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林哥,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医院的走廊里,张医生递给林远航一杯咖啡,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林远航接过咖啡,目光落在病房紧闭的门上,那里面躺着他的妻子——确切地说,是前妻,又或者说,是他用余生来守护的陌生人。
"什么问题?"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一年前,你第一次发现她的秘密时,为什么选择沉默?"张医生问,"如果那时你们好好谈谈,也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林远航沉默了很久,久到走廊里的声控灯都灭了。黑暗中,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你知道那天我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林远航苦笑,"结果我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张照片发呆,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然后呢?"
"然后我站在那里,像个小偷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她手里握着照片,握得那么紧,好像那是她的全部。"林远航的声音颤抖起来,"我走近了几步,她听到声音,慌乱地把照片藏起来,转过身对我笑。那个笑容啊...张医生,你知道吗?那是我见过的最悲伤的笑容。"
"所以你什么都没说?"
"我说不出口。"林远航闭上眼睛,"我害怕,一旦问出口,我就会失去她。可笑吗?我明明已经知道,她的心从来不属于我,我却还是自欺欺人地想守着这个谎言。"
"照片里是谁?"张医生轻声问。
"她的初恋。"林远航睁开眼睛,眼眶微红,"一个七年前就死了的人。他叫江城,23岁,白血病。她爱了他四年,守了他的墓七年,然后为了他的遗愿嫁给我,又为了他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走廊里陷入漫长的沉默。
"你后悔吗?"张医生问,"后悔娶了她?"
林远航摇摇头:"我后悔的是,那天晚上我选择了沉默。如果我当时抱住她,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告诉她我愿意陪她一起走出来,也许...也许她就不会烧炭自杀,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她现在不是活着吗?"
"活着?"林远航惨然一笑,"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江城,忘记了痛苦,也忘记了我。她每天醒来都会问我是谁,每天都要重新认识我一次。张医生,你说这算活着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照顾她?"
"因为我爱她。"林远航平静地说,"即使她不记得我,即使她的心永远属于另一个人,我还是爱她。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报应。"
张医生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34岁的男人,看着他眼角的疲惫和无奈,忽然说:"林哥,你想听听这个故事的开头吗?从你们相遇,到今天这个结局?"
"你想听?"
"我想知道,一个男人究竟能为爱承受多少。"
林远航端起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看着病房的门,那里面躺着他用余生来守护的女人。
"好,那我就从头说起。"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是一个关于三个人的故事——一个活在过去的女人,一个死去的男人,和一个守着谎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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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航和苏晚晴结婚三年了。
他们的相识很平常,是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当时林远航31岁,在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做项目经理,事业刚刚起步。苏晚晴29岁,在一家音乐培训机构教钢琴,温柔文静,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梨涡。
那天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坐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打着节拍。林远航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安静,却不冷淡;温柔,却不软弱。
他们聊了很久,从莫扎特到高迪,从古典音乐到建筑美学。林远航发现,苏晚晴不仅懂音乐,对建筑也有独到的见解。她说,音乐和建筑都是关于空间的艺术,一个是时间的空间,一个是物理的空间。
那天之后,他们开始频繁见面。半年后,林远航求婚了。他在她任教的琴房里,用一百支蜡烛摆成钢琴的形状,在烛光中单膝跪地。苏晚晴哭着答应了,眼泪滴在他手背上,温热而颤抖。
婚礼很简单,两家人和几个好友,在一家临江的餐厅。苏晚晴穿着简洁的白纱裙,没有繁复的装饰,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林远航记得,当他为她戴上婚戒时,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什么。"她笑着说,"只是太高兴了。"
那时的林远航,没有多想。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林远航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七点回家。苏晚晴下午在培训机构上课,晚上回来做饭。他们会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一起计划未来。苏晚晴说想要一个孩子,林远航说再等一年,等他升职了,经济更宽裕一些。
但林远航渐渐发现,妻子有些小习惯让他觉得困惑。
比如,她从不让他整理书房的抽屉,说那里放着她的教案和乐谱,怕被弄乱。比如,每个月的某几天,她会变得特别沉默,眼神恍惚,即使他说话也要叫好几声才能回应。再比如,她的手机从来都设了密码,虽然林远航也没想过要看,但这个细节还是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最让他在意的,是苏晚晴对某些话题的回避。每当他问起她的大学时光,或者过去的朋友,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然后巧妙地转移话题。他曾经问过:"你大学时谈过恋爱吗?"苏晚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谈过啊,不过都是小孩子的事,不值一提。"
"那个人现在怎么样?"林远航又问。
"不知道。"苏晚晴低下头,"很久没联系了。"
那次对话之后,林远航就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过去,既然晚晴不想说,他也不必追问。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妻子,过去的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直到那个秋天的傍晚,他看见她对着照片发呆的那一刻,所有的疑问都浮了上来。
第二天早上,林远航比平时起得更早。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刮胡子,透过镜面看见苏晚晴还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睛睁着,但没有焦点,像是在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个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晚晴,你今天不舒服吗?"林远航关掉剃须刀,走到床边。
苏晚晴这才回过神来,她坐起身,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也要去琴房。"
"要不要请假休息?"林远航有些担心。
"不用。"苏晚晴摇摇头,"今天有两个学生要考级,我得给她们做最后的辅导。"
林远航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出了门。但在电梯里,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妻子发了条信息:"如果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别勉强自己。"
苏晚晴很快回复:"好的,你也是。"
简短的对话,却让林远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隔阂。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距离感?
