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术完因开会前吃包子被辞,次日院长慌了: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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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志远!你立即收拾东西滚蛋!"

王副院长指着我怒吼。

"凭什么?我刚救了一条命!"

"就凭你在会议室门口啃包子!成何体统!"

"我饿了十几个小时..."

"没有借口!现在就走!"

我握紧双拳,血管暴起。

就在这时,周院长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紧接着,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石化的话从电话里传出...李护士长手中的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



01

2023年11月15日,凌晨3点整。

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浅眠中惊醒,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砰砰直跳。做医生这么多年,每次深夜的电话都意味着生死攸关。

"林医生!急诊送来一个68岁男性,急性心梗,已经休克了!血压60,心率140!"李护士长的声音急促得像机关枪。

我看了眼时间,三分钟后就赶到了医院。急诊科的灯火通明刺得我眼睛发痛,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的味道。

赵大爷躺在推车上,脸色青紫如茄子,嘴唇发黑,呼吸浅而急促。他的老伴哭得眼睛红肿,紧紧抓着推车边缘,指节都发白了。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老头子!"老太太抓住我的袖子,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我快速查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瞳孔瞬间收缩——大面积前壁心梗,心电图上的ST段抬高得像高山峻岭,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立即准备手术!开放绿色通道!"我边检查边大声下令。

"林医生,这种情况..."实习医生小张走到我身边,欲言又止,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说!"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检查。

"成功率不到30%,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后期心衰、心律失常的风险也很高,病人年龄大,心脏功能..."小张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他的眼睛:"小张,你觉得我们应该放弃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风险确实很大..."

"风险大就不救了?"我的声音冷如冰霜,"那我们当医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转身看着赵大爷的老伴,她的眼神里写满了绝望和最后的希望:"大娘,手术风险很大,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您同意吗?"

"同意!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同意!"老太太颤抖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笔迹歪歪扭扭。

手术从凌晨4点开始。我换上手术服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前一天工作了16个小时,身体已经接近极限。

手术台上,无影灯如白昼般照亮了赵大爷苍白的胸膛。我深吸一口气,手术刀划开皮肤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颗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血管堵塞95%!"助手的声音紧张。

"准备支架,同时准备搭桥!"我的手稳如磐石,尽管胃里空得疼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在手术台上变得模糊。我的双腿开始发软,视线偶尔会因为低血糖而模糊,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血管再通了!血流恢复!"助手兴奋地喊道。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最困难的部分还在后面。搭桥手术需要精确到毫米的血管吻合,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前功尽弃。

第六个小时,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护士递过来葡萄糖水,我摇摇头:"不能停,现在停下来病人就完了。"

第九个小时,我的双腿已经完全麻木。汗水浸透了手术帽,模糊了护目镜。

第十一个小时,最后一根血管吻合完成。

第十三个小时,下午5点整,手术终于结束。

当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心率恢复到正常范围的那一刻,整个手术室都爆发出欢呼声。我几乎虚脱,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助手赶紧扶住我。

"林医生,您辛苦了!"麻醉师竖起大拇指。

"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虚弱地笑了笑。

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李护士长递给我一杯温开水:"林医生,您太厉害了!13个小时的手术,连水都没喝一口!"

"老赵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生命体征平稳,已经送ICU了。家属都在外面等着,哭得不行。"

我点点头,准备去和家属交代病情。就在这时,医院广播响起:"请各科室主任和主治医师以上人员立即到大会议室集合,市卫健委领导即将到院检查工作。"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5点15分。距离会议开始还有15分钟。

肚子传来阵阵绞痛般的饥饿感,胃酸翻涌得厉害。我想起自己已经快20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从昨天晚上的简单晚餐算起。

于是我快步走向医院食堂,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白面包子上还冒着热气,香味让我的肚子咕咕直叫。



但食堂离会议室有两栋楼的距离,我担心迟到会给科室丢脸,就拿着包子往会议室赶。一路小跑,生怕错过重要会议。

走到会议室门口时,我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密密麻麻的白大褂。主席台上坐着几个穿西装的陌生人,应该就是市卫健委的领导。

我不敢贸然推门进去,怕打扰正在进行的会议,就站在门外等待合适的时机。

饥饿感越来越强烈,胃痛得像刀割一样。我忍不住拿起包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温热的包子馅让我瞬间有了力气。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王副院长从里面走出来,他的眼神瞬间锁定了我手中的包子,脸色如乌云般阴沉。

"林志远!你在干什么?"他压低声音,但语气中的愤怒清晰可闻。

我赶紧把包子往身后藏:"王院长,我在等会议开始。"

"拿着包子等会议?"王副院长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市卫健委的领导在里面检查工作!你这样成何体统?"

