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贫穷，而是看不清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林晓薇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母亲刚打来的未接来电。窗外是十一月的阴雨天,屋内的温度似乎比室外更冷。沙发上还留着丈夫陈峰昨天搬走时遗落的一颗纽扣,那是她三年前亲手缝上去的。
她想起三天前那场激烈的争吵,陈峰摔门而出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是嫁给了我,还是嫁给了你妈？"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眼地闪烁着。林晓薇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她不知道,这通电话将彻底改变她对过去八年婚姻的所有认知。
第一章裂痕
林晓薇和陈峰的婚姻,从表面看一直算得上和睦。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沿海城市打拼。陈峰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主管,月入两万左右;林晓薇在广告公司做文案,收入一万二。按说这样的家庭条件,在二线城市也算中产。
但问题就出在林晓薇每个月雷打不动给娘家汇去的六千块钱上。
这个习惯始于五年前。那年,林晓薇的父亲查出肺癌晚期,母亲打来电话哭诉家里没钱治病。林晓薇二话不说,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十万,又找陈峰借了五万。陈峰当时虽有迟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父亲去世后,林晓薇看着母亲一个人守着那栋老房子,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弟弟林浩在外地工作,月薪不到五千,刚结婚买了房,还背着贷款。于是林晓薇主动提出每月给母亲两千块生活费。
"你弟弟压力大,我们帮衬着点也是应该的。"母亲王秀云在电话里这样说。
两千很快变成了三千,又从三千变成了四千。去年,弟弟的孩子出生,王秀云说要去外地帮忙带孙子,需要租房子,林晓薇又把金额提高到了六千。
"妈一个人在老家也挺孤单的,去帮浩浩带孩子,也能享享天伦之乐。"林晓薇对陈峰这样解释。
陈峰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是裂痕的开始,只是当时谁都没有意识到。
两个月前的一个周末,陈峰的母亲突然病倒住院。医生说需要做一个小手术,费用大约三万。陈峰找到林晓薇,希望从家里的存款中取钱。
林晓薇打开银行APP,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只剩八万了?"陈峰盯着屏幕,"去年年底不是还有二十万吗?"
"我......"林晓薇支支吾吾,"我给我妈买了些东西,还有浩浩家装修,我也帮衬了点......"
"帮衬了点?"陈峰的声音突然提高,"十二万就是一点?"
那天晚上,两人第一次为了钱的事情大吵起来。陈峰把这些年的账算得清清楚楚:每月给娘家六千,五年就是三十六万;父亲看病的十五万;弟弟结婚时的五万;弟弟买房时的十万;还有这次装修的十二万......
"晓薇,我们结婚八年,你给你娘家至少拿了七十八万!可我妈生病,家里连三万块都拿不出来!"
林晓薇流着泪辩解:"我妈一个人不容易,我弟弟刚起步......"
"那我妈呢?"陈峰红着眼睛,"我妈也是一个人!我爸十年前就去世了!这些年她省吃俭用,从来没跟我们要过一分钱,就是怕给我们添负担!现在她病了,我连给她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我还算什么儿子?"
最后还是陈峰找同事借了钱,才凑够了手术费。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堵透明的墙。陈峰不再过问家里的财务,林晓薇依然每月给娘家汇六千块,只是再也不敢在陈峰面前提起。
第二章崩塌
真正的爆发来得猝不及防。
上个月,陈峰的公司年底要评选销售总监,这是他工作十年来最接近晋升的一次机会。但竞争对手请了评委们吃饭送礼,陈峰囊中羞涩,只能作罢。最后,那个职位被别人拿走了,连带着二十万的年终奖也泡了汤。
那天晚上,陈峰一个人在书房里坐到天亮。
第二天,他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林晓薇又转出了六千块。
陈峰终于忍无可忍。他推开卧室的门,把手机屏幕怼到林晓薇面前:"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取款机吗?"
林晓薇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陈峰惨笑一声,"我拼死拼活工作,为了省钱中午吃十块钱的盒饭,上下班挤地铁,就是想多攒点钱,将来能换套大点的房子,能让你过得好一点。可你呢?你眼里只有你妈,只有你弟弟!我妈病了你装看不见,我需要钱你说没有,可你娘家一开口,你立马就转账!"
