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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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给的，收着吧。"婆婆李淑芬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我手里。我打开一看，里面是18块8毛。
女儿的满月宴，四十多桌客人，每桌三千多的标准，单单这场宴席我们就花了十几万。可亲家母送来的红包，却只有18.8元。
"妈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红包，手都在发抖。
老公程远航却笑着说："妈年纪大了，能来就是心意。钱多钱少不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婆婆露出笑容："妈说得对，心意最重要。"
四个月后，婆婆七十八大寿，酒店里座无虚席，亲朋好友都带着厚礼前来祝寿。我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手里捧着精心准备的寿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主桌...
01
我叫苏婉，在市中心某三甲医院当妇产科医生，今年三十二岁。老公程远航是某商业银行的副行长，年薪百万，在我们这座二线城市算得上中产阶级。
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各自打拼，在一起八年，结婚五年。婆婆李淑芬是退休教师，公公去世得早，她一个人把程远航和小叔子程远洋拉扯大。
怀孕那会儿，婆婆对我特别好。每天变着法子给我炖汤，说要给孙女补身体。B超查出是女孩时，我还担心她会失望，结果她高兴得不行："女孩好，女孩贴心。"
"婉婉，你安心养胎，家里的事我都包了。"婆婆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程远航搂着我："看，我就说我妈开明吧。"
生产那天，婆婆在产房外守了十几个小时。孩子抱出来时，她眼眶都红了，一个劲地说："辛苦了辛苦了，我孙女真漂亮。"
月子里，婆婆更是尽心尽力。半夜起来帮我换尿布，顿顿饭都照着营养食谱做。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妈，您歇会儿，别累着了。"
"不累不累，照顾孙女是我的福气。"李淑芬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程远航也感慨："娶你这个媳妇，是我妈这辈子最得意的事。"
满月宴定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我花了三个月筹备，从请柬设计到现场布置，每个细节都亲自把关。
"婉婉，这得花多少钱啊？"婆婆看着报价单，有些心疼。
"妈，您就别操心了。女儿一辈子就一次满月宴，咱得办得体面。"我笑着说。
婆婆点点头，没再多说。
宴会那天，酒店大厅布置得像童话世界。粉色的气球，精致的鲜花，巨大的蛋糕塔。宾客们陆续到来，红包一个接一个堆在礼金台上。
"程行长，恭喜恭喜！"
"苏医生，孩子真漂亮！"
程远航穿着笔挺的西装，在人群中应酬。我抱着女儿，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婆婆李淑芬也穿着新衣服，坐在亲属席上。她今天格外沉默，看着满场的宾客，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妈，您不舒服吗？"我抽空过去问。
"没事，就是人太多，有点闹。"她摆摆手。
宴席进行到一半，程远航的小叔子程远洋带着妻子田慧来了。他们结婚三年，儿子两岁半。
"哥，嫂子，恭喜啊！"程远洋把红包递过来，鼓鼓囊囊的。
"谢谢，远洋。"我接过红包。
田慧抱着儿子凑过来："让弟弟看看妹妹。哎呀，长得真好看。"
"慧慧，你们家小宝贝也虎头虎脑的。"我客套道。
这时候，李淑芬走过来，一把抱起外孙："哎哟我的宝贝，想奶奶了没有？"
"奶奶！"小男孩扑进她怀里。
"乖，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李淑芬带着外孙走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宴席结束，宾客散去。我和程远航在休息室清点红包。
"今天收了多少？"程远航问。
"还没数完，估计能回本吧。"我打开一个个红包。
程远航的同事给了一万，我的同事也是差不多的数。亲戚朋友最少也是两千起步。
我翻到一个薄薄的红包，打开一看，愣住了。
里面躺着一张红色的十块钱，还有几个硬币——18.8元。
"这谁给的？连个名字都没写。"我皱眉。
程远航凑过来看，表情也有些古怪："不会是哪个小孩拿错了吧？"
这时候，婆婆推门进来："你们数完了吗？我准备回去了。"
"妈，您给的红包呢？我怎么没看到？"我随口问。
李淑芬顿了顿："我刚才给你了，你忘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低头看着手里那18.8元。
"妈，这个是您给的？"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对啊，我给的。"李淑芬神色如常，"怎么了？"
我看着那张十块钱和几个硬币，手都在颤抖。十几万的满月宴，四十多桌的客人，每个红包少说也是两千，可我婆婆，我女儿的亲奶奶，却只给了18.8元。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压着怒火。
程远航连忙打圆场："婉婉，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十八块八，这是打发要饭的吗？"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李淑芬脸色也不好看："怎么说话呢？我给多少是我的心意。"
"心意？您这叫什么心意？"我声音拔高。
"够了！"程远航冲我吼了一句，扭头对李淑芬说，"妈，您先回去吧，婉婉今天累了。"
李淑芬看了我一眼，拿起包转身就走。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程远航。他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你发什么疯？那是我妈。"
