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搬进新家才第3天，我就撞上了一件让人心里发毛的事。
那天，我无意中瞟了眼家里的指纹锁，屏幕上赫然显示存了8个人的指纹！
这房子就我和老公李明远2个人住，多出来的6个指纹，到底是哪来的？
“明远！你快来看看！”我指着门锁上的数字，声音忍不住有点抖。
李明远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看球赛，听到我喊，头也没抬：“干嘛？大惊小怪的。”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提高了嗓门，心里那股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李明远不情不愿地起身，拖着步子走到门口，瞥了眼屏幕：“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我指着显示屏，手因为紧张微微发抖，“8个指纹！我们就两个人，哪来的另外6个？”
李明远愣了一下，伸手按了几下按钮，屏幕上跳出编号1到8的指纹记录，每条都标注了录入时间。
编号1和2是我们搬家那天录的，确实是我和李明远的指纹。
可编号3到8，全是昨天傍晚录进去的！
昨天傍晚，我在公司加班到7点，李明远也在单位开会，根本没人在家！
这些指纹，到底是谁录的？
01
“明远，昨天傍晚你回过家吗？”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脸上找到点线索。
李明远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公司开会，八点才到家。”
“那这些指纹……”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是怎么来的？”
李明远皱着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我妈说想来看看新房子，我把密码告诉她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把密码告诉你妈了？”
“对啊，她是我妈，告诉她有什么问题？”李明远一脸无所谓，好像这事天经地义。
“那她带了谁来？”我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应该就她一个吧。”李明远挠挠头，语气不太确定，“我没细问。”
我强压住心里的火气：“明远，你看清楚，六个指纹！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录六个？”
李明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
“妈，昨天你去我们家了？”他问，语气里带着点紧张。
“去了啊，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婆婆的声音，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
“你带谁去了？”李明远追问。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婆婆说：“就带了小雯、小杰，还有小杰的女朋友小慧，让他们看看你们的新房子。”
小雯是李明远的妹妹，小杰是弟弟，小慧是小杰的女朋友。
我的心像被泼了盆冷水，凉得彻骨。
“妈，你们录指纹了？”李明远继续问。
“录了啊。”婆婆语气更轻松了，“这样以后来看你们方便点。”
“一家人，方便嘛。”她还补充了一句。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电话：“妈，您怎么能随便录指纹？”
“这有什么不能的？”婆婆的语气立刻变了，带着点不高兴，“我是明远的妈，来儿子家录个指纹怎么了？”
“可这是我们的家！”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您应该先问问我们。”
“你们的家？”婆婆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明远是我儿子，他的家就是我的家！录个指纹怎么了？”
我气得手都在抖：“那小雯、小杰他们呢？他们为什么也要录指纹？”
“他们是明远的弟弟妹妹，一家人，录个指纹方便点怎么了？”婆婆理直气壮。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把我们的家当成了她们的公共场所！
录了指纹，他们就能随时进出我们家，我们却完全不知情！
“妈，这不合适。”我努力控制情绪，“这是我和明远的新家，是我们的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婆婆的语气变得尖锐，“你们两口子整天腻在一起还不够？非要把家人挡在外面？”
“晴晴，我告诉你，别太自私了。”婆婆继续说，“明远是我养大的，这个家也有我的份！”
我叫林晴晴，嫁给李明远两年了。为了买这套房子，我们攒了整整四年。
我每天吃最便宜的外卖，李明远连最喜欢的啤酒都戒了。
我们把所有积蓄拿来付首付，每个月还得咬牙还八千的房贷。
这房子，是我们一点一滴攒出来的心血，可婆婆却说这家也有她的份！
“妈，我没想把您挡在外面。”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和，“只是希望您来之前能说一声，录指纹这种事，真的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婆婆提高了嗓门，“我是明远的妈，录个指纹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你搬出去好了！”
搬出去？她让我搬出去？这是我和李明远一起买的房子，我凭什么搬？
我看向李明远，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话，为我们的家，为我们这个小世界发声。
