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4天暴雨封校后,室友却每天半夜出门,辅导员:他五天前跳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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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点零七分。

宿舍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窗外狂暴的雨声在不知疲倦地咆哮。

范博文把自己死死地蒙在被子里,连最大声的雷鸣都无法让他心跳得更快,因为所有的恐惧都来自另一个方向。

“吱呀——”

那记轻微到几乎被雨声完全覆盖的门轴转动声,还是精准地刺入了他的耳膜。

他攥紧了手机,从被子的缝隙里,死死盯住斜对面的床铺。

黑暗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没有开灯,没有声响,他就那样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潮湿寒气,一步一步,机械地、固执地,走向宿舍大门。

这是第四天了。

范博文的牙齿在打颤,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拧开门把手,消失在门外幽深的黑暗走廊里。

这一切,都得从四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说起。

01

霖州的七月,素来以“火炉”著称,但今年的天气却邪门得厉害。

一场特大暴雨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座城市,降雨量刷新了七十年的纪录。霖州大学坐落在地势低洼的大学城,很快就成了一片泽国。

浑浊的洪水淹没了校门口的马路,倒灌进了一楼的教室和食堂,整个校园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学校很快发布了紧急通知:全校封校,所有课程转为线上,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宿舍楼。

起初,这种突如其来的“假期”还让不少学生感到兴奋。

但当封锁进入第四天,兴奋就彻底变成了烦躁和压抑。

外卖和快递完全停运,学生们只能依靠学校储备的面包和泡面度日。网络信号因为基站受损变得时好时 坏,打一局游戏能掉线三次。

宿舍楼里弥漫着一股永远散不去的、混合着霉菌和湿气的味道。

范博文所在的302宿舍,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操!又卡了!这破网还能不能玩了!”

王珂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定格在一个可笑的姿势,然后瞬间变灰。

另一边,赵鹏戴着耳机,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正满脸堆笑地和女朋友视频通话:“哎呀宝宝,你放心,我在这边好着呢,就是有点想你……”

范博文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床铺。

林浩躺在床上,面朝着墙壁,一动不动,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一个下午了。

林浩是范博文在这个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他们俩都是从外省考过来的,性格也合得来。范博文沉稳内敛,林浩阳光开朗。刚开学那会儿,范博文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是林浩大半夜背着他去校医院,又跑遍了小半个校区给他买回清淡的白粥。

范博文电脑坏了,为了赶课程论文,林浩把自己刚买的新电脑让给他用,自己抱着本专业书去图书馆啃。

这份情谊,范博文一直记在心里。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浩变了。

大概是半个多月前,他变得沉默寡言,脸上总是挂着一丝范博文看不懂的阴郁。以前每天都抱着篮球冲出宿舍的他,现在整天都躺在床上,要么发呆,要么睡觉。

范博文不止一次地问过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困难。

林浩只是摇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累。

这个词从一个曾经像永动机一样充满活力的少年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范博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林浩不说,他也无从问起。

这种诡异的状态,随着这场封校的暴雨,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密集声响,像无数只焦躁的手指在捶打着这个封闭的世界。

范博文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论文上。

他不知道,一场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02

噩梦是在暴雨封校的第一个夜晚开始的。

那天晚上,范博文赶论文赶到凌晨两点多,才终于有了一丝困意。

宿舍里,王珂和赵鹏的鼾声此起彼伏。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爬上床,正准备睡觉,半夜被泡面汤灌饱的膀胱却传来一阵强烈的抗议。

范博文只好再次爬下床,摸黑走向宿舍里的独立卫生间。

也就在那时,他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惨白电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林浩的床铺。

空的。

被子整齐地叠着,床上没有人。

范博文愣了一下,心想林浩可能是起夜上厕所了。

可他从卫生间出来,林浩的床铺依旧是空的。

宿舍门是关着的,卫生间里也没有人。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这么晚了,他去哪了?

