬气,都停下了脚步。
高峰却一把拉住我准备报警的手,说:“你疯了吗?这点破事也报警?你知道我最近快升职调岗了吧,弄件案子进警局算什么光彩事?又不是大事,出了这个医院谁知道你是谁?”
我直接推开他,突然很认真地说:“别人说你阳痿,你跳得跟猴子似的,怎么到我这儿就让我忍着?”
“当初不是有医生误诊你早泄肾虚吗?你不也是在医院闹得人仰马翻,逼医生给你道歉?”
高峰气急败坏地大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这事?”
“这就是赤裸裸的诽谤!”
我斜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看吧,脏水泼到他身上,他自己也急得跳脚。
这跟性格没关系,纯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初领证时,我们还是一家人,出了事就忍一忍,过去了。
现在看着手里这红红的结婚证,头一次觉得它烫手。
或许,跟这样一个自私的人结婚,预示接下来我的路会很难走。
高峰似乎看穿了我的用意,脸面挂不住,有些尴尬地把头偏开。
我转头对着围观的人说:“我稍微懂点医学常识,跟大家科普一下,子宫壁薄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先天发育畸形,也可能是内分泌失调,或者是多次人流造成的。
光凭一份粗浅的报告单就断定我多次流产,这根本不是医生能轻易做出的结论。”
“所以,大家得小心点,在张医生这儿看病,毕竟医疗误诊可不是小事,谁的命也只有一条。”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张琪见自己的诊断被质疑,急了,脱口而出:“谁说我误诊?我亲眼看见你去小诊所打过胎,不止一次!”
好,这句话就是我等着的。
医学诊断范围太宽,交给警察管不了,但造谣可不一样。
虽然没必要自证清白,可继续胡搅蛮缠只会显得我心虚。
我当着大家的面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张医生说她亲眼见我去小诊所打过胎。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要么她在造谣,要么是我根本不清醒,被人下药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得报警。”
说完,我马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五分钟后,警察就站在了就诊室门口。
院长也紧跟着过来。
张琪明显慌了神,可我老公高峰比她还紧张。
高峰赶紧走上前,挡住了警察,恭敬地说:“这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私下解决行不行?您们不用……”
我连忙打断:“报警的是我,这和他没关系。”
警察听了,越过高峰,朝我走来。
我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张琪见我真的叫了警察,脸色越来越慌,眼神也在高峰和我之间来回游移,从震惊变成哀求,然后是绝望。
高峰看她的眼神里带着隐忍。
因为我据理力争,还有确凿的证据,警方决定立刻做笔录。
“具体时间、小诊所的地址,还有事发时你做什么,都详细说清楚,我们得记录在案。”
“你要明白,造谣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更别说你还是个医生了。”
我顺势拿出了录音笔。
张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抖个不停。
她却死死咬着不松口,说:“那就是三天前,惠民路那家私人诊所,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我当时在那附近逛街的时候看到的。”
她说完,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
她本以为这下万无一失,没想到大家却投来鄙夷和无语的目光。
警察冷冷地说:“惠民路那条街上的诊所,上个月已经全部拆了。
老板因非法行医被抓了,还是我亲自去带人的。”
张琪顿时僵住:“那可能是……我工作太忙,可能记错时间了。”
我反击:“那可真奇怪,连时间都记不清楚,倒嘴巴张开就能说我打过胎,真不知道张医生这么关注我啊。”
众人的怀疑目光就像刺一样射向张琪。
现场的人几乎都明白了情况。
“哈,真有人说谎连草稿都不用,嘴巴张开就来了。”
“还是医生呢,真给医院丢人。”
“就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至于这么污蔑人么?工作都不要了?”
听到周围的嘀咕声,张琪浑身打哆嗦,眼神飘忽不定。
最后,警察带走了她,离开前还复制了医院的监控录像。
结果其实并不重要,我的目的已经达成。
今天一闹,没人会关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外界一定知道张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医生。
我看着高峰默默忍耐,心里却选了沉默。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坐在车里,突然高峰莫名其妙地开始阴阳怪气地说:“一天到晚跟泼妇似的,不就是被说了几句吗?真当自己是小姑娘了?你都三十了,清者自清,争什么辩?”
他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赶着升职考察期,这都弄出事儿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有人拍下来传到网上。”
我愣愣地盯着他,路灯打在他的脸上,斑驳的暗影里,他的眉眼里全都是怒气,喜欢攻击外界。
他哪儿还有以前追我的那个儒雅、温柔的样子?
家里人面前他蛮横无理,在外人面前却恭恭敬敬,生怕引起什么风波。
都说结婚后的男人变得快,但他这速度也太惊人了。
我还在愣神,手机忽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你以为你赢了吗?嫁给这么窝囊的老公有什么用?”
配图是她和一个男人十指相扣的手。
那个男人刚才还在骂我泼妇呢。
我眉头一跳,再不反应过来我真得傻了。
这医生我从没见过,怎么会不惜毁了自己前程,恶意针对我?
我看着高峰的侧脸,问:“你凭啥这次一定能升职?”
“不是你爸之前说好吗?”他脸上带着不满看我。
我低头没吭声。
当初见家长时,高峰知道我爸是教育局领导,就特别对我殷勤。
我爸也答应了,结婚没问题的话,会帮他升职,职称往上提一提。
他是学校教师,要往上升也不过是个副校长。
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
只要不出大乱子,有点靠山,肯定能往上爬。
可眼看着高峰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后悔。
这么个为事业丢下妻子的人,值不值得我爸冒这风险?