可他只是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躲着我的目光。
“明远，你说句话！”我急了，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李明远抬起头，为难地看着我：“晴晴，你先别生气，我跟我妈好好谈谈。”
“谈什么？”我几乎要喊出来了，“明远，这是我们的家！她们私自录指纹，随时能进来，你觉得合适吗？”
李明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电话里却传来婆婆的声音：“明远，你听听你媳妇这态度！我录个指纹，她就这么大反应，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她什么！”
我彻底爆发了，指着手机，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李明远，你听见了吗？她私自录指纹，我提意见就是没家教？”
李明远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害怕：“晴晴，你冷静点，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打断他，“她把我们家当她们家的招待所，还不是故意的？”
“李明远，我问你，这个家到底是谁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像被我的目光刺痛了一样。
电话里，婆婆还在喋喋不休：“明远，你看看你媳妇这态度！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来你家都不行？这种媳妇有什么用？”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抢过电话，声音尖锐：“够了！明天我就把所有指纹删了！以后您要来，请提前打电话！我们家不是公共场所！”
说完，我挂断电话，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
李明远瞪大眼睛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晴晴，你怎么能这样跟我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反问，“我说错了吗？她私自录指纹，我没权利提意见？”
李明远被我问得无话可说，只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我知道我妈做得不对，但她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理解一下？”
“理解？”我冷笑，“理解她把我们家当她们家？理解她随意侵犯我们的隐私？”
“她让我搬出去，我也要理解？她骂我没家教，我也要忍？”
“李明远，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我直视他的眼睛，“这个家，到底是谁的？”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像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终于，他缓缓开口：“是我们的，但她是我妈……”
“但她是我妈。”这句话像一把刀，直刺我的心。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的妈妈。
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家，似乎都要为他妈妈让路。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像掉进了冰窟窿。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而李明远在我旁边睡得像头猪，呼噜声震天响，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瞪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02
想起结婚这两年来，婆婆总是喜欢不打招呼就来我们家。
有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一推门就看到她在厨房忙活。
她翻我们的冰箱，用我们的调料，然后大大咧咧地说：“我给你们做饭，你们得感谢我。”
还有李小雯，她总来蹭饭，一住就是好几天，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还觉得理所当然。
最过分的是李小杰，他和女朋友分手后，干脆在我们家住了整整一个月，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疗伤地。
每次我提出意见，李明远总是那句老话：“她是我妈，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一家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你理解一下。”
每次都是我理解，我让步，我妥协。
可他们呢？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把我当家人吗？
没有，从来没有。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一个嫁到李家的外人，一个应该无条件服务李家人的外人。
现在更离谱了，他们居然私自录了指纹，把我们家当成了他们的公共场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越想越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这套房子，我付出了多少？
四年里，我没买过一件超过两百块的衣服，没吃过一顿超过六十块的饭。
