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教父” 王石的光环,最近算是彻底碎成了渣。
一边是前总裁祝九胜被警方带走调查,深地铁董事长辛杰吓得手抖着签字输血,万科这艘曾经的地产巨轮眼看就要搁浅;另一边是烟台业主韩女士的控诉 —— 刚住三个月的万科新房,地板鼓包、墙体生虫,老人摔了跤,办喜事都受影响,维权近一年愣是没个说法。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石,却早已拿着套现的钱,住着豪宅晒着游艇,偶尔发个微博 “关心” 下老东家,活成了与普通购房者、股东、员工无关的局外人。
很多人至今还觉得王石是 “被背叛的理想主义者”,认为万科现在的烂摊子都是郁亮、祝九胜之流搞出来的。但只要扒开那些精心包装的 “登山传奇”“留学故事”,你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用情怀掩盖算计的大戏,王石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精神领袖,而是个嗅觉超灵敏的投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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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 80 年代,别人还在老实上班的时候,王石就靠倒卖玉米、录像机赚了第一桶金,踩着政策的缝隙完成了原始积累。90 年代房地产风口来了,他又立马推出 “5986” 高周转模式 —— 拿地 5 个月动工、9 个月开盘、8 个月售罄、6 个月回款,精准踩中了地方政府扩张城市的节奏。这套模式说穿了就是 “赚快钱”:不管房子质量好不好,先拿地盖房卖出去回款再说,至于后续会不会出问题,根本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为了把自己包装成 “民营企业家标杆”,王石可没少下功夫。常年在外登山,征服一座又一座高峰,拍出来的照片配上励志文案发遍全网;跑去哈佛留学,和董卿谈人生,和冯仑论江湖,把自己打造成 “有文化、有情怀” 的商人代表。摩托罗拉、中国移动都找他站台,不是因为他懂技术,就因为他 “有范儿”,能撑得起 “进步商人” 的门面。可谁能想到,这位天天喊着 “现代企业治理” 的大佬,在万科搞的其实是 “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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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董事长那几年,常年不在公司,要么在雪山之巅,要么在异国校园,公司管理全靠个人魅力维系,核心团队全是他的门生故吏。更关键的是,早在 1999 年他权力最巅峰的时候,就偷偷布局了体外公司万丰系,搞关联交易、资金腾挪那一套。后来祝九胜干的那些 “猫腻事儿”,不过是把王石的路走得更顺、更隐蔽而已。
祝九胜这个人,说是王石的 “最佳搭档” 一点不为过。在建设银行深圳分行干了近二十年的他,手握信贷大权,2005 到 2007 年就给万科批了 700 亿授信,要知道那时候万科一年销售额才刚破百亿。2012 年入职万科后,他更是成了王石的 “钱袋子”,管着资金管理部,把原本服务万科员工的财务公司,改成了与万科表面无关联的万丰友方,专门帮高管们 “分钱”。
在祝九胜的操刀下,万科高管的奖金分红两年就飙到 20 亿,还搞了个项目跟投制度,让核心员工跟着分项目利润。更狠的是,他还把 1320 名事业合伙人的 14.5 亿资金,通过信托计划变成了万科股东,这也为后来的 “宝万之争” 埋下了隐患。2015 年 “宝万之争” 爆发,姚振华一查账,直接扒出了万科体外关联、利益输送的旧账,只不过当时华润碍于人情网开一面,王石才没被当场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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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王石功成身退,郁亮在台前喊着 “活下去”,祝九胜在幕后继续疯狂扩张。可高周转的恶果早就埋下了:重规模轻质量,重营销轻管理,万科的房子质量问题越来越多。烟台的韩女士只是无数受害者之一,她 2023 年收房,2024 年入住不到三个月,地暖就漏水导致地板鼓包,维修时开发商只换表面地板,隐蔽处的受损部分完全不管,后来墙体生虫发霉,老人被绊倒,维权近一年连份盖章的赔偿协议都拿不到。这样的事儿在万科业主圈子里,早就不是新鲜事,漏水、开裂、维权的新闻常年不断。
更讽刺的是,王石当年推崇的 “合伙人制度”“跟投机制”,最后变成了少数人的敛财工具。2023 年,烟台 11 家企业联合举报万科,说万科私自挪用项目资金,一边喊着项目亏损,一边通过关联机构给小股东放高利贷。这些放贷机构里,就有祝九胜曾经担任董事长的鹏金所。2024 年 7 月,鹏金所理财全面逾期,到了 2025 年 1 月,祝九胜终于被公安机关带走调查,万科的资金黑洞彻底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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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王石口中的 “行业贡献”,对比一下鲁冠球、任正非这些实干家,简直高下立判。鲁冠球几十年扎根本行业,把万向打造成全球零件巨头;任正非砸重金搞研发,让华为在国际上站稳脚跟;曹德旺建工厂时反复打磨生产线,精益求精。而王石呢?一辈子没搞过什么技术创新,没改变过行业底层逻辑,就靠玩资本游戏、包装个人人设赚得盆满钵满。他身边围着一群 “文胆” 和媒体,把他吹捧成 “改革标杆”,可实际上,他创造的所谓 “价值”,不过是自己账户里的数字,留给行业的却是高杠杆泡沫和一堆质量堪忧的房子。
2008 年 “捐款门” 其实早就暴露了他的真面目。汶川地震时,他建议员工捐款不超过 10 元,还说 “慈善不应攀比”,引发全网怒骂。后来万科宣布捐 1 亿参与灾后重建,却被网友质疑是 “借公益搞营销”,因为重建地点就在万科楼盘旁边,能直接带动房子销售。这么多年过去,王石的套路从来没变过:用情怀当遮羞布,把算计包装成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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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万科陷入绝境,祝九胜进去了,辛杰成了背锅侠,购房者住不上安心房,股东亏得血本无归,员工面临失业风险。
而王石早已套现离场,住着豪宅,晒着游艇,偶尔发条微博“关心”一下老东家。而曾经信任万科品质的购房者、股东、员工,却要为那个华丽泡沫的破灭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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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时代,却输了底线。他算尽机关,却忘了:再精巧的投机,也敌不过时间的审判。
王石的时代结束了。结束的不是一个企业家的职业生涯,而是一个靠人设吃饭、用情怀掩盖算计的旧模式。
下一个时代,需要的是实干者,不是表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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