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娶了曾把我推下河的邻家恶女,洞房夜里她给我把刀: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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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寂静的洞房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她从沉重的嫁妆箱底,捧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狭长木盒。

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拿着。”她将刀递到我面前,刀柄对着我。

我死死地盯着她,喉咙干涩地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现在,”她说,“你可以报仇了。”

01

我叫顾言之。

三十三岁,本该是男人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可我的人生,却在这一年,跌入了最深的谷底。

我娶了一个我恨了十年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许诺。

她是邻居家的女儿,也是我们这个小镇上人尽皆知的“恶女”。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意气风发。

就是她,当时才十三岁的许诺,和她那个同样跋扈的哥哥许承,在河边将我推了下去。

那条河水流很急,我水性本就一般,加上突然被推,呛了好几口水。

我在水里挣扎着,意识渐渐模糊。

是路过的一个村民,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之后,我大病一场,肺部感染,留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咳嗽不止。

而许家,仗着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财大气粗,只是轻飘飘地赔了些钱,连一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许诺的哥哥许承,更是对外放话,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他们是好心救人。

镇上的人,大多看许家的脸色,没人敢为我说话。

这件事,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一扎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我们顾家的生意却每况愈下。

父亲为人忠厚,却不善经营,几笔投资失利,加上市场环境变化,原本还算殷实的家业,被掏空了大半。

到了今年,更是因为一笔关键的贷款还不下来,工厂的资金链彻底断裂,濒临破产。

银行的催款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父亲的头发,在短短几个月里,白了一大半。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就在我们家走投无路的时候,许家找上了门。

是许诺的父亲,那个满脸横肉,笑起来像弥勒佛,眼神却精明得像狐狸的男人。

他坐在我们家破旧的客厅里,品着茶,姿态悠然。

他说,他可以帮我们顾家渡过难关。

他可以注资,让我们的工厂起死回生。

甚至,他可以帮我们打通新的销售渠道。

我父亲当时激动得差点给他跪下。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一个让整个顾家都陷入死寂的条件。

他要我,娶他的女儿,许诺。

他说,许诺今年二十三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他说,我们两家是邻居,知根知底,结为亲家,以后也好互相帮衬。

我父亲的脸色,从激动转为煞白,再从煞白转为铁青。

母亲当场就哭了,说这是造孽。

我坐在角落里,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怎么可能娶她?

那个把我推下河,毁了我半个人生的女人。

那个这十年来,每次在路上遇见,都用那种冰冷、嘲讽的眼神看我的女人。

我当场就拒绝了。

我说,我顾言之就算是去要饭,也不会娶她许诺。

许家的男人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他说,不急,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他还说,三天之后,如果我们不同意,银行的法务就会上门,不仅工厂要被查封,我们现在住的这栋老宅子,也保不住了。

那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父亲一夜一夜地抽烟,把客厅搞得乌烟瘴气。

母亲的哭声,就没有停过。

他们没有逼我。

但他们的沉默,他们的绝望,比任何逼迫都让我难受。

我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看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家。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个人的恩怨,在家族的存亡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充满了无奈和妥协。

我答应了。

我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母亲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婚礼办得很仓促,也很简单。

没有太多的宾客,来的大多是看热闹的邻居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整个婚礼现场,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我知道,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同一件事。

那个当年差点被许家丫头淹死的顾言之,现在居然要娶她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

也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许诺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

但那妆容再精致,也掩盖不了她眉眼间的冷漠。

她也像个木偶,只是比我更逼真一些。

我们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没有对视。

司仪在台上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祝福语,听在我耳朵里,句句都是讽刺。

交换戒指的时候,她的指尖冰凉,像一块玉,或者说,像一块冰。

触碰到的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台下,许承也在。

他穿着名牌西装,梳着油头,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正用一种挑衅和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眼神好像在说:看吧,顾言之,你斗不过我,你不但斗不过我,你还要娶我那个你最恨的妹妹。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怕我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冲上去,和他同归于尽。

婚宴上,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我想要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喝越清醒。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看着父亲在酒桌上对许诺的父亲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我看着母亲强颜欢笑,应付着那些来宾的异样目光。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这场婚礼,不是一场喜事。

