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秀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已经冰凉的茶杯。
那套住了三十年的祖屋,就这样被她卖了,八十万全给了侄子当首付。
可现在,连婚礼请柬都没有她的份。
"老王,我是不是太傻了?"她哽咽着问坐在对面的丈夫。
老王西装革履,神色平静得出奇。
他缓缓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别难过了。你不是想去婚礼吗?等着,马上就会有人求着你过去。"
王秀兰抬起头,眼神涣散:"可是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
话音刚落，王秀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侄子小刚！
王秀兰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那边传来的话，让她彻底懵了......
01
周六下午，王秀兰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她今年四十八岁，在一家私企做会计，生活平淡但充实。
老公老王是个工程师，两人结婚二十多年，膝下无子，但日子过得倒也和睦。
手机响了，是大哥王建国打来的。王秀兰接起电话："哥，什么事啊？"
"秀兰，你现在方便说话吗？"王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方便，你说吧。"王秀兰关小了灶火。
"是这样的，小刚要结婚了。"王建国顿了顿。
"女方家要求在市里买房，首付要八十万。我和你嫂子这些年攒的钱全部拿出来，还差二十多万。我想......"
王秀兰的心一沉。她明白哥哥要说什么了。
"哥，你是想让我借钱给你们？"她小心翼翼地问。
"秀兰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嫂子刘芳的声音，显然是抢过了电话。
"你是小刚的亲姑姑啊！咱们家就小刚这么一个男孩，他要是娶不上媳妇，咱们老王家可就绝后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秀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嫂子，不是我不想帮，我和老王这些年攒的钱也就五十来万，拿出二十万是没问题，但你们还差多少？"
"差三十万。"刘芳说，"秀兰，你就帮帮我们吧！小刚说了，只要能买上房，娶上媳妇，他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
王秀兰咬着嘴唇，她想起了侄子小刚。
那孩子从小她就疼，每次回老家都要给他带礼物。
小刚大学的学费，她也出了一部分。这些年下来，她对这个侄子的好，少说也有十几万了。
"嫂子，我手里真的只有五十来万。"王秀兰说。
"那祖屋呢？"刘芳突然说，"老家那套祖屋现在怎么也值个五六十万吧？秀兰，你要是真心疼小刚，就把祖屋卖了吧！你和老王在城里有房子，那老房子留着也没用！"
王秀兰的脑子嗡的一下。祖屋？那可是三代人的家啊！
祖屋位于老家镇上的老街，是一栋两层的青砖房，已经有八十多年的历史了。
那是王秀兰的爷爷当年一砖一瓦盖起来的，父亲在那里长大，她和哥哥也在那里度过了整个童年。
王秀兰记得，院子里有一棵桂花树，是奶奶亲手种的。
每年中秋前后，整个院子都飘着桂花的香气。
奶奶总是搬着小板凳坐在树下，给她和哥哥讲故事。
奶奶说："这房子是咱们王家的根。不管你们将来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这里是你们的家。"
奶奶去世前，拉着王秀兰的手说："秀兰啊，这房子将来给你。你哥是儿子，有责任给小刚准备房子。但这老房子，是咱们王家的念想，你要好好守着。"
这些年，王秀兰每年都要回去几次，打扫房子，修修补补。
老王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从来不反对她在祖屋上花钱。
"嫂子，祖屋不能卖。"王秀兰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奶奶留给我的，我答应过她要守住这个家。"
"守住有什么用？"刘芳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秀兰，你就是太固执了！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小刚要是因为没房子娶不上媳妇，你就是咱们王家的罪人！你对得起爸妈吗？对得起祖宗吗？"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王秀兰的心里。
"你让我想想。"王秀兰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厨房里，锅里的菜已经糊了，但她完全没有察觉。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滴在灶台上。
老王下班回来，看到她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又是你哥他们找你借钱？"老王叹了口气。
王秀兰点点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到祖屋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哽咽了："老王，我该怎么办？"
