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薪5万2我全交给妈,妻子手术需3万她不出钱,我去银行冻结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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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徐静忽然抬起头,像一只受惊的鹿,望向窗外那片被路灯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浓重夜色。

“没有啊,风声吧。”

林伟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那冰冷的玻璃触感,像在抚摸一块墓碑。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或许是钱的声音。”

01

那五万两千块钱,像一群被驱赶的、温热的麻雀,扑腾着翅膀,从林伟的手机屏幕里飞出去,穿过冰冷的数字网络,最终落进母亲张兰那个深不见底的口袋里。



这个动作,林伟已经重复了整整五年,从他拿到第一笔像样的薪水开始,就成了一种近乎于宗教的仪式。

每个月的十五号,发薪日,就是他的赎罪日。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是与生俱来的贫穷。

而母亲,就是那个唯一能洗涤他罪孽的圣母。

手机屏幕上跳出转账成功的提示,那几个绿色的字,像一块翡翠,冰冷而坚硬,硌得他心里发慌,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次危险的潜水,终于浮上了水面。

空气里弥漫着红烧肉的香气,是徐静炖的。

酱油和糖混合在一起,在高温的催化下,散发出一种甜腻而温暖的焦香,那是家的味道。

“好了。”

他对徐静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

徐静正把一盘翠绿的上海青端上桌,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在那绿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

她听见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极其标准,却又看不出太多情绪的微笑。

“妈肯定又得说你乱花钱了。”

林伟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

徐静的身体很软,像一团温热的棉花。

“妈那是为我们好。”

林伟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鼻音,“她说她比我们会理财,先帮我们把钱存起来,攒个首付,将来换个大三居,等有了孩子,就把她接过来住。”

这句话,像一段被精心录制好的台词,林伟已经说过无数遍。

每一次说,都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徐静没有挣脱,她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他们住在二十二楼,城市的夜景像一盘被打翻的珠宝,璀璨得有些不真实。

她没有说话,眼神里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落寞,像一粒微小的尘埃,落进这片虚假的繁华里,瞬间就被吞没了。

但那粒尘埃,却实实在在地硌在了她心里,硌得她生疼。

一个星期后,那粒尘埃开始发酵,变成了一根看得见的刺。

徐静在网上看到一款新出的扫地机器人,打完折要三千多块。

他们的出租屋不算大,但每天下班回来,看着地上积攒的灰尘和头发,徐静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不是懒,她是觉得,生活应该有一些技术带来的、小小的、确切的幸福。

“我们买一个吧。”

她把手机递给林伟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林伟看了一眼那个价格,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三千块,对他五万二的月薪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他每个月干干净净的口袋来说,却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他需要“申请”。

这个词让他觉得羞耻,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伸手向母亲讨要一颗糖果。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张兰正在看一部家长里短的电视剧,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愤怒的咆哮声,像两把钝刀子,在林伟的耳膜上反复切割。

“喂,妈。”

林伟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带着一种近乎于讨好的谦卑。

“啊,伟伟啊,吃饭了没啊。”

张兰的声音热情得像一团火,但那火焰里,却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的冰冷。

林伟把扫地机器人的事说了一遍,话说得磕磕巴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交代问题。

电话那头的热情瞬间就熄灭了。

“什么。”

张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林伟的耳朵里,“一个扫地的破玩意儿要三千多。”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乱花钱。”

“地脏了,不会自己扫吗。”

“徐静也真是的,越来越不会过日子了。”

“我跟你说,伟伟,你可得看好你媳妇,女人的心啊,都是无底洞,你今天给她买三千的扫地机,明天她就敢让你买三万的包。”

那些话,像一盆掺了冰碴子的脏水,兜头盖脸地泼过来。

林伟的脸颊火辣辣地烫,他能感觉到身边徐静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冷。

他几乎是在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解释。

“妈,小静她不是那种人,就是……就是想改善一下生活品质。”

“生活品质。”

张兰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像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一个月挣那几千块钱的班儿,还讲究什么生活品质。”

“我们那个时候,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把你供出来,你现在倒好,忘了本了。”

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的忆苦思甜和价值观灌输。

林伟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罪人,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用语言编织的荆棘冠冕。

最终,钱还是转过来了。

三千块,像是从张兰身上活活割下来的一块肉。

林伟收到转账信息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徐静,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徐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只剩下一种近乎于麻木的平静。

那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让林伟感到心慌。

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分房睡。

林伟躺在客房的小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孝顺母亲,天经地义。

母亲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现在让她过上好日子,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这难道不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吗。

可徐静的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锥子,在他心里钻着,让他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显得特别短暂。

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汹涌,只需要一块小小的石头,就能激起滔天的浪花。

那块石头,是表弟王浩。

王浩是张兰的亲侄子,林伟的亲表弟。

他像一株被过度施肥的植物,长得油光水滑,却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虚浮。

他没有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却总能穿上最新款的限量球鞋,用上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02

那天,他提着两盒价格不菲的保健品来看望林伟和徐静,一进门,就把那双崭新的、白得晃眼的运动鞋随意地甩在门口,仿佛那不是价值五千块的潮牌,而是一双路边摊买来的廉价拖鞋。