它是一场交易。

一场用我的尊严和下半生的幸福,换取家族苟延残喘的交易。

而我,就是那个被摆上货架的商品。

终于,夜深了。

宾客散尽。

我被几个朋友半推半就地送进了洞房。

他们拍着我的肩膀,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祝福话,然后识趣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许诺。

还有那对燃烧着的,鲜红的龙凤喜烛。

02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那烛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的“噼啪”声。

许诺已经自己卸了妆,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婚纱。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睡裙,坐在梳妆台前,正用毛巾擦拭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镜子里,映出她一张清秀而冷漠的脸。

没有了浓妆的遮掩,她的五官其实很耐看,皮肤很白,嘴唇的颜色很淡。

只是那双眼睛,十年如一日的冰冷,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站在门口,没有动。

酒意上涌,头有些昏沉,但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我们在同一个空间里,相距不过几步。

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但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河,一条十年前差点淹死我的河。

我们之间,是仇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场景,荒诞得像一场梦。

她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只是安静地,一下一下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仿佛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人存在。

这种无视,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像是一种羞辱。

我的怒火,在酒精的催化下,一点一点地升腾。

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他们许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大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发出“咯吱”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许诺。”

我开口了,声音因为愤怒和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沙哑。

她终于停下了动作。

她将毛巾放在一边,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我们四目相对。

这是我们今天,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认真地看着对方。

她的眼睛里,依然是那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没有新婚妻子的娇羞,没有面对仇人的憎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有事?”她问。

她的声音也和她的人一样,清冷,没有温度。

“你觉得,我们之间,没事可说吗?”我冷笑着反问。

“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就为什么要嫁给你。”她回答得很快,也很直接。

为了家族。

是啊,都是为了家族。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以,在你看来,这只是一场交易,对吗?”

“不然呢?”她反问。

我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不然呢?

难道我还指望这里面有什么感情不成?

我和她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好,既然是交易,那我们就算算账。”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十年前,你和你哥把我推下河,差点淹死我。这笔账,怎么算?”

我以为,提到十年前的事,她的脸上,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或者是一丝心虚。

但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得可怕。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我在说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这种反应,彻底激怒了我。

“怎么,不敢承认了?”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不是觉得,你们许家现在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把别人的性命当成儿戏?”

“我告诉你,许诺,别以为我娶了你,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顾言之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天在河里的滋味。”

“我也不会忘了,你们许家是怎么用钱来堵住所有人的嘴的。”

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发泄着积压了十年的怨气和不甘。

而她,就像一个驯兽师,冷静地看着我,任由我发泄。

等到我因为激动而剧烈地喘息时,她才缓缓地开口。

“说完了?”

我愣住了。

“如果你觉得,骂我几句,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你可以继续。”

她顿了顿,又说:“但如果骂完了,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

她的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我所有的愤怒,打在她身上,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悄无声息,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让我感到更加的挫败和愤怒。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说什么?”我咬着牙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站起身,走到了房间另一头的那个红木嫁妆箱前。

那个箱子很大,很沉,是许家送来的嫁妆里,最显眼的一件。

她蹲下身,打开了箱子上的铜锁。

箱盖打开,里面全是崭新的丝绸被褥,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只见她伸手进去,在那些被褥下面摸索着。

很快,她拿出了一个东西。

一个用红布层层包裹着的,狭长的东西。

她抱着那个东西,站起身,重新走到了我的面前。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烛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微微晃动。

我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直觉告诉我,她接下来的举动,将会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她没有说话,只是当着我的面,将那块红布,一层一层地揭开。

动作很慢,很有仪式感。

随着红布被揭开,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出了它的真容。

那是一个黑色的木盒。

样式很古朴。

她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

里面静静地躺着的,是一把刀。

一把短刀。

刀鞘是黑色的,刀柄是墨绿色的,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在这一刻,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戒备地看着她。

她想干什么?

威胁我?

还是说,她想杀了我,一了百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但看着她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我又觉得,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峙着,沉默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她动了。

她将那把刀,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动作。

她将那把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刀柄,正对着我。

“拿着。”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巨石,投入我混乱的脑海里,激起了千层巨浪。

我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我不明白。

我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到底是新的羞辱方式,还是一个我无法看透的陷阱?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因为震惊和困惑,变得有些嘶哑。

她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像是解脱,又像是愧疚,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伤。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

“现在你可以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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