我没去过一次电影院，没做过一次美容，把所有钱都攒下来，只为和李明远有个属于我们的家。
可现在，这个家却要被他的家人占领，而我，这个家的女主人，却像个局外人。
而他，作为我的丈夫，居然觉得这很正常，还让我理解、包容。
第二天一早，李明远去上班了。
我请了半天假，准备去换个门锁。
指纹锁太麻烦，我不会删指纹，干脆换个普通门锁，钥匙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我正联系锁匠，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李小雯。
她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我没开门，装作不在家。
可李小雯直接按了指纹，门“咔嚓”一声开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真的可以随便进来！
“嫂子，你在家啊？”李小雯走进来，看到我站在客厅，略显惊讶。
“我按门铃你怎么不开门？”她问，语气里带着点不高兴。
我冷着脸，尽量平静地说：“小雯，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打什么招呼？”李小雯一脸理所当然，“有指纹锁多方便，昨天妈给我们录了指纹，说以后来看你们更方便。”
她说得那么轻松，好像我们家真是她家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小雯，这是我和明远的家，你要来应该先打电话。”
“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小雯皱眉，语气不悦，“我们是一家人，我来看我哥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应该先打招呼。”我坚持道。
“打什么招呼？我又不是外人。”李小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嫂子，你是不是昨天跟妈吵架了？她老人家说你态度不好，伤了她的心。”她继续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的逻辑，她们私自录指纹，我提意见就是态度不好？
“小雯，我没跟你妈吵架。”我坐在她对面，尽量让语气平和，“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互相尊重。”
“尊重？”李小雯冷笑，“嫂子，你嫁到我们李家，就得守我们李家的规矩，我们李家就是这样，一家人不分彼此。”
“你要觉得不适应，那是你的问题。”她补充道。
我被她的话惊呆了，她居然说这是我的问题？
“小雯，我和明远是夫妻，这是我们的家。”我强调，“不是李家的分支。”
“什么你们的家？”李小雯撇嘴，满脸不屑，“我哥的家就是李家的家，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又是“外人”，我在自己家居然被说成外人。
“小雯，我是明远的妻子，不是外人。”我坚定地说。
“妻子怎么了？”李小雯不屑，“妻子就能管李家的事了？我告诉你，嫂子，我们李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这房子虽然写了你的名字，但我哥是李家的人，这房子就是李家的。”她继续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她居然说这房子是李家的？
“小雯，你说话太过了。”我站起来，语气强硬，“这是我的家，请你出去。”
“让我出去？”李小雯也站起来，挑衅地看着我，“嫂子，你搞清楚，这是我哥的家！我来看我哥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这时，门又开了。
李小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
“哟，小雯也在啊？”李小杰笑着跟妹妹打招呼。
然后转向我：“嫂子好，这是我女朋友小慧。”
“我带她来看看我哥的新房子。”小慧怯生生地跟我打招呼。
我看着这一幕，彻底无语了，他们真把我们家当成了李家的公共场所。
“小杰，你们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了？”我尽量保持礼貌。
“打什么电话？”李小杰奇怪地看着我，“我们有指纹，方便得很，昨天妈给我们录了，说来看你们更方便。”
“嫂子，你不会介意吧？”他问。
介意？我当然介意！但看他们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说再多也是白费。
“小杰，我和明远都要上班，家里没人招待你们。”我尽量客气，“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晚上明远回来再来？”
“没关系，我们不用你招待。”李小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对了嫂子，家里有饮料吗？小慧渴了。”他又说。
我深吸一口气，去厨房拿了两瓶水。
李小杰接过水，对小慧说：“怎么样？我哥这房子不错吧？一百四十平，三室两厅，装修也花了不少钱。”
小慧点点头：“真挺好看，你哥真有本事。”
李小杰得意地说：“那是，我哥从小就聪明，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们在我面前讨论我的家，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而且那语气，好像这房子是李明远一个人买的。
“小杰，这房子是我和明远一起买的。”我忍不住说。
“我知道啊。”李小杰点点头，语气却带着不屑，“但主要还是我哥出的钱吧？嫂子你工资不高，能出多少？”
我被他的话气得脸都红了，什么叫我工资不高？什么叫主要是李明远出的钱？
“小杰，首付三十万，我出了十八万。”我冷冷地说，“房贷八千，我每月出五千，你说主要是谁出的钱？”