"王院长,我刚做完13个小时的手术,真的饿得受不了..."我努力解释,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委屈。

"饿?"王副院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饿就可以在重要场合吃东西?你知道这会给医院造成什么恶劣影响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会议室里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像被火烧一样。

"对不起,我这就收起来。"我赶紧把包子塞进口袋。

"收起来?晚了!"王副院长的脸色铁青,手指着我颤抖,"你这种毫无职业素养的行为已经被领导看到了!丢脸丢到家了!"

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市卫健委的领导也皱起了眉头,窃窃私语起来。

"王院长,我知道错了,但是..."我试图继续解释。

"但是什么?"王副院长打断我,声音如雷贯耳,"没有任何借口!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医院!"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

"我说,你被开除了!立即收拾东西离开医院!"王副院长的话如晴天霹雳。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们。同事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为我说话。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耳鸣声如潮水般涌来。开除?就因为吃了一口包子?我救了一条命,换来的是开除?

"王院长,您不能这样!我刚刚成功完成了一台高难度的心脏手术,救了患者的命!"我的声音颤抖着,努力控制着情绪。

"救命?"王副院长冷笑,"那是你的本职工作!应该的!但败坏医院形象就是你不可饶恕的过错!"

"我只是饿了,吃了一口包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饿?那是你的事!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原谅你的行为!"王副院长拍着桌子,唾沫星子四溅,"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我环顾四周,希望有同事能为我说句话,哪怕是一句。但他们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有的甚至故意避开我的目光。

这就是现实。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医院里,一个副院长的权威远比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的尊严重要。

委屈、愤怒、失望,各种情绪在我心中翻涌。五年前的那件事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同样的无力感,同样的绝望。

"好!"我怒火冲天,声音如雷炸响,"我走!但你们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转身就要离开,满腔的愤怒和屈辱让我浑身颤抖。就在这时,周院长的手机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他接起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脸色就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电话里传来一个紧急而慌乱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种惊恐和急迫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不祥的预兆。

周院长的手开始颤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李护士长手中的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所有人都石化了。

但我已经没心情关注这些了。满腔的怒火和屈辱让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地方半步。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当年那件事我一直咬牙忍着,默默承受着不属于我的指责和冷眼,没想到今天又被这样羞辱。医生的尊严在哪里?患者的生命在他们眼里到底值几个钱?

02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手紧握方向盘,关节都发白了。越想越气,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透不过气来。



妻子听到开门声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铁青的脸色,担心地问:"志远,怎么了?手术不顺利吗?"

"手术很成功,"我苦笑着脱下外套,声音嘶哑,"但我被开除了。"

"什么?"妻子手中的锅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听完后,妻子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这太过分了!你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救人,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因为吃个包子就开除你?这还有天理吗?"

"天理?"我冷笑,"在那个地方,面子比天理重要,权力比生命重要。"

妻子拉着我的手,手心都是汗:"志远,你别这样想。你是个好医生,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摇摇头,想起五年前的那件事,心里更加苦涩:"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响起。第一个电话是科室同事小李打来的:

"志远,大事不好了!你快回来吧!赵大爷出事了!"声音急得像炸雷。

我看了眼时间,早上5点半。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出事了才想起我?昨天开除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紧接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另一个同事:

"林医生,求你回来吧!赵大爷情况很不好,心律不齐,血压不稳!"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医院的人了。"我的语气冰冷如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可是...可是其他医生都说这种情况只有你能处理..."

"昨天王副院长说我败坏医院形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只有我能处理?"我越说越激动,"昨天他开除我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现在想起我的好了?"

"志远,我们也很无奈啊,王副院长的权力..."

