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初夏的朝阳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斜长的光影。涛哥系着围裙，正站在厨房灶台前熬小米粥，砂锅里的粥咕嘟冒着泡，香气混着姜丝的辛辣弥漫开来。客厅沙发上，段一一蜷着身子靠在抱枕上，脸色有些发白，右手轻轻按着小腹，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再忍忍，粥马上就好，放了姜丝驱寒，喝完能舒服点。”涛哥端着温水走出来，蹲在沙发边扶她坐起身，把水杯递到她手里。段一一接过水抿了一口，勉强笑了笑：“让你请假陪我，会不会耽误你事啊？勇哥那边要是找你……”
话还没说完，茶几上的大哥大突然响了，屏幕上“小勇哥”三个字格外扎眼。涛哥脸色微变，示意段一一稍等，走到阳台接通电话：“勇哥。”
“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背景里隐约有杯盘碰撞声。
“在家呢，勇哥。”涛哥下意识压低声音。
“朝阳还是海淀的家？这都三天没上班了，你想干嘛？”小勇哥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我当司机是让你随叫随到，不是让你天天在家待着享清福！”
涛哥连忙解释：“不是勇哥，我媳妇肚子疼得厉害，我得照顾她……”
“媳妇？你还真打算跟那个段一一结婚啊？”小勇哥的声音里满是不屑，“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她一个开二手车行的，就算一年挣一个小目标，能跟你比吗？”
涛哥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勇哥，一一她人挺好，生意也是正经做的，黑白两道都有口碑……”
“少跟我提她！”小勇哥打断他，“昨天我跟你们政治部王主任吃饭，喝了三瓶茅台才给你要来个名额，去内蒙挂职八个月，回来直接从少校升中校！多少人抢着要这个机会，我给你留着，你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就动身。”
涛哥愣住了，升职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但一想到段一一马上要带他见父母，结婚的日子都初步定了，心里顿时犯了难：“勇哥，八个月太久了……我跟一一都谈婚论嫁了，下周就要去见她爸妈，这个机会……您给别人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怒吼：“我喝得胃出血给你要来的机会，你说不要就不要？涛子，你是不是飘了！”
“不是飘，是我不能对不起一一……”
“砰！”电话被狠狠挂掉，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涛哥握着大哥大，站在阳台愣了半天，转身时看见段一一站在门口，脸色更白了。
“对不起啊，连累你了。”段一一声音有些发颤。
涛哥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升不升职无所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你爸妈。”
与此同时，小勇哥的别墅里，他把大哥大摔在茶几上，骂道：“这个傻叉！分不清轻重！”
燕姐端着醒酒汤过来，叹了口气：“你又发什么火？涛子对你还不够忠心？当年你出事，他顶着压力给你跑前跑后，连家都不敢回，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一点二心。”
“忠心有个屁用！没主见！”小勇哥灌了口醒酒汤，“被个女人迷得魂不守舍，升职的机会都不要，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就这么着，两人闹了僵，半个月没说话。小勇哥出门要么自己开车，要么临时叫个司机，再也没联系过涛哥。涛哥心里也憋屈，天天在家陪着段一一，好在段一一的生意顺风顺水，冲淡了不少阴霾。
这天下午，段一一正在店里跟广东来的芬姐对账，大哥大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天津成远车行黄经理”。她心里咯噔一下，接起电话：“黄经理，您好。”
“段小姐，您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敷衍，“跟您说个事，您三个月前订的那五十台车，现在行情涨了，要是还想提车，得再加七百个w。要是不要，我们把您交的三百五十万定金退给您。”
段一一手里的笔“啪”地掉在账本上：“黄经理，您开玩笑呢？三个月前我们就签了订车协议，交了定金，白纸黑字写着提车价，怎么能说涨价就涨价？我交定金就是为了锁定价格，不然我何必提前付款？”
她跟芬姐合伙开的“通达二手车行”最近生意火爆，尤其是高端车供不应求，三个月前特意在天津成远车行订了五十台奥迪、奔驰、路虎，打算囤货周转，三百五十万定金几乎是店里一半的流动资金。
“段小姐，没办法啊，现在全国都这行情。”黄经理的语气很不耐烦，“不是我们一家涨价，你去问问天津任何一家车行，都得加钱。我给你的价已经很实在了，换别人最少加八百到九百万。”
“可我们有协议！”段一一提高了声音。
“嗨，那协议就是个口头约定，没盖章的。”黄经理轻描淡写，“要么加钱，要么退定金，您选一个吧。就这样，我忙着呢。”