"我妈养我不容易......"林晓薇试图解释。
"我妈就不是辛苦养大我的吗?"陈峰打断她,"你知道我妈为了供我上大学吃了多少苦?她给人洗了五年衣服,手上的冻疮到现在都没好!可她从来没找我要过钱,就是怕我有负担!现在她病了,我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因为都被你拿去填你娘家的无底洞了!"
"你说这话太过分了!"林晓薇也怒了,"我妈怎么就成无底洞了?她帮我弟弟带孩子,租房子要钱吧?吃饭要钱吧?她一个老人家在外面,我多给点钱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媳妇也有妈!她妈怎么不去带孩子?为什么非得你妈去?还要我们出钱租房子?"陈峰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还有,你弟弟月薪虽然不高,但是他媳妇也上班吧?两个人加起来一万多,就养不起一个老人?"
林晓薇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你实话吧。"陈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托人查了,你弟弟去年买的那套房子,写的是你弟弟和弟媳两个人的名字。你给的那十万块装修钱,等于是给别人家装修!还有你妈,她每个月光从你这里拿六千,从你弟弟那里也拿三千!她一个老太太,一个月花九千块?"
林晓薇彻底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些。
"你想要当孝顺女儿,我没意见。但你不能只顾着你妈,就不管我妈。你不能只想着你弟弟,就不管我们自己的小家。"陈峰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晓薇,我们结婚八年,没有孩子,没有存款,连我妈生病都看不起。你说,我们这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想怎么样?"林晓薇感到一阵恐慌。
"离婚吧。"陈峰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没有愤怒,只有死灰般的绝望,"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三天后,陈峰搬走了。他没有带走太多东西,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必需品,连结婚时妈妈给的那套紫砂壶都留了下来。
临走时,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住了五年的家,说:"这房子的首付是我妈卖了老家房子给的钱,但我不要了。房贷我会继续还,还清为止,就当是我最后为这段婚姻做的事。你好好过吧。"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晓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可她哭的不是陈峰的离开,而是觉得委屈——她不过是想孝顺母亲,照顾弟弟,有什么错?
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妈,陈峰他要跟我离婚,说我给家里的钱太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王秀云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不满:"他凭什么管你的钱?你赚的钱给自己妈花,天经地义!这种男人要不得,离就离!"
挂了电话,林晓薇心里反而更加不安。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套紫砂壶,突然想起婆婆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情景。
那是六年前,婆婆从老家来看他们。老太太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提着一个旧布包,里面装满了自己晾晒的香菇、木耳,还有亲手做的豆瓣酱。
"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干净。"婆婆笑着说,脸上的皱纹像菊花一样绽开。
那天晚上,婆婆偷偷塞给她一个红包:"晓薇啊,这是我这些年攒的一点钱,三万块,你和阿峰拿着,买点好东西。我在老家一个人,用不着钱。"
林晓薇当时推辞了好久,最后还是被婆婆硬塞进了包里。
可那三万块,最后也进了娘家的账户——弟弟说要买车,母亲开口了,她能不给吗?
三天后的下午,林晓薇正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妈?"林晓薇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疲惫,"怎么了?"
"晓薇啊......"王秀云的声音有些犹豫,"那个,这个月的钱能不能提前给我?你弟弟他们要换辆车,首付还差两万,我手里的钱不够......"
林晓薇感觉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
"妈,你说什么?弟弟要换车?他去年不是刚买了车吗?"
"哎呀,那车太小了,现在有孩子了,得换个大点的。你弟媳妇娘家给了五万,我这边也得出点,不然显得咱家小气......"
"可是妈,"林晓薇的声音开始颤抖,"陈峰刚搬走,我们要离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你不是跟我说了吗?"王秀云的语气很平淡,"离就离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再找个更好的。对了,钱的事......"
"妈!"林晓薇打断她,"我说我要离婚了!因为给家里的钱太多了!你就不担心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王秀云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晓薇,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给自己家人花钱怎么叫多?再说了,你一个月赚一万多,给我六千怎么了?你弟弟压力大,我们当姐姐的帮衬点不是应该的?你爸走得早,我这些年一个人把你们拉扯大,现在你们有出息了,还嫌我花你们钱了?"
林晓薇听着这些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可是妈,陈峰说,你每个月还从弟弟那里拿三千块......"