也许是去水房打水了吧。范博文这样安慰自己,虽然这个理由在半夜两点这个时间点显得非常可笑。

他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连王珂磨牙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宿舍的门把手被极其轻微地转动了。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一个黑影闪了进来,然后又把门轻轻地关上。

是林浩。

范博文在黑暗中能看清他的轮廓。

林浩的动作很轻,但范博文还是能感觉到他带进来的一股冰冷的寒气和浓重的水汽,仿佛刚从冰冷的雨水里走出来一样。

他看着林浩一声不吭地爬上床,拉过被子,面朝墙壁躺下,整个过程里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安静得像一个幽灵。

范博文的心里充满了疑虑,但困意最终还是战胜了他。



第二天早上,范博文是被王珂的大嗓门吵醒的。

“我靠,这地怎么湿了一块?”

范博文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到王珂正指着宿舍门口的地板。

那里,有一小片水渍,以及几个淡淡的、湿漉漉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林浩的床铺下面。

“估计是昨晚谁上厕所不小心洒的吧。”赵鹏打着哈欠说。

范博文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他看向已经起床、正在刷牙的林浩,试探性地问道:“耗子,你昨晚……出去了?”

林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转过头。

他的嘴里满是牙膏的泡沫,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范博文,瞳孔里映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范博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几秒钟。

那种眼神,让范博文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那不是他熟悉的林浩。

“问你话呢,耗子!”王珂大大咧咧地拍了林浩的后背一下。

林浩像是这才被惊醒,浑身一个激灵,低下头去,飞快地吐掉泡沫,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没……没出去。”

说完,他就端着脸盆,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进了卫生间。

范博文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几个已经快要干涸的脚印,心里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

他没出去?那这些脚印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寒气和水汽又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那个眼神……

一个巨大的谜团,开始笼罩在范博文的心头。

03

接下来的两天,同样的事情在不断重演。

每到午夜一点左右,林浩就会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准时地起床,开门,走出去。

然后在半个多小时后,带着一身冰冷的湿气悄无声息地回来。

范博文被这诡异的规律折磨得夜不能寐。

他不敢再蒙头大睡,每晚都强撑着眼皮,躲在被子里观察着林浩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林浩赤脚踩在地板上时,那轻微的、带着水渍的“啪嗒”声。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白天,他试图寻找合理的解释。

他想起半个多月前,林浩似乎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

那个女孩是外语系的系花,追了林浩很久,两人在一起不到半年。难道林浩是因为失恋,所以才变得这么消沉,甚至要在半夜跑出去淋雨来发泄痛苦?

这个想法让范博文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至少,这听起来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做的事情。



“耗子,”这天下午,范博文趁着王珂和赵鹏都在午睡,坐到了林浩的床边,轻声说,“你……是不是还因为小雅的事难过?”

林浩正戴着耳机听歌,听到范博文的话,他缓缓摘下耳机,眼神依旧是那种空洞的、失焦的状态。

“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跟哥们儿说说,别一个人憋着。”范博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值当。”

林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只是默默地把耳机重新戴上,翻了个身,继续用后背对着范博文。

拒绝沟通。

范博文的劝解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徒劳。

他的心里愈发烦躁。

这种烦躁并不仅仅来自于林浩。

封校的第四天,他的论文导师发来一封措辞严厉的邮件,催他尽快交出论文的初稿。

“范博文,你的进度太慢了,下周再交不上来,会影响你的期末成绩。”

看着屏幕上的红字,范博文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窗外的暴雨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宿舍里压抑的空气,室友的诡异行为,学业的巨大压力,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甚至开始产生一种错觉。

有时候,他抬头看向林浩,会觉得林浩的脸色异常苍白,是一种毫无血色的、像纸一样的白。

而且,他好像已经两天没见到林浩吃东西了。

无论是学校发的面包,还是他自己囤的泡面,林浩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

一个人,可以不吃不喝,却还有力气在半夜冒着暴雨出门吗?

范博文不敢再想下去。

他觉得,自己再不搞清楚这件事,可能就要先被逼疯了。

04

第四个夜晚,雷声比之前任何一晚都要响亮。

当午夜一点的钟声在范博文的手机屏幕上跳动时,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浩又一次坐了起来。

这一次,范博文没有再躲在被子里。

一个大胆到让他自己都心惊肉跳的念头,在几个小时的辗转反侧后,终于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要跟上去。

他要亲眼看看,林浩到底去了哪里!