老王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秀兰，你自己决定。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这话听起来是支持，但王秀兰能感觉到，老王的脸色很难看。
接下来的一周，王秀兰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她白天上班的时候，脑子里全是这件事。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大哥王建国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在哭诉。
"秀兰，你要是不帮我们，小刚这婚就结不成了！女方家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这个月底之前必须把首付交齐，不然就退婚！"
嫂子刘芳更是每天发微信，各种晒小刚和女朋友的照片，还配上文字："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因为没房子跑了，小刚得伤心成什么样啊！"
小刚也给她发了消息："姑姑，我知道您疼我。这次真的拜托您了。等我结了婚，我和媳妇一定好好孝敬您！"
王秀兰看着这些消息，心里越来越乱。
她想起小刚小时候的样子，那个追在她身后喊"姑姑姑姑"的小男孩，那个说"长大了要给姑姑买大房子"的孩子。
现在他要结婚了，成家立业了，作为姑姑，她怎么能不帮？
可是祖屋......那是奶奶的遗愿啊。
02
王秀兰趁着空闲偷偷回了一趟老家。
她一个人站在祖屋的院子里，看着那棵桂花树，泪水止不住地流。
"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没办法了。"
那天晚上，她给大哥打了电话："哥，我答应你们。我会把祖屋卖掉。"
电话那头，王建国和刘芳激动得语无伦次："秀兰！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小刚听到了吗？快谢谢你姑姑！"
小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谢谢姑姑！姑姑你真好！"
挂断电话后，王秀兰瘫坐在沙发上。老王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王秀兰能感觉到，老王的手在发抖。
卖房子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快。
王秀兰通过中介挂出了祖屋的信息，很快就有人来看房。
那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说是想在老家买个房子养老用。
"这房子真好，院子大，还有桂花树！"女人很喜欢，"就是太老了，得重新装修。"
男人也点头："不过地段不错，价格合适我们就要了。"
中介看着王秀兰："王女士，您这房子我估价是五十五万。这个价格在镇上已经算很高了。"
王秀兰咬着牙说："五十五万就五十五万。"
签合同那天，王秀兰的手一直在抖。
她看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合同，看着自己的签名，感觉像是在给奶奶的遗愿判死刑。
钱到账后，她加上自己和老王这些年的积蓄，凑够了八十万，全部打给了大哥。
王建国收到钱后，在微信上发了一长串感谢的话："秀兰，你是咱们王家最大的恩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好！"
刘芳也发来消息："秀兰妹子，你真是菩萨心肠！等小刚结婚了，一定请你坐主位！"
小刚只发了一个表情包，上面写着"谢谢"两个字。
王秀兰看着这个表情包，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凉意。
她给小刚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买房的事情进展如何，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姑姑？"小刚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小刚，钱收到了吧？房子什么时候能定下来？"王秀兰问。
"嗯，收到了。这两天就去签合同。"小刚说，"姑姑，我这边有点忙，先挂了啊。"
不等王秀兰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王秀兰握着手机，愣了很久。
祖屋过户完成后，王秀兰又去了一次老家。这次是去取她留在那里的一些东西。
她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院子里的桂花树还在，但房子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王秀兰走进屋子，看着那些熟悉的角落。
客厅里的老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那是爷爷留下来的。卧室里的那张木床，是奶奶的嫁妆。
她打开阁楼的一个老箱子，里面装着奶奶留下的一些物件。
一个绣花枕套，几张发黄的照片,还有一本手抄的食谱。
王秀兰拿起那本食谱，上面是奶奶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各种菜谱和做法。
她记得小时候，奶奶就是照着这本子给她做好吃的。
"奶奶，我对不起您。"王秀兰抱着箱子，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
最后，她把箱子搬上车，再也没有回头看那栋房子。
回到城里后，王秀兰把箱子放进了储藏室。