"无奈?"我打断他,"那病人怎么办?昨天你们无奈,今天病人也要跟着无奈吗?"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关机了。但没过多久,妻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医院的人事科长:"请问是林医生的家属吗?麻烦转告他,赵大爷的情况很危急,医院恳请他能回来主持治疗。之前的事情可以协商解决。"

妻子看向我,我坚决地摇头:"告诉他们,我不会回去的。"

"可是病人..."妻子欲言又止。

"病人很重要,但我的尊严也很重要!"我的情绪激动起来,"他们把我的人格踩在脚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上午10点,李护士长亲自打来电话,声音哭腔浓重:

"林医生,我求求你了,回医院吧!赵大爷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我冷笑,"昨天王副院长不是很厉害吗?让他去救啊!"

"王副院长他...他不是心胸外科的,根本不会这种手术..."李护士长的声音颤抖着。

"那就请其他专家啊,全市那么多心胸外科医生。"

"我们请了,市一院的主任、省医院的专家都来会诊了,但是...但是他们说这种复杂情况,只有你最有经验..."

"我最有经验?"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昨天我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我有经验?昨天我被羞辱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我有经验?"

"志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病人是无辜的啊!"李护士长哭了起来。

"无辜?"我的情绪彻底爆发,"那我昨天受的委屈谁来负责?我在这个医院工作了十年,十年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过任何医疗事故。结果呢?因为吃了一口包子就被开除!这公平吗?"

"不公平,确实不公平..."李护士长抽泣着说。

"既然知道不公平,为什么昨天没人站出来说话?为什么昨天你们都像哑巴一样?"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现在出事了才想起我?晚了!"

电话里传来李护士长的哭声,但我心如铁石,直接挂断了。

下午,我的大学同学,同样是医生的张明给我打电话:

"志远,我听说你被开除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张明听后愤怒不已:

"这太过分了!王副院长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作风!仗着一点权力就胡作非为!"

"是啊,"我苦笑,"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形象比医生的尊严重要,比患者的生命重要。"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其他医院?"

"再说吧,我现在心情很乱。"

"志远,你先别冲动。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赵大爷的情况确实很严重。术后出现了严重的心律失常和心功能不全,全院的心胸外科医生都束手无策。那种搭桥后的并发症处理,确实只有你最有经验。"

"那又怎样?"我冷笑,"王副院长不是很能吗?让他去处理啊!"

"志远,你别意气用事。病人真的很危险,家属都急疯了。"

"我意气用事?"我的声音如雷炸响,"那昨天王副院长开除我是什么?深思熟虑吗?"

"志远..."

"够了!"我打断他,"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会回那个鬼地方!"

傍晚时分,正当我和妻子在吃晚饭时,门铃突然响起。开门一看,是李护士长。她的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

"林医生,求求你了,回医院吧!"她一见到我就跪了下来,双膝重重地撞在地上。

我赶紧扶起她:"李护士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求求你救救赵大爷吧!"她抓着我的手,泪如雨下,"他真的不行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出现了严重的室性心律失常。今天下午更是出现了急性左心衰竭,肺水肿严重,血氧饱和度只有70%!"

"那请其他专家啊。"我的语气依然冷漠。

"请了!省里最好的心胸外科专家都来会诊了!"李护士长的声音颤抖着,"但是他们说,这种术后并发症太复杂了,风险太大,不敢贸然处理。只有你最熟悉这种手术,最有经验处理这种并发症!"

"我有经验?"我冷笑,"昨天王副院长怎么说的?说我败坏医院形象,要立即滚蛋!现在又说我有经验了?"

"志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王副院长确实做得不对。但是病人是无辜的啊!"李护士长眼泪掉下来,"赵大爷是个好人,一辈子老实善良,从来没做过坏事。他不应该因为医院的错误而承受这些痛苦!"

"无辜?"我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那我昨天受的羞辱谁来负责?我在那个医院工作了十年,兢兢业业,救死扶伤,从来没有过任何差错。结果呢?因为吃了一口包子就被当众开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公平吗?"

"不公平,确实不公平。"李护士长擦着眼泪,"但是志远,你不能因为王副院长一个人的错误就放弃所有的病人啊!"

"一个人的错误?"我停下脚步,直视着她的眼睛,"昨天会议室里那么多人,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有谁站出来为我辩护?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们都选择了沉默!"