“哎，你别挂电话！”段一一还想说什么，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她气得浑身发抖，把账本一摔：“欺人太甚！”
芬姐连忙问怎么了，段一一把事情一说，芬姐也怒了：“这明摆着是坐地起价！不行，得去找他们理论！”
正好涛哥买菜回来，看到段一一脸色铁青，连忙问怎么回事。段一一把事情原委一说，涛哥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去天津找他们去！代弟在四九城和天津都有人脉，让他跟咱们一起去，保管能解决！”
段一一眼睛一亮：“对！加代办事靠谱，有他在肯定没问题！”
涛哥立刻拿起大哥大，拨通了加代的电话。此时加代正在八福酒楼的包间里喝茶，对面坐着王瑞、丁健、孟军，正商量着下周去深圳考察生意的事。
“代弟，你在哪呢？”涛哥的声音带着火气。
“涛哥，我在八福酒楼喝茶呢。”加代听出他语气不对，“出什么事了？”
“你段姐在天津成远车行订了五十台车，交了三百五十万定金，现在他们坐地起价，要加七百万才能提车！你跟我们去一趟天津，帮着说道说道！”
加代眉头一皱，做生意这么多年，这种套路他见多了：“行，涛哥，你们过来八福酒楼，咱们一起去。我再叫点兄弟，以防万一。”
挂了电话，加代立刻给哈僧打过去：“哈僧，带蓝毛、老金他们来一趟天津，马上动身，到八福酒楼门口集合。”
“好嘞，代哥！”哈僧办事向来干脆，挂了电话就开始召集人手。
加代又拨通了鬼螃蟹的电话：“英哥，带人来天津一趟，有个车行耍无赖，欺负我涛哥和段姐。”
“没问题，代弟！我这就叫上兄弟，二十分钟到八福酒楼！”鬼螃蟹在天津也有不少熟人，一听是加代的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不到半小时，涛哥和段一一开车赶到八福酒楼，加代带着王瑞、丁健、孟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又过了十分钟，哈僧带着二十多个兄弟，鬼螃蟹带着十多个手下也陆续到了，四五十号人浩浩荡荡，分乘十多辆车，直奔天津。
两个多小时后，车队抵达天津成远车行。车行规模不小，展厅里摆满了各种新车，几个销售正围着客户介绍。段一一一进门，就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找你们黄经理。”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看出他们一行人气势不凡，不敢怠慢，赶紧跑去办公室叫人。
几分钟后，黄经理叼着烟走出来，看到段一一，脸上露出一丝讥讽：“段小姐来了？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加钱还是退定金？”
“黄经理，我们三个月前就交了定金，约定好的价格，你不能说涨就涨。”段一一强压着怒火，“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这样坐地起价，以后谁还敢跟你们合作？”
“诚信值几个钱？”黄经理吐了个烟圈，“现在行情就这样，我也没办法。我给你的价已经是最低了，别人来还拿不到这个数。”
加代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朋友，我们交定金就是为了锁定价格，当初怎么约定的，现在就该怎么履行。我也是做生意的，开了十多年酒楼，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套路客户的。”
黄经理上下打量了加代一番，看到他身后站着四五十号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硬气起来：“这位兄弟，听你口音是四九城的吧？这里是天津，不是你们四九城，别以为人多就能吓唬我。我们老板的背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
他一边说，一边给旁边的一个销售使了个眼色。那销售立刻转身往后院跑，显然是去叫人了。黄经理冷笑一声：“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不在，做不了主。要么加钱，要么退定金，就这两个选择。”
“你这是欺负人了？”加代的语气冷了下来，“怎么，想跟我磕一下？”
“磕一下？你们四九城的人在天津也敢这么狂？”黄经理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
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三十多个穿着工装的修车工拿着扳手、螺丝刀冲了进来，几个保安也提着橡胶棍站到了黄经理身后。黄经理得意地看着加代：“现在知道怕了吧？要么乖乖退定金走人，要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加代突然抬手，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抽在他脸上，把他嘴里的烟都打飞了。“cnm的，跟我玩社会？你还嫩了点！”加代骂道。
黄经理被打蒙了，捂着脸后退一步：“给我打！把他们都赶出去！”
修车工和保安们刚要上前，展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都tmd别动！”
