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林桂香，今年65岁，是个退休会计。
我每个月能拿8000块的养老金，日子本来过得挺舒坦。
我这辈子吃过苦，年轻时跟老伴一起拼命攒钱。
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供她上了大学，嫁了个还算不错的女婿。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花了300块钱买螃蟹。
女婿竟然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奢侈，说我不会过日子。
我当时坐在那儿，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样疼。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收拾了行李，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家里了。
谁知道十天后，女婿突然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对不起，还拿出八万块钱非要我收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1
秋天的早晨，菜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提着菜篮子在摊位间转悠，挑挑拣拣地买了些青菜和排骨，心里盘算着晚上做什么菜。
走到水产摊位时，我的脚步停住了。
只见摊主正在往盆里倒螃蟹，那些大闸蟹个个膀大腰圆，青壳黄毛的，看着就肥美。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围裙。
他手脚麻利地整理着螃蟹，见我站在摊前，立刻笑着招呼。
他扯着嗓子喊道："大姐，今年头一批大闸蟹，新鲜着呢，要不要来几只尝尝鲜？"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些螃蟹确实品相不错。
每只都绑着红色的绳子，在盆里爬来爬去，很是活泼。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女儿前几天打电话时说的话。
说她怀孕后这不想吃那不想吃的，就想尝尝螃蟹。
女儿怀孕六个多月了，一直在家保胎。
前阵子因为胃口不好，人都瘦了一圈，我这个当妈的看着心疼。
医生说孕妇不能多吃螃蟹，但少量吃一点没关系
我寻思着正好周末了，给她买几只回去蒸了吃。
我抬起头问道："这螃蟹多少钱一只？"
摊主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
"母蟹三十一只，这可是正宗的阳澄湖货，膏都满着呢。"
我心里算了算，买十只正好三百块。
女儿女婿俩人，我自己，还有女婿的弟弟一家说不定也来，正好够分。
其实我也知道三百块不算少。
但一年就中秋这一次，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我觉得值得。
况且我每个月有八千块退休金。
虽然平时生活简朴，但偶尔买点好东西给孩子们，这点钱我还是舍得的。
更重要的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我老伴的忌日，他生前最喜欢吃螃蟹了。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买些螃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就当是纪念他了。
我咬咬牙说道："行，给我挑十只，要母的，个头大点的。"
摊主立刻眉开眼笑，麻利地从盆里挑出十只最肥的母蟹，一只只放到秤上称重，然后装进塑料袋里。
我付了钱，提着沉甸甸的螃蟹往回走。
心里想着一会儿回去怎么蒸，配什么蘸料，女儿女儿吃了肯定高兴。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我把螃蟹放进厨房的水池里，换上围裙开始准备午饭的食材。
我一边洗菜一边想着等会儿要做的菜。
红烧排骨、清炒青菜、蒸鱼、再加上这十只螃蟹，应该够吃了。
忙活到中午十一点多，女儿打电话过来，说她和女婿马上就到，女婿的弟弟一家也要来。
我赶紧加快速度，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开始蒸螃蟹。
那些螃蟹在蒸锅里翻腾着，很快就变成了诱人的橙红色。
十二点刚过，门铃响了，我赶紧去开门。
女儿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女婿赵茂高。
女儿看上去气色不太好，脸有些苍白。
但看到我时还是笑了笑，我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让她赶紧进来坐。
赵茂高帮着拎东西进来，他今年38岁，长得挺精神的，平时话不多，但对我还算客气。
我一边扶着女儿坐下，一边说道：
"快坐快坐，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你弟弟一家还来吗？"
赵茂高点点头说道："来，他们在路上了，堵车呢，估计还得十几分钟。"
我赶紧去厨房把菜端出来，一盘一盘摆在桌上，最后把蒸好的螃蟹也端了上来。
那些螃蟹红彤彤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摆在白色的盘子里，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女儿看到螃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高兴地说道：
"妈，您真好，我就想吃这个，您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帮她剥螃蟹，柔声说道：
"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吗？妈记着呢，正好今天去菜场看到新鲜的，就买了。"
女儿感动地握着我的手说道：
"妈，您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
我拍拍她的手说道：
"傻孩子，你好好养身体，把我外孙生下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正说着话，门铃又响了，赵茂高去开门。
他弟弟一家三口走了进来，弟弟叫赵建海，弟媳妇姓孙。
我赶紧招呼他们坐下，赵建海客气地说道：
"又麻烦您了，每次来都让您这么费心。"
我笑着摆手说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快坐下吃饭吧。"
大家围坐在桌前，我给每个人盛了饭，然后把螃蟹分给大家，一人一只，我自己没拿。
赵茂高看着桌上的螃蟹，突然开口问道："妈，这螃蟹哪买的？看着挺肥的。"
我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一边回答道：
"菜场买的，今年头一批，摊主说是阳澄湖来的，我看着新鲜就买了。"
赵茂高又问道："这得不少钱吧？"
我没多想，随口说道："也不贵，三百块十只，一只三十块。"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赵茂高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放下筷子，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
"妈，您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三百块能买多少东西？就买了十只螃蟹？"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茂高继续说道：
"妈，您知道现在外面什么行情吗？到处都在裁员，公司上个月就裁了两百多人，人人自危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餐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一样。
赵茂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说道：
"您一个月八千退休金是不少，但以后女儿生孩子要钱，坐月子要钱，奶粉钱更是个无底洞。"
女儿在旁边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你说什么呢？妈也是好意。"
赵茂高甩开她的手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咱们现在就我一个人赚钱，你在家保胎不能上班，房贷车贷每个月一万多。"
他看着我继续说道："我爸上个月动手术，住院费加上后续治疗，花了三万多，都是我掏的，您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吗？"
他的弟媳妇在旁边小声附和道：
"就是啊，现在谁家都不容易，能省点就省点，老人家更应该懂得未雨绸缪。"
2
我坐在那儿，手里的筷子都拿不稳了，眼睛酸涩得厉害，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赵茂高还在说道：