李小杰被我说得有点尴尬：“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盯着他，怒火在胸口翻涌，“觉得我没资格住在这？”
李小雯在一旁插嘴：“嫂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小杰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这么敏感？”
“再说，你出钱是应该的，你是我哥的妻子嘛。”她继续说。
应该的？我出钱买房是应该的，但在家说话就不应该？
“小雯，既然我出钱是应该的，那我在家有话语权也是应该的吧？”我盯着她，一字一顿。
李小雯愣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意外，撇嘴道：“当然能来，但我们是明远的亲人，来看看他有什么不行？”
我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心里像堵了团乱麻，憋屈得不行。
她们来看李明远，我不反对，但至少提前打个招呼吧？
我难道在她们眼里，就不是这个家的人吗？
03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一看，是李明远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他关切的声音传来：“晴晴，你在家吗？”
“在。”我闷声回答。
“小雯和小杰去找你了没？”他紧接着问。
我瞥了眼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两人，无奈地说：“来了。”
“那就好。”李明远松了口气，“我妈说小雯想看看新房子，我就让她去了，你辛苦点，好好招待一下。”
好好招待？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里五味杂陈。
“明远，她们不需要我招待。”我尽量平静，“她们用指纹直接开门，熟门熟路的，方便得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李明远略带歉意地说：“晴晴，你别往心里去，生这气不值得，等我回来咱们好好聊。”
好好聊？聊什么？聊怎么把我们的家变成李家的公共客厅？还是聊怎么把我这个“外人”扫地出门？
“明远，她们有指纹，随时能进来，这叫偶尔来看看？”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李明远似乎急了：“晴晴，你别这么说，她们是我的家人，偶尔来串门能有什么问题？”
“偶尔？”我冷笑，“你这‘偶尔’的频率可不低，她们有指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跟在自己家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过了许久，李明远才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跟她们说说，让她们以后来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那指纹呢？”我追问，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删不删？”
李明远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晴晴，指纹就算了吧，她们是亲人，留着指纹有急事也方便。”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
他还是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在他心里，家人的方便比我的感受重要。
“李明远，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在你心里，她们的方便比我的感受重要，她们的权利比我的权利重要。”
“不是的，晴晴……”李明远想解释，却被我一声“再见”打断。
挂断电话，我呆呆站在客厅，看着那几个在我家肆意自在的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李小雯拉着小慧，兴致勃勃地介绍装修，像这房子是她的一样。
李小杰靠在阳台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陌生。
而我，这个家的主人之一，却像个局外人，被晾在一边。
“嫂子，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小慧关切地走过来问。
我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那你去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小慧善解人意地说。
可李小雯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大声说：“嫂子，你也太不热情了吧？我们难得来一次，你怎么能去休息？应该陪我们聊聊啊。”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怒火：“小雯，我确实累了，我还要上班，你们随意吧。”
李小雯脸色变得难看，阴阳怪气地说：“嫂子，你这态度有问题啊，我们是客人，你这样合适吗？”
客人？我差点笑出声。
“小雯，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我反问，语气带点嘲讽，“一家人还用这么客气招待？”
李小雯被问得一愣，随即理直气壮：“一家人也要有礼貌啊，你这样冷淡，让我们怎么想？”
我不想再跟她争了，跟这种人讲道理就像对牛弹琴。
“随你们怎么想，我要上班了。”我拿起包，转身出门。
“嫂子，你就这样走了？”李小杰从阳台走过来，不满地说，“不给我们做个午饭？”
做午饭？他们居然还要求我做饭？
“小杰，我要上班，没时间做饭。”我冷冷地说，“你们要吃饭，可以出去吃。”