老王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抱住了她。
"别难过了。"老王说，"钱没了可以再赚，房子没了可以再买。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王秀兰说，"小刚是我侄子，我帮他是应该的。"
可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王秀兰一直在等小刚的消息。
她想知道房子买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装修，什么时候结婚。
但小刚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王秀兰给他发微信，问他房子的事，他只是简短地回复："挺好的，谢谢姑姑。"
王秀兰又问："什么时候装修？需要姑姑帮忙吗？"
小刚回："不用，我们自己来就行。"
王秀兰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慰自己：年轻人忙，可以理解。
两个月后，王秀兰从侄女那里得知，小刚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
"姑姑，你知道吗？小刚的新房可漂亮了！"侄女小美在电话里兴奋地说。
"一百二十平，三室两厅，装修得可豪华了！我妈说花了三十多万呢！"
王秀兰愣了一下："三十多万？他们哪来那么多钱装修？"
"不知道啊，反正我妈说他们买了好多名牌家具，还请了设计师设计。"小美说。
"对了姑姑，小刚下个月就结婚了！你收到请柬了吗？"
"还没有。"王秀兰说，"可能还没发呢。"
"应该快了。"小美说，"我妈说这次婚礼办得很隆重，订了市里最好的酒店，请了五十桌！"
挂断电话后，王秀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给大哥打电话，想问问婚礼的事。
03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王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匆忙："秀兰啊，什么事？"
"哥，我听说小刚下个月结婚？什么时候？"王秀兰问。
"嗯，是下个月二十号。"王建国说，"怎么了？"
"请柬发了吗？我怎么还没收到？"王秀兰小心翼翼地问。
"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请柬是小刚和他媳妇负责发的，我没管。"王建国说，"你别着急，肯定会发的。"
"那就好。"王秀兰松了口气，"哥，你们现在住哪里？我想过去看看。"
"我们？我们现在和小刚住在一起啊，就在他新房子里。"王建国说，"秀兰，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啊。"
电话又被挂断了。
王秀兰握着手机，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打开微信，看到家族群里热闹极了。
小姑、二叔、堂哥堂姐们都在晒小刚发的电子请柬。
那是一张精美的电子请柬，上面有小刚和新娘的照片，还有婚礼的时间地点。
王秀兰一条条往上翻，看完了所有的聊天记录。
群里二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收到了请柬，大家都在讨论要穿什么衣服，要包多少红包。
只有她，没有收到。
王秀兰的手开始发抖。
她给小刚发微信："小刚，姑姑还没收到你的请柬，是不是忘记发给我了？"
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
王秀兰又给刘芳发消息："嫂子，小刚的请柬是不是还没发全？我怎么没收到？"
刘芳倒是很快回复了："哦，这个啊......秀兰，你也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是自己准备婚礼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也插不上手。你要不直接问小刚？"
王秀兰又给小刚打电话，这次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
"姑姑？"小刚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小刚，姑姑还没收到你的请柬呢。"王秀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小刚支支吾吾地说。
"姑姑，是这样的......您最近工作不是挺忙的吗？我和小雪商量了一下，觉得您这么忙，就不麻烦您来参加婚礼了。而且婚礼场地也不大，位置有限......"
"场地不大？"王秀兰的声音提高了，"我听说你订了五十桌！"
"额......那个......"小刚更加支吾了，"姑姑，其实主要是小雪那边的亲戚比较多，所以......"
"所以你就没打算请我？"王秀兰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不请您......"小刚说，"就是想着您这么忙,就不打扰您了......"
"小刚。"王秀兰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祖屋的八十万，你忘了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姑姑，这是两码事。"小刚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您帮我们是您的好心，但婚礼是我们自己的事。再说了，来参加婚礼不是还要包红包吗？我们也是怕您破费......"
