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愚蠢!!!你们中国人,全是骗子!!”
南京,初冬,一条窄仄的老街尽头。
卡塔尔首富哈马德·本·贾西姆几乎要抓住陈医生的衣领,用含着怒火的阿拉伯语咆哮。
他身后的四名保镖齐齐上前半步,黑色西装下的肌肉绷紧。
“我女儿看遍了全球最权威的医学专家,”哈马德指着躺椅上因刺入七根金针而轻微抽搐的莱拉,“现在却要相信你这些江湖骗术?”
陈医生对这足以让普通人胆战心惊的威胁视若无睹。
他只是缓缓拔出所有金针,转过身去,背朝这位暴怒的富豪,用四川话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翻译的声音还未落下,哈马德脸上的愤怒、焦急、期盼,刹那间全部凝固。
所有的表情,都在这一秒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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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多哈,一座用石油财富和野心堆砌的城市。
哈马德·本·贾西姆·阿勒萨尼,是这座城市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
他的财富能让波斯湾的夕阳为他停留。
他的权势能让整个中东为之侧目。
他掌控着常人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资源,也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这份痛苦,来自他最疼爱的独生女,莱拉·本·哈马德。
莱拉是他的心尖宝贝,是沙漠里最稀有的那颗珍珠。
十九年来,她的生命由极致奢华和无限宠溺编织而成。
她能流畅切换七种语言,精通芭蕾和小提琴,她的珠宝收藏足以开一座小型博物馆。
她的一句话,能让哈马德动用数亿资金,只为实现她的一个心愿。
可就在她十九岁那年的冬天,一场离奇的噩梦,缠上了这位天之骄女。
病症来得悄无声息。
最初只是偶尔的疲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吸走她的生命力。
莱拉以为是自己参加慈善舞会太累了。
哈马德也只让私人医疗团队给她做了常规体检,叮嘱她注意休息。
可症状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一个傍晚,莱拉正在阳台上练习小提琴,身体忽然失去了控制。
琴弓从手中滑落,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的眼睛还能转动,充满了恐慌,但四肢却像被某种力量束缚住,完全无法动弹。
一种诡异的、冰冷的麻木感,从她的后颈一路蔓延到脚尖。
大约五分钟后,这种僵硬感又如同退潮般消失,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只剩下莱拉惨白的脸色和不停发抖的身体,证明刚才发生过什么。
这仅仅是序幕。
那种可怕的僵硬会毫无规律地突然袭来,有时在进餐中,有时在睡眠里。
更恐怖的是,一种游走不定的钻心疼痛开始伴随左右。
那感觉像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她的骨髓深处不断撕扯。
今天疼在右肩,明天可能就转移到左腿。
莱拉开始日夜难眠。
她从一个爱笑爱闹的少女,迅速憔悴下去,变得沉默寡言、惊恐不安。
那双曾经像海水般清澈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折磨和绝望填满的空洞。
哈马德心如刀割。
他调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第一站,瑞士,苏黎世大学医院。
全球顶尖的神经医学中心。
莱拉被安排在最豪华的病房,身边围绕着由国际医学大奖获得者组成的专家组。
他们为莱拉进行了人类医学能达到的最先进的检查。
高分辨率功能磁共振、全基因组测序、脑电图检测、脊髓穿刺分析。
每项检查都使用了最昂贵的设备和最前沿的技术。
检查资料累积起来装满了一个文件柜。
结论却只有一行字。
“从所有医学指标来看,莱拉小姐的身体状况正常。”
哈马德当场把那份报告砸在地上。
“正常?你们说这叫正常?”他指着病床上因疼痛而蜷缩的女儿,对那些专家怒吼。
专家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位神经学权威试探性地提出一种可能。
“本·贾西姆先生,会不会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由精神压力引发的躯体化症状?”
“精神问题?”哈马德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在撒谎?”
