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太平盛世,四海宾服,可御座上的刘骜内心已是一片死水。
他懒懒地问:“放儿,天下还有什么乐子是朕没尝过的?”
贴身太监张放恭顺回答:“陛下,帷帐之内销魂处如浩瀚星辰…”
刘骜轻笑一声,眼里却没半分笑意,骤然打断:“星辰再多,终是独赏,朕腻了!”
殿内死寂,张放伏地叩首,声音幽幽传来,仿佛一道魔咒:“陛下,世人皆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或许您真正的遗憾,并非是乐子太少,而是这帷帐之内…从未‘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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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长安的夏夜,像一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漆盒,将未央宫整个罩在其中。热浪从白日里被晒得滚烫的砖石地里蒸腾出来,连一丝风都没有。
昭阳殿内,数块巨大的冰鉴正冒着丝丝白气,试图驱散这股沉闷,可殿内熏着的、气味甜腻的合欢香,却让这股凉意也变得黏稠起来。
皇帝刘骜半靠在一张宽大的象牙榻上,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袍,露出结实但已微微显出松弛的胸膛。
他的怀里,躺着当今世上最会讨男人欢心的女人——赵合德。
“陛下,尝尝这个,刚从蜀地快马加急送来的,冰镇过后,最是甜美不过了。”合德的声音软得像蜜糖,她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丫,从旁边玉盆里的冰水中捻起一颗饱满的荔枝。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指甲上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剥开粗糙的果壳时,动作轻柔又熟练,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红色的外壳褪去,露出里面晶莹剔-透、汁水丰盈的果肉。
她没有用盘子,只是用自己的指尖擎着,小心翼翼地送到刘骜的嘴边。
刘骜懒懒地张开嘴,将那块清甜的果肉含了进去。甜美的汁液在舌尖炸开,是他熟悉的味道。他慢慢咀嚼着,眼睛却并没有看怀里千娇百媚的女人,而是飘向了窗外那片被宫灯映得昏黄的、死寂的夜空。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厌倦,如同附骨之疽,从他心底最深处悄然蔓延开来。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最初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时,他觉得厌倦;后来是面对朝堂上那些老臣们喋喋不休的谏言时,他觉得厌倦;再后来,连后宫里那些曾经让他觉得新鲜有趣的嫔妃,他也开始厌倦。
可现在,就连合德这般极致的温柔乡,都开始让他感到一丝索然无味了。
他想起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日子过得远没有现在这般“舒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跟着老师读经,学习如何处理政务。那时候的老师,是京城有名的大儒,眼神严厉,说话刻板,总告诉他身为储君,当以天下为己任,当克制欲望,当勤勉政事。那时的刘骜,也的确曾热血沸腾过,幻想着自己登基之后,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让天下人都看看,他刘骜不是个只懂享乐的草包。
可当他真的坐上那把冰冷的龙椅后,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母亲王太后和她背后的王氏家族,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朝堂内外牢牢掌控。他想提拔一个人,得看王家的脸色;他想推行一项政策,总有数不清的阻力告诉他“不可”。
他渐渐发现,在那张龙椅上,他更像一个被供起来的牌位,而不是一个能随心所欲的帝王。
无法在朝堂上获得的掌控感,他便变本加厉地从后宫里寻找。
在这里,他是天,是唯一的主宰。女人们的笑、女人们的哭、女人们的生死荣辱,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种绝对的权力,让他沉迷。他觉得,朝堂上的事太累也太没劲,远不如这帷帐之内来得真实、痛快。
合德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她用温软的身子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吐气如兰:“陛下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臣妾伺候得不周到,惹陛下烦心了?”