王秀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我明白了。"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王秀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傻了。
她卖了祖屋，拿出了半辈子的积蓄，给侄子凑了八十万买房，换来的却是连婚礼都不请她参加？
她拿起手机，把家族群里的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大家都在讨论婚礼的事，讨论要穿什么，要送什么礼物。
只有她，像个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外。
王秀兰想起了奶奶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话："秀兰啊，这房子是咱们王家的根。不管将来怎么样，你都要守住它。"
她没有守住。她为了一个连她婚礼都不请的侄子，把祖屋卖了。
王秀兰突然站起来，冲进卧室，开始砸东西。
她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地上，把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扫到地上，把衣柜的门踹开。
老王听到响声冲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还有王秀兰崩溃的样子，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走过去，紧紧抱住了王秀兰。
"别哭。"老王的声音很温柔，"你已经付出了。现在，剩下的交给老公。"
王秀兰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老王，我错了！我不该卖祖屋的！我对不起奶奶！我对不起你！"
"你没错。"老王说，"是那些人错了。"
"我真傻！"王秀兰哭着说，"我卖了祖屋给他买房，他连婚礼都不请我！我在他眼里算什么？"
"你在我眼里，是最善良的人。"老王说，"但善良不应该被辜负。秀兰，你相信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秀兰抬起头，看着老王坚定的眼神，她突然感觉到一丝安慰。
这些年，老王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当初她坚持要卖祖屋的时候，老王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王还是站在她这一边。
04
"老王，对不起。"王秀兰说，"我一直没问过你的意见，就自己做主卖了祖屋。"
"傻瓜。"老王摸着她的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但是，欺负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那天晚上，老王没有睡觉。他坐在书房里，打了很多个电话。
王秀兰躺在床上，听着书房里老王低沉的声音，心里既感动又疑惑。老王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王秀兰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她请了几天假,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想见任何人。
家族群里依然很热闹，大家都在讨论婚礼的事。
王秀兰看着那些消息，心如刀绞。
她想过要在群里质问小刚，想过要打电话给大哥理论，但最后都忍住了。
她不想闹，不想让大家都难堪，不想让人说她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老王每天下班后都会早早回家，陪着她，给她做饭，陪她说话。
"秀兰，相信我，这口气我一定会帮你出。"老王说，"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不要联系他们，也不要在群里说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王秀兰问。
"因为有些账，要在最合适的时候算。"老王说，"太早了，他们会有准备。太晚了，又失去了意义。婚礼那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王秀兰不太明白老王的意思，但她选择了相信他。
婚礼前一周，家族群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大家都在晒自己准备的礼物，讨论要包多少红包。
小姑发消息说："我给小刚准备了一万块的红包，这孩子从小我就疼。"
二叔说："我也准备了八千，小刚可是咱们王家的长孙，不能寒碜了。"
堂哥说："我准备了五千，虽然不多，但也是心意。"
王秀兰看着这些消息，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她给了小刚八十万买房，却连婚礼都不能参加。
而那些只给几千块红包的人，却能堂而皇之地坐在婚礼现场。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再看。
老王走过来，拿起她的手机，认真地看了看群里的消息，然后笑了。
"笑什么？"王秀兰问。
"笑他们终于要自食其果了。"老王说。
婚礼当天终于到了。
那天是个周六，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王秀兰早早就醒了,但她没有起床。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传来的鸟叫声，心里空落落的。
老王已经起来了，他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王秀兰问。
"有重要的事要办。"老王说，"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你要去哪里？"王秀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王神秘地笑了笑。
吃过早饭后，老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
王秀兰坐在他旁边，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拿起手机，看到家族群里已经炸了。
大家都已经到了婚礼现场，开始晒照片。酒店的大堂装饰得富丽堂皇，到处都是鲜花和气球。
小姑发了一张照片："酒店真气派！小刚和小雪真有福气！"
二叔发了一张新郎新娘的照片："小两口真般配！"
堂姐发了一张婚礼现场的照片："五十桌！这得花多少钱啊！"
王秀兰看着这些照片，眼泪又流了下来。那是她用八十万换来的婚礼，但她却只能坐在家里，通过别人的照片来看。
"别看了。"老王拿过她的手机，"你越看越难受。"
"老王，我是不是特别傻？"王秀兰问。
"你不傻，你只是太善良了。"老王说，"但从今天开始，你会明白，善良的人不应该被欺负。"
上午十点半，家族群里传来消息：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王秀兰的心跳得很快。
她想象着婚礼现场的情景，新郎新娘站在舞台上，亲朋好友坐在台下，司仪在说着祝福的话。
而她，只能坐在家里，像个被遗忘的人。
老王站起来，给王秀兰倒了一杯水："你不是想去婚礼现场吗？别急，马上就会有人求着你过去。"
"什么意思？"王秀兰不解地看着他。
"等着吧。"老王说。
王秀兰不明白老王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老王一定做了什么安排。
05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上午十一点，家族群里传来消息：新郎新娘已经上台了，马上要宣誓。
王秀兰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上午十一点十分，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在热闹地发照片的亲戚们，突然都不说话了。
王秀兰觉得很奇怪，她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小刚。
王秀兰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然后，小刚的声音响起来了。
那是一种带着哭腔、充满惊恐的声音：
"姑姑！求求你！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