"你妈怎么了？你妈就能这样羞辱我？"我哭了出来，"十八块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根本就瞧不起我，瞧不起咱们女儿！"
"瞎说什么呢？"程远航站起来，"我妈把你照顾得那么好，月子里那么辛苦，你就因为一个红包这样说她？"
"那你说她为什么只给18.8？其他人都是几千上万，她是你妈，孩子的奶奶，却连外人都不如？"
程远航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她有她的考虑。"
"什么考虑？"
"我也不知道。"他摆摆手，"算了，钱多钱少不重要，心意到了就行。妈年纪大了，能来就不容易。"
我擦掉眼泪，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对，我真这么想。"程远航语气坚定，"婉婉，咱们不缺这点钱。妈的心意最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既然你说心意最重要。"我看着那18.8元，"那我记住了。"
02
满月宴之后，我和婆婆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她还是会来家里，但频率少了。以前一周来三四次，现在一周最多来一次。
"婉婉，我给宝宝买了新衣服。"李淑芬提着袋子进门。
"谢谢妈。"我客气地接过。
"宝宝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对话变得生硬，再也找不回之前的温暖。
程远航看在眼里，几次想说什么，最后都咽了回去。
有一天，小叔子一家来我们家吃饭。田慧在厨房帮忙，我在客厅陪孩子。
"婉姐，你看这个。"田慧从包里拿出一个金镯子，"妈给小宝的满月礼，说是她攒了好久的钱买的。"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奶瓶摔了。
"多重？"我问。
"五十克。"田慧笑得很开心，"妈说金子保值，给孩子存着。"
五十克金镯子，按当时的金价，至少两万多。
我看着田慧离开的背影，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同样是孙辈，她给外孙买两万多的金镯子，给我女儿却只有18.8元。
晚饭时，李淑芬抱着外孙，喂他吃菜。
"慢点吃，别噎着。"她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来。
我抱着女儿坐在旁边，她看都不看一眼。
"妈，您也抱抱孙女吧。"程远航说。
"我抱着小宝呢，你抱吧。"李淑芬头也不抬。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女儿。
饭后，我送他们到门口。田慧拉着我的手："婉姐，妈给小宝的金镯子，你们家女儿应该也有吧？"
我笑了笑："有，怎么会没有。"
"那就好，妈还是很公平的。"田慧松了口气。
我关上门，靠在墙上，眼泪终于掉下来。
程远航走过来："婉婉..."
"别说了。"我抹掉眼泪，"你妈送了小宝五十克金镯子，给咱们女儿18.8元。这就是公平。"
"什么？"程远航愣住了。
"你自己去问她吧。"我抱起女儿回了卧室。
第二天，程远航把母亲叫到家里。
"妈，您给小宝买了金镯子？"他开门见山。
李淑芬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您为什么只给我女儿18.8？"
"我..."李淑芬犹豫了一下，"远航，你结婚这么多年，妈有偏心过吗？"
"没有。"
"那就对了。"她站起来，"有些事，现在不好说。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妈，您把话说清楚。"程远航追问。
"不说了，我走了。"李淑芬拿起包就走。
我在卧室里听着，握紧了拳头。
03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留意婆婆的一举一动。
每次她来家里，我都会观察她对女儿的态度。她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抱孩子的时候也是匆匆了事，更多的时候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有一次，女儿哭了，李淑芬坐在旁边纹丝不动。
"妈，您能帮忙抱一下吗？我去热奶。"我说。
"我腰疼，抱不动。"她继续看手机。
可上个月小叔子家的聚会上，我明明看到她抱着外孙玩了一下午，一点事都没有。
我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两个月后，程远航的表妹结婚。婚礼在老家举行，我们一家都要回去。
"妈，您是跟我们一起开车回去，还是跟远洋他们？"程远航问。
"我跟远洋他们吧，路上好照顾小宝。"李淑芬说。
婚礼那天，我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把女儿打扮得像个小公主。
亲戚们围着孩子夸个不停。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眼睛像妈妈，鼻子像爸爸。"
李淑芬却坐在角落里，抱着外孙，一句话都不说。
程远航的三姑走过来："淑芬，你孙女真漂亮啊。"
"是远洋家的小宝漂亮。"李淑芬淡淡地说。
三姑愣了一下："都漂亮，都漂亮。"
我抱着女儿走到婆婆面前："妈，您抱抱孙女吧，她一直在找您呢。"
"我手上有东西，你抱着吧。"李淑芬把外孙抱得更紧了。
周围的亲戚看着这一幕，表情都有些尴尬。
程远航拉着我到一边："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
"是我闹吗？是你妈根本不把我女儿当回事！"我压低声音。
"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我敏感？"我冷笑，"行，那你说她为什么对小宝那么好，对咱们女儿却爱答不理？"
程远航说不出话来。
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女儿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
"婉婉，我知道你委屈。"程远航开着车，"但我妈不是那种人，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让她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孙女？"我看着窗外，"远航，你心里其实也知道，她就是偏心。"
