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默的荣耀》这部关于台湾地下党斗争的电视剧在各大平台热播,刘青石这个名字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线。
作为台湾最后一名被捕的地下党,他的口述历史中有一句话格外引人深思:“若朱枫按我的方式撤离,吴石不会牺牲,蔡孝乾也不会有事。”
这句话,既带着无法释怀的遗憾,也道出了那个年代地下党斗争的复杂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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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石,可能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陌生名字,但在上世纪50年代初的台湾地下工作中,他却是个关键角色。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台湾家庭,而当时正好是日据时期的台湾。
自1895年台湾沦为日本殖民地后,殖民者试图通过“皇民化教育”改变台湾民众的民族认同。从改日本名字到学习日语,从顶礼膜拜日本天皇到接受同化的价值观,日本人的野心无处不在。
可这一切,对于刘青石来说,只是激起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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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年仅17岁的刘青石和几个朋友秘密策划了一场惊天行动——给驻台日军投毒。可惜计划败露,他被捕入狱。
日本人对他用了各种酷刑,试图逼他招供。
他的嘴被棉花堵住,鼻孔被灌满冷水,几次昏死过去。可醒来后,他依然硬气地对日本人说:“我承认,我是想毒死你们!但我宁愿死,也不会向你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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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在牢狱中度过了五年的时光,直到1945年台湾光复。
然而,刘青石满怀希望迎接“自己的军队”,当国民党军队到来时,却发现现实比想象更加残酷。
国民党接收台湾后,官员贪污腐败,军队横征暴敛,甚至大肆抢掠民众财产。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更是让刘青石彻底对国民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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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叫吴克泰的老乡找到了他,说有一位“大人物”想见他。这位“大人物”,正是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
两人经过一夜的促膝长谈,刘青石决定加入中国共产党,但是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省,打乱了当时包括蔡孝乾、刘青石在内的一众中共地下党的公开计划。
1950年,蔡孝乾被捕,作为台湾省地下党的关键负责人,他供出了包括吴石、朱枫在内的34名地下党骨干,以及17个据点和7份电台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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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报,直接导致了吴石和朱枫的牺牲。
朱枫,本名朱谌之,是咱们更熟悉的女英雄,她是以商人身份为掩护,在台湾从事地下活动,吴石是国民党军队中的高级军官,暗中为中共提供情报,地位重要。
刘青石在采访里回忆,他当时正忙着转移蔡孝乾,毕竟蔡孝乾是地下党的头儿,一旦被抓,整个网络可能崩溃。
刘青石心思细,不光安排了蔡孝乾的退路,还惦记着朱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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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枫那时候已经处境危险,因为她要去舟山群岛,通行证是吴石签发的。这种横向联系,在特务横行的年代,简直就是踩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连锁反应。
刘青石为朱枫也设计了一套撤离方案。
据他说,路子很简单:让朱枫别直接去舟山,而是先绕道其他安全点,避开耳目。具体细节他没多透露,但强调这法子“稳妥”,类似现在说的“多转几趟车,混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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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朱枫没采纳。她可能觉得时间紧,或者有自己的考虑,最终直奔舟山而去,最终在舟山被捕,随后吴石因为通行证的事暴露,整个地下组织遭受重创。
刘青石在2025年的访谈中摇头叹息:“朱小姐要照我的路走,就没事了。她一脱离,吴石也没事了,蔡孝乾恐怕也没事了。台湾局势整个就变了。”
1950年6月10日,朱枫与吴石等人在台北马场町被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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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刘青石,正带着四名同志藏身花莲月眉山的墓地。他们白天蜷缩在破棺材中,夜晚才敢觅食,如此坚持四年,仍未能躲过叛徒出卖。
1954年,刘青石被捕。在监狱中,他决定假意接受特务条件,返回大陆后立即向组织汇报真相,在长达27年的审查与等待中,将地下党失败的真相和白色恐怖的详情向组织汇报。
之后,刘青石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先是在农场劳动,后来被调往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成为一名普通的日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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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生活平淡,但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仰。
晚年的刘青石,常常回忆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一度忍不住感慨:“如果朱枫当初按我的方式撤离,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历史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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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地下党的失败,既有蔡孝乾的叛变,也有情报传递的延误,还有孤岛内外被切断的联系。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注定了刘青石、朱枫和吴石等人的命运。
吴石临刑前写下“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朱枫吞金就义,他们的牺牲诠释了信仰的重量。
而但他们的无畏,永远值得后世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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