"那又怎么样?"王秀云理直气壮,"我帮他们带孩子,拿点钱不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一个月九千块,在外地租房子、吃饭、买菜,哪样不要钱?我还给你们攒着呢!"
"攒着?"林晓薇苦笑,"妈,你攒什么了?去年弟弟装修,你说没钱,让我拿了十二万。今年弟弟买车,你又说手头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王秀云的声音提高了,"那些钱不都给你弟弟了吗?你弟弟就是我的儿子,我给我儿子花钱怎么了?你是姐姐,帮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
林晓薇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就在这时,母亲又说了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林晓薇最后的幻想。
"晓薇,你要是实在拿不出来,就跟陈峰再借点。反正你们都要离婚了,能拿多少是多少。你弟弟可不能等,人家车行那边等着付款呢......"
林晓薇"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她突然明白了,母亲打这通电话,根本不是来关心她的婚姻,而是来要钱的。
第三章真相
那天晚上,林晓薇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这些年的种种细节。
她想起父亲生病时,母亲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说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了。可父亲去世后整理遗物时,她在父亲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银行卡,里面还有十五万。
当时母亲说:"这是你爸留给我的养老钱,不能动。"
她想起弟弟结婚时,母亲说家里穷,拿不出彩礼钱,让她这个当姐姐的帮忙。她咬牙拿出了五万。可后来她偶然听弟媳妇说,婆婆给了他们十万块彩礼,还给买了车。
她想起每次回娘家,母亲总是拉着她的手说:"晓薇啊,妈就指望你了。你弟弟还小,你得多照顾着点。"可那时弟弟已经二十八岁,早已成家立业。
她想起陈峰的母亲,那个从来不肯要他们一分钱的老太太。去年冬天,林晓薇去医院看望婆婆,看到她住的是六人间的普通病房,盖的被子又旧又薄。当时婆婆笑着说:"这挺好的,挺暖和。你们年轻人要攒钱,别管我。"
后来她才知道,婆婆为了省钱,连止疼药都舍不得用。
凌晨三点,林晓薇给弟弟发了条短信:"浩浩,问你个事。你每个月真的给妈三千块钱吗?"
出乎意料,弟弟很快回复了:"姐,我每个月给妈一千。她说你给六千,让我少给点,说让我多攒点钱。怎么了?"
林晓薇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原来,母亲骗了她。不仅虚报了弟弟给的钱,还把她的钱攒了起来——攒起来给弟弟买车、装修、补贴家用。
而她,就像个提款机一样,心甘情愿地被利用着。
第二天一早,林晓薇请了假,直接开车去了弟弟所在的城市。
她站在弟弟家门口,看着那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心里五味杂陈。门铃响了几声,弟媳妇开了门,看到她有些惊讶:"姐,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妈呢?"林晓薇问。
"妈去菜市场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进来坐。"
林晓薇走进屋子,目光扫过崭新的装修、昂贵的家具、墙上挂着的55寸电视。这一切,都有她的"功劳"。
"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弟媳妇关心地问。
"我没事。"林晓薇坐在沙发上,"我就想问问,这些年,你们一共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
弟媳妇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告诉你吧。"林晓薇拿出手机,翻出记录,"装修十二万,买车首付五万,结婚彩礼五万,加上这五年每月给妈的六千——扣除妈自己用的,剩下的应该都贴补给你们了——总共七十多万。我说得对吗?"
弟媳妇的脸红了,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门开了,王秀云提着菜走了进来。看到林晓薇,她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晓薇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我们谈谈。"林晓薇站起来,声音很平静,但眼睛里没有温度。
第四章清算
王秀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谈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她放下菜,在沙发上坐下。
林晓薇深吸一口气:"妈,这些年,我到底给了家里多少钱?"
"这......"王秀云眼神闪烁,"妈也没算过......"
"那我算给你听。"林晓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本,"爸爸看病十五万,你当时说家里没钱。后来我发现爸留了十五万,你为什么不用?弟弟结婚彩礼五万,你说家里拿不出。可我后来听说你给了弟媳妇家十万彩礼,钱从哪来的?弟弟买房,你说要帮忙还贷款,我每个月给你六千。可浩浩刚才告诉我,他每个月只给你一千,你每个月到底花了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