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队长，我们完了！这是绝路！”副官老马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黑羊峡谷，三百残兵被两千敌军死死围困，弹尽粮绝，上天无路。就在指挥官“老刀”陷入死寂时，那个13岁的小兵“耗子”却怯生生地递来一张画满奇怪线条的兽皮。
老刀接过，脸上的死灰瞬间被狂喜取代，竟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站起，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下达了最不可思议的命令：“传令下去，准备反攻！”
众人懵了，一张孩子的涂鸦，如何能逆转必死的战局？
01
黑羊峡谷的入口，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座吞噬生命的屠宰场。
老刀，游击队的队长，原名李振山，但弟兄们都叫他“老刀”。因为他的指挥风格就像一把用了多年的开山刀，沉重，朴实，但每一刀都砍在要害上。三天前，他接到命令，率领手下三百弟兄，主动暴露行踪，像一根扎进肉里的钉子，死死拖住敌军主力“黑鸦”联队，为大部队的战略转移争取时间。
计划本是完美的。利用这片熟悉的山林，打打退退，像牛皮糖一样粘着敌人，让他们进退不得。起初一切顺利，“黑鸦”联队的指挥官，那个叫佐藤的校官，虽然谨慎，但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低估了这群“泥腿子”的韧性。
可问题出在第二天下午。佐藤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放弃了稳扎稳打的推进，突然分出两支快反部队，像两把锋利的剪刀，从游击队意想不到的侧翼高速穿插。老刀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立刻命令部队收缩，向预定的备用路线——黑羊峡谷转移。
他以为那是一个可以据守的喘息之地。他错了。
当最后一名队员退入峡谷，身后的爆炸声就将入口的山道彻底炸塌。回头望去，出口处，敌人的重机枪已经架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像死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谷内。两侧，原本以为无法通行的峭壁上，竟然也出现了敌军的火力点。狙击手的瞄准镜在夕阳下偶尔闪过一丝寒光，像毒蛇吐出的信子。
他们被装进了一个口袋，一个三面是绝壁，唯一出口被重火力封死的石头口袋。
“他妈的！”副官老马一拳砸在岩石上，震得手骨生疼，“我们上当了！佐藤这狗娘养的，是故意把我们赶进来的！”
老刀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望远镜死死盯着谷口的布防。交叉的火力网，高低搭配的射击点，还有若隐若现的迫击炮阵地。教科书般的围点打援阵势，不，这不是围点打援，这是关门打狗。佐藤甚至懒得冲锋，他要用最小的代价，把这三百人活活困死、饿死、渴死在这里。
“队长，怎么办？”身边一张张年轻又惶恐的脸庞望着他。他们是战士，可他们也是人，面对这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境，恐惧是本能。
老刀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呛人味道。他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小战士的肩膀，对方才十七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慌什么？”老刀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我们是狼，不是羊。就算是死，也得从敌人身上撕下几块肉来。老马！”
“到！”
“清点伤员，统计弹药。通讯排，立刻尝试联系总部，报告我们的位置。”老刀的命令简短而清晰，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瞬间稳住了开始骚动的人心。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伤员被集中到一处背风的岩洞里，弹药被一箱箱打开，重新统计分配。老刀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乱。一支军队，一旦失了魂，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02
第一次突围在当晚发动。老刀挑选了五十名精锐，趁着夜色，试图从谷口防御最薄弱的一侧冲出去。这是一个惨烈的决定，几乎等同于自杀。但他们别无选择。
“冲啊！”
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响。五十个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冲向那片死亡地带。
敌人的反应快得惊人。照明弹瞬间将整个峡谷照得如同白昼，早已等待多时的机枪喷吐出密集的火舌，在冲锋的路径上织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火网。战士们成片地倒下，鲜血浸湿了脚下的土地。
“撤！快撤回来！”老刀双目赤红，嘶吼着下令。
这次突围，冲出去五十人，只回来了不到二十个，还个个带伤。峡谷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伤员痛苦的呻吟，像一把钝刀子，在每个人的心上反复切割。
老刀靠在冰冷的岩壁上，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太急了，低估了佐藤的决心。对方根本没想给他们任何机会。
队伍里有个十三岁的少年兵，弟兄们都叫他“耗子”。他本是这山里长大的孩子，家被敌人烧了，父母也没了，便跟着游击队。因为人小，干不了重活，就跟在老刀身边当个勤务兵。此刻，他蹲在老刀不远处，抱着一支比他还高的老式步枪，瘦小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发抖。他看着那些被抬回来的伤员，看着他们身上的血洞，小脸煞白，嘴唇紧紧抿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老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硬的饼，掰了一半，递给旁边的副官老马。
“吃点吧，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老刀的声音沙哑。
老马摇摇头：“队长，你吃吧。我不饿。”
老刀没再劝，自己把那半块饼塞进嘴里，像嚼石头一样用力地咀嚼着。他知道，这不是饿不饿的问题，这是人心里那口气。这口气要是散了，就什么都完了。
第二天，敌人开始了心理攻势。高音喇叭被架设在峡谷外，一个翻译用蹩脚的中文一遍遍地喊着：
“峡谷里的弟兄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指挥官把你们带上了绝路！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有热汤，有白面馒头！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声音在峡谷里回荡，像魔咒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一个刚入伍不久的年轻士兵，听着“白面馒头”四个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沾过水，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