那天上午,林远航心不在焉地开了两个会,画了几张草图,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昨晚的画面。午休时,他一个人坐在茶水间,端着咖啡发呆。
"林工,想什么呢?"同事小张端着饭盒走进来,"看你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林远航勉强笑笑,"就是有点累。"
"累?你这个年纪就累了?"小张打趣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林远航没说话,只是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他忽然觉得,婚姻也许就像这杯咖啡,起初品尝时觉得香浓,但时间久了,才会发现底层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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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林远航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远航,周末回来吃饭吧,我炖了你爱吃的排骨。"林母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好的,妈。"林远航答应着,"我和晚晴一起回去。"
"晚晴啊..."林母欲言又止,"她最近怎么样?我看她好像瘦了。"
"还好,就是工作有点忙。"林远航说。
"你要多关心她。"林母叹了口气,"女人啊,心思都细腻,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你要多留意,别让她一个人扛着。"
挂了电话,林远航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母亲的话像是一个提醒,让他意识到,也许晚晴真的有什么心事,而他,从来没有认真地去追问过。
那天晚上,林远航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晚晴爱吃的草莓和一束百合。推开家门时,客厅里响着钢琴曲,是肖邦的《夜曲》。苏晚晴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神情专注而忧伤。
林远航静静地站在门口,听她把整首曲子弹完。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苏晚晴的手停在琴键上,久久没有移开。
"弹得真好。"林远航轻声说。
苏晚晴转过头,看见他手里的花和水果,眼睛一下子红了:"你怎么买这些?"
"想买就买了。"林远航走过去,把花递给她,"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苏晚晴接过花,低头闻了闻,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晚晴,你怎么了?"林远航慌了,他蹲下身,握住妻子的手,"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不是。"苏晚晴哽咽着说,"是我...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林远航的心提了起来。
苏晚晴摇摇头,擦掉眼泪:"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
"别傻了。"林远航把她拥进怀里,"你很好,真的很好。"
那天晚上,他们做爱了。但林远航能感觉到,苏晚晴心不在焉,她的身体在,心却不在。事后,她背对着他躺着,肩膀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克制什么。
林远航伸手搂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如石。
"晚晴,到底怎么了?"他在黑暗中问。
"没事。"苏晚晴的声音很轻,"我只是...有点累。"
"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林远航说,"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苏晚晴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林远航开始有意识地观察妻子。他发现,苏晚晴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都会消失一个小时。她说是去咖啡馆备课,但林远航偶然一次看见她的行程表,那个时间段明明是空白的。
还有一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苏晚晴不在床上。他走出卧室,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透过门缝,他看见她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个相册,正一页一页地翻看。
林远航想推门进去,手却停在了门把手上。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怕一旦问出口,就会听到一个他无法承受的答案。
于是他又悄悄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四的下午。林远航去琴房接苏晚晴,想给她一个惊喜,却在门口遇到了她的一个学生——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叫小雨。
"林老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小雨对林远航说,"她上课的时候一直走神,还弹错了好几次。"
"是吗?"林远航皱起眉。
"是啊。"小雨点点头,"而且,我看见她在看一张照片。是一个男生的照片,长得挺帅的。林老师看着那张照片,哭了。"
林远航的心猛地一沉。
"你...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他忍不住问。
"看清楚了。"小雨想了想,"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笑得很阳光。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点发黄。"
白衬衫,阳光的笑容,发黄的照片——林远航脑海里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形象。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让晚晴哭?
当天晚上,林远航试探性地问苏晚晴:"你今天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苏晚晴愣了一下:"没有啊,挺好的。"
"小雨说你走神了。"林远航看着她。
"可能是我有点累。"苏晚晴避开他的目光,"最近学生考级比较多,压力有点大。"
"只是累吗?"林远航追问。
"不然呢?"苏晚晴反问,语气里带了一丝防备。
林远航看着妻子紧绷的表情,忽然觉得很累。他站起身,走向阳台:"我出去透透气。"
站在阳台上,他点了一支烟。林远航本来不抽烟,但这段时间,他养成了这个习惯。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模糊了远处的灯火。
他想起婚礼那天,苏晚晴戴戒指时手指的颤抖,想起她每个月某几天的恍惚,想起她书房抽屉里藏着的秘密,想起她对着照片流泪的背影。
所有的碎片拼在一起,指向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答案:他的妻子,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是她的初恋吗?如果是,为什么三年了,她还放不下?