“不,我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医学角度……”
“闭嘴。”
哈马德带着女儿和整个团队,离开了瑞士。
第二站,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同样顶级的专家团队,同样昂贵的设备,同样漫长的等待。
结论也同样令人崩溃。
“我们找不到任何生理病变的证据。”
第三站,德国,慕尼黑的私人康复中心。
这里以治疗欧洲贵族的疑难病症而闻名。
环境静谧,服务细致入微。
可莱拉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她发作越来越频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大多数时候,她只能像一具精致的人偶,静静躺在那张定制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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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前那条由哈马德在她十八岁成人礼时,花费天价竞拍来的古董祖母绿项链“波斯之泪”,是她全身唯一还有光泽的地方。
那深邃的绿色,就像她此刻深不见底的绝望。
在德国待了将近四个月后,康复中心的主任医师,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医生,找到了哈马德。
她用一种充满遗憾的语气说:“本·贾西姆先生,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已知的治疗方案。”
“现代医学有它的局限性,对于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们束手无策。”
“或许,您应该考虑……让她尽量舒适地度过余生。”
“舒适地度过余生”这几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哈马德的头顶浇下。
那意味着放弃治疗,意味着等死。
他一辈子都在征服和掠夺,从不知道“放弃”二字怎么写。
他可以买下这个星球上任何昂贵的商品,却买不回女儿的生命。
巨大的挫败感,几乎要将这位商业巨鳄彻底吞没。
就在哈马德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电话打了进来。
打电话的是一位远房表亲,早年在多哈靠着给中国公司做翻译起家,在家族中一直地位不高。
他听闻了莱拉小姐的病情,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犹豫再三。
“本·贾西姆……我,我知道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提。”
“说。”哈马德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认识的一个中国商人,他的妻子前些年也得过怪病,浑身痛得要死,医院全都查不出原因,最后被一个中医治好了。”
“中医?”哈马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在他的认知中,那几乎等同于没有科学依据的迷信。
“是……是的,就是用草药和针灸……我知道听起来很离谱,您就当我胡说……”
对方察觉到了哈马德的反感,急忙想要挂断。
“慢着。”哈马德叫住了他,“那个医生,现在在哪?”
这个决定,遭到了随行医疗团队史无前例的强烈反对。
首席医生,严谨的瑞士人施密特,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
“本·贾西姆先生,请您保持冷静!这是完全没有经过临床验证的伪科学!”
“他们的理论体系纯属臆想,所谓的‘经络’,在现代解剖学中根本找不到!”
“我们不能用莱拉小姐的性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东方神话!”
来自美国的免疫学专家也加入了反对。
“这完全违背科学原理!它顶多只能产生一种心理安慰效应,甚至可能因为延误治疗而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延误治疗?”哈马德冷笑,扫视着这群无计可施的顶尖专家,“你们告诉我,我们现在还有什么治疗可以被延误?”
一句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哈马德的内心,其实同样充满了怀疑和抗拒。
他是一个用数字和契约建立商业帝国的人,他相信手术的精确,相信数据的客观,他从不相信任何无法被验证的东西。
可女儿在病床上微弱的呼吸声,击碎了他所有的傲慢和坚持。
他站起身,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冰冷语调,对他的团队下达了命令。
“既然科学已经宣布我的女儿无药可救,我不介意去见识一下你们口中的‘伪科学’。”
“订机票,去中国。”
“另外,你们所有人都必须跟着。”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我要亲眼看着,如果他治不好,我就当着他的面,揭穿这场来自东方的骗局!”