李小杰脸色变得难看，瞪着我说：“嫂子，我们来看我哥，你连饭都不管，合适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小杰，你觉得什么合适？你们不打招呼就进我家，我应该觉得合适？你们要求我招待，我应该觉得合适？你们让我做饭，我也应该觉得合适？那我的感受呢？”
李小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李小雯帮腔道：“嫂子，你怎么这么计较？我们又不是天天来，偶尔来一次，你连饭都不做，太小气了吧？”
小气？我差点气炸。
我为了买这房子，省吃俭用四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每个月还五千房贷，他们居然说我小气？
“小雯，你说我小气？”我冷冷地看着她，“那我问你，你为这个家出过什么？你交过房贷？交过水电费？买过一袋米？”
“你什么都没出，凭什么说我小气？”我一字一顿。
李小雯脸红到耳根，支支吾吾：“我……我是明远的妹妹，我为什么要出钱？”
“那我是明远的妻子，我为什么要无条件为你们服务？”我反问，语气里满是愤怒。
“这不一样！”李小雯急了，“你是嫁到我们李家的，当然要为李家付出！我只是来看我哥，没要求什么！”
没要求？我冷笑，怒火烧得更旺。
“要求我招待，要求我做饭，这叫没要求？”我声音提高了，“我彻底无语了，你们慢慢参观，我走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出了门，身后传来李小雯气急败坏的声音：“小杰，你看嫂子这态度！一点都不像个嫂子！”
我走到电梯口，心里憋屈得像堵了块石头。
在自己家，我居然被说不像个嫂子，那她们呢？她们像客人吗？像妹妹吗？
04
到了公司，我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
同事小张看出我不对劲，关切地问：“晴晴，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我苦笑，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
小张听完，气得直拍桌子：“这也太离谱了吧！私自录指纹还理直气壮，还要求你招待？他们把你当什么？免费保姆？”
是啊，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免费保姆，一个嫁到李家的保姆。
“小张，你说我是不是太计较了？”我有些迷茫，“她们说我小气，说我不热情。”
“计较什么？”小张瞪大眼睛，“这是你的家！你有权决定谁能进来！她们不打招呼就进门，还要求你做饭，这叫过分！你一点没错！”
小张的话让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至少还有人支持我。
下午六点，我下班回家，一开门，差点没晕过去。
茶几上堆满零食袋，沙发上全是瓜子皮，地上还有烟灰和烟头。
厨房更是乱得一塌糊涂，用过的锅碗瓢盆扔得到处都是，油腻腻的，看着就恶心。
她们在我家吃了午饭，吃完不收拾，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怒火，开始收拾房子。
一边收拾一边想，这就是李家的家教？去别人家做客，吃完饭不洗碗，把人家家弄得乱七八糟就走人？
还是说，在她们心里，这里就是她们家，不需要客气？
收拾了一个多小时，家里才恢复整洁。
我累得瘫在沙发上，看着干净的客厅，却没有一点成就感。
我知道，明天她们可能还会来，后天、大后天，都可能来。
我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来，也许某天我洗澡时，她们就突然出现；也许某天我和李明远亲热时，她们就用指纹开门进来。
想到这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充满恐惧和不安。
七点半，李明远回来了，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满是疲惫。
“晴晴，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我指了指茶几，冷冷地说：“你妹妹和弟弟来过了。”
李明远看看干净的客厅，疑惑地问：“她们来过了？怎么看不出来？”
“因为我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我冷冷地回答，语气里带着讽刺。
李明远愣了一下：“她们把家里弄乱了？”
“何止弄乱。”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们在这吃午饭，用了厨房所有锅碗瓢盆，客厅全是垃圾，连烟灰都有，吃完拍拍屁股就走。”
李明远脸色变得难看，支支吾吾：“她们……怎么能这样？”
“她们当然能这样。”我冷冷地看着他，“因为她们觉得这是李家的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我只是个外人，应该为她们收拾。”
李明远想解释：“晴晴，她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打断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去别人家做客不收拾卫生，这叫不是故意的？”
“还是说，在你心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质问。
李明远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继续说：“明远，我今天想了很久，在你们李家人眼里，我永远是外人。”
“这房子虽然写了我的名字，但我没有任何话语权，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提意见就是小气，就是不懂事，就是没家教，那我算什么？”我盯着他。
李明远眼中满是愧疚：“晴晴，对不起，我知道她们做得不对，我会跟她们说。”
又是这句话，每次出问题，他都说会跟她们说，可有用吗？
她们真的会改吗？