“哥,嫂子,我来看看你们。”

王浩的嘴像抹了蜜,甜得发腻。

他一屁股陷进沙发里,熟练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林伟正在书房加班,闻声走出来,看见王浩脚上那双鞋,随口问了一句:“又换新鞋了。”

“嗨,这不是姑妈心疼我嘛。”

王浩得意地晃了晃脚,眉飞色舞地说道,“前几天跟她聊天,说我这几个哥们儿都穿这个,她二话不说,就给我转了钱,让我赶紧去买,说不能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姑说了,她现在就指望着我哥你,你是咱们老王家最大的出息。”



林伟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心里只觉得暖融融的。

母亲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对自己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徐静的身影僵了一下。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那里,目光落在王浩那双白得刺眼的鞋上,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冷却,凝固,最终碎裂成冰。

她想起了那个扫地机器人。

想起电话里婆婆尖酸刻薄的话语。

想起丈夫卑微的哀求。

三千块,在她这里,是“不会过日子”的奢侈和“无底洞”的欲望。

五千块,在王浩那里,却是“不能丢了面子”的理所当然。

原来,所谓的“一家人”,也是分亲疏远近的。

原来,她徐静,辛苦维系的小家庭,在婆婆张兰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无足轻重的外人。

这个认知,像一把锋利的、淬了冰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徐静的心里。

没有流血,却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从那天起,徐静的话变得越来越少。

她不再和林伟讨论未来的规划,不再憧憬那套虚无缥缥的大三居,也不再提起任何超过一百块钱的购物需求。

她像一个精密的、上了发条的钟表,准时上班,准时下班,准时做饭,准时睡觉。

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像一张精致的面具,严丝合缝地贴在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林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透明的玻璃。

他能看见她,却怎么也触摸不到她。

他试图打破这层玻璃,他加倍地对她好,下班后主动拖地,笨拙地学着煲汤,纪念日的时候,提前“申请”了一笔钱,给她买了一条她看了很久的项链。

徐静收到项链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把项链放进了首饰盒,一次也没有戴过。

林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无力。

他去问母亲。

张兰在电话里,用一种过来人的、洞悉一切的语气,给他进行了一场深刻的“价值观灌输”。

“伟伟,妈是过来人,妈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女人啊,都是这样,你不能太惯着她。”

“你对她越好,她就越得寸进尺。”

“你记住,钱放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这不仅是咱们家的钱,更是你的底气。”

“男人手里得有钱,有了钱,腰杆子才能挺直。”

“你媳妇毕竟是外人,心思多,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万一哪天,她卷着你的钱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咱们自己家的钱,要花在刀刃上,比如给你表弟王浩将来娶媳妇用,那才是正经事。”

张兰的声音,像一条滑腻的、冰冷的蛇,顺着电话线爬进林伟的耳朵里,钻进他的大脑,在他的心里筑起一个巢穴,日复一日地,吐着名为“防备”的毒液。

林伟被那毒液侵蚀着,渐渐地,他也开始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

他看着徐静那张越来越平静的脸,心里那个叫“怀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他甚至会想,她是不是真的在计划着什么。

是不是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等着一个机会,掏空他,然后离开他。

这个念头,像一个幽灵,在他心头盘旋,让他备受煎熬。

他爱徐静,这一点他很确定。

可他更不能背叛母亲。

母亲是他生命的根,是他所有奋斗的意义。

他被夹在中间,像一头被两股力量疯狂拉扯的困兽,痛苦不堪,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它身上早已不堪重负的每一根。

而那张薄薄的、写着黑色铅字的诊断书,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雪崩。

徐静的身体是在一个月前开始出现问题的。

小腹总是隐隐作痛,月事也变得极不规律,量大得吓人。

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妇科炎症,自己去药店买了点药,断断续续地吃着,一直拖着。

直到那天早上,她在去卫生间的路上,毫无征兆地晕倒了。

林伟吓得魂飞魄散,疯了一样把她送到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医生把一张诊断书递到了他的面前。

“急性子宫肌瘤,需要立刻住院手术。”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但那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沉重的铅球,狠狠地砸在林伟的胸口,砸得他喘不过气来。

“费用……大概需要多少。”

他的声音在发抖。

“手术加上前后的治疗,你先准备三万块吧。”

三万块。

这个数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林伟所有的伪装和麻木。

他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长椅上,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他的月薪是五万二。

可他的口袋里,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

他所有的钱,都在母亲那里。

那个他一直以为最安全的、最坚固的保险柜。

他第一次,对这个保险柜,产生了一丝怀疑。

但很快,那丝怀疑就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不会的,妈是最疼我的人。

这可是救命的钱,她不可能不给。

他怀着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心,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头传来的,是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张兰夹杂着兴奋的抱怨。

“哎呀,等一下,我接个电话,都别偷看我的牌啊。”

“喂,伟伟,什么事啊,妈正忙着呢。”