老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冰冷，让那个士兵瞬间打了个哆嗦，低下了头。
下午，老刀组织了第二次突围。这次，他改变了策略。他让一部分人在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自己则带着几名身手最好的战士，试图从西侧那面据说最陡峭的峭壁上攀爬出去。
他亲自上阵，手指抠进坚硬的岩缝，一点点向上挪动。岩壁湿滑，布满青苔。他爬了不到二十米，脚下一块岩石突然松动，他整个人向下滑去。幸好被下面接应的老马死死拽住，才没有掉下去。
但另一名战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失足从高处坠落，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重重地摔在下面的乱石堆里，当场没了声息。
这次失败，比第一次的正面冲锋更让人绝望。它彻底掐灭了所有人心中最后一丝侥C幸。这里，真的是一个死地。
03
时间进入第三天。
绝望像一种看不见的毒气，在黑羊峡谷里无声地蔓延。
弹药已经见底，每个战斗人员手里平均只剩下不到十发子弹。手榴弹也成了稀罕物，被集中保管起来，预备着最后时刻用。
食物彻底耗尽。战士们开始在峡谷里搜寻一切能吃的东西。树皮、草根，甚至是一些有毒的野果，只要看起来能填饱肚子，就有人冒险去尝试。很快，就有几个士兵因为误食毒草而上吐下泻，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最致命的，是水。
峡谷里唯一的那条小溪，源头在敌军控制区。从第二天开始，溪水就变得浑浊不堪，还漂浮着一些死掉的禽畜。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敌人投了毒。现在，那条小溪流下来的，只剩下带着腐臭味的稀泥。
战士们的嘴唇全都干裂出血口，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伤员的情况尤其糟糕。没有干净的水清洗伤口，没有药物，好几个重伤员开始发高烧，说胡话。岩洞里，医疗兵急得满头大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生命一点点流逝。
“水……给我水……”一个断了腿的战士在昏迷中喃喃自语。
医疗兵端着一碗沉淀了半天的泥水，犹豫再三，还是没敢给他灌下去。他知道，这碗水喝下去，可能死得更快。他只能用一块湿布，一遍遍地擦拭着伤员干裂的嘴唇。
老刀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三百个活生生的弟兄，跟着他出来，现在却要一个一个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他作为队长，却无能为力。
敌人的喇叭还在响着，内容变了。不再是劝降，而是赤裸裸的折磨。
“弟兄们，听见了吗？这是我们炖的肉汤的香味！香不香？还有刚出锅的馒头，又白又软！”
喇叭里传出“咕嘟咕嘟”的炖肉声，和夸张的咀嚼声。这声音对饥渴交迫的游击队员来说，比任何酷刑都残忍。
“别听！都把耳朵给我堵上！”老马愤怒地咆哮着，但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
一个年轻士兵终于崩溃了。他扔掉手里的枪，踉踉跄跄地向谷口跑去，嘴里喊着：“我投降！我投降！给我水喝！”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那个士兵的身体晃了一下，慢慢地跪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所有人都惊愕地回头，看到老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里还举着那把冒着青烟的驳壳枪。
“队长……”老马的声音有些干涩。
“谁再敢动摇军心，这就是下场。”老刀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我们是战士，不是孬种。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没有人再敢说话。峡谷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和伤员压抑的呻吟。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名为“绝望”的毒气，浓度更高了。
老刀心里同样不好受。他杀了一个本该由他保护的兵。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一支崩溃的军队，比任何敌人都可怕。可他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04
夜幕再次降临。这是被围困的第三个夜晚。
月光惨白，照在峡谷里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像是给一群活死人披上了尸布。
老刀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这里是他的临时指挥所。他面前摊着那张已经看得快要烂掉的军事地图。他用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着黑羊峡谷的轮廓，像是在抚摸一具冰冷的尸体。
地图上，这里被标注为“不可通行区域”。他当初选择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易守难攻。可他万万没想到，易守难攻，也意味着插翅难飞。
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他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包烟叶，用纸卷了一根，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弟兄，他们临死前不甘的眼神。三百条人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或许，黎明之后，就是终结了。佐藤的耐心也该到头了，明天一早，总攻大概就要开始。是用这剩下的一点弹药，带着弟兄们做一次毫无意义的冲锋，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石头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滋啦”声。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老刀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耗子。这个小兵，像他的影子一样，总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队长……”耗子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怯懦。
“什么东西？”老刀的声音嘶哑而疲惫。
“队长……”耗子把兽皮递过来，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见，“这个……也许有用。”
老刀皱了皱眉，本想挥手让他走开，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那块兽皮上时，他的动作却猛地僵住了。
随后，他大笑着对老马道：“传我命令！准备反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