李护士长低下头,无言以对。她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昨天的确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而且,"我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冷,"就算我想回去,王副院长也不会同意的。我昨天离开时说了要让他们后悔,他肯定恨死我了。"

"王副院长...他今天表现很奇怪。"李护士长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困惑。

我心里一动:"怎么奇怪?"

"他今天一直在档案室里翻找什么东西,神色很紧张,还把门锁得死死的。我去送文件的时候,看到他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些旧文件..."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档案室?旧文件?难道是...

"什么时候的文件?"我努力保持镇定。

"我...我看得不太清楚,但好像有五年前的字样..."李护士长回忆着说。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五年前?难道王副院长知道我会...

"志远,周院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很愤怒,说要严肃追究王副院长的责任。"李护士长继续说道。

"追究责任?"我冷笑,"伤害已经造成了,追究有什么用?"

李护士长看我态度坚决,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她慢慢站起身:"林医生,我最后求你一次。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回来,那我也没办法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副院长那样。医院里还有很多真正关心病人的医护人员,还有很多等待救治的患者..."

说完,她失望地离开了。

但她走后不久,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林志远医生吗?我是赵志强,赵大爷的儿子。"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我沉默了几秒:"是我。"

"林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吧!"声音里突然充满了哭腔,"医生说只有你能救他!求求你了!"

我的心被重重地触动了,但理智告诉我要保持冷静:"我..."

"我知道医院对不起你,我刚才听护士长说了。但我爸爸是无辜的啊!"赵志强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一辈子老实善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年轻时当兵保家卫国,退伍后当工人兢兢业业,退休后带孙子任劳任怨。这样的好人不应该受这种罪啊!"

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那种成年男人压抑不住的哭声让人心碎。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良心和愤怒在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林医生,如果你愿意救我爸爸,我们全家给你跪下都行!"赵志强哽咽着说,"我爸爸今年68岁,本来说好了要看着孙子结婚的,不能就这么走啊!"

我的心软了一下,但想起昨天的羞辱,又硬了起来:"赵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现在已经被医院开除了..."

"开除?为什么?"赵志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原因。赵志强听后更加愤怒:"这太过分了!你连续十几个小时救我爸爸,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因为这点小事开除你?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我苦笑,"在那个地方,良心不值钱。"

"不行!"赵志强情绪激动,"我现在就去医院,要给我爸爸讨个说法!这种医院凭什么开除救命恩人?"

"别冲动!"我急忙劝道,"这样对你爸爸的病情没有好处。你应该把精力放在治疗上。"

"那怎么办?我爸爸的命就不管了吗?"赵志强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林医生,我求求你了!不管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救我爸爸,我都答应!"

我沉默了很久。作为一个医生,看着病人痛苦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比什么都痛苦。但是昨天的羞辱和愤怒,也让我无法释怀。

"林医生,我爸爸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良心,要知恩图报。你救了我爸爸的命,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现在恩人受了委屈,我们不能不管啊!"

"赵先生..."

"我现在就去找媒体!"赵志强突然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决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医院是怎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别这样!"我急忙阻止,"这样做对大家都没好处。"

"那你回来救我爸爸!"

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救人是医生的天职,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医院的做法真的让我寒心到了极点。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我最终说道。

"多长时间?医生说我爸爸撑不了多久了!"

"一晚上。"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妻子看出了我的纠结:

"志远,你是在为病人考虑吗?"

我点点头:"赵大爷确实很危险,那种术后并发症如果不及时处理,死亡率很高。"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我苦笑,"我怕自己的愤怒会影响判断。而且,即使我想回去,王副院长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先不考虑王副院长的态度,你从医生的角度考虑,应该怎么做?"

我沉默了很久:"从医生的角度,我应该救他。"

"那就够了。"妻子握住我的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点点头,拿起手机准备给医院回电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透过窗户,我看到一辆黑色的医院公务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周院长和几个医院领导从车上下来了。

03

看到周院长等人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有一丝意外的满足——堂堂院长亲自登门,说明我的价值;但更多的是愤怒——昨天他在场,却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羞辱。



周院长的脸色很不好看,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没睡好。他身后跟着医务科长和人事科长,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门铃响起,我没有急着去开门。让他们等一等,就像昨天我在会议室门口等一样。

"志远,要开门吗?"妻子看向我。

"开吧。"我冷冷地说,"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门一开,周院长就急切地说:"志远,快跟我回医院!赵大爷真的不行了!"