刘骜回过神,低头看着她。合德的美,是一种侵略性的、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美。她的眼神永远带着一层水汽,仿佛随时都能为你流下眼泪。
她出身不高,是阳阿公主府上的一个舞姬,深谙男人心里最隐秘的那些念头。她对他的爱,浓烈得像一坛烈酒,里面混杂着对权势的依恋、对未来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她把他当成自己的天,用尽浑身解数,为他构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柔天堂,在这里,没有太后的责备,没有朝臣的烦扰,也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刘骜捏了捏她滑腻的脸蛋,笑了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今晚有些闷。”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若有若无地从西边飘了过来。那乐声清越、空灵,不像昭阳殿里这种甜腻的靡靡之音,倒像是月宫仙子在云端起舞,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刘骜的动作一顿,他知道,那是西宫。住在那里的,是赵合德的亲姐姐,他如今的皇后——赵飞燕。想必,她又在排演什么新的舞曲了。
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在阳阿公主府见到飞燕的情景。那个瘦弱的女孩,能在他手掌之上翩然起舞,衣袂飘飘,身轻如燕。那一刻的惊艳,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狂喜,是一种纯粹的、美的震撼。得到她,是一种征服,像是将天上的月亮摘了下来,可以放在宫里,只供自己一人欣赏。他喜欢看她跳舞,喜欢看她为了博自己一笑而费尽心思的样子。那种感觉,是高高在上的。
可与合杜在一起,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那不是征服,是沉沦。合德的身体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温水,能将他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融化掉。她从不要求他什么,只是无底线地迎合他、满足他。在他的世界里,飞燕的美,是需要舞台和观众的,带着距离感,像一道精美却遥远的菜,是那高悬的“鱼”;而合德的媚,是私密的、销魂的,充满了极致的肉体享受,是那入口即化、回味无穷的“熊掌”。
他两者皆已坐拥,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姐妹花,都成了他的枕边人。可为什么,这两种极致的美好加在一起,带给他的不是双倍的满足,反而是此刻这般翻涌不休的、更深的空虚?他想要的,似乎并不仅仅是今晚睡在姐姐那里,明晚再睡到妹妹这里这么简单。他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填不满的黑洞。
02
西宫的清辉殿里,同样亮着通明的灯火,却比昭阳殿里清冷了不少。
赵飞燕刚刚练完一段新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宫女立刻上前用柔软的丝帕为她拭去,又递上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她对着殿中央那面巨大的铜镜,端详着自己的身影。镜中的女人,依旧身段婀娜,容颜绝美,只是眼角眉梢,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
作为皇后,她拥有了女人能拥有的最高地位,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份尊荣有多么不稳固。皇帝去妹妹昭阳殿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这里。
她的美,是一种需要展示和被欣赏的艺术。当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那个观众开始频繁缺席,这件艺术品便会开始蒙尘,失去光彩。
她与刘骜之间,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干柴烈火般的激情。现在,更像是一种客气的、相敬如“冰”的君臣关系。他来她这里,会称赞她的舞姿,会赏赐她珍宝,会维持她作为皇后的体面,可他的眼神,却很少再有当初那种炙热的占有欲。他看她,就像在看一件心爱的瓷器,小心翼翼,却不再有贴身的温度。
这让她感到不安。她不像妹妹那样,会用温软的身体和无尽的奉承去“拴”住一个男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样做。她只能不断地让自己变得更美,舞跳得更好,以此来提醒皇帝,她赵飞燕,才是这后宫里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可这种努力,渐渐让她感到疲惫和无力。
与飞燕的清冷不安不同,在刘骜的龙辇旁,小步快走跟着的那个中年太监张放,脸上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张放在这宫里,是个不起眼,却又谁都不敢小瞧的存在。他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狐假虎威的得势太监,他总是低着头,说话声音不大,做事却滴水不漏。
他出身贫寒,净身入宫时只是个负责洒扫的小火者,凭着一双比谁都毒辣的眼睛和一颗七窍玲珑心,硬是一步步爬到了皇帝身边,成了首领太监。
旁人只知道阿谀奉承,说陛下英明神武。张放却不同,他能从皇帝一个微微蹙起的眉头里,品出他是因为朝政不顺而烦心,还是因为昨夜宿醉而头疼;他能从皇帝一句无心的叹息里,听出他是对眼前的妃子腻了,还是又想起了宫外某个不知名的小调。他就像是刘骜肚子里的蛔虫,不,比蛔虫更懂。他从不主动给皇帝出主意,只是在皇帝流露出某种欲望的苗头时,不动声色地为他铺好路,让他能顺理成章地走下去。
他是刘骜欲望的镜子,也是放大器。通过无限地满足皇帝,来巩固自己无人能及的地位。
