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从来不是简单的权力和财富交接,而是一场包含生存、权力、利益、价值在内的四维人性博弈。
刘邦订下白马之盟,却挡不住吕后临朝称制;朱元璋杀尽功臣、分封藩王,最终还是让朱棣用 “靖难之役” 掀翻了朱允炆的江山;而宗庆后精心设计 “境内掌权、境外信托” 的传承局,也没能避免女儿宗馥莉与非婚生子女对簿公堂,娃哈哈的销售额在 2025 年 1-9 月同比下滑 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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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跨越两千年的故事,看似场域不同、规模各异,却藏着同一个致命漏洞:创始人都试图用静态的制度锁住动态的人性,却忘了权力、利益、生存、价值这四个人性维度,从来都是相互缠绕、此消彼长的活态系统。
如果宗庆后早知道《李茗传四维人性框架动态耦合模型》,看清人性不是 “非黑即白” 的道德题,而是 “四维平衡” 的应用题,或许他为娃哈哈铺的传承路,会少一些荆棘,多一些稳健。
先回到历史的镜子里,看看刘邦和朱元璋是怎么栽在 “四维失衡” 上的。
刘邦当年杀白马立誓 “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以为靠这一句誓言就能守住刘氏江山,却偏偏漏算了权力维的膨胀会吞噬一切。他把核心权力留给太子刘盈,又让吕后以 “太后” 之名辅政,却没给权力套上任何缰绳。
吕后后来能肆无忌惮地封吕氏子弟为王,甚至把戚夫人做成 “人彘”,本质是权力维彻底压垮了生存维与利益维:用生存威胁(杀刘如意)建立威慑,用利益绑定(封吕氏为王)拉拢党羽,最后连 “刘氏正统” 的价值维也被扭曲成 “吕氏掌权也是为了刘家”。
更要命的是,刘邦没给功臣集团留够利益出口,周勃、陈平等人平定诸吕后,怕强势皇子清算旧账,宁愿选远在代地、看似 “无威胁” 的刘恒,也不选血缘更亲近的齐王刘襄,这正是利益维的焦虑击穿了权力维的设计。
朱元璋的失误则更极端,他把权力维推到了极致:废丞相、设锦衣卫,恨不得把所有权力都攥在自己手里,却在生存维上留了个致命窟窿。
他以为 “杀尽功臣就没人敢反”,却忘了没了能战的将领,朱允炆面对朱棣的叛乱时,只能派李景隆这种 “纸上谈兵” 的草包上场;他以为 “封藩王戍边能拱卫中央”,却给了朱棣 “临时调兵权”,让对方的野心有了武器。
朱元璋的逻辑里,根本没有 “利益维缓冲” 的概念,既没给藩王划定权力边界,也没给功臣留条活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设计的 “铁桶阵”,被儿子的 “靖难之役” 撕得粉碎。
刘邦和朱元璋的教训,其实早为宗庆后的传承埋下了伏笔:传承从来不是 “把权力交给谁” 这么简单,而是要让权力、利益、生存、价值四个维度形成相互支撑的平衡,一旦某个维度失衡,人性里的 “掌控欲”“独占欲”“避祸欲” 就会像洪水一样冲破制度的堤坝。
再看宗庆后的原安排,几乎踩中了所有历史的坑。
在权力维上,他把娃哈哈 29.4% 的股权和职工持股会的控制权全交给了宗馥莉,相当于把 “绝对话语权” 递到了女儿手里。这种毫无制衡的权力,很容易激活人性里的 “独占欲”。
宗馥莉会觉得 “我是父亲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凭什么要给非婚生子女分信托”,就像吕后觉得 “我是太后,凭什么不能封吕氏为王”。
宗庆后或许以为 “父女情深” 能让女儿接受安排,却忘了权力面前,血缘有时也抵不过独占的本能。更关键的是,他没像刘恒后来做的那样,给权力找个 “利益锚点”。
刘恒继位后,给周勃加官进爵、赏赐黄金,用利益换来了功臣的支持,而宗庆后没让宗馥莉觉得 “执行信托对自己有好处”,反而让她觉得 “这是在分走我的东西”,对抗自然成了首选。
利益维的漏洞则更明显。
宗庆后想用 21 亿美元信托安抚非婚生子女,却连一份正式的信托契约都没签,只是手写了几句指示、拍了封邮件,这种模糊的安排,简直是给人性钻空子留好了门。
宗馥莉后来能质疑信托合法性、转移境外账户资金,非婚生子女能毫不犹豫地起诉,本质是利益维没有 “刚性约束”。没有第三方监管,谁来保证本金不被挪用?没有明确的收益规则,谁来相信利息能按时到账?
刘邦当年至少还有 “白马之盟” 的仪式感,朱元璋至少给藩王划了封地,而宗庆后的信托,连最基本的 “安全感” 都没给双方,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不撕破脸?