"妈，您现在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以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住院的钱从哪来？还不是得我们负担？"
女儿急了，她提高声音说道：
"赵茂高，你说够了没有？妈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你倒好，一顿数落。"
赵茂高瞪了她一眼说道：
"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好，为了妈好，现在不说清楚，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慢慢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声音很平静地说道：
"你们吃吧，我不饿了。"
说完我就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听见外面女儿在跟赵茂高吵架，她哭着说他太过分了，不该这么说我。
赵茂高还在辩解，说他是为了这个家着想，说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必须精打细算。
我在卧室里坐了很久，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然后是碗筷碰撞的声音，他们应该在收拾桌子。
又过了一会儿，女儿敲我的门，她轻声说道：
"妈，您别生气了，茂高就是压力大了，说话口不择言，他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女儿又说道："妈，您开开门，我们这就走了，您别不吃饭啊。"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女儿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
我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他们走了。
我坐在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刚才餐桌上发生的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是心疼那三百块钱，我心疼的是我的一片心意被这么践踏，被当众说成是奢侈，说成是不会过日子。
我想起老伴在世的时候，他最喜欢吃螃蟹。
每年中秋我都会买来做给他吃，他总是夸我手艺好。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买螃蟹不只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纪念他。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味道，那些螃蟹摆在桌上，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夜渐渐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赵茂高说的那些话。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下了决定。
我要离开这个家，我要去一个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地方。
我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旧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和日用品，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谁。
其实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没有人会被吵醒，但我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收拾好东西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给老同学周素梅打了个电话，她接得很快。
我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素梅，我能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周素梅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说道：
"当然可以啊，我茶馆楼上有房间，你什么时候来？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就去，到了再跟你说，我不想在家待了。"
周素梅听出了我声音里的不对劲，她说道：
"行，你过来吧，我在店里等你，钥匙我给你准备好。"
周素梅的茶馆开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
我到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茶馆还没开门。
但周素梅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看到我就迎了上来。
周素梅拉着我的手说道：
"桂香，到底怎么了？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不想在家待了，来你这儿住几天，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周素梅拉着我往里走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认识四十多年了，你来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带我上了二楼，那是一间小小的卧室，收拾得很干净。
周素梅帮我把行李放好说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泡杯茶，等会儿再慢慢跟我说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坐在床边。
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心里突然就放松了下来，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周素梅很快端着茶上来了，看到我在哭，她赶紧坐到我身边，轻声说道：
"桂香，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们惹你生气了？"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流眼泪。
周素梅听完，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说道：
"这个赵茂高，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他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
我摇摇头说道："他可能真的压力太大了，我也理解，但我就是接受不了，我买个螃蟹就成了奢侈，就成了不会过日子。"
周素梅拉着我的手说道：
"你别难过了，在我这儿好好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他们要是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你的。"
我在周素梅的茶馆住下了。
白天帮她打理店里的生意，泡茶，接待客人，晚上两个人一起聊天下棋。
茶馆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每天会有一些老客人来喝茶聊天，大多是附近的老街坊。
我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节奏，每天早上起来打扫卫生，然后烧水泡茶，等着客人上门。
第三天中午，女儿来看我了，她挺着大肚子，气喘吁吁地爬上二楼，脸上都是汗。
我心疼地扶着她坐下说道："你这身子还跑来跑去的，不怕累着？"
女儿拉着我的手说道：
"妈，您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吧，茂高他也知道错了，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我摇摇头说道："我在这儿挺好的，你周姨一个人也需要人陪，你别操心我了，好好养胎。"
女儿眼圈红了说道："妈，我知道茂高说话难听，但他真的压力很大，公司最近风声紧，他每天都担心被裁员。"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理解他的压力，但理解归理解，我心里的这道坎过不去，让我再想想吧。"
