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65岁大寿提离婚,我妈当场同意去办手续,搬走时她:记得收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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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今天可是主角,再喝一杯!”

李浩举着酒杯,满脸笑容地对着父亲李建民。

“对对对,爸,今天您最大,我们全听您的。”

儿媳张岚也在一旁附和着,手脚麻利地将一盘刚出锅的红烧鱼端上桌。



01

李建民的六十五岁大寿,是他一生荣耀的缩影。

儿子李浩事业有成,儿媳张岚贤惠孝顺,小孙子机灵可爱,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李建民这辈子,活得就是一个“硬”字。

年轻时,他是红星机械厂里数一数二的技术大拿,厂里但凡遇到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最后都得请他出马。

在单位,他是人人敬畏的“李工”,脾气和技术一样硬,说一不二,连厂长都要让他三分。

在家里,他更是绝对的权威,是这个家的天。

他和妻子王秀英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那年头,李建民这样的技术人才,是婚恋市场上的香饽饽。

介绍人领着他去见王秀英时,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

她话不多,人很文静,看到李建民时会脸红,紧张地绞着衣角。

李建民一眼就相中了这份安静和本分。

他觉得,过日子,就得找个这样不多事、能踏实持家的女人。

他的追求方式也很直接,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烙印。

他会把厂里发的电影票塞给她,会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带她去兜风,会在发了工资后,给她买一根在当时看来很奢侈的冰棍。

王秀英对这个高大、自信、有本事的男人,也心生爱慕。

她觉得,嫁给他,这辈子就有了依靠。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正如李建民所预想的那样。

王秀英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建民每天下班回家,总能喝上热茶,吃上可口的饭菜,换下的脏衣服第二天一早就会被洗得干干净净。

王秀英的生活完全是围绕着他转的。

他喜欢吃面,她就学着擀出了全院都夸赞的筋道手擀面。

他睡眠浅,她就养成了比他还早起、比他还晚睡的习惯,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吵醒他。

儿子李浩出生后,她更是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这个家里。

李浩的记忆里,父亲永远是威严的、忙碌的。

而母亲,则是温柔的、无处不在的。

是灶台前升起的人间烟火,是深夜里缝补衣服的昏黄灯光,是生病时额头上那只微凉的手。

她似乎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李建民高兴,她便跟着嘴角上扬;李建民发火,她便立刻噤声,小心翼翼。

家里的大小事宜,从买什么牌子的酱油,到给儿子报哪个兴趣班,全都是李建民一个人说了算。

王秀英从不反驳,只会点头说“好”。

在所有亲戚朋友眼里,王秀英就是李建民最完美的贤内助,是他的“影子”,是他的附属品,贤惠得甚至有些面目模糊。

此刻,寿宴之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建民站起身,端着酒杯,享受着全场的瞩目。

“今天,谢谢各位亲朋好友来给我这个老头子过生日。”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威严不减当年。

众人纷纷放下筷子,笑着附和。

李建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有一件酝酿已久的重要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以为他要发表什么人生感言。

李浩也笑着看向父亲,准备聆听他的“最高指示”。

只有王秀英,依旧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给小孙子剔着鱼刺,仿佛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建民深吸一口气,然后像投下一颗炸雷般,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决定,和王秀英离婚。”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02

满屋的喧嚣和喜气,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化为死寂。

李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只是愣愣地看着父亲,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爸,您……您说什么呢?”

“今天您生日,别开这种玩笑。”

亲戚们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纷纷打着圆场。

“老李,你肯定是喝多了,快坐下,坐下。”

“是啊,嫂子跟你一辈子,任劳任怨,怎么能说这种话伤人心呢?”

“就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快给嫂子道个歉。”

李建民却一脸严肃,没有半分醉意和玩笑。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比什么时候都清醒。”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秀英,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几十年来,我真的受够了。”

“你看看你,整天死气沉沉,木讷无趣,我跟你根本说不到一块去,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

“我跟同事聊国家大事,你不懂;我跟你说厂里的技术革新,你听不明白。”

“我想要的是一个能跟我琴瑟和鸣、有共同语言的灵魂伴侣,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收拾屋子的保姆!”

“以前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忍了。”

“现在孩子大了,成家立业了,我也退休了,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仅扎向了王秀英,也扎在了儿子李浩的心上。

李浩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了起来。

“爸!您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辈子,您现在说她是保姆?”

“您想要的灵魂伴侣是什么样的?是那个天天给您打电话的张阿姨吗?”

李建民脸色一变,怒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张岚也赶紧拉了拉丈夫的衣角,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风暴的中心——王秀英。

大家预想中的哭闹、质问、崩溃,全都没有发生。

王秀英只是缓缓地将最后一根鱼刺从小孙子的碗里挑出来,然后用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她抬起头,几十年的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她的眼睛,此刻却异常地明亮和平静。

她看着李建民,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就像在听邻居说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

就在李建民被她这种平静看得有些心虚和烦躁的时候,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好。”

只有一个字。

干脆利落。

李建民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瞬间被这一个字堵了回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秀英仿佛没看到众人的反应,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调说。

“财产怎么分?房子留给你们,我不要。”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李建民下意识地回答:“明天一早,越快越好。”

王秀英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行,那就明天一早。”

她说完,站起身,对着满桌错愕的亲戚们微微鞠了一躬。

“各位亲戚,不好意思,家丑外扬,让大家看笑话了。”

“这顿饭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她便转身朝卧室走去,背影挺得笔直,没有一丝留恋。



03

一场精心准备的寿宴,最终以闹剧收场。

亲戚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纷纷找着借口,一个个溜之大吉。

李浩想冲进卧室去劝母亲,却被父亲一声怒喝叫住。

“让她去!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她这是跟我玩以退为进呢!”