姐妹之间的暗战,张放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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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几日,飞燕皇后“无意中”让宫女将自己新设计的舞衣图样送到御书房,那图样上用金线绣着“凤凰来仪”,华美无匹。刘骜见了,赞不绝口,当晚便去了西宫。
可没过两天,合德昭仪就在刘骜耳边吹风,说:“姐姐是皇后,自然要端庄大气,不像臣妾,只会像个没骨头的小猫一样缠着陛下,上不得台面。”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飞燕徒有其表,不如自己贴心贴肺。
这种不见血的战争,让刘骜时而觉得疲惫,时而又感到一种病态的刺激。他享受着被两个绝色尤物争夺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魅力得到了最大的彰显。
这日,刘骜为了庆祝打了几个小胜仗,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宗亲和重臣。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赵飞燕作为皇后,理所当然地献上了一支新编的《归风送远舞》。乐声响起,她如一片羽毛般飘入场中,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旋转跳跃,引来满堂喝彩。
刘骜坐在御座上,也带头抚掌称赞,脸上带着身为一国之君的骄傲。可他的眼神,却在众人不注意的间隙,悄悄地、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坐在下首不远处的赵合德。
合德今日穿了一身极普通的妃色长裙,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小口地抿着酒,没有看舞台,眼神却痴痴地一直胶着在刘骜身上。那眼神里的崇拜和依恋,像带着钩子,挠得刘骜心里痒痒的。
飞燕的舞,是献给“皇帝”的,是给所有人看的;而合德的眼神,是只给“刘骜”这个男人的。
宴席散后,刘骜毫无意外地,让龙辇抬向了昭阳殿。
殿内,合德早已为他备好了醒酒汤和热水。几分醉意上头,刘骜褪去一身繁复的朝服,只穿着里衣,心里的那股子空虚和烦躁又涌了上来。他靠在榻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张放,忽然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手。
“放儿,你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张放立刻跪了下去,将姿态放得极低:“奴才在。”
刘骜看着殿内昏黄的烛火,沉默了半晌,终于问出了那个在他心里盘旋了许久、连对合德都未曾说出口的古怪问题:“你说……这帷帐之内,鱼与熊掌,怎生才能兼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寻常太监听了,怕是只会说些“陛下坐拥天下,鱼与熊掌皆在掌中”之类的废话。
张放闻言,跪在地上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将头埋得更低,仿佛在思索,又仿佛在掩饰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用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谦卑与兴奋的语调,慢慢地回答道:“回陛下,陛下乃天之子,龙之躯。于凡人而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乃天理。可于陛下而言……或许,只是未曾寻得那‘兼得’的法子罢了。”
这句话,像一道微弱却精准的闪电,劈开了刘骜心中最混沌、最隐秘的那片浓雾。他要的不是轮流品尝,而是“兼得”!是一种融合的、前所未有的体验!张放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只是给了他一个“法子”的念想。
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像一把钥匙,瞬间捅进了刘骜心中那扇通往无尽深渊的大门,并“咔哒”一声,轻轻转动了锁芯。
03
如果说,内心的空虚是推动刘骜不断堕落的内因,那来自长信宫的压力,就是把他往深渊里猛推的那只手。
长信宫里住着的,是当今的皇太后,刘骜的亲生母亲,王政君。
“皇帝,你今年已经三十有几了!三十有几了啊!”王太后坐在高位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脸色却比庙里的金刚还要难看,“你看看你,整日里就知道跟那两个姓赵的狐媚子混在一起!那赵飞燕瘦得像根竹竿,一看就不是能生养的!那个赵合德,更是媚骨天成,整天霸着你,我看她就是不想让你去别的妃子那里,安的什么心!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妖精没见过!她们就是想独占君宠,让你断子绝孙啊!”
王太后的声音尖利而刻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刘骜的耳朵里。
他不怕母亲,但他烦。这种责备让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皇帝,倒像个没长大的、被母亲揪着耳朵教训的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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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子嗣之事,讲求缘分,急也急不来。”刘骜低着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敷衍。
“缘分?你整天都睡在一个被窝里,缘分从哪儿来!”王太后把佛珠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我告诉你,那些朝堂上的老骨头们,最近又开始上书了。你看看,你看看!”