范博文屏住呼吸,在林浩开门走出去的瞬间,也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

宿舍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着幽绿色的诡异光芒。

空气冰冷刺骨。

范博文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看到林浩的背影就在前方不远处,正一步一步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他的脚步很慢,很稳,在空旷的走廊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范博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缩着身子,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前挪。

林浩没有走下楼,而是转向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天台?

范博文心里一惊。

学校为了学生安全,所有宿舍楼的天台都是上锁的,特别是这种极端天气,宿管阿姨早就用一把大铜锁把门给锁死了。

他要去哪里做什么?

范博文怀着巨大的疑惑,跟着林浩的背影爬上了最后一层楼梯。

通往天台的果然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门上,一把硕大的铜锁在绿色的应急灯光下,反射着暗淡的光。



门是锁死的。

范博文清楚地看到,林浩走到了门前,停顿了一下。

然后,就在范博文以为他会转身回来的时候,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

林浩的身影,就像一团没有实体的雾气,竟然……竟然径直穿过了那扇紧锁的铁门!

他的身体仿佛融入了门里,然后从门的另一边浮现出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诡异到了极点。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惊呼从范博文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不是幻觉!

他亲眼看到的!

巨大的恐惧让他瞬间崩溃,他想尖叫,想逃跑,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地逃下了楼梯,一头冲回了302宿舍,反手就把门死死地锁上。

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胸腔里炸开。

他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极度的恐惧之中,他抓起手机,点开了宿舍的微信群,用颤抖的手指打下一行字。

“你们……有没有觉得林浩最近很不对劲?”

消息发出去,过了好几分钟。

王珂回复了一个打哈欠的表情:“没啊,不就失恋了嘛,过两天就好了。睡觉睡觉。”

赵鹏回复道:“他不是一直在床上躺着吗?能有啥不对劲的?我跟我家宝宝聊天呢,不说了啊。”

范博文看着手机屏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绝望。

没人相信他。

或者说,根本没人在意。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林浩那张空无一人的床铺,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冰冷刺骨的深渊。

05

范博文在宿舍门口的地板上坐了一整夜。

他不敢睡觉,甚至不敢闭上眼睛。

只要一合眼,林浩穿过铁门的那一幕就会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清晰得如同烙印。

半个多小时后,门把手被轻轻转动。

范博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自己的桌子底下。

门开了,那个浑身湿冷的“东西”走了进来,径直爬上床,躺下,再无声息。

天亮了。

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但范博文的世界却彻底崩塌了。

他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须找人求助。

不能再指望室友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辅导员张老师。

范博文从通讯录里翻出张老师的电话,手指抖得几乎按不住拨号键。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哪位?”张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沙哑。

“张……张老师!是我,我是范博文!”范博文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激动而变得尖利,甚至有些破音。

“博文啊,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张老师显然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

“是林浩!老师!是林浩出事了!”范博文语无伦次地喊道,“他这几天太不对劲了!他每天半夜都一个人跑出去,我昨晚跟着他,看到他……看到他……”

他说到“穿门而过”时,突然卡住了。

这种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别人只会把他当成疯子。

“看到什么了?博文你慢慢说,别着急。”张老师在电话那头安抚道。

“他……他就是不对劲!很危险!”范博文换了一种说法,急切地恳求道,“老师,现在封校,宿舍楼也锁着,他到底是怎么出去的?这太吓人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范博文以为信号断了,他焦急地对着手机喊:“喂?张老师?你在听吗?”

“……博文,”

终于,张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对范博文精神状态的深深担忧。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范博文激动地反驳,“我亲眼看到的!连续四个晚上了!不信你去查监控!”

“博文,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张老师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陈述一个无比艰难的事实。

“这不可能的。”

“林浩他……”

张老师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他用一种混合着悲伤与困惑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他五天前,就在暴雨开始的那天,已经从图书馆楼上跳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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