程远航沉默了很久："我会找机会问清楚的。"
可他始终没有问。或者说，他不敢问。
三个月过去了，女儿已经会翻身，会咿咿呀呀地笑。
我每天带着她去医院附近的公园晒太阳，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心里又欣慰又难过。
"宝贝，没关系，妈妈爱你就够了。"我亲吻着她的额头。
有一天，我在医院值班，接到田慧的电话。
"婉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妈说要给小宝买房子！"她兴奋地说。
"什么？"
"妈说她手里有笔钱，想在学区给小宝买套小户型，将来上学方便。"田慧压低声音，"你们家女儿应该也有吧？"
我的手攥紧了手机："有，肯定有。"
挂了电话，我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里一片冰凉。
给外孙买房子，给我女儿18.8元。
这就是程远航口中的"心意最重要"。
回家后，我什么都没说。程远航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晚上，女儿睡着后，我在网上查了很久。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04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去了市里最大的购物中心。
在一家礼品店，我精挑细选了很久，最后买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礼盒。
"小姐，需要包装吗？"店员问。
"要最好的包装。"我说。
回家路上，我给程远航发了条微信："你妈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对，下个月初八，她七十八岁生日。"他秒回，"你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准备点礼物。"
"那太好了，妈肯定会很开心。"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淑芬来家里的次数更少了。偶尔来一次，也是匆匆忙忙，说要去帮田慧带孩子。
"妈，您多坐会儿吧。"我挽留她。
"不了，小宝还等着我呢。"她拿起包就走。
程远航送她到门口："妈，生日那天我们订好酒店了，您可得来啊。"
"知道了。"李淑芬头也不回。
我抱着女儿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哼着歌。
"宝贝，妈妈很快就要给你出气了。"
生日前一周，程远航开始忙活。
"我订了国际大酒店的宴会厅，三十桌，请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他兴奋地说，"这次一定要把妈的生日办得风风光光。"
"嗯，应该的。"我笑着说。
"你准备什么礼物？"他问。
"保密。"我眨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程远航搂着我："婉婉，谢谢你这么大度。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怪妈。"
"是啊，心意最重要嘛。"我靠在他肩上，"你说的。"
生日前三天，小叔子打来电话。
"哥，我和慧慧商量了，给妈准备了一副金首饰，三万多块钱。"程远洋的声音里带着炫耀，"你们准备什么？"
"我们也准备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程远航说。
挂了电话，他转头问我："婉婉，要不我们也买点金首饰？远洋他们买了三万的，咱们至少得五万吧？"
"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说，"保证让你妈满意。"
"那就好。"程远航松了口气。
生日当天，国际大酒店张灯结彩。巨大的宴会厅装饰得喜庆又温馨，主桌上摆着李淑芬的照片，两边是鲜花和气球。
亲戚朋友陆续到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礼物。
"淑芬姐，生日快乐！"
"李老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淑芬穿着一件新的紫红色旗袍，坐在主位上，笑得合不拢嘴。
程远洋和田慧第一个送礼。田慧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李淑芬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金首饰，项链、手镯、耳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哎哟，这得不少钱吧？"她爱不释手。
"三万多。"田慧笑着说，"只要妈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李淑芬当场就戴上了，周围的人都在夸赞。
"远洋真孝顺！"
"这媳妇娶得值！"
程远洋和田慧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我抱着女儿站在人群后面，默默看着这一切。程远航走过来，轻声说："婉婉，该咱们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个精心准备的红色礼盒。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端着那份特别准备的寿礼，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主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婆婆李淑芬笑容满面地坐在正中央，手上还戴着刚收到的金首饰。
程远航跟在我身后，眼神里带着期待和一丝疑惑。
我走到婆婆面前，弯下腰，双手将那个精致的红色礼盒递了过去："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婆婆笑着接过礼盒，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打开。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开始微微颤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