02
私人飞机穿越云层,降落在南京的机场。
哈马德一行人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盛大欢迎仪式。
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将他们从现代化的航站楼,驶入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车窗外,摩天大楼逐渐被老旧的建筑取代。
狭窄的街道,密集的店铺,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场景,让习惯了多哈式秩序与规整的众人感到一丝不适应。
哈马德看着车窗外布满青苔的墙壁和头顶纠缠的电线,脸上的嫌弃毫不遮掩。
他无法相信,能治好连全球最顶尖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怪病的人,会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商务车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老街口停下。
一行人下车,在一位当地翻译的引领下,走进狭窄的街巷。
踩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哈马德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时代。
空气中混合着一种复杂的、他说不清的气息。
最终,他们在一扇挂着“同仁堂”木牌的旧门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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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诊所不大,布置简陋,光线昏暗。
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角落里摆着一个高大的药柜,数不清的小抽屉上贴着褪色的标签。
一位年过七旬、穿着灰色布衫的老人,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
他戴着老花镜,正在给一位穿着普通的当地大妈看病。
他就是陈济生医生。
哈马德的保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试图清场。
陈医生连头都没抬,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然后,他继续低头询问那位大妈:“晚上脚是不是发凉?凉到什么程度?”
哈马德愣住了。
他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等候”这种事。
一向都是世界为他开道。
此刻,他和他花费巨资组建的顶级医疗团队,竟然要在这里,等一个不知名的老头,看完一个普通市民的“脚凉不凉”。
一种被轻视的羞辱感,让他的怒火开始在胸腔中燃烧。
他身后的瑞士医生施密特,更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神情。
终于,那位大妈千恩万谢地拿着药方离开了。
陈医生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这才抬起头,看向这群气场与这里完全不搭的“访客”。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因为他们昂贵的衣着和高傲的姿态而有任何变化。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几张木凳。
莱拉被她的母亲阿米拉扶着,虚弱地坐下。
施密特医生立刻上前,打开随身的公文包,准备用流利的英语向这位中国医生介绍病情。
“医生,这位是莱拉小姐,她患有一种罕见的……”
他刚说了两句,陈医生就挥了挥手。
翻译赶紧将陈医生的话转述过去。
“不用说。”
施密特愣住了。
陈医生指了指他手中那厚厚的一摞,凝聚了全球顶尖医学成果的检查报告。
“这些东西,我看不懂,也不需要看。”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掀起巨浪。
施密特医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您不了解病史,不看检查结果,您打算怎么诊断?”
他旁边的美国专家也忍不住质疑:“这太荒谬了!我们有她所有身体指标的精确数据,这才是科学诊断的基础!”
哈马德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用审视的眼神盯着陈医生,质问道:“你不看这些,难道要靠算命?”
陈医生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虚弱的莱拉,开始了他的诊断过程。
第一步,望诊。
他仔细观察着莱拉的脸色,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带着一层灰暗的苍白。
他又看了看她的眼神,涣散,无光,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最后,他让莱拉伸出舌头,观察了舌苔的颜色和形态。
第二步,闻问。
他没有问任何关于现代医学数据的问题。
他的问题,在施密特等人听来,简直荒诞不经。
“发作的时候,是感觉身体里有东西在走,还是完全僵住?”
“疼的地方,是喜欢按压,还是不能碰?”
“渴不渴?喜欢喝热水还是冷水?”
“睡觉时,是容易盗汗,还是手脚冰凉?”
每一个问题,都让西医团队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们互相交换着无法理解的眼神,那表情仿佛在说:这跟神经系统疾病有什么关系?
第三步,切脉。
陈医生伸出三根干瘦但异常稳定的手指。
他将手指轻轻搭在莱拉的手腕上。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整个诊室瞬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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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充满神秘色彩的一幕。
哈马德紧紧盯着陈医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试图从中读出一些信息。
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陈医生就那么闭着眼,一动不动,像入定的老僧。
施密特医生终于忍不住了,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同事说:“他在做什么?装神弄鬼?脉搏能告诉我们什么?心率?血压?我们的设备比他的手指精确一千倍!”