我没有让他们进屋,就站在门口,语气冰冷:"周院长,您来错地方了。我已经被开除了,不是你们医院的人了。"

"开除?"周院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但眼神闪烁,"谁说要开除你?这是哪里的话?"

"王副院长昨天当着市卫健委领导的面宣布开除我的。"我冷笑,"您不会不知道吧?毕竟您当时也在场。"

周院长的脸色有些尴尬,额头开始冒汗:"志远,王副院长的决定没有经过院务会讨论,是无效的。医院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无效?"我的怒火更盛,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昨天我受的羞辱算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着市领导的面,您为什么不说无效?"

周院长沉默了几秒,显然被我问住了:"志远,我...我当时确实处理不当。市卫健委的领导在场,我需要考虑医院的整体形象..."

"整体形象?"我打断他,愤怒地说,"所以您就看着我被羞辱?十年了,周院长,我在这个医院工作了十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来没有出过医疗事故,获得过无数患者和家属的感谢。结果呢?因为吃了一口包子就被开除!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整体形象?"

"志远,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院长的声音带着恳求,"赵大爷真的很危险,全院就你一个人能救他!病人不能等啊!"

"全院就我一个人能救?"我冷笑,在门口来回踱步,"那昨天王副院长怎么说我败坏医院形象?既然我这么重要,为什么要开除我?既然我这么不可缺少,为什么昨天没人为我说话?"

"志远..."周院长欲言又止,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

"说吧,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拳头紧握,"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需要的时候想起我,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

"不是的,志远。"医务科长插话道,"你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心胸外科医生,医院怎么可能不需要你?"

"最优秀?"我怒极反笑,"昨天怎么不见你们说我最优秀?昨天王副院长开除我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现在出事了才想起我优秀?"

人事科长也站出来说话:"林医生,关于昨天的事情,我们医院会严肃处理的。但现在病人的情况..."

"严肃处理?"我打断他,"怎么严肃处理?给我道个歉就完了?伤害已经造成了,还怎么处理?"

周院长看我情绪激动,连忙说:"志远,我代表医院向你正式道歉。昨天确实是我们处理不当,伤害了你的感情。"

说着,他竟然在我家门口鞠了一躬。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道歉,但很快,愤怒又占据了我的心头:"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现在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那你要怎样才能回来?"周院长直起身,眼神恳切,"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我不会回来的!"我斩钉截铁地说,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出来,"你们已经彻底伤透了我的心!"

"可是病人怎么办?"医务科长急了,"赵大爷真的撑不住了!"

"病人?"我冷笑,声音如刀子般锋利,"昨天你们考虑过我这个救病人的医生吗?昨天你们考虑过我饿了十几个小时吗?昨天你们考虑过我刚刚拯救了一条生命吗?没有!你们只考虑了所谓的面子和形象!"

"志远..."周院长的声音带着绝望。

"够了!"我吼道,声音震得窗户都在颤抖,"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回去的!让王副院长自己去救病人吧!让他展示一下败坏形象和救死扶伤哪个更重要!"

周院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知道,如果赵大爷出了事,医院将面临灭顶之灾。不仅仅是医疗纠纷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媒体曝光后,医院的声誉将彻底毁掉。

"志远,如果..."周院长咬咬牙,"如果我让王副院长亲自向你道歉呢?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



"道歉?"我冷笑,"他会道歉吗?他那种人会向我道歉?就算他道歉了,我也不稀罕!"

"我可以让他道歉!"周院长的声音里带着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让他道歉!"

"不需要!"我摆摆手,"我对他的道歉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即使他道歉了,我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医务科长不解地问。

"因为信任已经破裂了!"我直视着周院长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一个连自己员工都保护不了的医院,一个只看重面子不看重实际的医院,我还有什么留恋的?"

周院长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昨天的事情确实处理得很不当,严重伤害了一个优秀医生的心。

就在这时,周院长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喂?什么?血压下降到50?心率180?"他的声音都颤抖了,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叫随时可能心跳停止?马上准备抢救设备!我...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周院长看向我,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志远,赵大爷真的撑不住了!心脏随时可能停跳!求你了,救救他吧!他是无辜的!"