女儿又劝了一会儿，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走的时候她留下一些补品，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女儿每天都来。
有时候带着做好的饭菜，有时候带着水果，我都一一收下，但就是不松口回家。
第五天晚上，周素梅问我：
"桂香，你打算在我这儿住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想通了就回去，如果一直想不通，就一直住着吧。"
周素梅笑着说道："那你就住着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孤单，有你陪着正好，店里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呢。"
确实，我来了之后，茶馆的客人好像多了一些。
大概是因为我泡茶的手艺不错，老客人们都夸茶的味道更好了。
傍晚时分，女儿又来了。
这次她没有劝我回家，只是陪我聊了会儿天，然后拿出一个保温盒。
女儿打开盒子说道："妈，我今天炖了鸡汤，您趁热喝了吧，补补身体。"
我看着她憔悴的脸说道：
"你自己身子要紧，应该你喝才对，我在这儿吃得好睡得好，你别操心。"
女儿摇摇头说道："妈，我知道您心里还在生气，但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您才肯回家？"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委屈，心里这道坎过不去，我需要时间。"
女儿叹了口气说道：
"那您慢慢想吧，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孩子都需要您。"
说完她就走了，背影看上去很落寞，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但我就是不想回去。
第八天早上，我照常起来打扫卫生。
周素梅下来时，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关切地问道："桂香，昨晚又没睡好？"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年纪大了，睡眠不好，一会儿就好了。"
周素梅看着我说道：
"桂香，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要想开点，孩子们不懂事，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我苦笑着说道："我不是计较，我就是觉得心寒，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被说成奢侈，说成不会过日子。"
周素梅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客人来了，你就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确实，忙起来的时候，我就没时间想那些烦心事了.
看着客人们喝着我泡的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3
第九天早上，我正在泡茶，手机突然响了，是女儿打来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妈，茂高他爸病情加重了，要转院到市里的大医院，茂高这两天到处借钱，压力特别大。"
我心里一紧说道："老赵怎么了？不是刚动完手术吗？怎么又要转院？"
女儿叹气说道："术后恢复不好，医生说要转到市里做进一步治疗，费用又是一大笔，茂高愁得这两天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那你们慢慢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找亲戚朋友借借，总会有办法的。"
女儿说道："妈，我不是想跟您要钱，就是跟您说一声，让您知道茂高现在的情况，他真的压力太大了。"
我明白女儿的意思，她是想让我理解赵茂高，但我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我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别太操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那儿发呆，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我心疼老赵的病情，另一方面我又放不下对赵茂高的怨气。
周素梅看出我心事重重，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孩子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把情况跟她说了，周素梅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桂香，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老赵生病你也心疼，孩子们有难处你也理解，为什么就不能回去呢？"
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我需要一个道歉，一个真诚的道歉。"
周素梅叹气说道："你啊，就是太倔了，不过也对，做人是要有骨气的，他们确实应该道歉。"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老赵的病情。
但我没有主动打电话问，我在等，等他们主动来找我。
第十天傍晚，我正在收拾茶具，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那声音听上去很焦急，一下一下地敲着。
周素梅去开门，门一开，我就看见赵茂高站在门口。
他脸色憔悴，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
赵茂高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到我的一瞬间，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走进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赵茂高哽咽着说道：
"妈，对不起，我错了，您回家吧，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他，声音都变了调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赵茂高趴在地上，肩膀抽动着说道：
"妈，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不该那么说您，您打我骂我都行，但您别不回家了。"
周素梅也愣住了，她走过来说道：
"茂高，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跪着像什么样子。"
女儿跟在后面进来，她眼睛也红肿着，看见这一幕，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女儿哭着说道："妈，茂高这两天一直没睡好，他说他错了，您就原谅他吧，我们都想您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茂高，心里又气又心疼，我说道：
"你先起来，跪着算什么事，有话站起来说。"
赵茂高摇摇头说道："妈，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这次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先起来再说。"
赵茂高这才慢慢站起来，但眼泪还在流，他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和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到我面前。
赵茂高认真地说道：
"妈，这是我这两天凑的八万块，还有这张卡里有三万，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我看着那些钱，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要你的钱，你爸还要治病，女儿马上要生孩子了，你自己留着用。"
赵茂高坚持着说道："妈，这钱您必须收下，不然我......我真的没脸见您。"
我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我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茂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他只是一个劲地说道：
"妈，您收下吧，求您了。"
女儿在旁边也劝道：
"妈，您就收下吧，茂高说什么也要您收，您要是不收，他心里会一直不安的。"
我看着赵茂高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