众人转头一看，哈僧、鬼螃蟹带着四五十号兄弟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钢管、砍刀，气势汹汹。修车工们手里的扳手瞬间不香了，纷纷往后退。黄经理脸色惨白，刚要说话，加代上前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他嘴角流出血来。
“给我砸！”加代一声令下，兄弟们立刻动手。展厅里的玻璃展柜、宣传牌、电脑显示器被砸得稀里哗啦，新车的后视镜、车窗也没能幸免，尖叫声、碎裂声混在一起，乱成一团。
黄经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到一边，拿出大哥大给老板李松打电话：“老板，不好了！四九城来一帮人把咱们车行砸了！”
“慌什么！怎么回事？”李松正在隔壁车行跟朋友喝茶，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就是三个月前交了三百五十万定金订车的那个段小姐，现在行情涨了，我们让她加钱，她不同意，带了一帮人来砸店！”黄经理语速飞快地说。
“知道了，你别拦着他们，我马上回去。”李松挂了电话，立刻给天津某分公司的刘队长打过去，“刘队，我车行被人砸了，你带人过来一趟，地址是成远车行。”
“好的，李总，我马上带人过去！”刘队长跟李松是老熟人，经常互相照应，挂了电话就带着二十多个捕快赶了过来。
十多分钟后，李松带着刘队长和捕快赶到车行。看到满地狼藉，李松的脸色铁青，黄经理赶紧跑过去：“老板，您可来了！就是他们砸的店！”
李松扫了一眼加代一行人，冷冷地问：“谁是主事的？”
加代刚要说话，突然瞥见捕快手里的枪，心里一动，转头看向涛哥，用眼神示意他出面。涛哥会意，往前一步：“我是。”
捕快们立刻围上来，手里的枪指着涛哥、段一一和加代：“都不许动！跟我们回分公司一趟！”
李松走到段一一面前，看到她长得漂亮，又想起黄经理说的是她带人砸店，怒火中烧，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臭娘们，敢砸我的店，我看你是活腻了！”
“住手！你敢打人！”涛哥急了，伸手就要推李松，却被捕快按住。他挣扎着掏出怀里的证件：“你们看清楚，我是……”
一个捕快一把夺过证件，递给李松。李松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掏出大哥大，拨通了一个号码：“勇哥，您好。我是李松，天津成远车行的。想问一下，您手下是不是有个叫涛子的司机？”
电话那头传来小勇哥的声音：“是啊，涛子是我司机，怎么了？”
“是这样，涛子跟他媳妇段小姐在我车行订了车，现在行情涨了，我们让他加钱，他就带人把我车行砸了……”李松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勇哥，不是我们故意涨价，实在是行情使然，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让涛子接电话。”小勇哥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李松赶紧把电话递给涛哥，赔着笑脸：“涛哥，勇哥的电话。”
涛哥接过电话，心里又气又委屈：“领导。”
“你跑天津干嘛去了？”小勇哥的语气带着怒火，“你不是说在家照顾你媳妇吗？怎么跑去砸人家车行？李松是我多少年的朋友，你不知道？”
“他打一一！”涛哥急声道，“我们交了定金，他坐地起价，还动手打人！”
“打了就打了，多大点事？”小勇哥不耐烦地说，“定金别要了，赶紧跟我朋友道歉，然后回来！”
“不行！三百五十万定金，还有他打一一的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涛哥也来了脾气。
“你敢跟我顶嘴？”小勇哥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行，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李松赶紧凑上来：“勇哥怎么说？”
小勇哥的电话立刻又打了过来，李松赶紧接起：“勇哥。”
“定金不用退了，就当给你赔罪了。”小勇哥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涛子我会收拾他，你让他们走。晚上我在四九城万子豪程会所订了房，过来聚聚。”
“好的，勇哥！您放心，我这就放他们走！”李松连忙点头哈腰。挂了电话，他对着捕快说：“行了，让他们走吧。”
涛哥还想理论，加代赶紧拉住他：“涛哥，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走出车行，黄经理凑到李松身边：“老板，就这么算了？咱们损失不小啊！”
“算了？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李松瞪了他一眼，“小勇哥的司机，你惹得起？赶紧找人收拾展厅，晚上我去四九城见勇哥。”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一片沉默。快到四九城时，鬼螃蟹凑到加代身边：“代弟，晚上安排顿酒呗，兄弟们跑了一趟，也得犒劳犒劳。”
涛哥立刻说：“我安排！去王府井全聚德，我请客！”
“算了，今天这事没解决，大家也没心思喝酒。”加代摇摇头，“英哥，哈僧，兄弟们的辛苦费我明天让王瑞送过去，今天先散了吧。”