林伟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把徐静的病情和需要手术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想象中母亲焦急的询问、关切的安慰,都没有出现。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几秒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沉默过后,张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那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和兴奋,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尖锐的质问。



“什么。”

“做手术要三万块。”

“是不是医院搞错了,或者想骗你们的钱啊。”

“一个小小的子宫肌瘤,我邻居王婶也得过,吃点中药就好了,哪要花那么多钱。”

林伟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他耐着性子解释:“妈,医生说了,小静的情况比较严重,必须马上手术,不然会有危险。”

“危险。”

张兰冷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怀疑,“我看啊,就是她那个身体太娇贵了,平时不注意保养,现在一生病,就知道花钱。”

“她就是个花钱的无底洞。”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媳妇你娶错了。”

林伟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第一次,对着自己的母亲,发出了近乎于咆哮的声音。

“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赶紧把钱给我转过来,这边等着交钱办住院呢。”

他以为,他的强硬会换来母亲的妥协。

他错了。

张兰的下一句话,像一桶冰水,从他的头顶,浇到了他的脚底。

“钱。”

“我没钱。”

“你给我的那些钱,我怕放着贬值,全都买了银行的长期理财,五年期的,现在取不出来。”

“要是强行取出来,利息就全没了,那多可惜啊。”

“那可是好几万的利息呢。”

“为了她一个外人,损失那么多钱,不值得。”

轰的一声。

03

林伟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他握着手机,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是病人的呻吟,是家属的哭泣,是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

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耳朵里,只剩下张兰那句“不值得”,像魔咒一样,反复回响。

他的妻子,他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在病床上痛苦地挣扎,在母亲的口中,却成了一个不值得用几万块利息去拯救的“外人”。

他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开始哀求。

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卑微地乞求着主人的怜悯。

“妈,我求求你了,你先想办法把钱取出来,利息损失了就损失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的命只有一条啊。”

“妈,算我借你的,行吗。”

“我以后加倍还给你。”

电话那头,张兰却油盐不进,态度坚决得像一块石头。

她甚至开始哭闹,指责林伟是个不孝子,娶了媳服忘了娘,为了一个外人,逼迫自己的亲生母亲。

林伟的所有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不知道这场荒谬的、看不到尽头的拉锯战,持续了多久。

直到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他握着手机的手背。

他抬起头,对上了徐静那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她听到了电话里,婆婆刺耳的哭骂,也听到了丈夫卑微的乞求。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死水般的沉寂。

她从他的手中,轻轻地拿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林伟,别求她了。”

“没用的。”

“我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送钱过来。”

说完,她转过身,拖着虚弱的脚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了病房。

那个背影,纤细,却又透着一种决绝的、孤傲的冷漠。

那句“我给我爸妈打电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林伟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那疼,不是来自于脸颊,而是来自于他那颗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所谓男人的自尊心。

一个男人,一个口口声声说要给妻子幸福的丈夫,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连区区三万块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还要让她向自己的父母开口求援。

这是何等的讽刺。

何等的无能。

羞耻,愤怒,悔恨,像三条凶猛的毒蛇,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看着徐静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害怕。

他害怕失去她。

他意识到,如果今天他真的让徐静的父母送来了钱,那么他和徐静之间,那根早已岌岌可危的线,就真的,彻底断了。

不。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林伟的脑子里,那个叫“孝顺”的紧箍咒,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他不该忤逆她。

但是,徐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他更不能辜负她。

当这两者,发生了无法调和的冲突时,他必须做出选择。

这一次,他选择了他的妻子。

他的小家庭。

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和决绝,像火山一样,从他的胸腔里喷涌而出。

他再次拨通了张兰的电话。

这一次,他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温度。

“妈,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

“这笔钱,不是商量,是通知。”

“这不是小静一个人的救命钱,这也是你的儿子的救命钱。”

“今天,你如果不把钱给我,我只能亲自去银行,查一下这些年我们到底存了多少钱。”

“然后,我会告诉银行,我的工资卡,身份证,全都被偷了,我要办理挂失,冻结我们名下所有的账户。”

“你一分钱,也别想再动。”

电话那头,张兰的哭骂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夹杂着惊慌和愤怒的尖叫。

“你敢。”



“林伟,你反了你了。”

“你为了那个狐狸精,要冻结我的钱。”

“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林伟没有再听下去。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他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母亲那张工资卡开户行的地址。

出租车在车流中穿行,窗外的高楼大厦,像一根根冰冷的、灰色的柱子,飞速地向后倒退。

林伟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或许是母子关系的彻底决裂。

或许是家庭的土崩瓦解。

但他知道,他不能再退了。

他的身后,是悬崖。

银行里开着冷气,那股人造的、干燥的冷风,吹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大厅里人很多,排队叫号的机器吐出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显示,他前面还有二十多个人在等待。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

林伟坐立不安,焦躁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他的心里,像揣着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一会儿担心徐静的病情,一会儿又想象着母亲此刻暴跳如雷的样子,一会儿又为自己接下来的“大逆不道”而感到惶恐。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角落里的一台ATM机前,探头探脑,像个做贼的小偷。

林伟的脚步,瞬间就凝固了。

他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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