生存维和价值维的缺失,则让整个传承局失去了 “缓冲垫” 和 “凝聚力”。
宗庆后大概率没提前驯化宗馥莉的 “排他性” 特质。在女儿接班前,他应该没让她深度参与过信托设计,只是临终前把安排扔给她,这就像朱元璋没教朱允炆怎么应对藩王,只让他守着 “嫡长孙” 的身份一样,很容易激发逆反心理。
更要命的是,他没有考虑最坏情况的发生,给娃哈哈留专门且足够的“应急资金”,一旦诉讼导致资产冻结、经销商倒戈,企业就只能被动承受损失,1-9 月销售额下滑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价值维上,他把 “家文化” 窄化成了 “婚生子女的文化”,非婚生子女连 “宗家人” 的身份都得不到,宗馥莉自然会把他们当成 “外人”,就像刘邦没把 “刘氏正统” 和 “仁政” 绑定,让吕后轻易就能扭曲价值一样,这种单一的价值叙事,根本凝聚不了家族共识。
如果宗庆后能用四维框架重新设计,情况或许会大不一样。
在权力维上,他完全可以搞 “双层股权。
给宗馥莉 51% 的超级投票权,让她牢牢掌控娃哈哈的决策权,这既满足了她的权力欲,也符合 “核心权力不分散” 的原则;同时把 10% 的收益权股放进 “家族公益信托”,非婚生子女每年能拿到固定分红,但没有投票权。
这样一来,宗馥莉会觉得 “我的决策权没被威胁”,非婚生子女也会觉得 “有稳定利益可拿”,就像刘恒给功臣留够富贵,换来了朝堂稳定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提前和国资股东签一份 “传承共识协议”,约定 “如果家族纠纷影响企业经营,国资有权临时接管商标权”,这相当于给宗馥莉的权力套上了缰绳,让她不敢用 “换品牌、转移资产” 这种激进方式对抗。毕竟,失去了国资支持,她的权力基础也就塌了一半。
利益维上,关键是堵上 “模糊” 这个漏洞。
宗庆后可以引入瑞银、洛克菲勒这样的专业家族办公室做信托监管方,把 21 亿美元本金存进离岸账户,明确 “本金只能用于娃哈哈的境外投资,比如东南亚工厂,每年只能提取 5% 的利息分给非婚生子女”。
监管方要同时向宗馥莉和非婚生子女汇报,既防止宗馥莉挪用本金,也让对方放心。更妙的是,他可以设计 “利益激励”。
如果宗馥莉好好执行信托,她能额外拿到境外投资收益的 20%;要是她拒绝,不仅拿不到这笔钱,信托本金还会自动转为娃哈哈的员工持股计划。这样一来,宗馥莉会算明白 “执行信托比对抗更划算”,人性里的 “趋利欲” 就会取代 “排他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方都陷在 “零和博弈” 里。
生存维上,宗庆后最该做的是 “提前驯化” 和 “冗余托底”。
他可以在宗馥莉接班前 5 年,就让她主导信托方案的设计,比如让她决定利息比例、选哪家机构做监管,甚至让她和非婚生子女开几次协商会,自己在场见证。
这样一来,宗馥莉就从 “被动接受安排” 变成了 “主动制定规则”,对信托的抵触会少很多,就像刘恒入京前先安抚功臣,让对方觉得 “这是我们一起选的君主” 一样。
同时,他可以变现 5% 的娃哈哈股权,设立一个 50 亿元的 “家族应急基金”,专门用来化解诉讼、稳定渠道。就算真的闹到对簿公堂,企业也有足够的现金流扛过去,不至于像朱允炆那样,连个能打的将领都没有。
价值维的重构则是长久之计。
宗庆后可以牵头制定一份《宗氏家族宪章》,把 “家文化” 重新定义为 “共同守护娃哈哈品牌,共享合法收益”,给非婚生子女 “家族荣誉成员” 的身份,允许他们参加家族年度会议,甚至让他们参与一些非核心的公益项目。
这样一来,非婚生子女会觉得 “自己也是宗家人”,宗馥莉也会慢慢接受 “家族利益不只是我一个人的”。
更关键的是,要在宪章里加一条 “荣辱与共” 的条款:如果因为家族内斗导致娃哈哈品牌价值下滑,所有家族成员的收益都要削减 50%,直到品牌恢复元气。
这样,每个人都会明白 “内斗不仅损人,更损己”,就像刘恒用 “仁政” 重构了 “刘氏正统” 的价值,让朝堂上下都愿意维护这个体系一样。
当然,就算有了这些优化方案,也不能指望传承变成 “一劳永逸” 的完美局。四维框架的核心不是 “消除人性”,而是 “驯化人性”。
刘邦再怎么设计,也挡不住吕后的野心;朱元璋再怎么防范,也拦不住朱棣的叛乱;宗庆后再怎么安排,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宗馥莉的 “排他欲”。
框架能做的,是给人性画一条清晰的边界,让权力有制衡、利益有保障、生存有托底、价值有共识,把 “两败俱伤” 的风险降到最低。
就像刘恒最终能开创 “文景之治”,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因为他懂得在权力和利益之间找平衡:给功臣留富贵,换来了朝堂稳定;给百姓减赋税,换来了民心所向。
宗庆后如果能用四维框架重新规划,或许宗馥莉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非婚生子女也不会走上诉讼之路,娃哈哈这个国民品牌,也能在传承中走得更稳。
说到底,传承的本质从来不是 “怎么控制人”,而是 “怎么设计一个让人性良性释放的系统”。
刘邦、朱元璋、宗庆后的失误,都在于把制度当成了 “锁”,想把人性牢牢锁住;而真正的智慧,是把制度当成 “渠”,让权力、利益、生存、价值这四条水流,顺着渠道平稳向前,最终汇成滋养家族与企业的江河。
如果宗庆后早明白这一点,或许今天的娃哈哈,会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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