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赣州宋城千年传奇与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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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章江大桥,风里的气息忽然从浮躁变成沉厚 —— 不是攻略里 “宋城秘境” 的空洞标签,是清晨宋城墙的朝露浸着砖纹,是正午通天岩的阳光吻着石刻,是暮色陡水湖的渔火映着碧波,是星夜灶儿巷的灯火暖着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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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的漫游像展开一幅浸着墨香的长卷:一卷是城墙的灰,藏着千年的城防智慧;一卷是石刻的褐,刻着亿年的石窟传奇;一卷是湖水的绿,裹着百年的渔耕共生;一卷是老巷的暖,凝着世代的市井匠心。每处景致都不是精心包装的 “打卡地”,是能触摸的城砖铁缝、能看见的摩崖造像、能听见的渔舟唱晚、能闻见的瓦檐茶香,藏着赣州最本真的时光密码。
宋城墙与福寿沟:晨露里的城防与水利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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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州的晨雾还没散,我已跟着城墙守护者老罗往西津门走。他的胶鞋踩过带露的城根草,手里的铜尺磨得发亮:“要趁日出前查墙基,露没干时能看清裂缝,这城墙藏着九百年的守护故事,得细品。” 他的指尖沾着青灰色砖末,指节处缠着磨旧的帆布,那是守护宋城三十载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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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宋城墙像条青灰色的巨龙卧在章贡二水间,从西津门蜿蜒至涌金门,垛口在雾里若隐若现,偶尔有晨练的老人从马道走过。“这城墙是北宋孔宗翰修的,” 老罗摸着墙基的铁榫,“当年他‘伐石为址,冶铁锢基’,把铁水灌进砖缝,比水泥还结实,苏轼都夸‘始作石城,至今赖之’。” 雾气渐薄时,他忽然蹲在一截城砖前:“你看这刻着‘嘉祐六年’的砖,是当年窑工的记号,我爹那辈就用软毛刷清理砖缝里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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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福寿沟博物馆旁的暗渠入口,木架上摆着各式工具,铁钩、木耙、水位计,都沾着深浅不一的泥痕。“这沟才是赣州的‘心脏’,” 老罗拿起一个陶制水窨模型,“杨筠松规划时按龟城地形设计,雨水顺着坡度流进暗渠,闸门会自动挡住江水倒灌,千年不涝全靠它。” 墙上挂着张褪色照片,是 1990 年代的场景:“我师父他们清淤时,从沟里掏出过宋代瓷片,上面还沾着水草印。” 不远处的马道上,年轻人正用探地雷达查隐患,老罗笑着打招呼:“小陈,东河门的墙基要盯紧,别让树根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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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时,老罗带我看城墙倒映的江景 —— 阳光照在章江水面,青灰色的墙影碎成金波。“这几年修城墙都用老法子,” 老罗指着新补的城砖,“石灰膏混糯米浆,和当年孔宗翰用的配方一样。” 他掏出放大镜递我:“你看这铁榫的锈迹,是江水浸泡的痕迹,每道纹路都是时光的印记。” 我摸着冰凉的城砖,忽然懂了宋城墙的美 —— 不是 “江南宋城” 的头衔,是砖缝的坚、暗渠的巧、守护人的韧,是赣州人把最厚重的城防记忆,藏在了晨露里的砖石间。
通天岩:正午的石窟与阳明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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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城墙驱车半小时,通天岩的风声已在正午阳光里漫开。石刻修复师赖阿姨正蹲在观心岩前调石膏,小锤在手里轻敲,毛刷沾着特制的黏合剂:“来得巧,雨后三天石刻最易补缝,这石窟藏着千年的文脉故事,得细品。” 她的袖口沾着浅褐石粉,指节处有小锤磨的茧,那是修复石刻二十五年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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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石板路往里走,通天岩像座藏在丹霞山里的艺术宝库,359 尊摩崖造像分布在五大岩洞,北宋至民国的题刻爬满崖壁,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褐光。“这是南方最大的石窟群,” 赖阿姨指着忘归岩的造像,“唐宋造像多圆润,明代就偏清瘦,你看这尊观音像,衣纹的刻法能分朝代。” 正午的阳光透过岩缝照进来,在王阳明题刻的 “青山随地佳” 上投下光斑,她忽然指向一道裂痕:“去年暴雨冲开的,得用同色砂岩磨粉补,不然会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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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龙虎岩的题刻群前,赖阿姨摸着 “嘉靖十五年” 的题记:“这是王阳明弟子刻的,当年王先生就在观心岩讲学,说‘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乎吾心’。” 台边摆着个木盒,里面是不同朝代的石刻拓片:“这张是宋代的,墨色沉;这张是民国的,墨色浅,拓片能看出石刻的磨损轨迹。” 不远处的翠微岩下,几位学生正临摹造像,赖阿姨喊:“别碰龛底的碎石,那是造像的原岩,碰掉就接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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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风穿过岩洞,赖阿姨教我辨石刻的 “年龄”。手指点着题刻的边缘:“风化出毛边的是宋代,边缘齐整的是明代,这道题刻已有八百年了。” 她翻出手机里的老照片:“这是 1990 年代的通天岩,造像上全是青苔,我师父用竹片一点点刮。” 我摸着温热的石刻,忽然懂了通天岩的美 —— 不是 “江南第一石窟” 的标签,是造像的古、题刻的韵、修复人的痴,是赣州人把最璀璨的文脉记忆,藏在了正午的阳光里。