终于,陈医生睁开了眼睛,收回了手。
他沉思片刻,用一种缓慢而清晰的语调,说出了一串让翻译都感到为难的话。
“心神失养,肝气郁结,气血不通,魂魄不安。”
翻译磕磕巴巴地将这些词转述给哈马德和他的团队。
施密特医生立刻上前,激动地反驳。
“胡说八道!我们为莱拉小姐做过全球最精密的心理测评和功能性脑成像,她没有任何精神创伤的痕迹,大脑活动也完全正常!”
“你们这种无法被证实的、模糊的理论,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猜测!”
哈马德的脸色也阴沉到了极点。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跨越大半个地球,放下自己的尊严,换来的就是这么几句听不懂的“咒语”。
陈医生没有与他们争辩。
他只是转身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了一套金针。
那金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冰冷的光芒。
哈马德看到那几根针,忍耐终于到达了临界点。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走到陈医生面前,几乎是贴着他的脸,用一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沉的声音威胁道:
“我女儿现在非常虚弱。”
“我不管你这是什么东方的巫术。”
“如果你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让她更痛苦一点点……”
他停顿了一下,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我会让你的这个破诊所,连同这条街,从南京的地图上彻底抹去。”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陈医生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哈马德一眼,那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在看一只因护子而咆哮的困兽。
然后,他朝莱拉的方向点了点头,对翻译说:“让她躺下,放松身体。”
阿米拉担忧地看着丈夫,又看了看女儿,最终还是扶着莱拉在旁边的诊疗床上躺下。
03
哈马德的保镖们立刻围了上来,将诊疗床半包围起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凝固成一块沉重的冰块。
施密特等几位西医专家,则站在稍远处,抱着双臂,脸上是混杂着紧张、不屑和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
陈医生拿起一根金针。
他的手法迅捷如电,稳若泰山。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他找准莱拉头顶的一个位置,轻轻捻转,刺入。
莱拉的身体微微一颤。
哈马德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紧。
紧接着,第二针,刺入胸前。
第三针,刺入左腕内侧。
第四针,刺入右腕内侧。
第五针,刺入左脚踝。
第六针,刺入右脚踝。
第七针,刺入腹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二十秒。
七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刺入了莱拉的身体,针尾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做完这一切,陈医生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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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手站在一旁,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聆听什么。
诊室内,死一般地寂静。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一声,一声,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哈马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女儿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可莱拉依旧静静地躺着,脸色惨白,毫无反应。
时间,在极度的煎熬中艰难流逝。
哈马德感觉自己的神经被一点点地拉紧,随时可能断裂。
他的内心,希望与愤怒在疯狂厮杀。
一丝微弱的希望,期待着奇迹的降临。
而更强烈的,是感觉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他已经认定,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故弄玄虚的骗局。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处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老头,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施密特医生偷偷看了一眼手表。
十二分钟了。
他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准备随时上前,宣布这场闹剧的终结。
就在这时,陈医生睁开了眼睛。
他上前一步,以比施针时更快的速度,逐一拔出了那七根金针。
就在最后一根针离开莱拉腹部皮肤的瞬间。
一直毫无反应的莱拉,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小动物般的呜咽。
她紧绷蜷曲了许久的手指,不自觉地舒展了一下。
这个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哈马德和阿米拉。
“莱拉!”
阿米拉第一个扑了过去,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哈马德也箭步冲到床边,激动地看着女儿,嘴唇剧烈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莱拉那长时间被痛苦和恐惧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开了一些。
奇迹……真的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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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转过头,想对陈医生说些什么,感激,或者询问。
可陈医生并没有理会他们一家人的激动。
他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日常工作。
他走到一旁的水池边,不慌不忙地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干。
然后,他背对着情绪激动的哈马德,目光落在墙上那幅褪色的竹画上。
他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通过因震惊而有些结巴的翻译,缓缓开口。
话音未落。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哈马德脸上的激动、期盼、狂喜,瞬间凝固。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巨大的荒谬感和震惊所吞没。
他彻底呆住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闪电直接击中,停止了思考。
陈医生说出了对哈马德的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