林远航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他咳嗽起来。身后传来苏晚晴的声音:"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他转过身,看见她站在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着他。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既温柔又陌生。
"晚晴。"林远航忽然开口,"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苏晚晴的表情变了,她咬着嘴唇,眼眶又红了:"远航,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林远航掐灭了烟,"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苏晚晴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转身回了卧室,留下林远航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心如刀绞。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分房睡。林远航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不通,婚姻到底是什么?是两个人相爱,还是两个人相互折磨?
第二天一早,林远航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弄清楚,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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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苏晚晴去上班后,返回了家。站在书房门口,林远航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门。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在自己家里偷窥妻子的秘密。
书桌的抽屉上着锁,但林远航知道钥匙在哪——苏晚晴总是把它藏在书架第三层的一本诗集里。他找到钥匙,手指颤抖着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叠照片、信件,还有一本日记。
林远航拿起最上面的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白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阳光灿烂。他的眉眼很清秀,有种书卷气,和林远航完全不同。
照片背后有一行字:江城,2015年春天。
林远航又拿起其他照片。每一张照片里,都有这个叫江城的男子,有时是他一个人,有时是他和苏晚晴一起。他们在校园里散步,在图书馆看书,在湖边喂鸽子。每一张照片里,他们都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自然。
林远航的手开始发抖。他放下照片,拿起了那些信件。信纸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晚晴,今天的月亮很圆,让我想起你说过的话——音乐就像月光,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照亮人心。你说你想成为那样的人,用音乐温暖别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因为你已经温暖了我。——江城"
"晚晴,考试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好好陪你了。下周末我们去郊外看樱花好吗?我想看你在花树下弹琴的样子,那一定很美。——江城"
"晚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过生日了。医生说我需要做化疗,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但你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我还要陪你走更长更长的路。——江城"
信越往后,内容越沉重。林远航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他拿起最后一封信,日期是2016年10月:
"晚晴,我想我可能等不到樱花再开了。对不起,没能完成我们说好的那些约定。但请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生活,一定要幸福。你那么好,值得被全世界温柔以待。忘了我吧,去爱一个能陪你到老的人。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为你祝福。——永远爱你的江城"
林远航的视线模糊了。他终于明白了,照片里的人,是苏晚晴的初恋,而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他放下信,拿起了那本日记。日记的第一页,写着:江城,我想你。
后面的每一页,都是苏晚晴写给江城的话。有些是日常琐事,有些是内心独白,有些是深夜的痛哭:
"今天是你走的第258天。我还是会梦见你,梦见你穿着白衬衫,在樱花树下冲我笑。醒来时枕头都湿了。"
"今天遇到了一个男生,他叫林远航,对我很好。可是江城,我心里只有你,该怎么办?"
"我答应嫁给远航了。他是个好人,会照顾我。可是江城,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用一半的心去爱他,这对他公平吗?"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远航给我准备了惊喜,我却在想,如果当年是你站在我面前,该有多好。"
"江城,我很累。我想忘记你,可是做不到。每次看到樱花,看到白衬衫,看到阳光,我都会想起你。我欠远航一个完整的心,可是我的心早就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最后一页,写着:江城,原谅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日期是昨天。
林远航浑身冰冷。他放下日记,双手撑在桌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原来,这三年来,他一直活在一个谎言里。他以为自己娶了一个爱他的妻子,却不知道,她的心从来都不属于他。她给他的温柔,是出于责任;她给他的笑容,是出于愧疚;她和他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在想着另一个人。
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晚晴总是心不在焉,为什么她会对着照片哭泣,为什么她说自己配不上他。不是她配不上他,是她的心早已死在了七年前的那个秋天。
林远航看着满桌的照片和信件,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有不甘,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他生气晚晴欺骗了他,却又心疼她这些年一个人承受的痛苦。
手机响了,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远航,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有个学生临时加课。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林远航看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他想质问她,想让她解释,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两个人。
但最终,他只是回了一个"好"字。
他收拾好所有东西,把它们放回原处,锁上抽屉,把钥匙放回诗集里。然后他走出书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厅里只剩下昏黄的灯光。林远航坐在妻子昨天坐过的位置,试图体会她当时的心情。她是在想念那个人吗?是在懊悔没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吗?还是在自责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苏晚晴推门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林远航,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灯?"
林远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他看清了妻子眼底的疲惫和哀伤。
"远航,你..."苏晚晴走近几步,忽然停住了。她看见茶几上放着的那个木盒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看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林远航点点头,声音沙哑:"我看了。"
苏晚晴身体摇晃了一下,她扶住沙发背,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除此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
林远航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他站起身,走到妻子面前,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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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嫁给我?"
苏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因为他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以为只要好好生活,好好爱你,就能忘记他。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远航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可怕,"继续这样骗自己骗我吗?"
苏晚晴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远航,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