"无辜?"我的声音冷如冰霜,"那我昨天是有罪的吗?"

"不是!你没有罪!是我们错了!"周院长急得满头大汗,"志远,只要你愿意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升职、加薪、评优、评职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需要这些!"我摇头,"我只需要尊严!而这个,你们已经夺走了!"

医务科长急了:"林医生,就算是为了医者仁心,你也应该救救病人啊!"

"医者仁心?"我怒极反笑,"昨天我展现医者仁心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医者仁心?昨天我被羞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医者仁心?现在需要我了才想起医者仁心?"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周院长突然说道:"那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五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呢?"

我的身体一震,如遭雷击。五年前?他说的是什么?难道他知道...

"什么五年前的事?"我努力装作不知道,但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周院长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林志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五年前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真相。"

我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五年前的事情,那个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阴霾,难道真的要见天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努力保持镇定,但手已经在颤抖。

"林志远,我知道你一直心里有结,一直在为五年前的事情痛苦。"周院长的声音变得温和,"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救人,其他的事情以后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我沉默了。五年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心里最大的痛,如果周院长真的知道真相,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五年来承受的冤屈和痛苦都有可能得到昭雪?

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那些冷眼、那些误解、那些痛苦的夜晚,都无法改变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又一辆车急速驶来,刹车声尖锐刺耳,橡胶摩擦地面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李护士长从车上跳下来,脸色惨白如纸,衣服凌乱,头发散乱,像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她气喘吁吁地跑向我们,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她看到周院长,急切地说:"院长,不好了!出大事了!王副院长他..."

"他怎么了?"周院长皱眉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护士长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说吧,有什么事不能让林医生听的?"周院长不耐烦地说,额头的汗珠已经滴到了地上。

"王副院长...他..."李护士长的声音颤抖得像秋天的落叶,"他在档案室里销毁文件!我看到他在烧东西!很多很多的文件!"

周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墨,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什么文件?他烧了什么文件?"

"我...我不敢靠近,但我远远看到了一些字迹..."李护士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好像有五年前的字样..."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寒流从头顶直灌到脚底。五年前的文件?难道王副院长知道我会...难道他在销毁什么证据?

周院长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志远,看来有些事情必须摊开了说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呼啸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呜啦呜啦"的警笛声在宁静的住宅区里格外刺耳,像死神的召唤。

李护士长听到警车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看看周院长,又看看我,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

这时,周院长的手机又响了,是急诊科打来的。他接起电话,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院长,赵大爷...赵大爷他心跳停止了!"电话里传来慌乱而绝望的声音,"我们正在进行心肺复苏,但是...但是效果不好!请您立即回来!"

周院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死人,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如果赵大爷在这个时候出事,再加上王副院长销毁文件的丑闻,医院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转向我,眼中充满了绝望、恳求和最后的希望:"志远,我求你了!无论什么条件,无论什么代价,只要你能救活赵大爷,我都答应你!我代表医院,代表所有的患者家属,求你了!"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边是满腔的愤怒和委屈,一边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和良心的谴责。而五年前的事情,更是让我的心乱如麻。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闪烁的红蓝警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李护士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惊恐:"对了!院长,我刚才在档案室门口还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场面..."

"什么场面?快说!"周院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王副院长在烧文件的时候,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不能让林志远知道真相'、'必须把证据全部销毁'这样的话..."

听到李护士长关于王副院长电话内容的话,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说什么?!"我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李护士长,"他说不能让我知道什么真相?!"

李护士长被我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我...我听得不太清楚,但确实听到了您的名字,还有什么'当年的事不能暴露'..."

"当年?!"周院长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他到底烧了什么?!"

"我看到了!"李护士长声音颤抖得像秋叶,"很多文件,还有照片,还有...还有一个录音设备!他把那个小录音机也砸烂了!"

"录音设备?!"我的心脏几乎爆炸,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难道有人录音了?

就在这时,警车呼啸而至,刹车声尖锐刺耳!

周院长瞬间瘫软在地:"完了...全完了...如果真相被发现,我们所有人都要完蛋..."

"什么真相?"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到底是什么真相?"

李护士长彻底崩溃,瘫软在地,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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