陡水湖:暮色的湖光与渔耕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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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天岩驱车一小时,陡水湖的渔歌已在暮色里漫开。转型渔民老钟正往船上搬渔具,竹篓里的银鱼闪着光:“来得巧,日落时鱼最活跃,这湖藏着四十年的渔耕故事,得细品。” 他的裤脚沾着湖水,脸颊刻着风浪的纹路,那是与湖水相守半生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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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码头石阶往下走,陡水湖像块碎在群山间的绿翡翠,从大坝蜿蜒至阳明湖深处,渔舟的剪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偶尔有白鹭从水面掠过。“这湖以前叫上犹江水库,” 老钟撒下一把鱼食,“盛产鳡鱼、鰕鯱鱼和银鱼,号称‘上犹三绝’,我爹那辈靠网箱养鱼过日子。” 暮色渐浓时,他忽然指着远处的空荡水面:“以前这儿全是网箱,2013 年拆了 25 万平方米,现在‘人放天养’,水质常年保持 Ⅱ 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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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湖边的渔家乐,木架上摆着各式渔具,竹编鱼篓、木质桨橹、老式渔灯,都沾着深浅不一的水痕。“这银鱼干是老法子晒的,” 老钟拿起一串鱼干,“凌晨下网捞的银鱼,正午晒半天,晚上就能煎着吃。” 墙上挂着张褪色照片,是 2000 年的场景:“那时刚引进太湖新银鱼,一网能捞几十斤,现在得靠生态养着。” 不远处的码头,年轻人正用直播架卖鱼干,老钟笑着打招呼:“小钟,银鱼要强调‘无刺’,城里客人爱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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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入山坳时,老钟带我看湖面的渔火 —— 星光照在水面上,点点灯火泛着暖光。“这几年游客多了,” 老钟指着岸边的民宿,“以前的渔民有的开民宿,有的做厨师,我这渔家乐靠全鱼宴留住客人。” 他捞出一条雄鱼:“你看这鱼鳞,发亮就说明水质好,以前网箱多的时候,鱼鳃都是黑的。” 我摸着清凉的湖水,忽然懂了陡水湖的美 —— 不是 “赣南母亲河” 的头衔,是银鱼的鲜、湖水的净、渔民的韧,是赣州人把最鲜活的生态记忆,藏在了暮色的渔歌里。
灶儿巷:星夜的老巷与市井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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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陡水湖驱车两小时,灶儿巷的茶香已在星夜里漫开。古建修复师老谢正往骑楼的砖缝里填灰浆,木抹子在手里轻抹:“来得巧,夜里湿度适合补缝,这老巷藏着六十年的修复故事,得细品。” 他的工作服沾着灰浆,腰间系着磨旧的围裙,那是修复老巷四十年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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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青石板路往里走,灶儿巷像条藏在宋城深处的时光隧道,清代的骑楼飞檐翘角,民国的商铺招牌斑驳,茶馆的灯光在夜色里摇曳。“这巷子里的青砖都是宋代老砖,” 老谢指着墙面,“我爹那辈修复时,特意留着‘官渡窑’的印记,砖缝用石灰膏混桐油,比水泥还耐久。” 星夜的灯光照在砖雕上,泛着温润的光,他忽然举起一把錾子:“这是修砖雕用的,以前的匠人刻一朵莲花要三天,现在年轻人没这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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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巷子中段的修复工坊,木架上摆着各式工具,刨子、凿子、墨斗,都沾着深浅不一的木纹。“这盒颜料是矿物做的,” 老谢拿起一个瓷碗,“朱砂红、石绿,刷在木头上能管一百年不褪色。” 墙角堆着些老瓦,他捡起一片:“这是清代的布瓦,弧度比新瓦缓,盖屋顶不会漏雨。” 不远处的茶馆里,说书人正讲宋城故事,老谢笑着喊:“李老板,明早修窗棂别忘了留透气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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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老巷渐渐安静,老谢收起工具。“这老巷的美在烟火气,” 他说,“以前全是老字号,现在修复时特意留了老茶馆、老药铺,不能丢了市井味儿。” 他递给我一小块青砖:“这是今天拆下来的老砖,闻着有土的清香。” 我摸着温热的砖墙,忽然懂了灶儿巷的美 —— 不是 “明清古街” 的虚名,是砖雕的精、茶香的浓、匠人的韧,是赣州人把最悠远的市井记忆,藏在了星夜的灯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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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赣州那天,我的包里装着老罗的城墙砖末、赖阿姨的石刻拓片、老钟的银鱼干、老谢的青砖碎片。车过章江大桥时,回头望,宋城墙的剪影还在暮色里蜿蜒,陡水湖的渔火藏在记忆里。七日的漫游让我懂得,赣州的美从不是 “宋城” 的单一标签 —— 是城墙的城防智慧、通天岩的石窟传承、陡水湖的生态共生、灶儿巷的市井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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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的美,藏在砖石与江河的相拥里,藏在人文与自然的交融里,藏在没有商业化包装的本真里。若你想真正读懂它,不妨放慢脚步,去摸一块宋城砖、拓一片石刻文、尝一尾湖鲜鱼、品一杯老巷茶,去触摸那些宋城深处的时光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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