“明远，我不要你的道歉。”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他皱眉，眼神不解。
“把她们的指纹删掉，密码也换了。”我一字一顿，“以后她们想来，必须提前打电话，得到我们允许。”
“没有我们同意，她们不能随便进我们家。”我再次强调。
李明远犹豫了：“晴晴，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过分？”我瞪大眼睛，怒火涌上心头，“她们私自录指纹，随意进出我们家，你不觉得过分？”
“那叫不尊重，叫侵犯隐私！”我声音颤抖。
李明远被问得哑口无言，低头不敢看我。
“明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做到？”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坚定：“好，我答应你，明天就把指纹删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至少，他选择了我们的家。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05
第二天是周末，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我和李明远都在家。
上午九点，李明远开始删门锁里的指纹。
他操作了半天，才把婆婆、李小雯、李小杰和小慧的指纹删干净。
看着屏幕上只剩我们俩的指纹，我长长松了口气。
我们的家，终于又属于我们了。
“明远，这样可以了吧？”他转头问我，眼中带着询问。
“还要改密码。”我提醒，“她们知道密码，得换。”
李明远点点头，动手改了密码。
现在，只有我们俩知道密码，她们再也进不来了。
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
可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和李明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不安。
透过猫眼，我看到婆婆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李小雯和李小杰。
李明远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啊。”婆婆笑着走进来，突然皱眉，“这门锁怎么了？我刚才按指纹打不开。”
“是不是坏了？”她试探着问。
李明远尴尬地笑了笑：“没坏，妈，我把指纹删了。”
婆婆愣了一下：“删了？为什么删？”
李小雯也惊讶地问：“哥，你删我们指纹干嘛？”
李明远看了我一眼，硬着头皮说：“晴晴觉得……不太合适。”
“不合适？”婆婆声音提高八度，“哪里不合适？我们是一家人，录个指纹方便点，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带点挑衅：“晴晴，是你让明远删的吧？”
我点点头，迎上她的目光：“是我。”
“为什么？”婆婆脸色变得难看，“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们？”
“不是不欢迎。”我尽量冷静，“只是希望大家提前打招呼，我们好有个准备。”
“打什么招呼？”婆婆不屑地撇嘴，“我是明远的妈，来儿子家还要打招呼？像什么话！”
李小雯附和道：“就是，嫂子，你太见外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录个指纹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纹很私密，会涉及隐私问题，我觉得提前打招呼比较好。”
“什么隐私问题？”婆婆不耐烦地打断我，“你们两口子有什么隐私？还是说你们在家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脸气红了，夫妻的私密时间不是隐私吗？
“妈，您这话太过了。”我忍不住反驳。
“我过分？”婆婆怒了，声音更大，“我怎么过分了？我是明远的妈，来儿子家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阻止？”
又是“外人”，在她嘴里，我永远是外人。
“妈，晴晴不是外人。”李明远终于开口，站在我身边，“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怎么了？”婆婆冷笑，“妻子就能管李家的事了？她嫁到我们李家，就要守李家的规矩！”
我看着李明远，希望他继续支持我。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妈，晴晴的想法有道理，大家住在一起需要界限。”
“界限？”婆婆气得脸都绿了，“明远，你被她洗脑了？我是你妈！要什么界限？”
李小杰也帮腔：“哥，你不会真听嫂子的话，不让我们来了吧？我们可是你的亲弟弟妹妹！”
李明远被围攻，显得很为难：“不是不让你们来，只是希望你们来之前打个电话，我们好准备。”
“打什么电话？”李小雯不高兴了，“哥，我们想来看你，还要预约？太见外了吧？”
“是啊，明远。”婆婆附和，“我们是家人，不是客人，哪有那么多规矩？”
我看着这一幕，既愤怒又失望。
她们又开始道德绑架，动不动说是一家人，说我见外。
可她们有把我当家人吗？有尊重过我吗？
“既然你们觉得是一家人，”我忍不住反驳，“为什么把我当外人？昨天小雯说我是外人，说我没资格管李家的事。”
“您也说过让我搬出去，说我只是嫁到李家的外人，这不是把我当外人是什么？”我质问。
婆婆被我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击：“那是因为你态度有问题！你要是好好的，我们会这么说你吗？”
“好好的？”我反问，“什么叫好好的？要我像保姆一样伺候你们？要我没自己的想法？还是要我在自己家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你们？”
婆婆被问得无话可说，瞪着我，像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
