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叛徒蔡孝乾：被利用的一生，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善终？

2025年，台湾档案馆公开了一批旧文件，其中有一份一九五〇年代的监视记录，讲的是蔡孝乾晚年的生活，他每天去嘉义一家西餐厅吃饭，收据攒了五十七张，菜谱手写了二十三页，看起来像退休老兵的日常，其实不是，那是国民党特务安排的，他们要他看起来正常，好继续拿他当工具，他的活着，不是自由，是被人盯着的表演。

1949年7月，钟浩东被抓了，临死前他问了一句，老郑怎么样，这句话让特务知道了蔡孝乾的代号，目标就锁定了，1950年1月29日，蔡孝乾第一次被抓，特务给他吃牛排，给他好饭好菜，吃了七天，他逃了，又自己走回去自首，那时候他真的撑不住了，精神快垮了。

1950年3月，他为了能和十六岁的妻妹住一块儿，把所有同志的名字全招了，还特意点出一个叫吴次长的，那人就是吴石，朱枫也被他供了出去，后来两人在马场町被枪决，吴石死前听说舟山解放了，他心里明白革命没成，可他没后悔，蔡孝乾活下来了，活得像条丧家狗。

1958年以后，去台湾潜伏的人，活下来的不到百分之五，地下组织全散了，蔡孝乾成了唯一一个没被杀也没坐牢的叛徒，他住在台北，领点钱，偶尔露个面，国民党拿他当反共的招牌，说他是回头是岸的榜样，可蒋介石在日记里写，可用，不可信，他们从没真信过他，他就是个养着的棋子，随时能扔。

没人审判他，因为国民党还得用他，他活着，就能引别的地下党员现身，还能对外头说，瞧，我们宽大，叛徒也能活，可内部都清楚，他靠不住，他没实权，没地位，出门总有人盯着，一举一动全在眼皮底下，他不是自由人，就是政治扔掉的烂东西。

他晚年爱吃西餐，爱抄菜单，那些收据和笔记都是特务让他写的，他以为在记日子，其实是在留把柄，他越用心，越显得没力气，他不是坏透了的人，是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人，他怕死，怕疼，怕一个人待着，他挑了最省事的路，结果把自己变成了别人嘴里的污点。

别人为信仰死了，他为活命投降了，吴石、朱枫、钟浩东，没得选，蔡孝乾有，他选了活着，他活到九十多岁，穿西装，喝咖啡，吃牛排，没人记得他年轻时什么样，也没人敢提他干过什么，他像一个影子，在历史的边角里晃，他的善终，是别人用命换来的。

他活着，可比死了还冷，那些被他出卖的人，连块石头都没留下，名字让人擦得干干净净，他每天坐在西餐厅里，盯着窗外，一口一口吃牛排，他有没有想过回头，没人问，也没人敢问，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坏人，他就是那个年代留下的疤，谁都不碰，谁也不敢碰。

谁还在等他认错呢，也许早没人等了，但历史记着呢，那些收据，那些笔记，那些没说完的话，都在等着一个交代，他给不出，他只能坐着，吃着，熬到最后一刻，然后悄无声息地没了，就像他背叛的那些人，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