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 年的台湾小诊所里,13 岁的纪宝如被按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护士没轻没重地掰开她的腿,医生手里的注射器 “噗” 地扎进膝盖 ——
她哭得嗓子都破了,喊着 “阿嫲我不要打针”,可奶奶只站在旁边冷冷地说:“忍忍就好,这样才能继续当童星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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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针是生长抑制针,能停下生长激素的分泌,让身高永远定格。
后来纪宝如的身高真就停在了 1.49 米,可没人知道,她的童年、她本该自由生长的人生,也跟着这一针,被永远锁在了 “赚钱工具” 的壳子里。
01
13 岁被扎 “停长针”
纪宝如的苦,从出生就开始了。1962 年她在台湾出生,是双胞胎里的一个,可因为是私生女 ——
爸爸有三个老婆,她是第三个老婆生的,父母压根不想要她,刚落地就被送到了外婆家。
外婆待她也不好,不是亲外孙,又总喝酒,醉了就拿她撒气,打她骂她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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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她没袜子穿,光着脚在冰凉的地上跑,冻得脚指头发紫也不敢说;
4 岁就会自己烧火煮饭,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旧衣服,补丁叠着补丁。
那时候她连 “妈妈” 都不敢喊,每次妈妈来送钱,穿得漂漂亮亮的,摸下她的额头就走。
她问外婆 “那是谁”,外婆从来不理,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妈,她只能喊 “阿姨”。
10 岁那年,奶奶偶然发现她 “会哭”—— 让她 10 秒哭出来就给一块钱,她没多想就哭了,因为 “哭” 本就是她生活的常态。
奶奶眼睛一亮:这孩子能当明星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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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奶奶做梦都想家里出个大明星,立马把她接回家。
纪宝如以为终于能摆脱外婆的打骂,偷偷笑了好久,可她不知道,自己刚逃出一个牢笼,又进了另一个。
进了奶奶家,她连出门的自由都没了。平时被关在阁楼里,只有一个桶用来解决生理需求,只有拍戏时才能走出那扇门。
奶奶只要接到戏约就全答应,不分白天黑夜带她跑剧组,她不敢说累,只想着 “多赚钱就能让奶奶满意,就能过好日子”。
可奶奶要的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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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快长个子,担心 “童星” 的标签保不住,就带她去打了生长抑制针;
怕她发育显得 “不童真”,还用纱布裹住她的胸部。
那时候的纪宝如不懂这些对身体的伤害,只知道听奶奶的话就不会被骂。
她确实成了 “天才童星”:拍了 200 多部电视剧、30 多部电影,出了 4 张唱片。
连东南亚都知道她的名字,有人说 “香港有冯宝宝,台湾有纪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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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知道,她连拼音都不认识,百位以上的数学题都算不明白 ——
一学期在学校待不了几天,凌晨四点就被喊起来记台词,拍戏到半夜是常事。
她根本不喜欢演戏,只是想靠拍戏换一点 “被喜欢” 的资格。
02
逃得了牢笼,逃不过命运的锤打
19 岁那年,纪宝如遇到了余龙,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 “被当人看”。
在一场宴会上,她习惯性地对着所有人鞠躬喊 “叔叔阿姨”,只有余龙笑着说:“不要叫我叔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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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让从没被异性温柔对待过的纪宝如动了心。
余龙是第一个关心她累不累、饿不饿的人,两人很快私定终身。
为了逃离奶奶的控制,纪宝如主动说 “我要怀孕”——3 个月后她未婚先孕,带着仅有的 200 块钱,跟余龙跑了。
她以为这是新生活的开始,可命运的锤打来得比想象中快。
8 个月后她早产,孩子生下来就被医生告知 “有先天性腹裂症”—— 胎儿在肚子里时腹部没长好,内脏都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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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宝如吓得差点昏过去,可她从小被抛弃,知道被丢下的苦,咬着牙把孩子留了下来,可周围的人都嚼舌根:“这是她的报应。”
后来夫妻俩凑钱开了餐厅,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又遇上股市危机,上亿家产一夜没了。
婆婆把所有错都怪在她身上,更让她崩溃的是,余龙居然出轨了。
她心灰意冷地收拾行李离开,可离婚才几个月,就接到了余龙的死讯 —— 他因为心情不好,天天喝闷酒,最后在一场大火里没了。
婆婆冲到她面前,指着鼻子骂:“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那时候的纪宝如,觉得天全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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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破罐子破摔,去酒店当 “妈妈桑”,陪客人喝酒到天亮,喝醉了就回家拿孩子撒气;
她甚至自残,好几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血泊里,手腕上全是刀痕。
最让她后悔的是,长子被她打骂后,绝望地拿头撞墙,醒来后眼神痴呆,连人都不认得了;次子后来染上了D瘾,还偷偷FD,屡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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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宝如看着两个被毁的孩子,终于清醒了 ——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最后是她亲手把次子送进了监狱,送进去那天,她在监狱门口哭了好久:“是妈妈没教好你。”
03
60 岁活成自己:原谅不是妥协,是把人生握回手里
接下来的 12 年,纪宝如活在愧疚里。
她总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被外婆打骂、被奶奶操控的日子。
突然发现:她居然变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 像外婆一样打骂孩子,像奶奶一样掌控别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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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试着 “放下”。不是忘了过去的苦,而是不再让那些苦牵着自己走。
她主动找了父母,跟他们坐下来聊小时候的事;也找了奶奶,没说责怪的话,只是说 “阿嫲,我不恨你了”。
有人问她为什么原谅,她只说:“恨了几十年,累的是我自己。”
后来她重返娱乐圈,还在自传电视剧《珍珠人生》里,饰演了当年那个操控她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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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那场 “扎停长针” 的戏时,她看着镜头里的小女孩哭,自己也偷偷抹眼泪 ——
那是在和小时候的自己对话,告诉那个无助的小姑娘:“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现在的纪宝如已经 60 多岁了,不再拍戏,反而把更多时间花在公益上:
去帮身心障碍的老人洗澡、喂饭,陪残疾小孩做游戏,还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叫《爱,逆转胜》。
书里有句话,她常跟别人说:“无论再怎么不堪的人,只要有一颗愿意变好的心,就有机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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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不用再为别人活了:不用为奶奶赚钱,不用为丈夫妥协,不用被过去的痛苦困住。
现在的她,会去公园散步,会和朋友喝茶,会笑着跟别人聊起小时候的事 ——
那些曾经让她哭到喘不过气的经历,如今都成了她 “活明白” 的底气。
原来人生从来不是 “被注定” 的,哪怕 13 岁被扎停长针,哪怕经历婚姻破碎、孩子出事,只要不放弃自己,总有一天能把人生,重新握回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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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等风来
两个孩子的职场妈妈,左手执笔右手带娃,喜欢读书、写作、画画、坚信即便生活一地鸡毛,内心也要拥有自己向往的诗和远方,关注我,持续给您提供更多育儿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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