李小杰插嘴：“嫂子，你想多了，我们没要你伺候，只是希望你热情点，昨天你连午饭都不做，合适吗？”
又是午饭的事，我深吸一口气：“小杰，我昨天要上班，没时间做饭，你们也没说要来吃饭。”
“需要提前说吗？”李小杰理所当然，“我们来看我哥，你做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我反问，“凭什么应该？小杰，你觉得我给你们做饭是应该的？”
“当然。”李小杰点头，“你是嫂子，我们是客人，你不做饭谁做？”
“那你们吃完收拾碗筷吗？”我继续问。
李小杰愣了一下：“那……那不是你的事吗？”
“为什么是我的事？”我反问，“因为我是女的？因为这是我家？所以招待客人是我的义务？”
“男主人是干什么的？装饰品吗？”我语气带点嘲讽。
“我哥要上班，很累的。”李小杰说，“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也要上班！就算不上班，凭什么为你们服务？”
李小杰脸色不好看：“嫂子，你这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看不起？”我反问，“我怎么看不起了？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互相尊重。”
“你们来做客，我可以招待，但不能把这当理所当然。”我强调。
“什么理所当然？”李小雯插嘴，“我们是明远的家人，你招待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我不想再争了：“小雯，那你们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我们为什么要为这个家做什么？”李小雯理直气壮，“这是我哥的家，又不是我们的。”
“既然不是你们的家，”我反问，“为什么要录指纹？为什么要随便进出？为什么要我招待？”
李小雯被问得哑口无言，瞪着我，像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
婆婆见状发威了：“晴晴，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这个家了！行，你不待见我们，我们走！以后也不来了！”
“明远，你好好想想，是要这个家，还是要这个媳妇！”她转向李明远。
说完，她气冲冲往外走，李小雯和李小杰跟在后面，回头瞪我。
李小雯还扔下一句：“哥，你好自为之！”
门重重关上，客厅只剩我和李明远。
他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手里，像承受着巨大压力。
“明远。”我坐在他旁边，轻声喊。
他缓缓抬头，眼中满是痛苦：“晴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做错。”我握住他的手，“你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保护我们的婚姻。”
“可她们是我的家人……”李明远很纠结，眉头紧锁。
“我知道她们是你的家人。”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但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最亲密的人。”
“如果连我的感受你都不在乎，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我问。
李明远沉默了很久，终于抬头，眼中带着坚定：“你说得对，晴晴。”
“我不该让你受这份委屈。”他低声说。
他的话像春风，吹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或许，我们的婚姻还有转机？
或许，他真的愿意为我改变？
但，生活会这么顺利吗？
06
接下来的七天，李明远的家人像消失了一样，没再来打扰。
我和李明远终于过上了久违的二人世界。
没人突然闯入，没人颐指气使让我下厨，也没人把我当外人。
我们可以在客厅肆意亲昵，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才是我心中的家。
李明远似乎也爱上了这种生活，他搂着我说：“晴晴，这样的日子真好。”
“安静，温馨，没有那些烦心事。”他笑着说。
我依偎在他怀里：“是啊，这才是夫妻该有的生活。”
可我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周末午后，李明远接到婆婆的电话。
“明远，你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婆婆的声音强硬，不容置疑。
李明远看了我一眼，试图缓和：“妈，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必须过来！”婆婆态度坚决。
李明远犹豫片刻：“那晴晴也一起去吧。”
“不用！就你一个人！”婆婆直接拒绝，语气带点不屑，“我不想见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
看来，婆婆要和李明远摊牌了。
“明远，你去吧。”我拍拍他的手，假装轻松，“有些话，确实得当面说清楚。”
李明远担忧地看着我：“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事，快去快回。”
他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心神不宁。
我知道，婆婆肯定会说我的不是。
无非是说我不懂事、不孝顺，让他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
以李明远的性格，他能顶住这份压力吗？
两个小时后，李明远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着他的表情我心里一紧，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