晚上回家,趁高峰去洗澡,我顺手打开他的微信,接着登录邮箱。
果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头像。
下一秒,我顺利拿到了他的那个小号。
那个号上唯一的好友就是张琪。
翻开页面,正好显示他们半个小时前的对话。
那会儿我还在车上,高峰一边开车,一边烦躁地盯着手机。
我顺势点进了聊天框:
张琪说:“和我离婚后就娶了这么个烂货?”
高峰回了一句:“再烂的货都比你好。”
靠,这话怎么看都像是在骂我。
话一发出,张琪没再回,连高峰也没声了。
两人之间仿佛有种诡异的默契。
完了,看这对话,刚结婚不久就得离婚的节奏。
我不动声色地退出了高峰的小号,躺回床上,回忆着跟他在一起的点滴。
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怎么难过。
毕竟咱们就是相亲认识的。
当时他三十五,我三十,都是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得没辙。
那时候他长得挺帅,现在回头看,能一眼看上的,真未必就是什么好东西。
更让我搞不懂的是,难不成张琪真的因为前夫结婚就能连事业都丢了吗?
当医生,至少得读个本硕连读八年,实习、考证全套下来了,能坐诊的医生都是几年如一日地熬出来的。
就为了一个男人,真能自毁前程?
想了半天,我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他虽然在教育局是领导,但也谈不上什么一手遮天。
再说了,今天的事让我觉得高峰绝对是个利益为上的人。
这种人一旦权势上位,对普通人根本没好处。
“喂,怎么了?清清。”电话那头爸爸温和地问。
我走到窗边,压着嗓子小声说:“爸,高峰的调任升职报告下来没?”
电话里回:“还没,程序还在走,不过你放心……”
我打断他,“他的调任升职,先取消。”
话刚说完,浴室门被推开。
高峰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我心里猛地一紧——他听到了?
“你刚刚是不是登陆我微信了?”他冷冷问。
男人一屁股坐到身旁,把手机甩我面前,上头还显示着微信账号其他设备登录的提示。
我松了口气,挺直腰板:“登了,怎么了?不许吗?”
我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心里有底,他现在不敢拿我怎么样。
果然,他拉住我的手,满脸柔情地把我的肩搂住:
“当然行,你是我老婆,想怎么登就怎么登。
我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
“真的?”
我抬头看着他,男人那张俊脸上的眉眼全是真诚,眼神里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看到我满脸怀疑,低下头压着声音说:“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太小心了,怕竞争对手抓住把柄。
这次升职对我特别重要。
你得让咱爸多操点心,等我升了职,工资肯定能上个台阶,家里的房贷车贷就我来负责。
你就管我们俩日常开销,压力轻松点。
没办法,男人就是得担大头。”
我点了点头,一脸懂事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得找个离婚律师帮我拟个合同。
他说的那些房贷车贷,首付都是他的名字,婚前买的,法律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
他用我的钱养家,却靠他的钱供贷。
他天天自诩男人,还要靠我养活,这种人难道不该甩了吗?真是吸干我的血!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个女人一旦盲目结婚,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人是鬼。
高峰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这时我爸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升职调动的事我管不了,既然你是男人,那就靠本事干吧。”
啊,忘了,刚才高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挂我爸的电话。
高峰尴尬地说:“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给你解释——”
电话那头却只有嘟嘟声。
“你爸什么意思呢,是瞧不起我这个女婿吗?”
高峰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双手插腰,喘着粗气。
我翘着二郎腿,斜眼看他一眼:“我爸没别的意思,他也是个男人,懂男人罢了。”
“他是说,你可以吃软饭,但别没骨气,占了便宜还装乖。”
听我这么一说,高峰立刻爆炸了,声音都提高了:“我有上进心,我拼命往上爬,难道不是为了我们俩的小家能轻松点?难道你想一个不上进的老公吗?”
“哦,那我错怪你了。”
我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冷冷地说:“那就离婚吧!”
“你就知道这事儿......”
高峰脸色从阴沉变得晴朗。
下一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我们今天早上才领的结婚证啊!”
我嘴角勾了勾:“你有前妻,她就是那个今天给我添麻烦的女医生。”
“你在她和我之间选了她。”
男人的身体猛地僵住,我能想象出他脸上此刻那种不可置信加上气急败坏的神情。
有人说,当男人的谎言被揭穿时,他最先爆发的往往是愤怒和大吼,因为这能掩盖内心的慌张和不安。
接下来,通常就是道歉、发誓、请你原谅,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对他还有分量。
果不其然,高峰脸色一变,瞬间火了:“你有病啊?竟然去翻我小号?”
“我是前妻又怎么样?难道我不能有点自己的过去?”
他讽刺地瞪着我,“你都三十了,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你那些前任男友?”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事,我们结婚前都谈过。
还记得婚礼前一天,我坦白没谈过男朋友,他笑着保证给我一场像谈恋爱一样的婚姻。
可现在,他和张琪一样,污蔑的话说得出口成章。
房间里的沉默让气氛诡异得难以忍受,也许是高峰不想现在就撕破脸皮。
几分钟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单膝跪地,眼神里满是可怜:“我发誓,除了这件事,我没骗过你。
我怕你嫌我二婚才瞒着你,我是真的太爱你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处处向着你,好不好老婆?”
他的眼神充满懊悔,态度很诚恳,认错也特别认真。
我理智地看着他,脑子里猛然闪过余华老师的话:
“男人的承诺就和狗吠没啥两样。
他会求你,会跪着求你,还会自打耳光,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你心软,再给他机会让他再犯。”
不就是现在这样吗?
爱我?
凭什么?我们不过是相亲认识的,又哪来的爱?
他见我一言不发,脸色立刻变了:“反正离婚我不会同意!你以为离婚好蹦跶?现在有冷静期,三十天内只要我不同意,别想离!”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院长发来的消息,张琪已经被停职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