李建民脸色铁青,他预想过妻子的所有反应,却唯独没想过她会如此平静,平静得让他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策划了这么久的“解放宣言”,本该是他掌控全局的时刻,却因为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让他显得像个跳梁小丑。

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没过多久,卧室门开了,王秀英走了出来。

她换下了赴宴时穿的新衣服,穿上了一件半旧的蓝色布衣和黑裤子,那是她平时在家最常穿的衣服。

手里只拎着一个不大的布包,是那种最老式的、印着红色字样的帆布挎包。

她似乎什么都没带走。

梳妆台上,还放着李浩去年母亲节给她买的金手镯。

衣柜里,挂着李建民出差时给她买的、她一次都没舍得穿的羊绒大衣。

她路过客厅的陈列柜,里面摆满了这个家的荣誉和记忆,有李建民的先进工作者奖状,有李浩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一家三口在各个时期的合影。

她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一件物品上停留超过一秒钟。

她走到门口,默默地换上了鞋。

整个过程,安静得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仿佛只是出门去楼下买一瓶酱油。

李浩心乱如麻,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拦在门口。

“妈,您要去哪儿?”

“这都几点了,您别闹脾气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王秀英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温情。

“浩浩,妈没闹脾气。”

“妈就是累了,想换个地方住。”

“你爸说得对,他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我也想。”

李建民在客厅里听着,气得浑身发抖,嘴里骂着:“你清高!你装!我看你能撑几天!离了我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王秀英没理他,只是伸手帮李浩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

她的手很粗糙,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老茧磨得李浩的脖子有点痒。

“妈走了。你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爸。”

她推开门,一阵晚风灌了进来,带着秋夜的凉意。

就在她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外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

她看着客厅里气急败坏的李建民和不知所措的李浩,很随意地说了一句。

“对了,记得收快递。”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楼道的阴影里,消失不见了。

“记得收快递?”

李浩和张岚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建民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我看她是脑子坏掉了,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胡话。”

“别管她,让她走!不出三天,她自己就得哭着回来求我开门!”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把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当回事。

只当是王秀英在巨大的刺激下,一句毫无逻辑的呓语。



04

王秀英离开后的第一天。

这个运转了几十年的家,瞬间失序了。

李建民像个打赢了仗的将军,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他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大,播放着他最爱看的战争片,炮火声充满了整个客厅。

他把自己的茶具摆满了整个茶几,宣布这是他的“专属领地”,以前王秀英总嫌他弄得乱。

他试图营造一种“翻身农奴得解放”的轻松氛围。

但李浩看得出来,他很不安。

吃午饭的时候,张岚做了四菜一汤,手艺虽不错,但李建民只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皱着眉说:“盐放多了。”

下午,他午睡醒来,发现自己的降压药没放在床头,又是一阵烦躁。

电话一响,他就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装作不经意地竖起耳朵。

他大概是在等。

等王秀英熬不住了,打电话回来服软,哭着认错,求他让她回来。

李浩心里堵得慌。

他给母亲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能打通,但永远无人接听。

他发去的所有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

他想出去找,却又不知道从何找起。母亲的娘家早已没人,她也没有什么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

张岚劝他:“别急,妈可能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压抑了一辈子,也该有自己的空间了。”

李浩叹了口气,他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但心里那块石头怎么也放不下。

到了晚上,李建民终于绷不住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李浩:“你妈……没给你打电话?”

李浩摇了摇头:“打了,没接。”

李建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嘴里嘟囔着:“翅膀硬了,还真不打算回来了。没良心的东西。”

他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的焦躁却越来越明显。

这一夜,李浩听见父亲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几乎一夜没睡。

05

第二天,情况依旧。

王秀英像是从这个世界彻底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李建民的“将军风范”彻底消失了。

他不再哼小曲,也不再看电视了。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整个客厅都乌烟瘴气。

他开始变得格外挑剔和易怒。

他嫌张岚拖的地不够干净,说角落里还有灰。

他嫌李浩买的早点不合口,说油条炸得太老。

李浩知道,父亲这是心慌了。

他一辈子都习惯了妻子的照顾,习惯了她的顺从和无声的包容。

他就像一棵早已习惯了攀附着大树的藤,虽然看起来是他主导着一切,但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那棵为他遮风挡雨、提供养分的大树。

现在,大树自己走了,藤便开始在风中凌乱,无所适从。

“爸,要不我去妈的几个远房亲戚家问问?或者我们报警吧?”李浩试探着问。

李建民猛地把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仿佛要把它碾碎。

“找她干什么!报什么警!”

“她自己要走的,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话虽说得狠,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那是一种夹杂着愤怒、不安和一丝丝恐惧的复杂情绪。

李浩和张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个家的天,似乎真的要塌了。

他们开始隐隐觉得,母亲临走时那句“记得收快递”,或许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胡话。

到了第三天,家里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李建民彻底不说话了,只是穿着睡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楼下那个王秀英曾经每天都会去的小花园。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在这死寂的氛围里,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李浩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快递员。

“你好,是李建民先生家吗?有您的快递。”

李浩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签收了快递,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从外面摸不出是什么,只是感觉里面是几张纸。

他拿着快递走进客厅,递给了失魂落魄的父亲。

“爸,您的快递。”

李建民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疑惑地接了过来。

“谁会给我寄快递?”

他嘟囔着,用有些颤抖的手,费力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

他从里面抽出一叠纸张。

当他的目光落在第一页纸上时,他的手猛地一抖。



李浩看见,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激动地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紧紧攥着那几张纸,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在地。

李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爸,你怎么了?这里面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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