她让身边的侍女展开一卷奏折,上面是御史大夫写的,言辞恳切,引经据典,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请求皇帝“远奸佞,近贤妃”,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务必绵延子嗣。
这些来自母亲和朝臣的压力,对刘骜而言,不是鞭策,而是一种公开的羞辱。这仿佛是在昭告天下,他刘骜,堂堂大汉天子,连让女人怀孕这点事都做不好。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皇帝的无上权威,在“无嗣”这两个字面前,被践踏得稀碎。
他没法在朝堂上公开反驳那些言之凿凿的大臣,更不可能去堵住自己母亲的嘴。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愈发想要逃离那个处处受制的现实世界,转而更加疯狂地想在后宫这片属于自己的“自留地”里证明自己、放纵自己。
传宗接代,这本是皇帝最重要的责任之一,可现在,在刘骜心里,它彻底变了味。它不再是责任,而是一个沉重的、令人厌烦的紧箍咒,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失败”。他开始把这股无处发泄的怒火,暗暗地迁怒于所有给他压力的人。
他的心态,开始变得扭曲。
他不再将生子看作是家族血脉的延续,而仅仅是看作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一个用来堵住所有人嘴巴的工具。渐渐地,他对后宫里其他那些身体康健、门第也好的妃嫔,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嫉妒。
他觉得,那些女人和她们对子嗣的期盼,都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
这种扭曲的心态,赵氏姐妹都敏锐地感觉到了。
赵飞燕为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深知,一旦别的女人生下皇子,她这个无子的皇后之位便岌岌可危。她开始偷偷搜罗各种生子偏方,不管多古怪的药都敢往下灌,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可肚子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而赵合德的反应,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她对“皇子”这个词,表现出一种病态的恐惧和排斥。在她看来,皇帝是她一个人的,皇帝的爱,皇帝的身体,都只能属于她。任何孩子的出现,都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来分走这份独一无二的宠爱,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于是,在那些与刘骜厮混的夜晚,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向他灌输一种思想。
“陛下,”她依偎在刘骜怀里,声音慵懒而充满诱惑,“臣妾有时候就在想,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该多好。没有那些烦心事,也没有旁人来打搅。陛下就是臣妾的天,臣妾就是陛下的地,你我融为一体,才是最纯粹、最完美的。任何‘杂质’的出现,都是对咱们这份情分的玷污呀。”
她口中的“杂质”,不言而喻。
这种话,像最温柔的毒药,一点点渗透进刘骜已经千疮百孔的心里。
他觉得合德说得对,只有在她的昭阳殿里,他才能找到那种纯粹的、不受任何打扰的极乐。孩子?责任?江山社稷?那都是紧箍咒上的钉子,只会让他头疼。他要的,是解脱,是超越这一切烦恼的快乐。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骜的厌倦和烦躁,如同涨潮的海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脖颈。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困在华美笼子里的困兽,笼子里应有尽有,山珍海味,绝色美人,可他就是觉得透不过气。飞燕的舞,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是些高难度的动作罢了。合德的身体,再温软,也终究只是一具凡胎。他体验过了一切,便觉得一切都不过如此。
那种极致的、前所未有的体验在哪里?那种能让他彻底忘掉现实烦恼的“兼得”之法又在哪里?
张放那天晚上说的话,像一个幽灵,日日夜夜在他脑子里回响——“……或许,只是未曾寻得那‘兼得’的法子罢了。”
这句话,成了一个让他心痒难耐的钩子。他开始觉得,张放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个看似卑微的太监,眼神里藏着的东西,比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臣还要深。
终于,在一个深夜,刘骜又一次从朝政的烦闷和太后的催逼中逃回昭阳殿。合德已经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他却毫无睡意,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
他披上外衣,走出了寝殿。张放就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陛下,夜深露重,当心着凉。”张放的声音永远那么平稳。
刘骜猛地转过身,殿外廊下的灯笼光影昏暗,照得他脸色阴晴不定。他几步走到张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别跟朕绕弯子了!”他的声音压抑着,嘶哑着,带着一股子疯狂的劲儿,“朕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那个‘法子’?能让朕真正快活的法子!”
他的力气很大,张放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惊慌。他只是顺从地,任由皇帝抓着,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他知道,时机,终于成熟了。
“陛下……请息怒。”张放艰难地开口,眼睛却没有看皇帝,而是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刘骜稍微松了松手,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