打发走哈僧和鬼螃蟹等人，加代跟着涛哥和段一一去了他们朝阳的家。一进门，段一一就给加代倒了杯茶：“代弟，今天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加代喝了口茶，看向涛哥，“涛哥，你赶紧给勇哥打个电话道歉。今天这事你太冲动了，砸车行是小事，跟勇哥对着干是大事。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服个软就过去了。”
“我没错！”涛哥梗着脖子，“是他不讲理，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我鞍前马后伺候他这么多年，他连我媳妇被人打都不管，这班不上也罢！”
“你以为离开勇哥，你能顺风顺水？”加代叹了口气，“涛哥，你在体制内待久了，没经历过社会的险恶。你以为段一一的生意能做得这么大，全靠她自己？多少人盯着呢，要是没勇哥在背后给你撑着，早就有人找你们麻烦了。你现在跟他闹僵，以后出点事，谁给你兜底？”
段一一也劝道：“涛子，代弟说得对。小勇哥那个人就是嘴硬心软，你服个软，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咱们没必要为了这事丢了工作，还得罪他。”
“我再想想。”涛哥皱着眉，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加代知道他一时转不过弯，也不再多说：“行，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给勇哥打电话。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找我。”
加代走后，段一一又劝了涛哥半天，涛哥始终没松口。可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麻烦正在等着他们。
当天晚上，李松赶到四九城，按照小勇哥给的地址来到万子豪程会所。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四九城有名的官二代、富二代，组织这场聚会的是曹大少，他父亲是天津某局的领导，跟李松是老熟人。
看到李松进来，曹大少连忙起身迎接：“松哥，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坐！”
李松刚坐下，就给小勇哥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后，小勇哥推门进来，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起身打招呼：“勇哥！”
“都坐吧。”小勇哥摆摆手，径直走到主位坐下，跟李松碰了碰杯，“今天这事，让你受委屈了。”
“勇哥客气了，都是小事。”李松笑着说，“涛哥也是年轻气盛，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两人喝了几杯酒，聊了些生意上的事。趁小勇哥去洗手间的空隙，曹大少凑到李松身边：“松哥，刚才勇哥跟你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李松把天津车行的事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别提了，损失了不少钱，还没法追究。”
“损失了多少？”曹大少问。
“展厅砸得一塌糊涂，修修得几十万，还有那三百五十万定金，也打水漂了。”李松心疼地说。
“三百五十万？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曹大少眼睛一瞪，“松哥，你别管了，这事我帮你办！在四九城，还没人敢砸了我朋友的店就这么算了！”
没等李松反应过来，曹大少就拿起大哥大，拨通了海淀一个大少的电话：“强子，帮我个忙。朝阳有两个人，叫涛子和段一一，今天在天津砸了我朋友李松的车行，你让你爸安排人把他们抓起来，就说他们涉嫌寻衅滋事。跟他们要两千万赔偿，不给就送进去！”
“好的，曹哥！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强子一口答应。
挂了电话，曹大少拍了拍李松的肩膀：“松哥，放心吧，明天保证让他们给你送钱来！”
李松心里有些打鼓：“这样不好吧，勇哥那边……”
“勇哥不是已经跟你和解了吗？咱们抓他们是因为他们砸店，跟勇哥没关系。”曹大少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我爸跟勇哥也是老熟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当天晚上十点多，涛哥和段一一刚洗漱完准备睡觉，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涛哥以为是加代来了，刚打开门，就冲进十几个穿着制服的捕快，手里的枪指着他们：“不许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们？”涛哥怒声道。
带头的捕快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涛哥嘴角流血：“少废话！涉嫌寻衅滋事，跟我们回朝阳分公司接受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