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演员高圆圆出现在港片《风林火山》中,她扮演的女性角色成为片中通往表达腹地的“钥匙”。这一次,障眼法来源于女性性别在情爱、生育中的天然特质,但剑指的却是掌控权力游戏的隐秘爽感。十四年前,杜琪峰拍出了“两男一女”生态的都市爱情喜剧《单身男女》。在片中,演员高圆圆扮演苏州女孩程子欣,卷入了古天乐和吴彦祖两大港产帅哥为她而来的情场斗法。女方则代表了因为快速增长而逐渐自信的内地经济圈,拥有了“一切发生皆有利于我”的爱情自豪感,直通终选权。演员高圆圆在采访中曾亲口承认,杜导苦口婆心劝自己,无需做一个辛苦的演员,负责美就好。当年,女性角色的最高礼遇大概不过如此,在情爱中享受被追逐的风光,连象征经济上行期的写字楼都用亮灯闪烁公开示爱。
不久前,高圆圆在某次女性电影人论坛中,大方地讲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个小插曲,在她自己的人生经历中有那么偶然,极少发生的“醉酒”事件。这个时候意志力就展露了最薄弱也最真实的“洞口”,她会重复说“我是一个演员”。原来,为人妻也为人母的高圆圆内心深处是强烈渴望回到镜头前,以演员的身份去再现一个女性在真实生活中的生命状态。高圆圆很确定,已经不能用传统的,好或者不好这样简单的两极评价去限定女性。不得不说,鬼才导演麦浚龙提前预埋这根“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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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有这样一幕恨不能升格慢放的华丽场面,身穿皮草的高圆圆与花纹大衣的金城武并坐在商务车后座,目视前方,表情凝重若有所思,金城武突然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来,高圆圆才回过神还以握手。如果熟悉美剧的影迷,会惊叹它与《继承之战》大结局的惊人相似,传媒豪门的女婿Tom以入赘之资成为股权洗牌重组后的掌门人,也是在车里主动伸手,而一直气焰高涨的妻子,罗伊家族小女Shiv也是在片刻恍惚中还之以纤手,谁主动谁上位,是这一幕的游戏规则。据此观众会以为女主角不过只是在家等待男朋友饮汤羹的小女人,偶尔精心打扮是对方的“体面”。那就大错特错了,一个细节说明角色不简单。她气定神闲地在大排档吃夜宵,耳边响起新闻报道,有瘾君子去医院抢夺药品,纷乱之间引火烧身。医者仁心,本职工作是精神科大夫的女主角不恐慌也不急躁,仿佛身后雪中炼狱与己无关。但,雪中烧是因她而起,更是她处心积虑的惊天阴谋。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武器就是药。
故事中被设定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医生可以非常轻松、容易地控制病人的大脑和行动。城市里越来越多的病人都被她和她的药控制。止痛吃药、减肥吃药、恐惧吃药、抑郁吃药、焦虑吃药。药与权力,成为同义词。一个女人拥有什么最有安全感,也最自信,最独立,答案呼之欲出,是权力。戏里,女主角倾覆了家族命运的轨道,成为走到最后的赢家。戏外,高圆圆挑战了灰度角色,证明女演员的职业生涯才是她们珍视的“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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